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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浅浅有些不厚道的想着,蓝鸿波死了倒也干净。
有蓝鸿波这样一个亲家在,就跟腰上挂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她倒是宁愿蓝鸿波早点死,即使娶了蓝冉莹就要负责连她娘也一起赡养了,也没有关系,只是这话,她不能当着蓝冉莹的面说出来。
蓝夫人此时完全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就是说话大声一些,她也会吓一跳。
一杯温白开喝了下去,她虽然是回过了些神,不再像木偶,倒也一直沉浸在她杀了蓝鸿波的事情当中,一直碎碎念着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浅浅很想这时候和蓝冉莹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也问一下蓝家还有其他什么人,到时候才好有应对的办法,但是看蓝冉莹的样子,现在根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没多时,二郎就过来了。
看到蓝冉莹就心疼的红了眼眶,抱住她自责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蓝冉莹看到二郎,怔了怔,摇了摇首,眼神急淌而流。
“我爹死了。”蓝冉莹抱住二郎,埋在他脖间就嘤嘤哭泣起来。
浅浅又是叹息又是欣慰,叹息这样的爹,蓝冉莹竟然还一直惦记着,同时也欣慰蓝冉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发泄到二郎的身上。
“没事,没事,你还有我在,不要怕!以后换我来照顾你!”二郎眼眶红红的抱住了蓝冉莹。
虽然蓝冉莹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他心里却是十分的自责,若不是他没有本事,蓝冉莹也不用为了和他在一起而走极端,她爹也不用死,蓝冉莹也不用这么内疚伤心。
二郎暗自发誓,他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蓝冉莹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为了银子而发愁。
浅浅一脸严肃的对二郎说道:“二哥,蓝夫子的尸首不能就这样躺着,你和清哥哥一起,将他梳洗干净,换一身衣服!明天起就让二嫂去药铺买几帖药,再过三日后,假装蓝夫子是被气死的,不能让人知道蓝夫子是被人杀死的,否则的二嫂和伯母都不能脱身。”
二郎应声,拍了拍蓝冉莹的后背,对浅浅说道:“你照顾一下你二嫂,我们来善后。”
“好!”浅浅牵过蓝冉莹,又扶起蓝夫人。
她一手拉着一个去了隔壁的房间。
一直对着蓝鸿波的尸首,她们就一直沉浸在这件事情当中。
浅浅将人安置在隔壁房间,又探首让二郎烧些开水,让蓝冉莹先沐浴清醒下。
蓝冉莹抱着蓝夫人坐在床边,浅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们的对面。
浅浅小声问道:“二嫂,你好些了吗?”
蓝冉莹抬眼,勉强的应了一声,“不用担心,我挨得过的。”
浅浅心疼的望着蓝冉莹,抬过她的一只手,低声说道:“二嫂,你得坚强,你若是软弱的话,谁替你照顾你娘亲啊!”
蓝冉莹望了眼坐在她身边,面容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这女人是生她养她护她的母亲,最后为了她,甚至手刃了自己的丈夫。
“你说的对,我没有资格软弱或者逃避。”
沉默了一会儿,蓝冉莹突然抬眼,眼底绽放出一抹坚毅,看浅浅的眼神也不再无神。
浅浅欣慰的笑说:“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你爹已经去世,这是不争的事情,既然伤害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就要保护还在生的人,你和伯母都不该为了这件事情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蓝冉莹眼眸微凉,苦涩的自语:“我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浅浅词穷,她也不清楚蓝鸿波为什么要这样做,简单就是禽兽不如。
蓝冉莹抹去眼角的泪珠,露出一抹坚毅的笑容,问道:“你说吧!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浅浅拍了拍蓝冉莹的手说:“明天起,我要去医馆给你爹抓药,就说你爹怒急攻心吐血了,这样的话,大家都会信的!再三日后,家里就挂起白布条,假装你爹病逝。”
“好!只要能保护我娘,我做什么都可以。”蓝冉莹没有二话,一口就应了下来。
浅浅却是担忧的追问:“你们蓝家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亲戚,你爹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到时候会不会有人上门?”
蓝冉莹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说:“虽然有,但他们还不至于会想到我爹的死因有问题,怕只怕会以我是女子,不能继承家产为由,惦记我们家这房子。”
浅浅看了眼这不大的房子,当即说道:“他们要的话就给他们,哭喊几句就假装被他们赶出去即可,到时候你带着伯母先到山庄住些日子,等开年这事淡了下来,你和我二哥再大婚,到时候再做什么,就都随意了,眼下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你爹的死因有可疑。”
蓝冉莹抿了下唇,道:“我明白。”
这房子她也不留恋,就算最后没有亲戚来抢,她也会转手卖掉。
否则的话,她和她娘住在这里,日日想到她爹的死因,她们母女俩绝对会被自己逼疯。
“这几日我哥就住在这里,有他在,你们也不用怕!我和清哥哥待会儿就会回去,毕竟人留太多了,到时候引起旁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蓝冉莹明白的点点头。
没多时二郎过来,担忧的看了眼蓝冉莹说:“水准备好了,你先去沐浴吗?”
蓝冉莹起身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侧身扶起蓝夫人说:“我先替我娘洗了,让她好早些睡下!”
“嗯!我再去多烧些水。”
二郎说罢又出去忙了。
蓝冉莹拿着干净的衣服去了隔壁房间,浅浅也跟着出去了。
蓝家不大,到了隔壁就见到了穆清坐在那里,忙上前去问道:“怎么样?”
