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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他迟到了,车开得着急,但果然还是出现了,穿着淡蓝色的衬衣,没有系领带,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俊美的面庞,他的右手掌能够握住方向盘,左手就放假了似的搭在车窗上,无意间依然露出潇洒的姿态。
在车上,明哲一直没有说话,小哲转过头去看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哥哥。”小哲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明哲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他又转过头去看前面的路。
小哲问:“你有什么理想吗?”
“没有。”明哲冷冷地回答。
“那f1赛车手呢?”小哲又问。
明哲怔了一下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小哲不再说什么了,明哲太冷漠了。
夜深后,明哲偷偷推开了小哲房间的门,小哲已经睡了。明哲轻轻地走过去,掀起小公主床上的白色帐幔,坐在月亮船的船头盯着她恬静的睡姿,他伸出那只健全却不灵活的右手想要抚摸她娇嫩的小脸,但他终归没有,半空中停留了几秒,收了回来。他宁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她,皎洁的月光照着她单薄的肩膀,她的小手轻轻搭在枕上,贴着长长的睫毛,她睡得很轻,仿佛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吵醒。明哲一直看着她,强烈地思念着她,却又不能由着自己的冲动俯下身去紧紧抱住她,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她一样默默地维持着什么。
小哲早上起来发现帐幔的白天鹅风铃下悬挂着一张彩笺,她坐起来,把它摘了下来,上面写着明哲那难看的字,也不知道他是用哪只手写的:
我要回明湾利亚f1赛车俱乐部去看看,如果你要和我一起去,就赶紧起来,不然我就自己走了。——明哲哥哥。
小哲喜出望外,她看了看表才五点,又有点迷惑拿起床头的电话,拨通的明哲房间的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明哲困乏的声音,小哲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睡眠状态,那个彩笺肯定是他昨晚挂上去的。“喂,哪位?你不说话我要挂断了!”明哲不耐烦地说。
小哲连忙叫哥哥,明哲一听小哲的声音一下睁开眼睛。
…
赛车手
小哲和明哲去了远在郊区的赛车俱乐部。在那里,队员们都为明哲的归来感到惊喜,老部长唐伟递给他一串钥匙,那是他之前的衣柜的,俱乐部一直为他保留着,里面的东西都没变,而且知道他要回来便又为他准备了一套新队服。
小哲站在旁边等着他们寒暄。她抬起头,看见走廊墙壁上挂着历届明湾利亚f1车赛冠军中属于他们俱乐部成员的大照,果然有三年的位置都挂着明哲的照片,他最小那一张只有十二岁,比现在的小哲还小一岁,他虽然稚嫩,但已经露出俊美倜傥的气质。算算年头,若不是十五岁时家里出了事故,说不定整个走廊都会是他的大照。小哲还发现在明哲夺魁之前,俱乐部的功绩是很惨淡的,后来因为明哲的出色才使大批青少年涌入,扩充实力发展到今天这规模。
明哲去换衣服,让小哲在外面等他,女更衣室里走出两个啦啦队的女孩,小声地议论着小哲袭人的美和冷傲,小哲都听到了,她们在猜想她是不是传说中的寮明哲带来的,她们憧憬能一睹明哲的风采。小哲想,有许多人爱慕明哲,却只可望不可即,能在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写的字条的、能让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的、能让他牵着手来到这里的,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小哲,那么守着他,可以天天看着他的笑脸而不动声色,不会像焦娆那样,不曾怕得要命,不曾想躲,想跑掉,想不要再见他……
“想什么呢?走了。”这时候明哲已经出来了,小哲转过身看他,他换上了赛车服又是一个潇洒的寮明哲,他的任何一种风格都是那么迷人。只是队服有点小,他们不知道明哲现在长得这么宽厚壮实。
唐部长把俱乐部里的好车给明哲,明哲不放心地叮嘱了小哲好多,让她好好看比赛不准自己乱跑,然后又嘱咐唐部长看好小哲。唐部长和老队员都诧异地望着那个一向对女孩子不屑一顾的明哲,逗他说不如带着她上车。小哲确是想亲历明哲能够创造的极限速度,她眼巴巴地望着明哲,明哲却瞅了她一眼,坚定地否决了:“不行,她心脏不好。”
明哲像从前一样一点准备练习都不做就立即上跑道,小哲不得不失落地离开她在这里唯一可以依赖的哥哥,一个人站在观众席上,和那群陌生人一起等着明哲跑完全程。
启程枪声打响的瞬间,明哲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他灵敏而准确的反应是别人不能及的,他不仅反应快,车速也快,立即成为最醒目的一个,没过几秒就远远超过别人。
“你哥开f1那可是属于玩命型的。”唐部长过来和小哲说。小哲暗自数了数,从她来了以后,这个话她已听过六遍了。唐部长继续说:“他确是我们俱乐部最优秀的一个,他的技艺和速度绝不亚于国际的赛车手,当初他那些自创的技艺和惊人的速度总把在场所有人吓个半死。
明哲的速度果真惊人,转弯时的动作也极漂亮,后面离他最近的一辆已经脱离他两节路段了,他一路顺风,没有任何困难。可是又过了几个转弯时,唐部长突然和小哲说:“他的车技大不如从前了。”小哲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样都不算高超和完美,她实在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明哲从前是怎么把所有观客吓得半死的了。
