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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怕她被表嫂骗了,对此,她也很无奈。
“表嫂你别走了吧!我再劝劝姨母,若是她执意这样的话,我就回家去!姨母也管不到我的身上,不是吗?”
“不用了,婆母的性格你也是清楚的,相公说都没用,我们旁人就更说服不了她,你也别多想,真的和你没有关系。”真真心善,不忍心馥儿自责而去。
馥儿的家不在国都,就是因为家乡的流言太多,压得馥儿喘不过气,她这才被送到国都散心的。
真真不想为了这事,赶馥儿走。
毕竟馥儿走不走,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真真没想过,把这事牵连到馥儿的身上,对她不公平。
“但是……”馥儿拉着真真的手,急坏了,却说服不了她。
浅浅在一边冷冷的观察,见馥儿说话虽然好听,但也是真心实意,眼神是骗不了人,可见她是真的没有动歪心思。
看明白了这点,刚才对馥儿起的那点子厌恶,这会儿也消散了。
她出声说:“馥儿,别担心了,你表哥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妻子天天不归家的,反正现在僵着这里,没有下招,不如让真真回娘家住几天,可能过了几天,大家都平静了,也就好了。”
馥儿犹豫的问:“会这样吗?”
她不觉得表嫂走几天,姨母就会改变主意。
浅浅微微颔首,笑说:“放心好了,天塌下来还有你表哥啊!他一个大男人,没得自己置身事外,让你们几个女人担忧的道理。”
馥儿咬咬唇,见浅浅强硬的态度,只怕真真肯定是要跟她走了,她琢磨着,与其她在这里留人,不如赶紧去通知了古璇青。
馥儿打定了主意,就坐不住了,不自然的扭了几下,就跑了出去。
浅浅看她背影,微微笑说:“应该是去通知妹夫了。”
真真眼神黯淡,有些无精打采,浅浅也不管她,抱着津儿叫上红裳和绿罗就出了古府。律儿被人抱走了,真真自然要跟上来的。
一行人坐着王府马车,直接回了侯府。
浅浅和真真大张旗鼓的回来,门房早就去通传了,她们还没走到后院,姜氏、姚氏、刘羽琪和蓝冉莹就都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姜氏脸色微白,她就听到下人说,两个女儿回来了,而且带拧着大包小包。
浅浅笑吟吟的上前,搂过姜氏的肩膀说:“没事没事!我刚去古府看了下妹妹,发现她瘦了不少,所以直接把她接回来了,让娘好好给她补补。”
姜氏皱着眉,看了眼真真,目光满是心疼。
她能想到真真可能过得不太好,每次回来,眼底下的青影都十分的明显,但是这孩子从来都不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以前刘羽琪没生产的时候,她这个做大嫂的倒是去走动看望,在刘羽琪盯着,她这当娘的也放心。
后来,刘羽琪生产,家里一下就乱了,她天天忙着顾府里的事情,真真的事情,倒一时忘到了脑后。
“那敢情好啊!妹妹来住,正好给我分担分担,你都不晓得,娘天天盯着我吃这吃那,我腰都快赶上生产前了。”
刘羽琪一句话没有多问,笑着上前拉住真真,脸上的绽放出的笑容宛如朝阳。
“可不是吗?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了,话说,我生完孩子了,脸颊上长了几点小斑,你再教我化妆呗,浅浅每天都很忙,完全没空!正好你回来住,就再教教我,我太久没动手,都快忘了。”
蓝冉莹故意这样说,她是不清楚真真怎么了,但想来也是出了事,所以浅浅才把她接回来。
便故意说自个儿脸上长了几点斑,但她和刘羽琪两人被姜氏和姚氏照顾得这么多,两人别说长斑了,这皮肤比起少女时期更显水嫩光泽。
她刚才初看真真神情憔悴的样子,她也是吓了一跳的。
前几天府里摆满月宴,真真也来了,那会儿看起来也没什么,想来肯定带了厚妆,所以她们才没有察觉出来。
这会儿素面朝天的过来,眼底青影吓人,明明花儿样的年纪,却显得平白老了几岁一样。
“就是,你们姐妹俩可真是偏心,只教二嫂化妆都不教我,我可是你们大嫂!”刘羽琪拉着真真的手,一路往厅里走。
到了厅里,又吩咐了下人,将红裳和绿罗先带下去安顿。
浅浅和真真在侯府都有自己的院子,虽然建侯府的时候,她们姐妹俩都出嫁了,但是府大屋子多,姜氏他们自然会给两个女儿准备,就想着有朝一日,女儿能回府来暂住几天。
“你能回来住,你大哥二哥肯定十分高兴。”刘羽琪有感而发,不管真真为什么回来暂时住,但是家里人肯定会高兴。
特别是大郎,离家再回来,两个妹妹都出嫁了,难得现在又有像以前一样,他怎么可能会不高兴。
当然,这前提也是真真的事情容易解决,不然的话,总会蒙上阴影,这时代就是这样,女儿出嫁了,突然回到娘家。
娘家是即高兴又担忧。
当初大郎离开国都,她一个人在府里,偶尔回去住两天,刚开始的时候,祖母他们也是担心她在侯府受了气,才会回娘家。
其实她也只是想娘家了,而婆家又体谅她,对她的这些小任性都十分的包容。
“嗯!”真真望着这一张张关切的面孔,心里即甜又苦。
特别是她们的眼神,明明担忧想问什么,又不敢问,怕会触及她伤心的地方。
正在真真尴尬得不晓得该怎么面对的时候,律儿哭了起来,真真低眸一看,忙说:“律儿肯定是饿了,我先回屋里喂她。”
“好!赶紧的。”几人忙应话。
真真微微扯了扯唇,抱着律儿匆匆出厅往后院里走。
等她把律儿喂饱了再回来,想来浅浅也跟大家说清楚了,到时候再提起,她也不至于这么尴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正如真真所想,她一走,厅里另四个女人就围着浅浅关切的问起来了。
浅浅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说:“还能是什么事,就是她那个婆母,闲得没事又来寻麻烦,这次是让妹夫娶平妻!”
