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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一些,陆腾扬趁着各人不注意的空当偷偷溜了。
拜了天地,回到新房里的陆子睿有几分内疚的对董争妍说:“都是我的原因,所以刚才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前院里的客人都在讨论他和陆腾扬的关系,他心里是十分清楚的,虽然是他故意这样做的,事先也和董争妍商量过,取得了她的同意。
但这毕竟是董争妍唯一一次婚礼,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董争妍,没有给她一个完美。
“我不在意这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大胆的去做吧!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却能站在你身后。”董争妍咬了咬唇,脸色桃红的大胆表示。
这番言语,对她而言已是极限,算得上是示爱了。
陆子睿即感动又心酸,他一个男人实在不该让自己的女人每天牵扯在这些麻烦事情当中。
他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但是眼下他注定做不到,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这一晚,陆子睿极尽缠绵的给了董争妍一个美好的初夜,并暗暗发誓,他这一生都不会辜负她,他不要她有朝一日变成他娘那样的可怜女人,他要让她脸上永远带有笑容。
婚后,陆子睿和董争妍在四合院里住了三天,直到三朝回门这天,他们才又搬回了董府。
这三天里,国都里流言不断,说的全是当年陆府的事情,有鼻子有眼的样子,像是都亲身经历了一样。
一时之间,陆尚书品性有亏的事情被人拿出来炒作,再加上清澜的帮助,几个文官得了指示,联名上书,皇上不得不暂免了陆尚书的职务,让他赋闲在府。
紧接着没多日,谢意芝谋害嫡子嫡女的证据被人拿了出来,一状直接告到了皇上面前,早朝的时候被大臣提出。
在魏国这里,宠妾灭妻最被人不耻,同样的,谋害子嗣也是大罪,更何况当初的谢意芝只是一个贵妾,即使如今她做了陆腾扬的继室也是一样。
皇上对陆腾扬恨得牙痒痒,心里埋怨他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管不好,原本在心里琢磨着过三个月找一个借口让他官恢复职的,如今也只能搁浅了。
谢意芝更是被皇上直接下令赐死,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其实陆腾扬是信子睿说的话,他回府后也私下查了,问了府里的下人,只是谢意芝掌管中馈这么多年,陆腾扬又从来不插手后院的事情,就是有知情的下人也不敢说实话,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如今他坐在家里听到这些消息时,人都苍老了十岁不止,更是恨极了谢意芝当年的手段。
那会儿谢意芝陪同他出使任务,在这期间一双嫡子女没有了,而这时候她又正好有了身孕,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谢意芝出的手,当时信了是意外,只处理了一批下人。
宫里派人来赏赐毒酒和白绫的时候,谢意芝的女儿来找陆腾扬求情。
看着这张神似谢意芝的脸,陆腾扬的气不打一处来,当年只怕就是她发现了自个儿有了身孕,所以才对子睿他们下手。
“爹,你救救娘,你救救娘啊!”
陆腾扬冷冷看了女儿一眼,拂袖走人。
这些年,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甚是疼爱。
如今虽然对谢意芝满是怨恨,但对这膝下唯一的女儿却是迁怒不起来,毕竟她当初尚未出生,如今又十岁不到,大人间的恩怨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皇上下旨要谢意芝死,又有清澜的人盯着,下面的人自然就不会阳奉阴违,她甚至连挣扎喊怨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宣旨的公公摁的地上灌了毒酒。
在得到谢意芝死去的消息后,董争妍做了一桌子菜,陪陆子睿喝了几杯,以示庆祝。
她看到陆子睿因为谢意芝的死而变得开怀了一些,心里也就放心了,她就怕陆子睿执念太深,最终苦的是他自己。
毕竟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结,如今终于解开了大半,陆子睿一时兴奋喝多了,不再装做沉稳自持的样子,多了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抱着董争妍说了许多许多话。
很快到了九月,馥儿的预产期也就是月中这几天,这几日母妃天天往国公府跑,浅浅倒觉得没什么,毕竟三个孩子都是她的,自然该由她亲自带。
倒是朵朵有些不乐意了,这天用了早膳,母妃又准备去国公府。
朵朵小脸一板,嘟着嘴说:“祖母,你到底是我们王府的人还是国公府的人啊?你到底是我的祖母,还是舅奶奶的祖母啊?”
朵朵知道馥儿肚子里怀了一个孩子,比她小多了,还没出生,她就要叫人家表舅或者表姨。
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孩子的,毕竟朵朵这个年纪最是计较这些了,不说是她,就是两个小子也是。
中秋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过的节日,两个小子盯着馥儿的肚子看了许久,才一脸不屑的说:“等他生出来长得比我们高的话,我们就叫他表舅。”
而朵朵比这两个小子的好胜心更重,自然更不乐意。
如今再加上她喜欢的祖母,天天跑去国公府,就为了照顾那个还没有出生的所谓表舅,她心里能高兴才怪。
大有种还没有出生,就和她争宠的感觉。
“傻孩子,祖母就是去看看而已,你一会儿不是要去你师父那里上课吗?”母妃眼底一派笑意,一脸慈爱的哄着朵朵。
朵朵斜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祖母,你就别哄我了,我当我不知道吗?我就算今天休课,你肯定也要去国公府的。”
母妃哭笑不得的敲了敲朵朵的额,说:“舅爷爷对你这样好,他如今老来得子,你还不许祖母去看看啊?”
