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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弟子吗?苍月枫姑且不论,要请那个巫婆去办事,可比请西纳恩出门更难,你该不会答应她什么没人性的条件吧?”
“嘿,别说得那么直接,只不过是承诺她,如果能请出山中老人一人,战后会在雷因斯境内挑选一座百万人的大城,看她要抽筋剥皮,还是拿来做什么大规模实验,全都随便她了。”
“你还真敢阿!这种丧尽天良的承诺也能答应,你不怕比胤更早遭报应?”
“哈哈哈哈,这就叫做天生一物克一物,华扁鹊是对付西纳恩的王牌,但小爱菱却是她的要害,只要事后把小爱菱丢到她身边去牵制,她能在那个城里做什么?作大规模实验?哈,留着力气开派对吧!”
“好笨拙的计策……不过听起来满有可行性的,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百败军师……那么你我分头行事,由你来整顿稷下城内的总兵力,我去寻找你名单上的援军,看看到时候能集合来多少人。”
基本的名单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海稼轩却想到了一个人,虽然不可能是己方,不过似乎也很难算在敌方阵营。
“多尔衮呢?他似乎已经把天武圣功三元气归并一体,力量暴升,如果他继续站在胤那边,会很难对付。”
“哈,这种事情有可能吗?旭烈兀那小子很会记仇的,你没看到魔族的通缉令发得满天飞,全面缉拿多尔衮吗?旭烈兀莫名其妙挨了那记烈焰刀,以他的个性,会放多尔衮好过?”
旭烈兀沉稳多智,气量不凡的形象,源五郎和海稼轩都有高度评价,但她们也都知道,旭烈兀不是一个好好先生,多尔衮那一记只将他重创,没有把他干掉,后续的报复手段一定很厉害。
“更何况阿……我实在不认为我们那位老朋友,现在还有能力出来活动……”
“哼,中了你的苦肉奸计,那条寄生虫现在应该快活似神仙吧。”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被他偷袭的那一下有多痛,我赌这铺也是下足本钱了。”
这个小小的胜利,堪称是与胤敌对压力下,一点让心头宽慰的好事,不过两个男人面对着面,一起阴恻恻的邪恶冷笑,那种画面实在让人难以有什么正面联想。
不过,当两人说到最后,目光却不约而同的望向底下,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大洞里,是稷下城的污水处理系统,因为之前所受到的破坏,目前正散发着令人掩鼻的臭气,但是在那里头,却有一名绝世高手生存其中……
“跌入化粪池的绝世高手”,这话说出去或许会令人捧腹大笑,但实际目睹当时情形的源五郎、爱菱。却一点讪笑的意思也没有,就连海稼轩也是用很严肃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
只要易地而处,考虑到花天邪此刻的心情,就不难理解他为何有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以他所修炼的邪功与斋天位力量,伤势想必已经好了大半,没有理由继续躲在粪坑里不出来,那又不是个多舒服的所在。会有这种情形,仅能解释是心伤与迷惘。
当前的斋天位武者者中,兰斯洛在魔界未归、织田香下落不明,雷因斯这边仅有源五郎与海稼轩两人,能否请出山中老人犹是未知之数,若是能让花天邪站在自己这一边,这确实是莫大的帮助,问题是,该怎么做呢?
……………………
各种天象异变,覆盖过整个风之大陆,让各族人民陷入一片不安当中,不过当稷下城内忙着起码的重建修复工作时,却有一个问题被人疏忽掉了。
在胤袭击稷下城之前不久,客居城内的西王母娘娘、“战功彪炳”的雪特人大丞相,这两人同时消失,不知去向,后来有消息传出这两人是作为奇兵,直袭敌人大本营,但战争结束至今已有数日,为何他们两个尚未回归,一点音讯也没有?
