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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清澜一口应下。
浅浅喜滋滋的在清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等会儿就拿出你的气势来,他们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你就威胁他们,直白的说灭了他们家都行,反正这种人给脸不要脸的,也不用对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
清澜想了想,觉得这样的事情,他做上来还挺上手的,当下便说:“好,我明白了。”
“那我换了衣服就和你出去,先让年枫去告诉大表哥这事,让他叫上媒婆,我们直接侯府门口等。”浅浅一边让慎语拿衣服出来,一边和清澜交待。
“好!”清澜答话,步出房间。
浅浅没多时换好衣服出来,清澜已经打点妥当,夫妻俩人带着下人坐着马车直接到了侯府。
侯府门前,空无一人,倒是门房看到王府的马车,立即迎了过来。
浅浅撩起帘子问:“树人少爷回来你吗?”
“回王妃的话,树人少年还没有回府,他这会儿应该在酒坊里!倒是咱们夫人、老夫人都在府里。”门房机灵的回答着。
浅浅琢磨了下,回身对清澜说:“反正大表哥还没有来,我们就去里面坐坐,毕竟来了,总不好站在门口不入府。”
“好!”清澜没有意见,对这种事情,他都是听浅浅的。
两人步下马车,尚未入侯府,就见姜树人匆匆忙忙的赶来,大冬天的额上布满了密汗。
“出了什么事?不是说好了暂时不成亲吗?怎么突然又叫我把媒婆请来,要一起去元府提亲。”姜树人满头雾水。
年枫来叫他,只是说要去元府提亲,还要带上媒婆。
问他什么,他也没有说,只说这是浅浅的意思。
一听是浅浅的意思,他即使满心疑惑,还是按了她的话去做。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不是说正事的地方,但是说完这话,浅浅又觉得不妥,毕竟她和清澜来的时候,是坐的马车。
这会儿去元府,总不能三人同坐一辆马车,马车倒是宽敞,但是国都地方大,规矩多,就算是兄妹,最好也能避就避。
就在这时候,刘羽琪出来,带了几分不满的嗔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听下人说你来了,站在府门前却不入府?”
浅浅未语先笑,尔后眼神亮了亮说:“大嫂来得正好,和我们一起去元府。”
“去元府?”刘羽琪不解的看着浅浅。
浅浅笑容微嘲的回答:“提亲!”
刘羽琪看了眼浅浅,又看向姜树人,当下也猜到了原因,立刻说:“行,我去换件衣裳,立刻就来,树人,你也准备一下。”
姜树人低眸看了一眼,匆匆跟着回了府。
浅浅和清澜又坐上马车,浅浅叮嘱的说:“一会儿你和大表哥一辆马车,记得把情况告诉他。”
清澜应声:“好!”
浅浅笑眯眯的扬起小脸说:“等大表哥的事情忙完了,也就是我们家两个小子的生辰,接着又是过年,再接下来就真的没有什么事了,只等到二月底出发去和浅歌他们汇合了。”
清澜扬眉,略有诧异:“你也去?”
浅浅眉眼一挑,怪异的问:“怎么?你还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啊?你就放心再把我一个人放在府里吗?指不定到时候又有人要对付我们王府,然后把我给掳走噢!”
清澜眉宇纠结的看着浅浅,良久,这才妥协的说:“好吧!我们一起去!”
“这才乖嘛!”浅浅拍拍清澜的脸颊,动作熟练得就如对付家里的三个小孩子是一样的。
没多时,刘羽琪和姜树人就出来了,虽然他至今没弄明白原因,但也把上次准备的准备又带了出来。
清澜下了马车,换刘羽琪上来,两辆马车朝着元府方向驶去。
在去的路上,两辆马上上面的对话大同小异。
浅浅说:“元老头那不要脸的东西,为了抱稳皇上的大腿,这会儿已经开始给元珊张罗亲事了!”
刘羽琪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说:“难怪你突然这么急着去提亲!”
浅浅翻了下白眼说:“可不是吗?这事不能不着急。”
刘羽琪也说:“自然,不过早晓得这样,你该早点告诉我一声,我让我祖母陪我去一趟,我就不信你相公和我祖母都出面了,元大人还敢拒婚。”
浅浅笑笑,很欣喜刘羽琪将大表哥的婚事这样看重,不过却说:“这倒应该不用了,我相信清哥哥去了,元大人也不敢有意见,毕竟你祖母年岁也大了,劳烦她一个老人家替我们这些晚辈如此奔波,也太不孝了。”
刘羽琪说:“倒也不算麻烦,毕竟树人也是我的表弟,我开口了,祖母也不会拒绝,再者,也主要是祖母身子骨硬朗,我才敢说这样的话。”
浅浅笑眯眯的说:“行,若是这次不行的话,到时候可就要麻烦你祖母了。”
刘羽琪笑笑,调侃说:“元大人怕是不想活了,敢不给肃亲王面子,肃亲王亲自来了,这事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浅浅笑笑,并不否认这话。
另一边清澜和姜树人的对话差不多,清澜简单的把元大人见皇上,而后挑亲家的事情说了说。
姜树人愣了许久才讪讪的说:“这不是逼我吗?我真不想这时候把她娶回来。”
清澜虽然话不多,却是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的,傲然道:“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你觉得我保护不了我媳妇?”
姜树人反应过来笑笑,说:“也是!”