朵朵捂着额,怪腔怪调的叫着,“祖母,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母妃微怔,看了眼朵朵,又看向浅浅,用眼神示意问道:“朵朵这是怎么了?”
浅浅失笑的骂道:“好了,你别闹你祖母了,你祖母是有正事要办,怎么?你是不知道去你师父那里上课,所以故意找借口是吗?”
朵朵杏眼向上一翻,糯声道:“娘,你就别挑拨我和我师父的关系了,我师父才不会上当。”
浅浅好笑的说:“你又知道咯?”
朵朵一脸得意的说:“当然,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浅浅鄙视的看了一眼朵朵,直接将她无视了,侧目对母妃说:“母妃,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国公府吧!舅母就是这两天生了,别耽误了,去看一眼也好放心。”
母妃笑睨了一眼嘟高了唇,一脸不悦的朵朵,揪住她能挂酱油瓶的小嘴说:“好了,别不高兴了,最多祖母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糖葫芦可好?”
朵朵眼睛一亮,兴奋的说:“这可是祖母说的噢,不许骗人!”
朵朵吃过一次糖葫芦,挺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滋味,但是母妃觉得街上买的东西不干净,所以平日里大多不会让朵朵吃这些东西。
这次也是被朵朵闹得没有办法,急于哄她才会松口。
浅浅倒不在乎朵朵吃街上的小吃,毕竟普通百姓都能吃的,她们也没有什么吃不了的,更何况,当年她可是吃着地沟油长大的,也没见出什么事。
母妃前脚刚出房门,朵朵就自小凳子上跳了下来,风风火火的说:“母妃,我去找师父了。”
“去吧去吧!”浅浅好笑的挥挥手。
就这活力十足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刚刚为了母妃争宠的委屈样,明显就是故意骗哄母妃。
下午的时候,浅浅在屋里教两个小子认字卡。
两个小子有点不乐意的说:“这些我们都认得了,我们不要学这个了,要学和姐姐一样的东西。”
浅浅失笑的戳了戳他们的额,嗔道:“你们两个野心倒是不小啊!还没有学会走就想着跑了啊?”
“谁叫姐姐骂我们是笨蛋啊!还说这些她看了几次就全部记住了,我们都学了好多天了。”二哥儿不满的嘟高了唇,一副紧绷的包子脸。
浅浅回想了下当初,没心没肺的笑说:“你姐当初的确是一学就好,记忆特别好。”
其实大哥儿和二哥儿都不差,记忆也都好,但只有朵朵完全和清澜一样,看东西都是过目不忘,因此,学东西也特别快,在这一点上,朵朵倒是有本钱鄙视两个弟弟。
“娘偏心,你就是疼姐姐一点,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两个哥儿对视一眼,一脸埋怨的同时说出来。
“噢,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浅浅故意逗着他们俩。
大哥儿不满的说:“别人家的儿子是个宝,女儿是根草,到了我们家里,就是儿子是草,女儿是宝!早知道就不投生在你们家了,哼!”
浅浅轻敲了下大哥儿的脑袋,失笑的说:“鬼精灵似的,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啊!”
大哥儿一脸得意的扬扬下巴,他才不会说是听下人碎嘴说的。
下人倒也没有恶意,就是觉得奇怪而已,所以几个丫鬟碎嘴说了几句,正好被两个哥儿听到了。
好在两个哥儿听到了倒是心眼大,不在意这种事情,反正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文的武的都打不过朵朵,被她欺压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们长大了再说。
只是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长大了的他们被欺负得更惨。
“好了,别闹了!你们想追上姐姐,就快点把这些字卡都记熟了,姐姐也是一步一步学过来的,基础不打好,怎么学姐姐现在所学的东西。”浅浅敛了笑,不再和两个儿子斗嘴。
两个儿子不满的翘了翘嘴,挪了挪小屁股,被迫继续记字卡上的图样和文字。
没多时,门房来信,说是舅母快生了。
浅浅眼睛亮了亮,立刻起身说:“你舅奶奶要生了,娘得去看看!我送你们去你姐姐那里。”
两个平时一肚子坏水的小子,一听要把他们送到朵朵那里去,立即抱着浅浅的腿,扯着嗓子一阵干嚎。
“不要,我不要去,我们要跟着娘,娘别抛弃我们!”
浅浅甚是无语的两个小子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下,不过心里也知道是朵朵平时把他们欺负狠了,所以他们俩见了朵朵都是绕路走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主送上门被奚落。
“行了行了,我带你们一起去就是了!”浅浅颇是无奈,一手牵起一个,吩咐慎语她们速度打点好出行。
国公府里人仰马翻,好在事先都准备妥当了,产房里面倒是有条不絮,不过平津侯的亡妻,就是生产时不顺利一尸两命没的。
所以这一次,平津侯特别怕有人再动手,请来的两个稳婆,不单早早的就把她们接到了府里,就是稳婆的家人都被他一并控制起来了。
就是防止有人再用稳婆的家人,逼着这两个稳婆使坏。
但即使是这样,平津侯还是不放心。
浅浅带着两个小子来的时候,远远就见平津侯在屋前走来走去,面色苍白,双目无神,不时张望门口的方向。
“你说她会不会有事?她还这么小小一只,是不是承担得起生产的痛苦?”平津侯用手比划了下,在他的眼中,馥儿就像一个奶娃似的。
毕竟若是他当初的孩子还在的话,比馥儿还大上一点,都是能做祖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