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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行,我差人去叫他,反正我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吃着也没味!不如来这里一起。”平津侯满意的看着浅浅。
对于她的这份孝顺,十分的受用。
浅浅莞尔笑说:“看样子舅舅也是清楚府里人少的啊!那怎么还不给我们找一个舅母回来,母妃都唠叨好久了。”
自去年的时候说起,现在都一年快过去了,又近一年的年底了,平津侯竟然还没有娶妻。
平津侯豪迈的笑容,不自然的僵了下,一闪而过的落寞在瞬间被掩盖,笑了笑说:“我这个四十岁的糟老头子了,还有谁看得上眼啊!”
浅浅娇嗔说:“哪有,舅舅看起来就跟三十岁一样,年轻英俊着,而且像舅舅这样的大英雄,可多小姑娘喜欢了。”
“别别别!”平津侯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浅浅微微笑着,不再打趣。
她是听说过了的,舅舅和舅母虽然也是盲婚哑嫁,婚前只见过两面,清楚有对方这个人,但婚后却恩爱异常。
听母妃说起,舅母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身子骨也不是太好,就像朵花似的,需要舅舅时时呵护在怀里。
若是后来不出事的话,舅舅和舅母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舅舅这个铁汗的柔情全给了舅母,可怜好景不长。
“那舅舅派人去请外祖父,我就先去厨房准备了,等晚一点开餐了,我再叫你们。”浅浅不再对平津侯的感情事多做评断,毕竟镇国公都没有催他,旁人就说不得什么了。
“行!就辛苦你了!”平津侯笑呵呵的回说。
看着浅浅一路走出去的背影,平津侯那清澜说:“你这媳妇不错,要好好珍惜。”
清澜下巴一扬,一脸得意的说:“那是当然,我媳妇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妇了。”
“行了行了,别得瑟了!去你祖父那里,我有事情要请教他。”平津侯哭笑不得的说着。
就怕清澜一个得意忘形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有人和他讨论浅浅,或者说有关浅浅的事情,他话就特别多。
就连别人说烤鸭谁谁谁做得最好吃,这种事情都是关于浅浅的,因为在清澜心里,他觉得浅浅做得最好吃
别人做得再好,也顶不上一个最,只能被说成好吃。
浅浅到厨房里没多久,母妃就带着朵朵来了。
“母妃怎么来了,这里我来就行了!”
浅浅清楚母妃其实不太擅长厨艺,这些贵族小姐的厨艺,大多是张嘴,所谓她们亲自下厨,也不过是在吩咐一声,再就是最好端出锅。
毕竟一个府邸的主母合不合格,并不是看她的厨艺。
厨艺对这些贵族女子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一般贵女会烧得一两种菜哄将来的夫君也就足够了。
母妃笑呵呵的说:“那可不行,爹和大哥难得来吃一次饭,我这个做女儿妹妹的,也得表现表现心意才是。”
朵朵小小的人儿,站在母妃的腿边,举着手说:“还有我,还有我!”
浅浅弯腰,在朵朵的小鼻子上轻点了一下,说:“你会做什么,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朵朵小嘴一嘟,一副埋怨浅浅看不起人的样子,杏眼溜溜转了几圈,才想到她能做的事情,急忙说:“我能帮忙尝菜!”
浅浅失笑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噢!”
“可不是么,娘得好好谢谢我!”朵朵得意的扬着小脸,一副她最本事,她最厉害的样子。
浅浅和母妃望了眼朵朵,猜想她若是长有尾巴,这会儿只怕已经翘了起来。
浅浅不见理会朵朵,侧目询问母妃,“大哥儿和二哥儿他们是奶嬷抱着的吗?”
母妃笑说:“放心,有奶嬷看着的!我刚来的时候,他们睡得正香!”
