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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赐大喜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武学能够达到周汝南的水平,就可以得道成仙?”
孙仲阳点点头,说:“那是自然。”
其实,习武之人何止千万,能够成为武圣的,唯有周汝南一人而已。周汝南的天元功修炼到最后,可以凝气成剑,那天元剑气竟然斩断了天水门筑山修士的飞剑!
这样的修为,只怕除了周汝南这个武学奇才,再也无人可以做到了。孙仲阳明知道周汝南成仙之道无法复制,却不忍心说出真相,伤了石天赐的心。
石天赐不知根底,一扫之前满脸的yin霾,高高兴兴地和舅舅回家了,开始钻研“天心诀”。“天心诀”完全是用古篆写就,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但石天赐上过学堂,不但能识文断字,对古篆也是了如指掌。这要归功于他的启蒙老师,这老爷子每天拎着一根铁尺,只要不满意,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揍。
石天赐的父母虽然极为宠爱他,但在学业上却从不含糊。因此,石天赐不得不痛下苦功。他没事的时候就不怀好意地想,如果前世每一个英语老师也拎着这么一根铁尺,那四、六级大概没几个过不去的吧?
这鳞片的用法很是古怪,使用者需要将自己的手割开一个小口子,先将血液滴在上面,然后用手紧紧地攥着这鳞片,让鳞片和伤口贴紧。用不了多久,“天心诀”的内容就会映现在使用者的脑海里。
石天赐自己将这块鳞片中的古篆一个一个认出来,翻译成现在的文字。他想不到的是,这“天心诀”虽然仅仅是供入门者凝海用的心法,可是,其复杂程度简直是令人咋舌。若不是石天赐有chéng ;rén的心智,想要弄懂这“天心诀”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这“天心诀”里,不但包含了前世逻辑学、心理学、数学、哲学,甚至还有物理学、天文学和化学的理念,这东西哪里是什么“天心诀”,分明是“虐心诀”!
别说修炼了,单单是为了弄懂里面深奥的原理,石天赐就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而且,有些地方他还是似懂非懂而已。
他有时想,这个道通长老给他这“天心诀”到底是什么居心?一个正常的八岁孩子能够看懂这个东西?简直是开玩笑。难道道通长老的目的是让他知难而退,绝了修炼之念?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给石天赐不就完了么,何必多此一举把“天心诀”拿出来?
虽然石天赐想不通,不过,他看得出来这“天心诀”绝对是好东西,因此,他把“天心诀”的原理大致融会贯通之后,就开始潜心修炼。
不过,无论他如何用功,就是无法在气脏中凝聚出“天心诀”里描述的天心之力,就连气感石天赐都丝毫没有。看来,没有五行灵根,要想修炼,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石天赐十岁的时候,已经修炼“天心诀”两年了,凝海虽然还是遥遥无期,跟不用提后面的筑山、飞桥、结界了。不过,他终于开始有些许的气感了。
每次当运行“天心诀”的时候,他的经脉之中竟然好似有小虫爬过似的,时而发痒,时而火热。按照“天心诀”的记载,这就是天心之力。可是,这天心之力却无法凝聚。
不过,这“天心诀”带给他的裨益还是很大的,他现在跑起来身轻如燕,而且,他的jing力十分旺盛,甚至他的记忆力、理解力和控制力都大有进境。
孙仲阳见石天赐底子很好,就开始传授他青竹帮的两大绝学,一是轻身功夫“凌风步”,二是“凌风拳”。
“凌风步”是从九宫八卦阵型中衍生出来的一种轻功,讲究的是身形步伐要像风行水上一般轻盈自如,而“凌风拳”则是技巧型拳法,强调招招相扣、步步为营的打法。石天赐学会了两种绝学的招式之后,每ri苦练。
不过,学会架势是一回事,要想真正掌握是另外一回事,其中的jing髓没有个三年五年是很难完全吃透的。
为了帮石天赐快速提高,孙仲阳将他从家里接到了青竹帮中,每天派人给他做陪练。石天赐一来十分用功,进步神速,孙仲阳对此倍感欣慰。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灾难已经悄然来临。
青竹帮正逢年祭,年祭是帮中十分重要的仪式,所耗财力无数,这么大一笔生意,孙仲阳当然要照顾石天赐的父亲石成森。
青竹帮帮众云集,需求巨大,石成森虽然有些家底,可是年祭供应却让他捉襟见肘,他不但搭上了所有的积蓄,还向两个弟弟拆借了一些银钱。
到了年祭这天,青竹帮的帮众齐聚武陵城,青竹帮总部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石天赐自然是跟着舅舅看热闹,就连石成森也在这里帮忙招呼客人。
为了讲排场,孙仲阳甚至从天水门请来了双尾狐妖跳舞助兴,这狐妖早就被收服驯化了,因此,规矩得很。双尾狐妖身材火爆,甚是妩媚,加上舞姿轻盈,看得青竹帮的帮众一个个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按照老规矩,青竹帮的龙头在年祭的时候是必须要训话的,孙仲阳用拳头敲了敲桌子,几百人的大场院顿时肃静下来。
孙仲阳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兄弟们,老帮主曾经说过,要让我们青竹帮的青竹旗插遍整个京兆大陆,我们虽然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不过,我们已经小有所成……”
就在这时,一个yin森嘶哑的声音突然插嘴道:“老帮主还说过,要善待弟兄们,孙帮主自从做了龙头,事事以天水门马首是瞻,我们青竹帮已经成了天水门的走狗!多少兄弟都不明不白地替天水门做了替死鬼!孙仲阳,这笔帐,该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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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飞来横祸
孙仲阳听了,眉头一皱,他仔细一看,说话的,是褚容阳。这褚容阳是元老级的把头,因为上任帮主没有把龙头的位置传给他,一直耿耿于怀,和孙仲阳处处作对,没想到,今天年祭的时候他竟会突然发难。
孙仲阳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火,他尽量和声细语地说:“依附于天水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天水国的君主不喜欢宗门帮派,我们若没有天水门撑腰,根本不可能在天水国立足。”
褚容阳哼了一声,说:“这不过是你出卖青竹帮的借口,难道就为了那个昏君的喜恶,我们青竹帮的人就都要给天水门做炮灰不成?”
