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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目光闪了闪说:“换屋,然后再清查。”
南宫婉婉应说:“嗯!不过我觉得就算是有人动了手脚,我们肯定也什么都查不到了。”
浅浅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即是什么也查不到也是好的,至少不会再有什么脏东西来害了大郎的身体。
“大哥,我觉得你重新换一间屋好了。”浅浅抬眼朝大郎询问。
大郎没有意见的说:“好。”
浅浅忙对南宫婉婉说:“婉婉,等会儿你记得重点把我旁边的那间屋薰薰,我哥要搬过去。”
“好啊!”婉婉应声的同时,大郎也出声了。
“不,我不住你旁边屋,不住那么近。”
浅浅狠狠剜了眼大郎,嘀咕说:“我才不管你,反正就住我旁边,也方便我照顾你,再说了,你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传染给我,因为他们只要想得到羊皮纸,就不会让我出事,其实说来,我被感染了还好一些,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我。”
南宫婉婉眼神一亮,惊喜的说:“对噢!我觉得要是你感染了的话,肯定所有太医都会来给你治疗,到时候配出药方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能救不少普通百姓。”
大郎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两位天真的少女,打断她们的胡思乱想,并喝斥说:“别胡说了,哪有人会希望感染上瘟疫。”
“没胡说啊!我觉得浅浅说得挺有道理的。”南宫婉婉一双大眼布满了慧黠,悄悄的笑着。
大郎受不了的说:“行了行了,别胡说了,我搬过去就是了!”
两个小姑娘一人一句,不就是让他投降吗?
他怕再不答应,不晓得她们又要说什么惊人的话来让他担心了。
浅浅和南宫婉婉对视一眼,彼此眼底都是笑意,一时也冲散了些瘟疫带来的阴霾。
整整一天,浅浅和南宫婉婉两人合力将偌大的驿馆,上下都薰了一遍,四下都充满了醋味,而且来往的下人,每个人脸上都戴上了口罩。
午时左右,汉皇也派了人过来,就是早上的那另两位太医,加上先前留下的一位,他们三人会暂时住在驿馆,负责大郎的病情,直到他病好为止。
在同一时间,驿馆门口也派了禁卫军驻守,驿馆里的所有人都只许进不许出,至于驿馆里所需的生活用品,皇宫每天也会派人送来。
对于这种情况,浅浅早就猜到,也没有什么好震怒的,但幸好清澜和谷敏都早先有准备,事先就把他们的人调离出了驿馆。
所以即使他们俩也被暂时软禁在驿馆里,但也不会妨碍到他们差遣人去查事办事。
傍晚时分,都聚在一起用膳,但由于大郎的坚持,他们分了两桌而坐,看着一人独坐一桌的大郎,浅浅心里涩涩的。
“大哥,你坐近些没关系的,我们的身体都好,不会被传染的。”
大郎摇了摇脑袋,憨笑说:“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注意一些总归是好些的。”
浅浅抿了抿嘴,劝说不了大郎。
清楚他的执着是为了他们好,她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眼下这种事情,是没有被传染,若真的被传染了,她也没法和其他几位交待。
毕竟这在座的人,除了她自己,还有其他三人。
“大郎下午喝了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谷敏虽然也关心着大郎,但却不会像浅浅这么感性。
都是男人,多少了解对方的心思,若是感染的人是他,他也会选择像大郎这样。
这是男人该有的担当,也是对他们的另一种保护。
“没太多感觉,大夫说是止痒的,但我觉得身上还是挺痒的。”大郎耸耸肩,老实的交待。
短短一天,他已经喝了几碗药了,但是却没有什么起色,而且他身上低烧也一直没有退,痒也没止,水泡就更没有消了。
谷敏不擅说温情的话,虽然担忧,却是平淡的劝说:“慢慢来,不急的!”
大郎笑笑,不甚在意的说:“我没事的!不担心什么,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然今天就该出发回魏国了。”
谷敏瞪着大郎,沉声说:“自家兄弟,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
大郎呵呵一声憨笑,也不再说这些。
南宫婉婉拧着眉,好奇的打听:“你们倒今天去查,查得怎么样了?”
清澜抬眼,轻启薄唇说:“汉国国都这样的病例,一夜之间有二十多人,光我们驿馆就有五人,至于谁是源头,尚未查出来,而且那二十多人都已经被官府带走了。”
南宫婉婉紧蹙眉眼说:“一般得瘟疫也得是有什么感染了才是,比如说家禽死了,吃了被感染的家禽,或者和那些染病了的家禽在一起待的时间太久了,总得有一个源头才是。”
“嗯!在查了!”清澜回答。
他也急着想快点查清楚这事,免得浅浅担忧,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们魏国,随便办件事情,都显得困难重重。
而且现如今驿馆被封,也不方便,但好在他和谷敏早有所料,所以第一时间,派了不少人出去。
可就怕这些人,出去了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就得不偿失,损兵折将了。
对于这点,清澜和谷敏想到了,所以再三叮嘱他们小心行事,这才会拖延查案的进度。
“嗯!最主要的是查清楚源头,也好知道是感染了哪种瘟疫,好对症下药!”浅浅附和。
她虽然想查清楚事情的真伪,但更想先治好大郎的病。
毕竟大郎的病不好,她心里老悬着,就是做什么事,也不能安心,更别说放开手脚去办。
“放心好了,我和大将军都有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清澜安抚的握了握浅浅的小手。
谷敏眉眼沉沉,心中有小小的质疑,意有所指的说:“汉国的办事能力挺不错的!国都这么多户人家,若是换了我们魏国,虽然也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些人隔离起来,但不见得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将所有染病了的人都找出来。”
南宫婉婉咦了句,说:“对噢!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我也觉得好奇怪!而且官兵大力拉人的时候,其他人得了消息,肯定会人心慌慌的躲起来才是啊!找人不该这么容易才是。”
谷敏挑了下眉,认同的看了一眼南宫婉婉。
清澜拢眉沉思说:“不单发病的人被隔离了,就连这些人的家人都关了起来,说他们有可能也被传染到了,要观察数日。”
浅浅抿了抿嘴说:“这种做法没有错,瘟疫这种事情,是有潜伏期的,可能现在没发病,但那人却已经感染上了。”
清澜了然,让他不解的是其他。
“据说,这些人家,人口都比较单薄,而且比较孤僻。”
清澜一句话,浅浅瞬间明白过来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挑上这些人家?”
