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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琪想赶人,虽然清楚浅浅不喜欢他们,但觉得还是得先和浅浅说一声,毕竟怎么着也是亲人。
“你有办法正好,赶紧的!”浅浅忙说,她只要想到言楚书一家,天天都窝在侯府,她心里就不舒坦。
“行,不过手段有点不好看。”留下的这一家子,要对付的自然是言楚书和亦卓亦杰这两兄弟。
浅浅满不在乎的说:“越难看越好。”
话音落下,浅浅想到言永福,若是言楚书死了的话,他可能会伤心,本想提点留下一命,但是想了想,浅浅没有说出来。
稍晚,宴会结束,不少人陆续准备离开。
浅浅派人看着古夫人和崔氏,两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打算去叫人,一看人不在,当下脸色就发白了,四下开始寻人。
浅浅适时的走到她们的面前,问:“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两人各不清楚对方所做的事情,却是十分有默契拒绝。
浅浅挑了挑眉,冷冷的说:“噢,是吗?既然没什么要我帮忙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差人送你们回去好了。”
两人都不情愿,差不多异口同声的说话。
“我等我儿子。”
“我等我女儿。”
浅浅诡异的笑了笑说:“不用等了,他们在干嘛,你们还不清楚吗?还是说,你们想我派人把你们押走!”
古夫人和崔氏脸色微变,崔氏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古夫人强硬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浅浅声音很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怒气,“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看在亲家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说出来,别逼我把事情捅穿,到时候也让各家夫人看清楚你的嘴脸,亏得还是郡主出身,竟然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法。”
古夫人脸色骤变,虽然想撒泼不要脸,但仍然还是爱惜羽毛的,两人灰溜溜的全走了。
浅浅朝着她们的背影轻呸了一声,对花儿吩咐说:“舅舅和馥儿若是醒了,就已经让人来报,至于如玉他们,哼哼,等会儿交给舅舅。”
相信以舅舅的脾气,绝对不能容忍如玉如此算计她。
至于她对舅舅和馥儿,也早想到了说辞,只说把他们安排在隔壁房间,至于怎么跑到一起的,她也不清楚。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相信舅舅和馥儿都不相信,但又如何,反正动手脚的人不是她,他们也断没有怪到她头上的理由。
浅浅趁着这空档,主动去向母妃坦白了一切。
母妃听得脸都绿了,失了气度,拍着桌子骂说:“那贱蹄子,打主意竟然打到我们的头上了。”
骂完,又觉得有些不对,想到那人是浅浅的堂姐。
浅浅倒不觉得有什么,附和的说:“可不是吗?所以我顺手挑了一个马房小厮送了过去。”
母妃胸颜微愣,有些傻眼的看着浅浅。
浅浅撇了撇嘴说:“我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亲人看,以前就没少欺负我们一家,当初我和清哥哥成亲的时候,他看清哥哥娶我,竟然花了六十多两的聘礼,就想抢我这门亲事。”
母妃微张嘴,不敢置信的说:“这人眼皮子怎么这么浅。”
浅浅哭笑不得的说:“母妃,那会儿对我们而言,六十多两已经是很大的一笔数目了,都能买十亩地了。”
母妃眼中闪过一丝惭愧,暖声说:“让你们受委屈了。”
浅浅摇了摇头说:“母妃别怕我自作主张就好,馥儿虽然是望门寡,但是人品不错,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可能让她当我的舅母。而且以舅舅的性格,不这样做,他根本就不愿意成亲,母妃也不想舅舅百年后没有人继承香火吧?”
母妃听浅浅这样一说,心里想了想,也不怪浅浅的自作主张了,毕竟相对而言,她更希望平津侯能早日娶一房媳妇。
“我就是怕你舅舅不乐意,将来两人过得不好,那不是毁了两个人吗?”母妃心里多少觉得,这事人过于草率了些。
浅浅笑吟吟的说:“不会,舅舅是有责任感的人,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人,而馥儿嘛!母妃更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女人,嫁了人,不都是一门心思在夫君的身上吗?更何况大多数女人是没有爱情的,她们都是谁对她们好,她们就爱谁。”
女人都喜欢对自己好的男人,所以她们的爱情和男人不一样。
母妃想了想,如今米已成炊,再多说也没用了,只是叮嘱说:“就按你的说法跟你舅舅他们说,他们就算有火也不至于发到你的身上,只是你那如玉堂姐,怕是不会好过了。”
浅浅说得委婉,“那也没办法,毕竟是她自己种的因。”
若不是怕吓到母妃,浅浅很想说,她很希望看到平津侯把如玉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不然的话,她上哪里看戏。
而且这世道,恶人本来就该有恶报,不然怎么公平。
浅浅在韶音楼坐了一会儿,丫鬟就来报,说是平津侯已经醒了。
浅浅已经起身而去,母妃留在屋里看孩子,就没跟着一起,只当是不清楚这事。
到了客房,平津侯和馥儿都已经穿戴好了,馥儿一双眼睛红肿,看到浅浅,又羞又愧的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好担心会被人误会,但她没有想过爬谁的床。
眼前的男人,她认识,是平津侯。
他自醒了,就一言不发。
两人的身份地位,任谁都会觉得,是她不要脸的使了手段,但是她真的没有,她只记得她头有些昏,然后由着姨母扶来休息。
之后的事情,她一律不记得了。
“嗯嗯,不要担心,我明白事情始末,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人!”浅浅心疼的上前抱着馥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馥儿压抑的低嘤,问:“是我姨母吗?可是为什么……”
若是姨母动的手脚,为什么对象会是平津侯,她以为姨母想利用她来对付真真,难道不是吗?