源五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压力也太大,一时间竟然没能想起此事,直到被爱菱点醒,这才醒悟过来,想到这点异常处。
小草委托他们前去搬移不死树的事,源五郎是知情的,会搞到迟迟不归,难道是途中出了事?又或是执行的时候失手了?但以有雪诡变多诈的能耐,即使遇上什么难事,要撤退开溜应该是不难,怎么会搞到现在还没回来。
况且,如果他们真的得手,不死树现在不可能还在运作,所以计划一定是失败,然而从胤没有做出任何声明这点来看,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落入魔族手里。
“换句话说,应该是被第三者给拦截下来了。”
小草曾预料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白起死前可能托付了什么遗策,交给织田香执行,所以有雪和风华有相当的可能,在昆仑山碰到织田香,现在的诡异情形很可能就是这样。
“这个白老大,有时候也满讨人厌的,一辈子这么不相信别人,这种生活是过得累是不是?”
感觉自己不被信任的源五郎,只能无奈的搔搔头,从结果来看,绝世白起也并非那么料事如神、无所不能,如果白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弟妹,那么白无忌与小草现在的状况,就证明事情已经脱出白起的掌握,那道遗策是否当真有用,这点委实令人怀疑。
“不过,我想是不用替他们两人担心,有织田香保护,除非是碰到胤本人,必然也没有人能将他们怎么样……现在这种时候,在织田香那边说不定还比较安全咧。”
源五郎这么向爱菱与反而交代,并且告知她们,只要找到织田香,就能找到有雪与风华。
这个结论令众人安心不少,可是从这个结论看来,百败军师之所以成为百败军师,并不是没有道理,也就难怪白起对于己方的同伴无法信任,因为,如果让左大丞相听见其义兄的推断,一定会很想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左右摇晃。
任谁也想不到,执行任务回归的有雪与风华,运道会如此不佳,竟然在接近稷下城的百余里外,碰到了重伤的多尔衮。
两人可以说是运气极坏,也可以说是运气很好,因为以多尔衮一贯的辣手,平常早就动手杀人,话都不多问一句,便将她们两人杀掉,以免泄漏行踪,大拿这次多尔衮身受诡异重伤,凑巧遇上风华这个名医,经过考虑,他挟持这两个人匿藏于山区。
连续吸纳归并天武真气后,多尔衮已然晋升为斋天位,体内真气翻涌如沸,力量不住往上攀升,只要再有个三五年的时光,甚至大有再行突破的可能,然而,这些却只是表面上的好处,因为在力量攀升的同时,多尔衮的肉体而言发生变化,只要一提运真气,发肤皮肉就像是被滚水烫过,溃烂不堪。
照理说,进入斋天位修为后,肉体的速愈业内会起作用,多厉害的重伤都能在短时间内痊愈,问题是多尔衮体内仿佛有某种能量反复干扰,即使表面伤处愈合,只要一运真气,愈合的部分就会重新溃烂,并且带来滚水浇烫、烈火烧灼的剧痛。
疼痛,多尔衮可以忍住,他本来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好汉,但是练成了神功,却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样子,这却令他无法忍受,胸中一股发泄不出的怨与怒,令他失去了冷静,时时痛极而嚎。
(妈的,这头死老狗一定是练功失败,所以才变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他自己完蛋就算了,偏偏我们倒霉被拖下水。)源五郎的计划,有雪自然不可能知道,所以也不晓得多尔衮此刻的惨状,正是义兄源五郎搞的手脚。然而,勃发的怒气需要找东西发泄。虽然多尔衮平时不屑于对雪特人动手,可是怒火攻心下哪管的这许多,如果不是因为风华每次都拦阻在前头,不让多尔衮出手伤人,有雪每天都要死上七八次。
死罪可免,活罪是跑不掉的,有雪被充作杂役,连续几天都在打猎与砍柴,打猎也就算了,毕竟任谁都要吃饭,可是眼下又没有人要生火御寒,砍柴重伤单纯的破坏行为,有雪实在搞不懂自己整天砍这些柴做什么。
(砍柴、砍柴,莫非真的把我当成一条废柴?)凭着怀里的滚动条,可以趁着砍柴的时候遁地逃跑,但有雪顾虑风华的存在,生怕因为自己的逃跑,让风华被迁怒加害,到时候兰斯洛从魔界回来,肯定会重色轻友,给自己一记天魔刀。躲了烈焰刀,却挨上天魔刀,这太不划算,所以要带着风华一起跑。
然而,风华几乎整天都被留在多尔衮身旁,就像是被一头雄狮给盯死的小白兔,没有离开的机会,好不容易能靠近她问上两句话,风华却是反对逃跑。
“以他现在的武功,遁地逃跑的机会不高,况且我是大夫,无论如何也不该丢下伤员不管……”
这句话令有雪为之气结,心里大骂这个瞎眼女迂腐,不但敌友不分,而且还餐餐吃素,一点配合度都没有,害得自己除了整天打猎,还要想办法摘采野菜,真的把自己当成雪特佣人了吗?
