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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婉耸了耸鼻子说:“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而且,我也想得到大家的认同,不想有朝一日,站在他身边时,被人指指点点,说我配不上他。”
浅浅惊讶的看着南宫婉婉,深思了会儿,抬眼问:“你已经想了这么多了吗?”
南宫婉婉不安的抓了抓手问:“我是不是挺可笑的?”
浅浅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单不觉得可笑,反而觉得这是一份很纯真的感情,若是苏祈聪明,自然懂得用心眼去看她。
“凡事有我!你怕什么,再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苏祈不接纳你,有什么关系,你屁股拍拍就回了苗疆,天高皇帝远,谁还能清楚你在国都做的事情吗?”
南宫婉婉嗔怪的瞪了眼,轻轻笑开。
心里倒是因为浅浅这话而放松了许多。
她们现在这样就好像大学毕业后,跑到一个大城市来工作,然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努力的去追求,为了他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过程她努力了,以后不后悔。
万一失败了,她还能回家乡,回到生养他的地方,那里有疼爱她的爸妈。
浅浅如今告诉南宫婉婉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的背后有浅浅还有苗疆,并不是孤单一人。
一场寿宴,浅浅和婉婉两人在低声交淡中度过。
两个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个是看多了这当中的虚伪,另一个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
寿宴后半场,大家都比较随性,浅浅和婉婉也跑到了一角,两人坐在荷塘边,一边聊着心声,一边晒着湖中月光。
气氛正好的时候,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追忆上世的美梦。
浅浅抬眼看去,只见女子身形曼妙,缓缓而来,身后跟了宫人数名。
借着月光,浅浅看清了来人,低叹一声,“又是一个麻烦。”
南宫婉婉也认得来人,拉了拉浅浅,低声说:“我们先走,这舞阳公主和冰月公主的刁蛮有得一拼。”
浅浅拍了拍南宫婉婉的手说:“算了,来不及了。”
刚才挑这处地方就是因为隐蔽,俩人说话方便,后面全是湖水,要坐小船才能到中间的亭子,她才不要为了躲舞阳公主,在黑漆漆的情况下坐小船游湖,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哈,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舞阳公主上次,大咧咧的朝着浅浅打招呼。
看着她笔直走来,浅浅就清楚她找的是自己,甚至连目的,浅浅都能猜到大概,只是她真的没有这些公主这么闲。
“嗯,这里风景好,坐在这里看看月色。”浅浅仰脸微微一笑,并没有起身,也没有接舞阳公主的话。
但是舞阳公主是谁,哪会在意这些,她想说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之前你教训冰月的那一手我很喜欢,是怎么弄的,你教教我。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舞阳公主一脸兴奋的径直下了决定,完全不顾浅浅的意愿。
浅浅哭笑不得的望着湖中的倒影,以及站在她身后,那个笑得恣意的舞阳公主。
“谢谢公主的好意。”浅浅缓慢起身,侧身站到离湖边较远的一个安全距离,这才说出接下来要说的话,谁知道她这不好听的话,会不会让舞阳公主恼羞成怒,把她推到湖里去。
“但是公主的好意,我怕是要辜负了。”
舞阳公主紧皱眉眼,不悦的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婉婉一听舞阳公主声音拔高,立马站到浅浅身边,一手捂着自个儿腰上的荷包,一边威胁说:“你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不顾亲戚颜面了。”
“你敢!”舞阳公主大声威胁,步伐却是倒退了一步。
南宫婉婉防备的看着舞阳公主,侧脸对浅浅说道:“小心一点,舞阳公主也懂一点点盅毒。”
浅浅恍然大悟,难怪南宫婉婉突然这么紧张的站到了她的前面。
对于盅毒,她的确是不如南宫婉婉,甚至可以说是不了解的,只听说过这事,尚未见过它的厉害。
浅浅站在南宫婉婉身后,笑容微淡的朝舞阳公主说道:“我伤冰月公主那一下,本来就不是我本愿,也不过是情急之下自保的办法,若是舞阳公主愿意的话,我相信你的侍卫中,大有能教你的人。”
“至于和你当朋友,说来这是我的荣幸,但公主和我当朋友,只是为了对付冰月公主的话,那不好意思,恕我不能奉陪,毕竟你我身份不同,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不像公主一样,出身那么高贵,我有我的无可奈何,不能像公主那样随意,希望公主能够体谅我的苦衷。”
对于一个会使盅毒的人,电光火石间,浅浅便有了主意,便是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当敌人。
虽然她的身边有南儿和南宫婉婉这两位朋友,但是哪有一世防贼的道理,而且舞阳是公主的身份,她只要是魏国的贵客,浅浅便不能对她怎么样,除非浅浅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舞阳公主上下打量浅浅,一副高高在上的睥睨样,轻视的说:“倒也是,听说你是农女出身?”