朵朵不甘被忽视,又插话说:“我让大白照顾弟弟,有大白在,没人会欺负弟弟。”
浅浅微微一笑,大白现在已经成了朵朵的专属宠物了,她这两天还看到朵朵坐在大白身上,那姿势就跟骑马一样。
浅浅看着一惊一乍,倒是一向护孩子的母妃反劝她,让她不要紧张。
看母妃那淡定的样子,浅浅就清楚,这事肯定发生过许多回了,而且她观察了两次,朵朵坐在大白的身上时,大白也的确跑得很稳,不曾摔到过朵朵。
“嗯嗯!”浅浅笑应了声,不再闲话,着手准备菜。
厨房里一堆人给浅浅打下手,说是她准备饭菜,倒也不是真的要她做满满一桌,准备几样拿手菜,其他的菜自然还是由厨娘准备。
“准备做什么?”母妃站在一边。
浅浅边答话边蹲在一边挑鸭子,并说:“做一只烤鸭,清哥哥吹了一个大牛,说我做的烤鸭全天下最好吃,我得加把劲,好好做才行。”
浅浅说着,低着笑了起来。
“是吗?那我也得好好尝尝!”母妃附和的笑了起来。
浅浅想了想,说:“看样子得做两只才行,毕竟这么多人。”
她做的烤鸭,到时候鸭肉会片成片,沾着酱包着吃,这样吃起来,肉就不显得多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现代的北京烤鸭,不过这时候没有这种吃法,浅浅其实也就给清澜做过一次,没想到被他惦记上了。
浅浅做烤鸭的时候,世子妃和朵朵都跟在旁边,两人也不觉得厨房脏乱闷热,特别是朵朵。
浅浅边做,她就在旁边吞口水。
小手儿在鼻尖前煽动说:“好香,好香!”
浅浅看她这馋样,不免失笑,到底这小吃货是随了谁啊?她和清澜两人,都不是特别馋嘴的人啊!
晚膳时,一家人坐在一起,浅浅没有请浅歌,却见他也来了,而且是和一脸臭臭的清澜坐在一起。
浅浅想来,应该是老王爷请来的。
浅歌就算不想多与人交往,但是到了王府,老王爷的面子总是要给的,这才有了这会儿坐在一起用膳的机会。
朵朵梳着两个小羊角,到了厅里,看到浅歌,眼睛发亮的冲了过去,小嘴里糯糯的叫着:“大叔、大叔!”
浅歌局促的想躲,但看朵朵这冲劲,他要躲开了,朵朵绝对会摔到地上去,想到那张爱笑的脸因为疼痛而哭,浅歌又有些不忍心。
没等他心里活动想完,做好决定,朵朵已经抱住了他的腿。
“大叔,大叔,我好想你噢!”朵朵一脸煽情的抱着浅歌的腿,搓着眼泪鼻涕往他衣服上抹。
浅浅慢半步上前,看着浅歌那张微有扭曲的脸,心底生出笑意,看样子她的女儿很清楚怎么把浅歌往绝路上逼啊!
“朵朵,过来爹这里!”
清澜一脸醋意的站在旁边朝朵朵招手。
朵朵小脸埋在浅歌的双腿间,小脑袋不断的摇着,两根羊角辫在浅歌的腿内侧扫来扫去,扫得浅歌一张脸都变了颜色,忍不住动手将朵朵拉了出来。
朵朵眼疾手快的搂住浅歌的胳膊,哼哧哼哧的往上爬着,一下搂住了浅歌的脖子,亲亲密密的问:“大叔也想抱抱我吗?”
浅歌僵硬的看着朵朵,嘴角微动。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朵朵,他是想把她推开的时候,朵朵已经高兴的啾啾啾了他几下,而且次次正中浅歌的红唇。
一阵倒抽气的声音来自清澜的方向,尔后就见他勃然大怒的说:“万俟浅歌,我要杀了你!”
