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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皱眉,看向身旁的女人。
浅浅在汉国的事情,汉皇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话被逼到这份上了,自然要找人顶罪了。
而浅浅不打算善了的话,汉皇也只能拿汉后和太子开刀了,毕竟这样的话,责罚他们一顿就能了事。
若是要承认汉皇也是早先知情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了结了。
“皇上……”皇后低低一声,满是求饶的意思。
浅浅趁机插话,冷笑说:“若是汉皇不信的话,大可以叫当时侍候的宫女来问问,相信我入宫的事情,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当然,这里毕竟是汉国,你们想要他们怎么说,他们就会怎么说。”
四皇子起身而立,说:“父王,太子虽然是受人摆布,但也不免显得过于轻率了,这次是没有出事,若出了事,被有心人挑拨,随时会引来两国的战事。皇后身为国母,却这般护子,完全忘了她一国之母该有的责任与担当。”
汉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想着之前对皇后一派的介怀。
一个电光火石间,汉皇便有了决定,冷酷的说:“皇后,你暂时交出凤印,退居长春宫闭门思过。”
汉后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汉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太子,也是一脸讶色的忙抬了脸,注视到汉皇脸上的冷酷,当即有些傻眼的哀求了一声。
“父皇……”
“你闭嘴!还闲你闹的事情不够多吗?”汉皇狠狠的朝着太子一声喝斥。
太子噤若寒蝉。
浅浅在一边挑了挑眉,显然也没有想到成效这么好,看样子这位四皇子是被他们拉了过来,不然的话,怎么敢这时候跟皇上说这些。
毕竟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还是十分维护太子的,根本也没有打算真动太子。
汉后的哀求,汉皇置之不理,汉后被人带了下去,接下来的气氛也一直有些压抑,甭说是汉皇,就是浅浅他们几人也没有心情继续虚与委蛇的坐下去。
谷大将军向汉皇和太子确定了,大郎的侍卫会在三天内交出来,他们也就没多留了,并定下了三天后启程回魏国的准备。
一行人这才离开皇宫,回到驿馆里。
沿路,南宫婉婉和浅浅一起,兴奋的说:“太好了,太子少了一个皇后的娘撑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这年代母凭子贵,但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
“是啊!没想到有这样的好结果,皇上的心思还真是奇怪,刚才明明不打算动太子的,但一个眨眼,竟然就把皇后的权利掳了。”浅浅眸光微黯,心里明白,这大约是金屋藏娇的典故起了作用。
她现在想着,见一个金屋藏娇,就这么快有了起色,若她把武后的故事说出来,那效果不是更好了吗?
只怕皇上以后会防着所有的女人,不会给女人一点权利。
说来,后宫女人不能干政也是有必要的,不然的话,就很容易养出武则天这样有雄心的女人。
“也活该,反正他们不是好人!”南宫婉婉努努嘴,对他们没有一点侧隐之心。
毕竟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汉皇而起,最终变成这步,也是汉皇自个儿的意思,至于汉国内部,他们要怎么样,是不是打算狗咬狗,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浅浅笑笑,十分认同南宫婉婉的话。
一路小声交谈到了驿馆门口,下了马车,南宫婉婉不识趣的又凑到了浅浅的身边,清澜却是一脸不乐意的抱着浅浅一个闪身,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南宫婉婉眨了两下眼眸,才抬手指着不见身影了的前方说:“这……”
大郎上前,在一边笑笑,解释说:“你别见谅,妹夫毕竟很久没见大妹了,而且他们夫妻感情一向很好,所以……”
南宫婉婉一脸古怪的说:“很好也不用这样吧!我又不会抢浅浅。”
大郎窃笑说:“妹夫可能是觉得你有点……嗯,碍事!”
若是换了他,他回了国都,也希望能安安静静的和刘羽琪躲在一角诉诉衷肠,而不是有一个不识相的人,跟在他们夫妻身边。
况且大郎觉得,若是清澜不如此把浅浅劫走,南宫婉婉会一路跟着他们回房,甚至坐在一起聊天。
“我哪有碍事!”南宫婉婉不满的嘟嘴。
大郎好笑的安抚说:“别恼了,我带你进去。”
大郎在驿馆住了多日,还是十分熟悉的,见南宫婉婉是浅浅的好友,又十分热心不畏惧生死的跑来救她,因此,也替浅浅照顾得十分的细致,将她安顿下来,确定她没有事了,这才去找谷大将军。
大郎找到谷大将军,俩人嘘寒了几句,立马开始谈起了汉国的情况,交换彼此手中所握的情报。
而清澜和浅浅这边,俩人一路直接到了房间,翻身一滚更是上了床,浅浅失笑的捶了捶压在她身上的清澜。
笑骂说:“你啊!怎么能就这样把我带到屋里来,太没有礼貌了啦!婉婉一个姑娘家,就和我相熟,所以才会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知道!”清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南宫婉婉对浅浅这份友情,也是十分珍贵的。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代表他欢迎南宫婉婉打扰他们夫妻间的重逢。
“你知道还这样做!”浅浅横了清澜一眼,再次捶打他的肩说:“让我起来啦,我要去看看婉婉,至少将她先安顿下来啊!”
清澜一下压住了浅浅,并说:“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安顿她的!不差你一个,你现在更需要的是陪着我。”
浅浅挣扎的力度一软,杏眸带着笑意的调侃清澜。
“这么久不见了,倒是学会撒娇了啊?”
清澜将脑袋低低的埋在浅浅的肩颈处,声音微有发抖的说:“幸好你没事,否则的话,我该怎么办?”