清澜不能肯定的说:“我也是猜的,因为如果是太子的手笔的话,怎么也得顾着这国都这么多百姓,毕竟国都不像其他的小村,若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总不至于把国都封了,所有国都人都烧死。”
对于其他的小村,在这时代就是这样,但是国都是不可能采用这种手段的,毕竟一个国家,最高权利人在这里,所有权贵富商都在这里。
“嗯!不管怎么说,若真是人为倒好了,他们既然能弄来这样的药让人感染,肯定也就有相应的解药。”浅浅若有所思的看着大郎。
若是太子,为了的肯定就是羊皮纸。
她虽然不愿意让羊皮纸落在太子的手里,但比起羊皮纸,大郎的性命对她更重要。
“不行!”大郎一眼看穿了浅浅的想法,声色皆厉的朝着她吼了一句。
吓得其他人都傻愣了眼,南宫婉婉更是不解的直白问出来。
“什么不行,你突然鬼叫一声干嘛?”
大郎没有回答南宫婉婉的话,而是看着浅浅说:“若是太子动的手,他选的目标又是我,肯定是为了威胁你,不管怎么样,你不能答应。”
浅浅眉眼微疏,轻轻笑开,并说:“其实羊皮纸上的内容,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独藏的。”
以前是因为关系到生死,再加上那会儿,就算他们公布了,也没有自保的能力,但是这会儿已经不一样了。
羊皮纸若是能换回大郎一条命,那是十分值得的。
“我不许,汉国要羊皮纸上的兵法就是为了发起战争,攻打我们魏国,我怎么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苟活,让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的。”
大郎一脸正气的样子,浅浅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我觉得是你们夸大了羊皮纸上的内容,哪里有你们想得这么神乎其乎,几个破兵法而已,若是兵不强,再好的兵法又如何?上行下效达不到也是没用的,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兵法可以应付。”
谷敏别有深义的看着浅浅,目露赞赏的光芒,说:“你说得很不错。”
浅浅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我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也想得到,毕竟是几万人,几十万对战的规模,每一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一个细小的环节没有注意到,都可能会影响到一场战役,又怎么会是一个死兵法能控制得住的。”
浅浅不否认所会战术兵法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不表示是一定的。
“嗯!”谷敏、清澜和大郎三人,都重重的点了下脑袋。
三个男人都上过战场,战场上的事情,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旁人看得那么简单。
这也是自古以为文武官大多不和的原因,文官看轻武官,不懂武官的辛苦,武官不喜文官,讨厌他们的舌如巧簧。
“所以若真是太子所为,我很愿意拿羊皮纸去换回我大哥的健康!”浅浅小嘴一撇,说出心中所想。
谷敏犹豫了一下说:“到了最后,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这样做。”
浅浅瞅向谷敏,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就算羊皮纸上的兵法是死的,那也是很宝贵的财富,在不到万不得一的情况下,他们不能给出去。
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另行办法,治好大郎,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再与太子做交易,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这么轻易的低头。
“也是!”不知浅想了想,答应了谷敏。
因为她也不想让太子得逞,更不想输给太子。
接下来的三天,清澜他们倒是查清楚了是猪瘟。
病死了的猪,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反而被黑心的商人拿来卖,吃了猪肉的人都感染了,就连那个杀猪的人也感染了。
这和浅浅他们之间想的,那些被感染的人家都是孤僻的人,有所不同。
细查下去发现,这些人孤僻,家里人口单薄,也不过是巧合,因为的确是吃了那头有问题的猪才会发病的。
得到的答案,和浅浅事先想的并不一样,她看大郎的症状,以为是出痘,古代人由于医疗水平有限,小时候又没有打过疫苗,也称为瘟疫,但是这种病,浅浅清楚,种痘可以治好,可是现在被说是猪瘟,浅浅便傻眼了。
“猪瘟,你听说过了吗?发病时有什么症状,知道要怎么治吗?”浅浅拉来南宫婉婉商量。
南宫婉婉也是满头雾水,茫然的说:“你就听说过这词,但至于是什么症状,我一点也不清楚啊!我们那时代已经没有什么瘟疫了,更何况是猪瘟,谁敢卖有病的猪啊!那不是找死吗?”
浅浅抿了抿,清楚南宫婉婉说的是实情。
让她们俩记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