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宏凯,这种幼稚的话你说得出口?”她不想和他吵架,但如果他非挑起的话,她也不怕。
“哪里幼稚?!”
“你的电视、你缴的电费,那我是什么?”
“你只是坐享其成!”
“说清楚!”她下了床,一副打算和他讲个明白的样子,他太欺人了,平日她不理他,只是为了维持一个美满家庭的假象,但如果他还要咄咄逼人,她不惜来个玉石俱焚。
“是该说清楚,免得你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批判她。“结婚以来,你有没有赚过一毛钱?这个家全靠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你出到了钱?我让你饿过吗?我让你吃过什么苦吗?你还一副好像你牺牲了多少的样子!”
“傅宏凯,我没有为你生儿育女,没有给你当好妈妈、好妻子吗?”她很快的说:“如果不是我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你有今天吗?”
“我有今天不是靠你!”
“对!你有今天是靠出卖了你的朋友!”
明知自己不该这么说,但周丽芬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当她得到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时,她也就不那么意外了,这件事在他们夫妻之间是禁忌,聪明的话,她根本就不该拿出来讲。
“你给我住口!”他发了大脾气。
“我说错了吗?”她抚着脸,硬是不低头,打都打了,难不成他要杀她?
“我是为了什么!”他逼向她。“我是为了什么!”
她咬着唇,迎上他的视线。
“你看到其他人的下场没?你希望我和他们一样吗?”他对着她大叫。
她噤声。
“要不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想给你们过舒服日子,我犯得着如此卑鄙?”
“不要把自己说得如此清高、神圣,如果你真是为了我们,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你花天酒地,在外面风花雪月的,你只不过是按时的拿钱回来而已,其他的责任,你尽到了多少?”他质问道。
“如果你是如此的不知满足,你为什么不离开这家?”他冷嘲热讽道。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她悲哀的表情望着他。
“光想有什么用,你要提出来啊!”他挖苦她。“我要再娶容易得很。”
“我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大了……”
“你就要离婚了?”
“不!我要再等。”
“等什么?”
“等他们成家。”她不妨告诉他。“等他们成了家,我的责任尽了,我不会再多和你维持一天的婚姻关系,傅宏凯,我比你更不想要这个婚姻!”
傅宏凯用一种很意外的眼光看着他的妻子,没有想到她会有这种念头。
“意外?!”她也冷冷的瞅他。
“我真小看了你!”
“傅宏凯,你总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我顶多再咬牙忍个几年而已,你以为我会巴望你、缠着你、赖着你一辈子?”她哈哈大笑。“这个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是我掩饰得好!”
“如果我现在就要离婚呢?”他阴沉的说,不想让自己屈居下风。
“好啊,如果你不怕伤小琳的心。”
傅琳是傅宏凯的弱点,他或许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很差劲的丈夫,但他对女儿而言,却是一个还算及格的父亲,他很疼小琳,这也是他一直玩得还算有分寸的原因之一,为了女儿。
“周丽芬,你真有机心,你算准了,是不是?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他像刀一样的目光逼视着她。“我也可以不离婚的,教你一辈子当‘傅太太’。”
“你可以,我也没问题!”
拿起西装,傅宏凯不想再待下去,只要有钱,只要肯花,温柔、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
“小心爱滋病!”她平静的对他笑。
“放心,不会传染给你!”他冷漠的一眼,表示得很不屑。
“我不会有这种好运的!”
“对!这辈子我是没胃口再上你的床了,周丽芬,你只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
听着傅宏凯残忍而嘹亮的笑声,她已经麻痹了的心竟又开始淌血,他没有说错,她只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女人,没有将来可言,他呢?只要花得起钱,再年轻的女人都可以一把抓着……
生命是不公平的……很不公平!
第四章
家里的气氛令傅琳非常、非常的难受。
找了一天下午没有课的时候,她去了一赶哥哥的工作室,这才发现到兄妹俩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聊了。她知道做哥哥的很疼她这个妹妹,但是很多话,她哥哥并不会主动的对她说。
傅明知道如果没有事,妹妹绝不会跑这一趟,所以放下手上的工作,请小妹端了咖啡进来,准备和妹妹好好的聊聊。
“哥,我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只是聊个几句,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她这不是挖苦,而是事实,哥哥一向晚回家,而她刚好不是夜猫子,所以想要找个在家说话的机会也难。
“尽量聊,我有的是时间。”他微笑的说,看着小他几岁的妹妹。
“哥,你有没有发现到家里……”
傅明怎么会没有发现,但是上一代的事,教他们做晚辈的怎么插手,更何况是自己的父母,而且很多情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小琳,我们能怎么样”他问她。
“可以……”
“可以怎样?”
傅琳知道自己不能怎样,从她母亲那是问不出什么结论,如果逼问她爸爸,得到的也只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对这段婚姻、这个家庭,他们都似乎有一套自己的应变方式。
“哥,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这些年来,不都一直如此?”
“所以我们不能再消极下去,要积极一些。”她不想坐视事情再严重下去。
“小琳,如果他们在一起很痛苦,只是互相折磨,那我不反对——”
“你希望他们离婚?”
