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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厌烦的鄙视了一眼冰月公主,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挑了挑眉说:“我现在没空,太子要我默写的东西,我还没有弄出来。”
冰月公主愣了下,瘪了瘪嘴,并没有立即接话。
显然这羊皮纸的事情,冰月公主已经知晓了。
“那你还有多久,我等你弄完!”冰月公主憋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闷声道,还一副被迫让步了的不满样子。
“我哪里晓得,自然是想到什么了就写什么,哪里晓得还要多长时间。”浅浅朝着冰月公主翻了下白眼。
她这会儿主动提起这事,就是想把羊皮纸上的故事给冰月公主看,到时候也能顺理成章的和她说金屋藏娇的故事。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麻烦!”冰月公主一脸嫌弃的看着浅浅。
浅浅好笑的挑了挑眉反问:“你确定是我麻烦?不是你们汉国吗?若不是你们汉国将我掳来,我至于这么麻烦吗?”
冰月公主脸上一阵讪然,识趣的没有答浅浅这话,而是走到一边坐下。
“我在这里等你,你赶紧快点!不然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冰月公主说罢,便招手叫来两个婢女,一阵吩咐。
不一会儿,坚果茶水就端了上来,冰月公主坐在一边吃吃喝喝,一副开怀的样子。
浅浅看了看天色,这本来就要晚膳了,照着冰月公主这样的吃法,等会儿还要吃蛋糕和奶茶,她这是她不打算用晚膳了?
浅浅本来开心的喝着下午茶看着书,冰月公主这样一来,悠闲的时间全部被打破了,这会儿也只得乖乖的去写九子夺嫡的故事,不然的话,可就得马上去厨房做蛋糕给这位刁蛮公主品尝了。
虽然她是打算用美食来掳获冰月公主,但是两人不合,哪能说做就做,至少得有一个不情愿的过程。
而且趁着这空档,也让冰月公主熟悉一下这些故事,到时候她再说起金屋藏娇的事情也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冰月公主是一个坐不住的性格,吃得差不多了,见屋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言浅浅又埋首挥笔疾书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毕竟这羊皮纸她是听说了重要性,但还没有见过,趁着这时间,定然要好好瞧一瞧的。
冰月公主蹑步走到浅浅身后,浅浅自是有感觉,却是没有拆穿,由得冰月公主一副鬼祟的样子偷看。
当然,若是冰月公主有点偷看的自觉会更好一点,她是一边看,还一边碎碎念着。
“咦,这些人怎么这么阴险,怎么能害太子皇兄?”
“骗人,太子皇兄即是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又怎么可能处处受制被害,我才不信太子皇兄这么笨。”
浅浅收笔,回眸轻挑的看着冰月公主说:“我的好公主,麻烦你看的时候,能不能收敛一点,嘴巴闭紧一些?”
冰月公主小嘴一嘟,一脸不悦的说:“那是因为你写的都不是真的,太子皇兄才不会被人欺负。”
浅浅满脸无奈的说:“你看清楚,这是羊皮纸上的事情,和你们不是同一个朝代,那时候的太子也不是你现在的这个太子皇兄,而且那是九子夺嫡,你父皇有九个儿子吗?”
冰月公主脸一横,不悦的质问:“你这是看不起我父皇吗?我父皇怎么就没有九个儿子了。”
浅浅微微咂舌,呆了下才说:“噢!我不清楚,我大魏皇上只有三个皇子,我以为你们这边差不多。”
“哼……”冰月公主傲娇的扭过脸,继续看着浅浅写的九子夺嫡。
浅浅只听大郎说了,最被宠幸的是贤亲王,贤亲王天资聪颖,可惜身体不好,且太医诊断,有可能无法生育。
一个无法生育的皇子,自然不可能与大位有缘,因此,贤亲王也没想过这事,与皇上倒是最为亲密的,父子感情最为浓郁,且早早的就被封了贤亲王,有自己的封地。不过由于皇上不舍,倒是一直住在汉国国都的贤王府。
贤亲王在众多皇子中间,可以说是最为特殊的,是所有皇子想拉拢的对象,即不能夺位,又与皇上关系好,这样的兄弟就算拉拢不了,也不会去得罪。
冰月公主看着看着,又发出感叹的声音,“咦,这这里面写的八皇子我觉得挺像贤亲王的,都是以贤出名,不过贤亲王才不会夺嫡争位。”
“是啦!”浅浅翻了翻白眼,回眸不悦的瞪着她。
冰月公主一脸无辜的缩了下,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算了,我还是去做蛋糕好了。”浅浅将笔一扔,起身而立,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冰月公主正看得痛快,十分好奇这九子的结局,倒不急着去吃蛋糕了,因此,有些扭捏的说:“你倒是先写完啊!你这正事不干,去给我做蛋糕,待会儿太子皇兄知道了,又该训我了。”
浅浅白了眼冰月公主,趁机训斥:“写什么写啊,被你吵得我都忘记那些内容是什么了,我怎么写啊!”
冰月公主呆了下,同样的分贝吼回去,娇斥说:“凶什么凶啊,有什么了不起啊!”
“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别看啊!”浅浅同样一句顶了回去。
冰月公主脚一跺,脾气火爆的说:“不看就不看,等会我去太子皇兄那里看,你有本事拦着啊!”
冰月公主说罢,就要冲出去。
浅浅挑了挑眉,故意说:“看样子是不用我做蛋糕了,正好,我也回屋里去躺躺,一会儿晚膳就不用叫我了。”
浅浅朝着两名婢女吩咐完了也跟着起身出门。
走在前面的冰月公主脚步一顿,见浅浅好命的要去休息,又有些看不顺眼,当即为难说:“谁说我不吃蛋糕了,我现在就要吃,立刻,马上。”
浅浅伸着懒腰走出去的身影顿了下,一脸难看的望着冰月公主,问:“你怎么这么难缠?”
