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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力量增强,速度上也相应提升,妮儿出手如风,泉樱只能连连横剑挡架。当前方尽是一片黑雾,剑刀上承受了莫大的力道,手臂剧痛,泉樱庆幸自己作了正确的判断。
要是没有神剑助威,自己可能很难承受妮儿这一击之力,不过,遗憾的是自己无法像枫儿姊姊那样,发挥天丛云剑的倍反异能,在接下敌人一击后,把之前承受的力道双倍反击回去;自己所能使用的重力异能,倘使没有伤到敌人皮肤,就无法发挥。
(大好了……都跑光了吗?)
察觉到身后的族人散个精光,泉樱并没有失望或愤怒,反而相当欣喜,因为倘若他们这时还不识好歹,从背后偷袭自己,那么不管自己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前后夹攻。
第一轮力道碰撞,没有分出明显胜败,泉樱陡觉剑刀上压力一轻,心中却没有喜意,知道这稍稍撤手之后,必然有雷霆万钧的凌厉攻击连接而来,换作是别人,最佳策略就是趁着空档抢攻,中断她的攻击;但对方是妮儿,泉樱只能选择最不利的做法,撤剑后退,拉开距离,预备承受冲击。
劲风声响,泉樱正要尝试挡架,并且想向妮儿解释、停战,哪知道劲风却擦身而过。
(她要继续追击?)
族人应该已经远离散开,妮儿不知会往哪个方向追击,泉樱正要试图阻拦,却惊闻旁边一阵巨响,妮儿没有掠身追向已逃跑的龙族战士,反而使劲轰向地面,两记连击,地上土石炸裂,泥尘漫天。
“喂,你的蜥蜴族人都跑光了啦!你在那里发什么鬼呆?”
尘土中看不清妮儿的身影,但是从这一句听来,妮儿已经清醒过来,泉樱不由得大喜。
“妮儿,你清醒了吗?”
“什么清醒?我一直都是清醒的,难道你以为我会睡着作战吗?”
真是太好了,因为假如妮儿神智不清,以她现在的破坏力,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招架,更别说击倒她带回去了。不过,如果说她一直都是清醒的,那刚才的战斗……
“你没猜错,我就是认出了你,故意要痛扁你的,谁教你那么不识好歹,尽是救一些早该去死的人,你以为自己是玉签风华吗?”
除了苦笑,泉樱无法争辩,而且如果有下一次,她也会重复今日的作为,不管族人的态度是怎样,这是自己心中不能放下的责任。然而,妮儿之所以撤手,就是因为族人已经离开,她无意继续作战,才把掌力轰向地面吗?
“想得美,我会对你那么客气吗?本来打算趁这机会,顺手把你干掉,然后再假惺惺说几句哀悼话的,不过……”
不过什么东西,泉樱随后也明白了,因为当尘沙渐渐消失,从那个被妮儿重手轰穿的地洞往下看去,在距离地面约莫七十尺的区域,并非单纯地层,而是一个人工建筑。
尽管由于妮儿的破坏,让这建筑看来像是一处被砂上掩埋的废墟,但从气味、摆设来看,倒像是一座实验场,而且还与魔法有关,地面上十数个交错横画的魔法符文,正说明了这个事实。
实验场里头当然有人,撇除那些被土石压着而哀嚎、抱头鼠窜的人们不谈,一个穿着青色斗篷,全身包裹得不露一点皮肤的怪人,正抬头望向上方的两名破坏者。
“哼,最后还是女人的直觉有效,石崇这个鸟人的巢穴底下,尽是一堆妖魔鬼怪……”
第四章对峙
市长官邸的一场骚动,打得乱七八糟,烟火喧天,不过处于风暴中心的泉樱与妮儿,一时间倒是完全忘记她们还有一个同伴正待救援。
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有雪已经挣脱了身上的几十圈绳索,逃离那座摇摇欲坠的牢笼;糟糕的地方是,他因此被迫与一名敌人同行,必须等待另一个逃脱的机会。然而,这到底是福是祸就很难说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肯定,当机会来临,自己到底愿不愿意逃离这位美丽的致命敌人呢?
“有雪老公,笑得开心一点嘛,我们难得一起合作,你如果一直哭丧着脸,奴家会很难过的呀!”
在有雪耳边轻轻吹气,并且把高耸胸部紧贴在有雪背后的艳女,正是与他有解不开孽缘的郝可莲。虽然在美艳惹火的人类外表之下,这位流着魔族之血的艳女,另外有个“鸣雷纯”的芳名,但基于在人间界活动的理由,她仍是酷爱着这个可怜兮兮的名字。
不久之前,有雪被团团捆着倒在地上,试图捡回滚落他处的卷轴时,一只雪白柔皙的手掌将之拾起。有雪一度极为担心,但是想起以海稼轩之强,试图强行拾起卷轴时,仍是给强烈电殛逼得缩手放弃,其它人想要强夺卷轴,恐怕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猜测果然成真。尽管有雪已经刻意闭起眼睛,但仍是隐约看见那股灼痛双目的白曜电光,除此之外,当然也少不了一声承受巨大痛楚的惨叫,直至电光消失,确认安全的有雪睁开眼睛,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惨遭电殛,却惊见自己无时或忘的美人儿正捧着冒烟手掌,跳着脚叫痛。
纯以武功来论,郝可莲比海稼轩差得远了,连海稼轩都不免受伤的电殛,郝可莲的纤纤玉手自然更是不堪。然而,她并不像妮儿口中那么冷血,至少在强夺卷轴失败后,她仍没有忘记把有雪从层层绑缚中解放出来。
从地上拾起卷轴,斜眼瞥向正从身上撕下衣襟、包裹泛黑手掌的郝可莲,有雪犹豫着是否该把卷轴丢在地上,踩踏几脚,说些愤怒的场面话,来博取佳人芳心,不过这烂招还来不及施展,美人儿已经泪眼汪汪地靠过来,请求协助。
“有雪老公,你的小情妇被人给欺负了,你这么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难道坐视不管吗?”