穆清拉过浅浅,让她坐于他的腿上,这才说道:“按你说的,擦洗了下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浅浅满意的点头说:“现在把人搬到床上去了吧?”
穆清回道:“嗯!还盖着被子的,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似的。”
浅浅紧绷的思绪微微放松了些,靠在穆清的肩上说道:“等一会儿二嫂她们沐浴上床休息了,我们也就回去休息了。”
“好!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穆清心疼的看着浅浅。
浅浅不甚在意的说:“无妨,待这几天过了,这事也算是彻底了了。”
浅浅和穆清一直待到蓝冉莹沐浴后,两人这才离开了蓝家,回了育幼院里。
育幼院里,真真、邱子衍等人都还没有睡,都坐在大厅里等着浅浅的消息。
他们就见穆清急着把二郎带走了,问他什么,他也没有说。
“姐,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让二哥去了蓝家,他人呢?怎么没跟着你们回来?”真真一边问话,一边还到门口去看了一眼,确定了二郎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浅浅抚了抚有些生疼的额说道:“噢,蓝夫子痛了,二嫂想让二哥趁机多表示一下,以示来软化蓝夫子的心,但是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所以才会偷偷摸摸的过去。”
真真立即就信了,脸上露出笑容说:“这倒是好,生病的人最脆弱了,二哥在床前做做孝子,蓝夫子肯定就会乐意把二嫂嫁给二哥,也不会再要这么多聘礼了。”
浅浅嘴唇扯了扯无力一笑,说:“晚了,都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去睡了,好困啊!”真真打着呵欠就出了门。
邱子衍落在最后,担忧的说道:“看你的样子,事情不像这么简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浅浅一声轻叹,说道:“别提了。”
邱子衍看浅浅不愿意多说,也没有追问,只道:“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就是了。”
浅浅微微笑说:“我不会和你客气的,你放心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
次日一早,浅浅就把蓝家的事情和真真交了底,并让她去古家医馆看着,适时帮蓝冉莹一把,免得大夫询问病情时,她会露了底。
真真一脸严肃的说:“怎么会这样,我现在就过去。”
浅浅心里惴惴不安,叮嘱说:“你别说漏了,特别是和古小大夫说话时注意一点。”
她这两次看古璇青,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最初认识的那般无害,特别是看真真的眼神,总有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不过眼下事情多,浅浅也没心思插手真真的感情。
而且真真不像二郎,虽然最近疯得有些没边,但她骨子里却还是聪慧的,吃不了大亏。
这一日下来,浅浅虽然足没出府,但却有种坐拥天下大事的感觉。
育幼院里的孩子都打发出去探听消息了,听到什么事都会跑回来告诉她,她这里就像一个中枢地带一样。
蓝冉莹买药,蓝鸿波被气病的事情,在一夕之间,整个南阳都听说了。
虽然以前认识蓝冉莹的都夸她优秀,但是如今谈起她,谁不是啧啧两声,一脸轻嘲。
但好在这样的日子,也只是三日,三日一过,蓝家挂起了白布,点起了白灯笼,而蓝冉莹也在第一时间订了一口薄棺,将人装到了棺材当中。
所有人看到这些,不用刻意说明,就知道蓝家有丧事,再加上蓝冉莹这三日频频跑医馆替蓝鸿波抓药,不用细问,大家也清楚,这走的人是谁。
灵堂是由二郎一手一脚布置起来的,而且他们起先早就有准备,倒是十分的快,一个上午就搭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浅浅和穆清以及育幼院里其他孩子都上了门。
“节哀!”
浅浅并不想给蓝鸿波嗑头,她觉得蓝鸿波这样的长辈,根本就受不起她如此大礼,因此,到了蓝家,浅浅就直接找了蓝冉莹说话。
浅浅没嗑头,育幼院里余下的孩子也跟着没有嗑头。
蓝冉莹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或者说她现在没有功夫注意这些。
“我伯和叔他们一会儿肯定就要过来了,我有些紧张,他们一直就看我不顺眼,说我是一个女子,不能给我爹传宗接代。”
浅浅拍拍蓝冉莹的手,低声安抚说:“不要怕,他们不过是求财而已,反正你又不打算要这房子,让他们拿去就拿去,无欲则刚,有什么可怕的!”
蓝冉莹点着头说:“道理我明白,但就是有些心虚。”
浅浅叹息一声,也是明白的,这种事情,说是不虚,也太过无情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蓝鸿波做人过于失败,他的丧事办得冷冷清清的,除了育幼院里的人,竟然就没几个人上门的。
快到傍晚了,蓝家人才陆陆续续的过来。
蓝大伯过来就给了蓝冉莹一个耳光,大声责问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我们蓝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蓝冉莹捂着脸颊,微垂着小脸,一句话也没说。
二郎恼怒的站在蓝冉莹的面前,握紧了双拳,大声朝着蓝大伯质问:“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上来就打人。”
蓝大伯上下打量了二郎一眼,嘲讽说:“你就是那个奸夫?”
二郎脸色阴沉的喝斥:“你嘴巴放干净的,什么奸夫不奸夫,我和小冉是真心相爱,我会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的。”
“呸……”蓝大伯轻啐一声。
“八抬大轿,你们就是无媒苟合,你如今还气死了你爹,你们就该被浸猪笼,从今天以后,你再也不是我蓝家的女儿。”
蓝冉莹咬着下唇,眼眶里满是泪珠打转。
“有什么至少等我办完我爹的丧事再说。”
蓝小叔这时候也过来了,一脸轻嘲的说:“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