浅浅微愣,收了笑意,心微微揪起的说:“什么怎么办?自然是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清澜像小孩子似的,在浅浅颈边甩着脑袋,赌气的说:“不要!他们有母妃照顾,不需要我!”
浅浅心的同时,狠狠的在清澜的腰侧上揪了一下,骂说:“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孩子们怎么可能会不需要爹。”
清澜抬眼,微红的眼眶布满了控斥。
浅浅心里一软,哄说:“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我不该被人掳走,我应该在家里好好待着,等你打胜仗回来的。”
这男人就跟孩子是一样的,偶尔是需要哄一哄的,对于这点,浅浅是早就深深了解过了,所以这会儿哄起清澜来,也算是驾轻就熟。
“嗯!”清澜沙哑的一声,灼热的唇压迫性的堵住了浅浅的唇。
炽热的情感一股脑的想要传达给浅浅,惊得浅浅微微慌了下,身体更是下意识的挣扎了下。
但清澜强势的用手脚压制着浅浅,使她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浅浅才缓了下来,全身心的投入当中。
久别重逢,两人都有点疯狂,不知节制。
两人原该耳鬓厮磨说着分开这段日子的经历,但是他们并没有,而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来确定彼此仍然在身边,且一切安好。
直到天微微亮,筋疲力尽的两人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大郎过来,原是有话要寻清澜他们商量的,但是见两人还没有起身,也就没有打扰了。
他已经成婚,自然不是那不懂情滋味的懵懂男子了,很是体贴的在中午前没有来打扰。
下午听说他们夫妻俩起身了,这才再次过来,端着一张笑容看着过时才用午膳的两人。
“大哥,你用膳了吗?要不要一起?”浅浅落落大方的朝着大郎一笑。
她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她和清澜是合法的夫妻,两人之间连孩子都有三个了,这时候才来害羞,不显得太过矫情了吗?
“我早吃过了,我过来是有话和你们说的!”大郎笑笑,抬眼示意浅浅他们先用膳。
浅浅也的确是饿了,毕竟折腾了一晚上,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不累才奇怪。
“那大哥稍等一会儿,我们先吃饭,有什么话等下再说!”浅浅也不和大郎客套,毕竟是自家亲大哥,也就不这么讲究了。
大郎笑笑说:“行,我去七哥那里等你们,你们用过膳了就过来,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需要商量一下。”
浅浅正色,明白大郎指的是什么,严谨的说:“好,我们马上就来!”
大郎挥挥手说:“不急,你们先吃饭要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我先过去了啊!”
大郎说罢,不待浅浅说话,便带着笑意走出了屋。
毕竟对他而言,清澜这样紧张浅浅是件好事,若是分别这么长时间,清澜一点表示都没有,他才要担心了。
大郎一走,屋里又只剩他们夫妻俩人,浅浅催促说:“赶紧吃,大哥和大将军他们叫我们过去,应该是为了接下来怎么将汉国搅得天翻地覆而商量对策。”
“嗯!”清澜轻应一声,表示认同,手边的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往浅浅的碗里夹菜,并说:“多吃一点,最近瘦了。”
浅浅抬眼暖暖一笑,也往清澜的碗里夹菜,并说:“你也多吃一点,我觉得你也瘦了些。”
“是吗?”清澜轻蹙了下眉眼,默默的一手端起碗,方便浅浅将菜夹到他的碗里。
由于急着去谷大将军屋里商量对策,夫妻俩人也没多说话,默默无声的吃着饭菜,只是不同给对方夹些菜。
浅浅饭量不大,在清澜不断夹菜堆压的过程中勉强吃了两碗,也算是极限了。见她放下筷子,清澜挑眉问:“饱了吗?”
浅浅忙点着小脑袋说:“饱了饱了,你赶紧吃,别再给我夹菜了。”
清澜放下筷子,伸手摸了摸浅浅的肚子,浅浅故意将肚子一挺说:“你看,我真的吃饱了。”
清澜轻轻按了按浅浅微鼓的小肚子,这才满意的收回手,自个儿快速吃了起来。
在军营这些日子,清澜变得最多的可能是吃饭的速度,那根本就不是吃饭,而是倒饭。
看着清澜那平均一分钟一碗饭的速度,浅浅有些傻眼,愣了下想劝说的时候,清澜已经第三碗下肚,并将筷子放下了。
浅浅吞咽一声,艰难的问:“你最近都吃得这么快吗?”
清澜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不甚在意的说:“嗯!在军营里习惯了。”
浅浅心疼不已的看着清澜,柔声说:“吃得这么快,对身体不好,现在不是在军营里,以后慢慢吃,好吗?”
“嗯!我会注意的!”清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毕竟有浅浅陪着,他自然愿意慢慢用膳,在军营的时候是没办法,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他连睡觉都不敢,更何况是将时间浪费在吃饭上面,他就怕多拖一天,浅浅就多一分危险,哪里敢耽误时间。
那段日子对他而言,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以前清澜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体验,这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时间对他的重要性。
“走吧!大哥在等我们!”
清澜拉着浅浅起身,他刚才只顾着盯着浅浅让她多吃一些,自个儿没吃几口,等到浅浅吃饱了,又想到大郎他们在等他们,不愿意多耽误时间,所以才会习惯性吃得这么快。
“嗯!”浅浅低低叹了一声。
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揪着疼。
她这次被掳,平心而论,对她真的没有什么伤害,一路来汉国的路上,她是睡来的,没被惊到,没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