“什么?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是那个铁面人妖假公济私,终于对你性骚扰了吗?可恶啊,我要……我要唆使雷因斯发动全面大战,把他给……”
还不用出动丰满的胸部攻势,单单只是浅浅迷汤,加上几个唇印,已经让雪特人神魂颠倒、义愤填膺,不过目标人物却不是公瑾,而是石崇。
“…这个不要脸的老玻璃奸臣,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我们立刻就去干掉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人情可讲……喂,女人,你怎么也不拉我一下?不会真的要我去干掉他吧?”
嘴上说得再漂亮,雪特人也还不至于完全丧失理智,冲出去找石崇自杀,郝可莲自然也不期望这种奇迹发生,所以只是提出要他帮忙,一起探索石崇机密的请托。
“通天炮的动力装置,我们在找,你们雷因斯也在找吧?与其让石崇两边占便宜,居心叵测,不如我们先把动力装置找出来,再各凭本事抢夺。”
“听起来是很不错,不过我们两个人的武功差那么多,如果动力装置被你看到,那你岂不是捷足先登了?”
“这样说也有道理,那……我们来订个君子约定,这一次单纯只是搜查,绝对不实际对动力装置出手,如何?”
“骗子和婊子有什么君子约定好言?阿纯,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不准……用这个名字叫我。”
也许武功上有差距,但是当纤纤手指捏起雪特人脸颊时,那种痛楚是与海稼轩出手没什么分别的。
立场敌对的双方,虽然没什么诚信基础,不过只要能多争取到几刻相处的时光,有雪仍是乐于帮助郝可莲一把。也许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有人使用那管卷轴,不过,很多事情如果想得太明白,就没有梦可以做了啊!
“石崇有几个刻意把守的重要地点,探查不容易,但如果有……”
“等等,先说好,别的地方都好商量,打死我都不到香格里拉的地穴去,那里又是怪物又是旅行团的,我死都不会再去了。”
看有雪死命摇头的样子,郝可莲仿佛也感受得到那段历险的惊心动魄,所幸,郝可莲要搜查的地方,虽然也是需要靠着遁地而进入的所在,但却不是像地穴那么危险的地方,只是一处戒备森严的地下建筑。
堂堂市长官邸,地底下居然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黑暗建筑,这实在是很匪夷所思的事,但考虑到过去青楼联盟的统治风格,这一切就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而郝可莲也大方地告知有雪一些情报。
“……因为这些理由,所以其实我们也在怀疑,动力装置可能不在石崇手里。”
“如果不在,那我们现在是去找个鬼?”
“就是因为不能肯定,所以才要去探查啊!公瑾大人说过,石崇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不论是哪一方势力,都对石崇有着高度评价,但真实情形到底是怎样呢?这是不实际探查就不知道的事,而郝可莲之前潜入时,和朱炎联手,已经把香格里拉之内的大小建筑踩遍,虽有疑惑,却是毫无所获,因为几个可疑的重点地带,都无法轻易进去。
“其实也不是进不去,只不过如果要进去,就要有硬闯的觉悟,假如闯进去毫无所获,破脸是一回事,但打草惊蛇,增加往后探查的困难度,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才需要卷轴。因为对付那些连天位武者都无法破解的警示法阵、结界,只有靠这管卷轴,才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不惊动旁人。
“不过,你告诉我这些好吗?我们的立场可是敌对,雪特人的嘴巴又很大,我可不会替你保守秘密。”
“我也有我的考量啊!说不定我告诉你的情报,全部是谎话也说不定喔!能够扰乱敌人的情报,我也就尽到我的工作了。”
郝可莲回答得很悠闲,有雪听在耳里,心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许郝可莲确实有着她的考量,这些情报包含着某些圈套和计策在里头,但有雪却有种直觉的信任,知道这些并不是假情报,这名女子并没有对自己说谎。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对彼此来说,这都是一个很尴尬的情形,因为如果不维持着口中喋喋不休,这对男女就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要潜入的密室,里头究竟放了什么,有雪与郝可莲都不知道,尽管他们很期望看到一堆太古魔道设备,不过当他们穿越层层结界,终于进入了那座密室,却登时大失所望。
“搞什么鬼?这有什么需要特别戒护的?”
之前选择搜索地点时,郝可莲刻意排除了几个守卫森严的地方,因为真正的秘密物品,怎么可以让一般人接触到?所以这个不安置任何守卫、只是单纯靠多重结界防护的密室,才成了她的首选。
不过,眼前的情形又是怎么回事呢?这间密室的内部布置得富丽堂皇,看上去像是一间收藏室,偏偏又不是一个收藏金银财物与收藏奇珍异宝的地方,只是一些平凡无奇的手帕、帽子、头巾、面纱,有些样式甚为典雅,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色,但有些却平凡无奇,是地摊上随处都可以买到的款式。
“等等……这些东西,全都是女人用的,石崇收藏这些做什么?”
郝可莲百思不解。难道这是石崇的爱妾所用,被他保留在这里?但是石崇与性好渔色的白无忌不一样,过去在艾尔铁诺从没听过他有绯闻,想要试图藉着女色来行剌他更是困难,他虽然并非完全不近女色,次数上却少得可怜,实在很难想象,这一个纵容门下在领地内恣意烧杀奸淫的狂徒,在色欲上竟贫乏得有如清修僧侣。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如果有,那一定不是正常的男人,要嘛就是我们家老三那样的人妖,要嘛就是石崇这样的变态人魔,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