(这样子下去不行,真的不行,他们两个根本狂的狂,疯的疯,如果再和这两个狂人、疯子打交道,我一定会变成重度伤残!)对自己的未来下了定语,鼓起勇气的雪特人,决定开溜!
(就算待在这里,也只有当雪特佣人的份,还不如想办法逃出去,找来大票人马,把这个血淋淋的多尔衮砍成肉泥,什么都一了百了!嗯,那个变态的人妖老三专门落井下石,一定很喜欢干这种事。)想到源五郎,有雪顿时悔恨交加,不是懊悔自己太晚想起源五郎,而是遗憾自己居然这么久才想到开溜的大义名分,这么一来,自己不是单独开溜,而是跑去找帮手来对付多尔衮,心态上积极得多,就算兰斯洛回来都有得交代。
“事不宜迟,赶快开溜……不对,是马上回稷下搬救兵,咦,从这个位置、这个距离,应该看得见稷下才对阿,为什么找不到那几栋标志建筑物呢?”
离开数日,有雪不知道稷下之战所造成的破坏,令得稷下城处于半毁状态,从远方看去,型态大变,自然是认不出来。
逃跑行动很顺利的展开,想当初也曾与韩特一起地底逃亡,让奇雷斯追逐了好一阵子,有雪记得爱菱与源五郎都说过,多尔衮的武功不如奇雷斯,自己要从他手中逃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对于雪特人而言,数据老旧,实在是一种悲哀,他不知道稷下城半毁的状况,也不知道多尔衮在稷下之战获益非浅,已经突破强天位,一身武功之强横,甚至可能较目前的奇雷斯尤有过之。
“……这种事情,又没人告诉我……谁会知道阿!”
当雪特人流着懊悔之泪,被人从土里给揪出来,整个脑袋被踩进地底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这个事实。当时追逐着有雪与韩特的奇雷斯,只有强天位修为,所以还需要追逐一阵,凭着野性直觉抓人,可是面对已臻至斋天位境界的强者,只要一个意识,就能感应到方圆百里内的能源变化,在地下开辟异空间而遁的有雪,根本没有藏匿余地,多尔衮一下子就出现在他的路径上,轻轻一下顿足,便将有雪轰得破土而出,再踏出一脚,便把雪特人的头颅给踩在脚底。
只要稍稍使劲,雪特人的脑袋就会应声而破,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温柔细腻的声音,阻止了多尔衮的杀戮。
“前辈,请您住手吧,我想您应该不会忘记,您承诺过不在我面前杀害我的朋友。”
风华答应帮多尔衮治疗的时候,双方曾有约定,在治疗时间内,多尔衮不对风华的亲友动手,不然风华宁愿立即身死,也不会治疗多尔衮。
这个约定,双方都经过相当考虑,风华知道如果把规则定成不能妄杀一人,以多尔衮的残暴个性势必无法忍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