“我希望他们快乐。”
哥哥说的话并没有错,但是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父母离婚,这个社会已经够可怕的了,而“家”是最后一道防线,她要自己有个完整的家。
“小琳,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我们可以看得更清楚,爸对妈并不好……”知道这么说妹妹一定会不太高兴,但事实如此。“他并没有好好的珍惜、爱护他的婚姻,他只是在‘养’一个家而已。”
“哥……”她抗议。
“爸爸疼你,把你当宝,但只是对你,他并没有对我们其他人如此。”
“可是你们也没有像我这么爱他,对不对?”傅琳以事认细。“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妈对爸爸总有一些距离、一些隔阂似的?好像你们之间有什么心结,有什么无法跨越的鸿沟存在?”
傅明笑而不语,他说不上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在傅家,他们父子很少聊什么贴心话,总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对白。
“哥,你是傅家的儿子——”
“没有你这个女儿重要。”
“你在吃醋?”
他摇摇头。“小琳,你是我的妹妹,我有什么醋好吃的?爸爸疼你是应该的,至于我吧,可能是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年纪愈大,愈不知道要怎么扮演儿子的角色,现在‘孝顺’的定义很难下。”
傅琳笑笑,她不敢指望事情在一夜之间会有什么改变,但至少她清楚了她哥哥的心情。
“哥,有女朋友了没?”
傅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范丽妮,不知道她算不算他的女朋友,由于替她装潢房子,他们几乎天天可以碰一面,每多见一次面,他们就多发现了一些彼此之间的共同点,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爱上了她。
由于哥哥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恋爱中人才有的神采,使她直觉的认为哥哥在谈恋爱了。
“有,是不是?”她开心的说。
“应该算吧!”
“为什么说‘应该算’?!”
“小琳,感情的事很难讲,女人又善变得很……”傅明没有把握。
“但你是在谈恋爱,对不对?”
“不要光说我,你呢?”傅明也注意到了妹妹的脸上有一种动人的神采,使她看起来更加的甜美,这种光采是骗不了人的。
“我……”傅琳有些欲盖弥彰的笑。“我才几岁啊,书都还没有念完!”
“但你有对象了?!”
“不知道啦,你刚刚自己说的,女人很善变,我也是女人,所以我现在无法确定什么,谁知道以后?!”她留了一手。
“但有这么个人?!”
傅琳无法再否认,只能点点头。
傅明忍不住的有感而发。“小琳,既然我们自己都正在谈恋爱,那对于感情和男女之间的事,多少应该有些心得,有时候很多情况,不是第三者能了解的,就像爸和妈,他们之间的的‘帐’,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只有他们知道该‘怎么’算!”
“只是看他们这样,看家里的气氛,教人难过啊!”她叹了口气,似乎充满了无奈。
“如果爸妈都不想改变,那我们再急也无济于事。”他的态度比较保守。“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也不希望别人干涉的,是不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不去刻意的勉强,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或许我们家应该加入一些新成员了。”她随口的说,但马上看她哥哥。
“你是指……”
“你可以成家了啊!”
傅明笑笑。“才刚刚开始而已,谈结婚,嫌太早了吧!我不想吓跑对方。”
“哥,现在没有人细火慢炖了,一切都讲求快速,而且没有人有多少的青春岁月可以浪费,如果那个女孩真值得你把握,你可要大胆、热情一些,这年头白开水似的男人很吃亏的!”她提醒道。
“那也不能像烈火一样的就马上将对方烫伤吧?!”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叫你要把握。”她都替他急了。
“我的事我会注意,倒是你,你还年轻,要小心啊!”他告诫道。
“我不傻的,哥!”
“没事我会早点回家,就算是陪妈和你,我想我们都该抽出一些时间给妈,现在的她如果没有好好安排自己的生活,日子铁定很难过。”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子女又有自己的世界,中年将步入老年的女人,心情一定是苦闷到了极点。
“我们要鼓励她走出家庭。”她完全同意。
“给她鱼,不如教她怎么抓鱼,妈妈须要重新加入这个社会,她该为自己活了。”傅明发自内心,真切的这么认为。
傅琳很认真的点头,没有人不该为自己活,没有人应该燃烧自己而去照亮别人,有时候很多牺牲是不必要的,什么事能让她妈快乐,她都会鼓励、支持,人生真的太苦短了……
太短了。
※※※
一向徐伟烈没有考虑到结婚的问题,但是和傅琳认真而且固定的交往下来,他开始常常想到这码子事,而且一天好几回,特别是在和傅琳相处的时候,每一次要说再见时,总那么的令他难分难舍。
这就是爱情。
这就是该“永浴爱河”了。
对婚姻,本来他是持排斥的态度,他母亲的无情和现实令他对婚姻不抱好感,但是傅琳改变了他这种想法,唯一令他顾忌的是傅琳的年纪……
在一个很愉快、很有所气氛的夜晚里,他忍不住的执起了她的手,很正经一把的道:
“你想过结婚没?”
傅琳差点掉进公园内这个大鱼池里,她怎么都没有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句。
“徐伟烈,这是求婚吗?”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只是试探。”
“我没有瘫痪。”她胡扯着。
“我照娶。”
“徐伟烈,讲真的,不开玩笑,没有试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琳,每次送你回家,我们必须道再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