清澜能够保护浅浅,侯府和姜家自然就都不可能有事。
若是如此的话,他倒真不用拘泥什么时候娶元珊,更何况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轮不到他有什么想法了。
两辆马车到了元府,门房看到来人,立刻说:“各位贵人请稍等片刻,小的立刻去通知咱们大人。”
浅浅伸手一挡,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去!”
门房小厮苦着一张脸为难的说:“小的还是先去通知咱家主子吧!”
浅浅挑眉,觉得这事不对。
以他们的身份,人都到了,就算不能立刻相见,也该请到大厅里去坐了,怎么会让他们站在这门口。
浅浅反应过来了,刘羽琪就更加。
这内宅的门道,她比浅浅了解得多。
“有问题,反正都打算撕破脸了,我们直接闯吧?”
浅浅略微扬眉,没有说话,却是直接用行动说明了,抬脚就往内院里走。
小厮跟在后面一边阻止,一边派人去通知人。
“王爷、王妃,侯爷夫人,你们请留步!”
浅浅理都不理,迈开步子就往里冲,再加上对元府也算熟门熟路了,毕竟不是第一次来了。
一路到了大厅里,小厮仍然在一边纠缠着,浅浅一个厉眼望过去,“不想死就给本妃躲开。”
小厮哭丧着脸,委屈的说:“小的没有拦下众位贵人,主家也不会放过小的啊!”
他也不想让人厌,不过他就算再是傻,也清楚这时候,主家绝对不愿意见到肃亲王府和侯府的人。
“滚!”清澜冷冷一个字,小厮瞬间矮了身子。
四人往大厅里闯,就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不少,元珊尖锐的叫着,“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嫁的,你若是再逼我的话,我就死给你们看!”
“孽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赶紧给我滚回去,丁香,还不带你家小姐回屋里去,再让她跑出来了,我就剥了你的皮。”元大人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元夫人苦口婆心的劝心,“你这个傻孩子,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别再犯拧了啊!”
浅浅四人步入大厅,就见元府一家三口各占一角,各执一词。而厅中间还坐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或许是猜到了他的来意,浅浅看这人,总觉得他长得有些贼眉鼠眼,不像一个好人。
“看样子我们来得真是巧啊!赶着这么热闹的时候!”浅浅微嘲的声音带着调侃的味道。
看到他们四人带着一个类似媒婆一样的女人突兀的出现,元大人心里瞬间划过一抹不安。
他抢先说:“肃王妃来得可真巧,今天正是我家珊儿订婚的好日子。”
浅浅微眯着眼,笑得慵懒的接话,“元大人果真是有先见之明,我们今儿上门就是来提亲的,连媒婆都直接带来了,你们也赶紧的吧!把元珊的庚帖拿出来,呐,我大表哥的庚帖我们也带来了!”
浅浅话没说完,元珊已经率先一步站到了他们这边,一双秋瞳眉眼带情的望着姜树人,俩人大厅广众下,也没有更进一步,但是元珊心中属意谁,却是一眼就能明了。
元大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皮笑肉不笑的说:“肃王妃说笑了,珊儿已经许了人家,一女又怎么能侍二夫。”
“噢,是吗?”浅浅挑挑眉,向看屋里的一人。
这人是谁,浅浅并不清楚。
清澜却在这时候突然出声,“魏安侯,今天怎么有雅兴坐在这里?”
魏安侯忙尴尬的表示,“我有些私事特意上门拜访元大人,凑巧就遇到了您。”
清澜嘲讽的说:“是吗?这可真是巧,看来你和元大人关系是不错了,我舅兄看中了元小姐,你觉得这门亲事可好?”
魏安侯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元珊却在这时候赤裸裸的人说道:“爹,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反正我的清白已经给了树人了,你让我嫁给别人,那不是结亲,那是结仇。”
姜树人诧异的看着元珊,下意识的想反驳,不想元珊毁了自己的名声,却被元珊狠狠掐了一下。
魏安侯听了这话,再看两人的小动作,脸色瞬间变了,说:“那是自然,王爷的舅兄看上元小姐,那是她的福分,更何况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该办喜事,该办喜事。”
清澜哼声,“那就借得魏安侯吉言了,大婚之日,别忘了过来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魏安侯脸色有点难看的应付了两句,对元大人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魏安侯、魏安侯……”元大人焦急的叫着,他越是叫,魏安侯的脚步就越发快。
元大人回首,眉目相斥,却是不敢对清澜发火,所有怒意皆朝着元珊发泄。
“你这个臭丫头!这么不知自爱,还不给我滚回房去,还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元夫人紧张的拉着元珊问:“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吧?你不会真的、真的?”
“你还说,还不赶紧把她拉回去,她就是被你惯坏了的,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教成这样不知廉耻,败坏德行……”元大人边数落,边用手推着元夫人和元珊。
就是想她们赶紧离开大厅,好把浅浅他们打发走。
浅浅扬扬眉,不满的说:“元大人说话还是注意些好,如今元珊已经是我们姜家的儿媳了,可容不得你想骂就骂。”
“肃王妃说笑了,小女顽劣,不敢高攀!”元大人心中憋着一口怒气,若不是看说话的人是肃王妃,早就把人直接打出去了。
浅浅脸一落,冷哼一声,“这事可容少是你拒绝,元珊今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少给我磨磨叽叽,你若是不想要这条狗命了,大可以反抗试试。”
元大人一张脸胀得通红,吹胡子瞪眼的说:“肃王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官好歹是朝廷二品官员,不是你说骂就能骂的人。”
清澜挑眉,冷冷质问,“我的王妃怎么就骂不得了,你若是让她不痛快了,就别怪我让你们元府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