浅浅笑了笑,并不在意舞阳公主的说辞,顺着她的话说:“嗯!对于出身,我改不了,所以我不像公主一样,有强大的蜀国能够为后盾,希望公主明白。”
舞阳公主轻蹙黛眉,一脸不屑的说:“刚才在皇后宫殿,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原来竟然这么没胆。”
浅浅微微一笑,并不在乎舞阳公主怎么看她,反而笑吟吟的说道:“那是因为冰月公主对我动手了,女子为母则强,等有一天公主招得附马,身怀六甲时就会明白。”
舞阳公主一脸迷茫,她的母妃没有为她强过,但是为了皇兄会变得很厉害,什么事都愿意去做,至于是杀人放火,手染鲜血,也在所不惜。
“但是孩子都没有生,你又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孩儿?”舞阳公主喃喃自语的盯着浅浅的腹部。
浅浅惊讶的看着舞阳公主,并不全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却突然觉得舞阳有点可怜。
因为她这话透露了一个信息,为母则强在她的眼里竟然只是为了男孩子。
舞阳公主自身是女儿身,她本不该会这样想的,除了自小环境及周边人给她灌输的思想。
但是浅浅却不打算不说教或者是开导,对于这两国的公主,浅浅向来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就在这边话题一度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听着对话,其中女子的声音甚为熟悉,与南宫婉婉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笃定。
“皇兄真是没用,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舞阳公主轻嘲的声音响起,也为浅浅她们解了惑。
原来站在不远处吵架的一对男女竟然是裕皇子和南儿。
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明白在吵什么,虽然没有订在婚约,但是双方家长都有这意思,南儿再这样逃婚,多少使得裕皇子没有面子。
更何况这中间夹杂着还不止是面子的问题,毕竟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玩过的烂货而已,我肯明媒正娶聘娶你,你就偷着乐好了,还敢跟我拿乔?”
裕皇子的声音极大,浅浅相信,这周边看这出戏的人,肯定不单他们。
南宫婉婉有些担忧的扯了扯浅浅的衣袖,低语说:“我们过去看看,裕皇子脾气不好,会打女人。”
浅浅诧异的挑了挑眉,打女人的男人,她最是轻视不屑。
舞阳公主白了眼南宫婉婉,鄙夷的说:“打女人怎么了,像南儿这样的,打几次就老实了。”
浅浅皱了皱眉,不懂舞阳公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她也是女子。
“若是你,也如此?”浅浅用词含蓄,毕竟刚才说了一堆话,可不想为了这句话,而推翻了之前的努力。
舞阳公主眉飞色舞的说道:“那是当然,哪个男人敢不听我的话,打一顿自然就乖了,仍是不乖的话,我多的是手段治他!”
浅浅哑然失声,有些明白舞阳公主为什么觉得裕皇子打女人会这样理所当然了,因为在这位事情上面,舞阳公主根本没站在女性的立场去看待。
不然的话,她不会说出打男人的话。
浅浅略为怜悯的看了一眼舞阳公主,为她以后的驸马。
“你……找死!”南儿怒急攻心的叫了起来,皮鞭挥打的声音动一时间响起。
浅浅和南宫婉婉对视一眼,忙顺着声音跑过去,就见南儿和裕皇子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裕皇子虽然好色无德,但怎么说也是一国皇子,在南儿不使盅毒的情况下,她根本不是裕皇子的对手。
“拿开你的脏手!”南儿用力的挥着鞭子,但另一边被裕皇子紧紧的握在手里。
裕皇子脸色阴阴的开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儿作势呕了一下,呸声说:“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行吗?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我今天还就跟你把话撂在这里了,我看上端木云了,我要嫁给他,你少使坏,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裕皇子用力一扯,鞭子到了他的手里,而南儿也差点因为站不稳而摔倒在地上。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对我放大话。”裕皇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戴了绿帽,看着南儿的眼神都是冒着怒火的。
“别逼我对你使盅,我不想闹得这么难看。”南儿憋着一股怒火,她这样逃走,虽然是不想嫁给裕皇子,但不表示她不讲道理。
她清楚她走后,会在苗疆和蜀国之间造成什么样的麻烦,但她不甘心她的一生就被这样当成买卖了。
若是卖家是一个好的对象,为了苗疆,她咬咬牙就忍了,但是对象是裕皇子,她是打死也忍不了。
更何况出走来魏国又遇到了端木云,更是完全不能忍了。
心有所系,如何另嫁。
“裕皇子,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太不入流了一些。”端木云自黑暗中走出,爱笑的脸上此时布满了寒霜。
一张娃娃脸,从来没有哪一此像现在这样严肃过。
“端木云!”南儿眼睛一亮,投奔到了端木云的怀里。
端木云脸上的寒霜微散,紧张的握着南儿的手,细声询问:“没事吧?”
南儿扬起一张灿烂的笑容,自大的说:“没事,就他,还伤不到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端木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妒火中烧的裕皇子,这才回南儿的话,说道:“刚才看不到你,就四处找了找。”
南儿小脸兴奋的扬起来,得意的说:“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端木云哭笑一声,望了周边的人,问:“你确定现在说这些话合适吗?”
南儿瘪了瘪小嘴,望了眼周边看戏的人,冲着裕皇子趾高气昂的说道:“裕皇子,你要娶我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明白,但是我们苗疆不止我一个女子,讷,你后面就有一个。”
南儿眼睛一扫,手一抬,直接把南宫婉婉卖了。
浅浅愣了愣,南宫婉婉却是跳起脚来骂道:“南儿,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想得美,你少打我的主意,我才不会代嫁。”
南宫婉婉咆哮的声音尚未落下,黑暗处又走出了苏祈等人。
对此,浅浅愣了下,微微笑开。
南宫婉婉到底是在走什么狗屎运,只要有点不好的意思,她心中的男主角就一定会出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