冰月公主见浅浅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脸上立即展颜笑开,就好像和浅浅吵架,终于吵赢了一次的感觉。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去做,快点,快点!”
冰月公主仍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浅浅看不过眼,恶意的呲牙问:“怎么,身上的鞭伤不疼了?”
冰月公主缩了下,瞬间又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她这两天没来闹浅浅,除了皇后不许她出宫拘着她,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养伤。
这身上才好些了,穿着衣服也不会觉得伤口摩擦着疼了的时候,被浅浅这一问,又觉得那疼痛的感觉回来了。
“你少得意了,上次输给你,是我一时大意,再有下次,我定然打得你哭爹叫娘!”
浅浅眉眼一挑,笑吟吟的说:“我们也别等下次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好了,走走走。”
冰月公主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上次她是被打怕了,而且现在身上的伤都没有恢复,这次能够出宫,也是答应了皇后,不会与浅浅动手。
皇后会这样要求,自然不是怕惹了浅浅,而是怕自家技不如人的女儿再次吃亏而喊冤无门。
“哼,今天不去,我现在要吃蛋糕,而且我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动作也施展不开,下次,下次!”
冰月公主明明怕被再打,但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浅浅也习惯了冰月公主这样说话的模式,再加上她现在有心要利用冰月公主,就算不打算交好,也不能再交恶了。
原意也就只是逗逗她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逼她到两人交手的地步。
“行,那就下次!我随时恭候!”浅浅笑望着冰月公主,一副了然的样子。
冰月公主躁得脸红了一下,粗声粗气的说:“好了啦!少说废话,少拖时间了!赶紧走,赶紧走。”
浅浅挑了挑眉,跟着行色匆匆的冰月公主身后,不急不缓的朝着厨房走去。
在路上碰上了正过来的太子和国师两人,冰月公主脸色一变,立马惊喜的跑了上去,仰着小脸兴奋的问:“你刚去了哪里,我去找你,都找不到你。”
国师目光悠远的望着前方,像是看不到眼前的冰月公主似的,更没有回答她的话。
浅浅见此,不免小声嘀咕了一句,“装逼!”
太子和冰月公主显然都很习惯国师这副样子,也没人说什么,冰月公主仍然像一个小喜鹊似的,围着国师说这说那。
也不管国师愿不愿意听,是不是搭理她。
太子朝着浅浅上前一步,笑容微醺的问:“你们这是去哪里?”
浅浅没好脸的呛声,“我去哪里你会不清楚吗?我每天的行程你都摸得这么透,还需要假惺惺的问这话吗?”
太子脸色微变,尔后叹息的问:“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浅浅好笑的睨视着太子,调侃的说:“我们之间,呵呵……”
这话说得像是他们关系多亲密似的,但天知道,他们从知道彼此开始,就清楚对方是敌人。
别提亲密了,就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又怎么称得起我们这两字。
太子微微侧脸,直接将浅浅不好听的话完全忽悠了,转而问站在一边对着国师发花痴的冰月公主。
“冰月,你们准备干嘛去?”
冰月公主抽空回眸看了一眼太子说:“我们去厨房,她给我做蛋糕!”
太子微扬眉眼,笑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她还给你做蛋糕了?”
冰月公主轻呸一声说:“谁和她关系好,我是公主,我叫她给我做,难道她还敢不做吗?”
浅浅挑挑眉,就是看不惯冰月公主这副得意的样子,当下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凉声说:“是吗?那我还真得让你看看,我敢不敢了?”
浅浅说罢,转身往回走。
冰月公主顾不上朝国师表达爱慕了,忙两步跟了过来,一下拦住浅浅,娇声喝斥:“你去哪里?你还没给我做蛋糕的。”
浅浅吊着眼尾,学着冰月公主嚣张的神色,回话说:“你既然这么厉害,想来能给你做蛋糕的人很多,再不济,相信你自己也一定会做,不用求我做才是。”
“你……”冰月公主眼睛一瞪,娇斥:“谁求你了。”
浅浅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行,没求我更好,我正好回屋里休息了,哎,这腰啊,怎么有点酸!”
浅浅装腔作势的扶着腰,就要往回走。
冰月公主气得跺脚,但是有国师在场,她又拉不下面子求浅浅。
同样的,也因为有国师在场,她不敢表现得过于刁蛮,国师一向都不喜欢她这样,她是清楚的。
太子笑着出声,劝阻浅浅,并好颜说话。
“出都出来了,不如就一直去趟厨房好了,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蛋糕究竟是什么样的,又是什么味!”
浅浅抬眼,刚要讽刺太子的时候,他识趣的先自揭了老底,说:“我也只见过,尚未尝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这荣幸。”
浅浅一句污辱的话,因为太子的自首,害得她憋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这不上不下的感觉甚为难受。
浅浅没得好脸色的再次白了眼太子。
“当我是下人啊?你们要吃,我就得上赶着侍候是吗?”
太子微笑着说:“怎么会?以世孙妃的地位,谁敢把你当下人,只是你就算不能拿我们当朋友,但也至少混了一个眼熟,看在我们这么向往的份上,就不能做一份吗?”
浅浅看太子说话比冰月公主好听多了,脸色也缓和了,毕竟这竿子顺着还是要下来的,不然怎么钓起冰月公主的胃口。
但说起话来,她仍然是嘴上不留情。
“怎么,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