“到底怎么回事?”平津侯压仰的开口,一双手紧紧握拳。
在侄媳妇面前丢脸到这一步,他也算是开了先例。
他昏前的一点记忆,他也是有的,他救了如玉,但她脚扭伤了,说是不能走了,他看了看周边,也没有一个人,只得亲自送他回客房。
然后,该死,他竟然记不得了。
“言如玉呢!”平津侯冷冷的质问,愤怒在心里张扬,他勉强压住,霸气地坐在中间的椅上。
浅浅轻咳一声,然后说:“舅舅先别着生气,我把事情和你们说说。”
她是好心凑合,可不想让平津侯怀疑馥儿和如玉是一伙的,当下就把如玉和古夫人的计谋说了出来。
“该死!”平津侯猛的拍向桌面,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的炸开了。
馥儿吓得一颤,眼泪流得更急了,委屈的说:“姨母怎么能这样对我,她这是逼我去死啊!”
浅浅怕馥儿想不开,忙说:“你傻啊!死什么死,你的清白都给了我舅舅,自然要他负责,你以后就是我舅母了。”
平津侯抬眼,看着浅浅那得意的样子,问:“你既然已经拆穿了他们,我们怎么会在一个房间。”
馥儿听言,幽怨的抬眼,浅浅十分无辜的说:“我也不清楚啊!我明明把你们各安排了一个房间,只是刚好是隔壁而已。”
平津侯咬牙切齿的说:“好一个隔壁!”
浅浅眼中的得意没有掩饰,而且也不打算瞒他,平津侯自然清楚浅浅这是逼他娶亲。
但是一个大老爷被人这样逼,心里能高兴才怪,即使眼前这小不点,看起来温温柔柔,并不讨厌的样子。
“舅舅,你是男人,可不兴始乱终弃,馥儿委身给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浅浅边说边上前,将被子掀开。
凌乱的床单上面,不单有女子初夜的证明,还有些不明的颜色液体。
馥儿和平津侯俩人脸上一阵难堪。
这床被子刚才就是馥儿掩耳盗铃盖上的,这会儿又被浅浅赤裸裸的揭开,还以此逼婚。
“放心,我会娶她!”平津侯咬着牙,心有不苦的说。
事情既然是他做的,他怎么也得承担。
只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他不确定自己能与眼前的这个小娃儿相处得好。
“不,我不嫁!”馥儿激动的叫了起来。
浅浅和平津侯同样看向她,就见她脸色苍白,定了定神,眼眸连望平津侯都敢,盯着他的脚面说:“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你不用对我负责,这事……这事就当没发生。”
“你傻了啊!”浅浅激动的上前,她没想到馥儿会这么死脑筋,若是她真的不嫁的话,那她不是害了馥儿?
想到这里,浅浅觉得整个人都不好,恨不得立刻把馥儿塞到花轿才好。
平津侯一脸肃冷,拧眉问:“你确定?”
馥儿低头看着脚尖,说:“嗯!我命不好,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好,这一次也不关你的事,我们当没有发生就行了。”
平津侯看了馥儿一会儿,冷漠的说:“随你!”
“舅舅,你怎么这样,男人大丈夫,怎么能不负责!”浅浅不满的跺脚叫了起来。
平津侯看向馥儿,见她没有改口,他也没说什么。
倒是馥儿上前,扯了扯浅浅问:“你能派人送我回去吗?”
浅浅抿了抿嘴,想着,这事只怕得分开和他们说说才行,便招来下人,让人将馥儿送回古府。
馥儿前脚走,平津侯后脚也要离开,浅浅一下拦住了他,说:“你不和我说清楚,不许走!”
平津侯抬手在浅浅额上敲了一下,带着无奈的口吻斥责:“我还没骂你的,现在好了吗?平白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
浅浅嘟高了嘴说:“就是因为毁了,所以舅舅才要负责啊!”
平津侯白了眼浅浅,拿她实在没有办法。
“你舅舅我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吗?”
浅浅一听有戏,脸上瞬间笑得像朵花样,讨好的问:“那舅舅刚才和馥儿怎么不说清楚?”
平津侯睨了眼浅浅,十分霸气的说:“她有她的决定,我有我的决定,等过几天我会亲自去她家里提亲。”
浅浅眼神亮了亮,就差拍着平津侯的肩膀,哥俩好的说话。
大力赞扬说:“果然是我舅舅,不亏是男子汉大丈夫。”
平津侯受不了浅浅这一顿胡乱吹捧,只说:“你下次别给我再添乱就行了,这种事可别来第二回。”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我可是遵守从一而终的人!”浅浅忙摆手,立场坚定的表示没有下一次。
平津侯长叹口气,对这侄媳妇不能打也不能骂,但想到始作俑者,却是瞬间冷了脸。
“把言如玉交给我!”
浅浅讨好的笑说:“给你给你,不单她给你,那个小厮一起给你,反正如玉那么爱慕虚荣,心眼又坏,不如让她一辈子和这个小厮在一起,给这个小厮生儿育女,这肯定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平津侯想了想,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嗯!就照你的意思。”
浅浅嘴角一扬,忙叫人去把如玉和那个马房小厮带来了。
言如玉一来,整个脸都哭肿了,冲到浅浅面前,满是狰狞的说:“是你,是你害我!”
浅浅撇撇嘴说:“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心里清楚!”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言如玉被人按着,却是疯狂的想冲上来抓花浅浅的脸。
“敢算计本侯,就要有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