孙仲阳脾气再好,也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厉声喝道:“褚容阳,那依着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褚容阳说:“我们当然要保持青竹帮的du ;lixing,和天水门彻底划清界限,不再给他们卖命!”
孙仲阳问道:“和天水门划清界限?那一旦天水国要清理青竹帮,我们该如何应对?”
褚容阳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青竹帮上百年的基业,还怕了一个昏君不成?”
孙仲阳知道和这个胡搅蛮缠的褚容阳说不清楚,就对大家说:“这牵涉到我帮的生死存亡,孙某不敢妄作决断,这样吧,还是老规矩,所有的把头举手表决。同意和天水门划清界限的,请举手。”
褚容阳第一个举起了手,可是,上百个把头,竟然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举手。褚容阳见了,顿时恼羞成怒,骂道:“一群只顾眼前利益的无知鼠辈。”
众人听了,正要发火,突然场院外传来一阵笑声,只听一个人说道:“褚容阳,我早就说过,这些人直接杀了完事,你偏偏不信,说什么要救青竹帮于水火。我看,你这哪里是力挽狂澜,分明是丢人现眼来了。”
孙仲阳听了来人的话,大吃一惊。青竹帮年祭,周围方圆几百丈都已经派人重重把守防御,怎么会有人长驱直入,来到场院外了?他正在狐疑时,突然眼前一花,多了六个身穿皂袍、背负长剑的修士。为首的一个,孙仲阳认识,正是江夏国玄云门的卫善登。
见了这六个人,孙仲阳顿时心里一沉。
虽然到场的青竹帮有数百之众,可是,要对付这个有筑山修为的卫善登,简直比登天还难。想不到,这褚容阳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勾结外人杀入总堂,只是不知道卫善登等人到底是如何混进武陵城来的,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孙仲阳镇定自若地背起双手,用左手偷偷地拉了拉身后的石天赐,并指了指桌下,要石天赐藏身其中。
然后,他才开口道:“褚容阳,你竟然串通外人、破坏年祭!”
褚容阳说:“大家听好了,江夏国的玄云门欢迎我们归顺,只要我们脱离天水门,他们可以既往不咎,从今以后,我们青竹帮可以保持du ;li了,愿意和我一起脱离天水门的,请站到我这边来。”
他的话说完半天,青竹帮竟然没有一个人变节!褚容阳见了,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场院。卫善登嘿嘿一笑,说:“既然你们非要做炮灰,那,就要有炮灰的觉悟!”
说完,他一挥手,跟他一起来的五个人立即动手,大开杀戒!他们释放出各种法器,切瓜砍菜一般地痛下杀手。而卫善登则取出一副古画,右手一抖,将那古画展开。孙仲阳看到那古画里的内容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上面画的,赫然是各种各样的鬼相!
孙仲阳因为帮天水门和玄云门打过很多仗,因此,对玄云门的一些手段十分了解。玄云门中有一种役鬼术,十分恐怖。这役鬼术用特殊的法器驱动,可以是魂铃,可以是灵钟,也可以是卫善登拿的鬼画。
这役鬼术一经发动,就可以通过鬼相役使各种恶鬼为其所用,至于役使的是什么恶鬼,要看施术者的拘役并豢养了什么鬼傀。卫善登所持的鬼画上,竟然有几十种各类鬼傀,看上去yin森恐怖,十分吓人。
卫善登放出来的,是落首鬼的鬼相。这落首鬼有一个特长,就是可以附身。普通人一旦被此鬼上身,平时看起来和普通人是没什么两样的。可是到了夜里,这人的脖子就开始像蛇一样延伸出很长很长,然后头部从脖子的地方彻底和身体分离。
这鬼的头带着脖子飞舞出去,直到天亮才回来,这时候落头鬼的头和身体会重新结合在一起,醒来后就和正常人一样。而被上身的人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发生的事。
卫善登放出的落首鬼鬼相在空中张开大嘴,好像是嘶吼了一声,不过,普通人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见青竹帮中有不少帮众的脖子突然开始伸长,最后甚至长达三四丈。然后,他们的头带着脖子和身体分断了。
看来,这鬼相可以役使在青竹帮帮众身上附体的落首鬼。孙仲阳没有想到帮众居然有几十人都被落首鬼附体了,看来,这卫善登为了谋划这一步,早就和褚容阳沆瀣一气,串通好了。
头部飞走后的那些身体,一个个栽倒在地。诡异的是,他们都没有流血。而那些鬼首则在空中飞舞,他们振动双耳,那耳朵如同翅膀一般带着他们上下翻飞。
这些鬼首速度极快,趁人不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