“什么?平妻?”姜氏惊讶的叫起来。
刘羽琪脸色一变,阴恻恻的说:“古府这也欺人太甚了,她是觉得我们侯府没人吗?你这次做得对,是该把真真接回来,就不能让他们这样糟蹋了。古府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真真。”
浅浅默默望了一眼刘羽琪,不愧是阁老府里出来的,说话就是底气十足,这不清楚的人,还以为真真是公主的身份呢!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刘羽琪的话,浅浅却是十分认同的。
在他们家尚没落的时候,她就不认为他们家低人一等,如今发际了,就更不可能任人欺负。
姜氏惴惴不安的变了脸,紧张的问:“真真这时候回来,那不是让亲家适心如意了,到时候古府还会有真真的立足之地吗?”
浅浅安抚的搂住姜氏的肩膀说:“娘不用多想,妹夫并不想娶平娶,只要妹夫没这意思就行。”
蓝冉莹微白的小脸缓了缓说:“是是是,只要妹夫仍然向着真真就好,那一切就都有回旋的余地。”
浅浅抿了抿嘴,想了想,决定不说那平妻人选是谁。
但这主意刚定下,刘羽琪便问:“那古夫人看中了谁家姑娘,以古夫人的性子,不会随便挑一个人的,定然出身不错,就算不是嫡女也是庶女,若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能提前和那家人打打招呼,我就不信了,有谁会甘愿同时得罪我们侯府、王府和刘府,只为了和古府攀上亲戚。”
“是吗?这办法有用吗?有用的话就去说说,古夫人没了新媳妇,就不可能再为难真真了。”姜氏眼神亮了亮,兴奋的说着。
姚氏和蓝冉莹在一边附和,都点着头看着浅浅。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那人是妹夫的表妹,而且那表妹情况有点特殊。”
一说表妹,几人都变了脸。
再听浅浅说了那特殊的情况,脸色就更难看了。
刘羽琪没有见过馥儿,再加上她的出身教育,并不相信馥儿,直言说:“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故意这样对你们说,为了麻痹你们,这种表面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的小姐,我见多了,喏,我们府里现在就住了一个。”
刘羽琪努了努嘴,浅浅顺着看去,就见崔氏和如玉来了。
“哟,听说真真回来了,怎么不见她人?”崔氏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左右张望。
浅浅看这两人来就清楚她们不安好心,只得暂时压下为馥儿辩解的话。
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问:“你们打算在这里赖多久?”
崔氏脸色微变,她和如玉在屋里,听到真真大包小包回来了,想来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只准备来奚落一顿的。
哪晓得这话尚未说出口,便被人先一步堵了她的话。
“浅浅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本来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崔氏一阵讪笑。
她就不该得意忘形的出来,忘了这言浅浅一点都不好对付。
大郎的媳妇也不好对付,不过到底是嫁过来的媳妇,面上总是留三分情面,不好撕破脸,可是这浅浅就不一样,张口就直接赶人。
“是吗?可是我记得我们早就分了家,即是分了家,你们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浅浅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如玉微蹙眉眼,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细声说:“浅浅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也是听说你们姐妹回来了,才赶出来,想和你们说说话,之前去王府拜访你,你让人把我们丢出来,我们看在亲戚的情份上,都没和你计较了,你做人也不能太过分了。”
浅浅一声冷笑,直言说:“麻烦你不要看在亲戚的情分上,赶紧离开我们家,我可攀不上你们这样的亲戚。”
如玉微咬着下唇,一副被辱被欺了的样子。
浅浅翻了翻白眼,对她极其不屑。
其实浅浅一点都不讨厌那种力争上游的女子,即使她不择手段也没有关系,但前提是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其他人。
毕竟人活一世,谁都有权利过更好的生活。
可是如玉是后者,她是不择手段,但却是踩着其他人往上爬,就算是亲人在她眼里也只是利用的工具,这样可怕无心的人,浅浅是不屑多看一眼的。
“权利太可怕,竟然让你变得都不像你了,我现在不和你说,等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谈!”
如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的对着浅浅摇摇头,尔后拉着崔氏,背脊挺着笔直的走了出去。
浅浅翻了翻白眼,恶心的说:“装模作样。”
刘羽琪眼底满是笑意,挑了挑眉说:“还就你能对付她们。”
浅浅不敢置信的说:“不是吧?她们这样的小角色你对付不了?”
刘羽琪揉了揉额,一脸尴尬的说:“她们若是我那边的亲戚,我倒是容易打发,但可惜毕竟是大郎的亲叔婶。”
浅浅恍然,明白刘羽琪的为难。
“大嫂,辛苦你了!”想她夹在这中间,肯定挺难受的,明明抬手就能拍死他们,但却要顾着名声,只能暂时忍耐。
“突然这么煽情做什么,一家人说什么胡话!”刘羽琪嗔了眼浅浅。
特别是看其他人,因着浅浅这话,都感恩的看着她,她觉得有些顶不住这么灼热的眼神。
浅浅微微一笑,看出刘羽琪的不自在,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