清澜身影瞬间移到浅歌面前,浅歌怀抱朵朵,脚下虚晃离开。
两个大男人就像年幼的孩童似的,围着大圆桌子跑来跑去,而且用的轻功,使得站在旁边的浅浅,觉得这一阵阵的凉风就跟空调似的。
“飞飞、飞飞……”
两个男人一躲一追,拿命在搏的时候,就听到一道童声无忧无虑的高叫着,显然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新的游戏,而且玩得挺起劲的。
“清哥哥,好了,回来了!”浅浅轻咳一声阻止。
清澜不满的身影顿了下,飘到浅浅的面前,一脸醋意的说:“他亲了朵朵。”
浅浅好笑的说:“是朵朵亲了他,不是他亲了朵朵,我们要尊重事实。”
清澜怒火并没有因此而降,仍旧不满的硬说:“那他占了朵朵的便宜。”
浅浅柔声安抚说:“又错了,是朵朵占了他的便宜。”
清澜眼神几变,这次不满直接冲着浅浅而来,说:“你不是亲娘!”
浅浅挑了挑眉,一脸古怪的说:“是吗?可是当初不是你看着我生下朵朵吗?虽然当时你没用的吓晕过去了,但好歹是看到朵朵出生后才晕了的吧!”
清澜脸色瞬间变得像调色盘一样。
浅浅也不再闹他,挽着清澜的手臂,哄说:“好啦好啦!朵朵才两岁,亲了就亲了,有什么关系,我们不也是天天亲她吗?”
“但是这不一样!”清澜一双眉眼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他这个当爹的,和女儿亲亲,都只会啾啾脸,为什么女儿要亲浅歌的嘴,为什么,为什么?
清澜一张脸阴阴沉沉的,望向浅歌的神色,恨不得将他切个十块八块才好。
而那个一脸童真,挑起清澜和浅歌两人间仇恨的主导者,这会儿仍旧笑得没心没肺的搂着浅歌的脖子,摇着撒娇。
她奶声奶气的央求说:“再飞再飞嘛……”
对于第二次被偷袭,浅歌已经十分淡定了,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这种事情再也不能发生第三次!
他就不信了,他会斗不过一个小奶娃,真当他这一百六十多年是白活了吗?
“抱去!”浅歌面无表情的上前,站在浅浅的面前。
天地良心,除了刚才和清澜追赶的时候,他怕朵朵摔下去,搂住了她,其他的时间,他是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好吗?
但是这吊在她身上的奶娃,就是有本事稳稳的攀着她,而且像一只猴子似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想他身上这件白衣起皱倒不算什么,但胸前这几只小脚丫子印是怎么回事,可洗得干净?
浅浅双手环胸,一脸调侃的说:“怎么?你亲了我闺女不用负责啊?”
浅歌脸皮微微抽搐,冷淡的说:“别闹!”
浅浅挑了挑眉说:“我才没有闹!就让她这样吊着吧!你别和她较真,等她玩几天,新鲜劲过了,她就不会再烦你了。”
轻灵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只是心底一片无奈,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奶娃当玩具,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来抱!”清澜张手就要抱朵朵。
朵朵却像只无尾熊一样搂紧了浅歌,见清澜拉她,她扯直了嗓子鬼吼鬼叫,那高音媲美杀猪的声音。
“咳,就这样吧!”浅浅好笑的捂着嘴。
老王爷和镇国公他们这样的老一辈,全是无所谓,全当笑话看了,毕竟朵朵才两岁,谁会把复杂的思想往一个奶娃的身上安。
“好了,别闹了,开席吧!”老王爷出声,这事也算暂定了。
浅歌坐下,朵朵就明目张罗的霸占了他腿上的位置。
朵朵刚坐稳,就伸了脖子,望到离她较远的那盘虾,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拍着桌子叫着:“虾虾,虾虾!”
家里人都清楚她喜欢吃虾,主动的替她拿了过来。
朵朵一双软呼呼的小手捧着一碗虾,仰着小脸,笑容璀璨的说:“大叔,剥虾虾!”
浅歌脸色微显难看,他就是一时不察,答应了剥虾,才会被朵朵缠上。
若是没中间这插曲,他一个长辈给一个晚辈剥虾也没什么,但是这会儿若是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