他们不知道明哲惯用的左手残废的事。小哲知道,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明哲的车冲过终点,第一名理所应当是他的,助阵的观众全都为他欢呼雀跃,但是明哲摘下头盔来却一点笑容都没有,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退步的程度。可是不管明哲退步成什么样子,在小哲眼里他都是最棒的。
他一走出来就在人群里找那个娇小的美人儿,小哲不去和那些被明哲迷得神魂颠倒的人拥挤,而是站在高台上默默地看他,明哲看到了她,她对他莞尔一笑。
休息的时候,明哲曾昔的队友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明哲说:“什么打算都没有,只想在家逗我小女儿玩。”他们七嘴八舌地劝明哲回来吧,可是明哲始终没有答应。
小哲坐在明哲左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队长给每个人发了一瓶水,小哲却拧不开,放在桌上不喝。明哲似乎看出来了,对她说:“按住水瓶。”小哲乖乖地用两只手握住瓶身,明哲伸过右手来在瓶盖上一拧,就把瓶盖拧了下来。小哲抬起头看明哲,明哲的眼睛却没有看着小哲,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继续和队友说话,队友们并没有发觉什么。
“小妹妹在哪里读书?”一个队友突然问。
小哲不愿说话,明哲早已替她回答了:“明湾利亚军官大学。”
众人惊诧地问:“已经读大学了?看着那么幼小!”
“是在读硕士。”炫耀的明哲暗自得意地纠正道。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小哲,弄得小哲很尴尬。老队员笑着对明哲说:“你小时候是神童,你妹妹也是神童,你家都是神童!不足为怪嘛!”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明哲的手有问题,他们在聚餐前就离开了。
明哲的稳重
坐上明哲的车,小哲才突然发现他开车好稳,与他开f1赛车的感觉截然不同,从前她以为他开车太急、太快,现在才知道了他若真要快,可不是现在这样。
小哲正想着,这时前面似乎有些状况,明哲减缓了车速,原来是一个老农民的粮食车翻到在郊区狭窄的公路上,蔬菜滚落得到处都是,前面有一个司机又鸣笛又骂街的,吵得小哲心烦意乱。
明哲已经停下了车,静静地等着老农民收菜,他离小哲远远的,点了一支烟,烟顺着风飘到另一边,完全熏不到小哲。他不看小哲,小哲却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好可敬。回想每天都坐明哲的车,他本是个急脾气,却从来不飞扬跋扈,尤其是载着小哲时,更一再地缓慢稳重、小心谨慎。而有的人,不一定比明哲的车技好,却霸道地横冲直撞、张扬地鸣笛叫骂,直怕别人不知道他车技好得能把公路当赛车道似的。
老农民把落在公路上的菜都收起来了,明哲也吸完了那支烟,他们就重新上路。
小哲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心中泛着感动,明哲打断了她:“你冷吗?我给你把车篷盖上吧?”
“我不冷。”小哲说。
明哲没再回应,过了一会儿他还是盖上了车篷,说:“还是盖上吧,不然把你吹病了,回去我可惹不起你的圣哲哥哥。”
小哲知道他在逗她,微微笑了笑。
…
小哲的全力支持
再次单独和明哲说话的机会,小哲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找到。他在钢琴室里发呆,小哲敲门进来,把手里一只镶着宝石的银盒子放在琴盖上,明哲不解地望着她,揭开没有上锁的盖子,看到里面竟是四张存折,分别是她的奖学金和曾在警署海关帮忙的报酬、傲君和贤哲给她的生活费、圣哲给她的生活费、明哲给她的生活费,小哲有条理,里面的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明哲看到这是不小的一笔数目,应该是她所有的存款了,从不逛街、从不对物质感兴趣的小哲基本没有动过。
“你这是要干什么?”明哲问。
“我知道这些加起来也不够买轮胎的,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我支持你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你高兴就好了。”小哲温文尔雅地说。
她的话让明哲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哲慢慢地把银盒子放在钢琴盖上,抱着她说了句:“谢谢你。”
小哲是要完美的,而明哲自从左手不能用了之后,他在小哲面前更自卑,能够得到小哲的欣赏,他的心立即温暖起来。既然得到了最有力的鼓励和支持,明哲决定展现他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去参加俱乐部一直推荐他去的国际车赛。
知道这件事,全家都支持明哲。
十五年前的明哲千真万确是不要命型的,但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变得沉稳谨慎,因为他不再是无牵无挂的混小子一个了。他不能出任何闪失,所以答应去进行为时两个月的正规训练。
明哲走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很难熬。他每两个星期回家一次,中途有一次他没有回来,打电话回家说他感冒了,怕把小哲传染了。圣哲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很不好,怕他病得厉害却不敢说,于是请了假,飞到法国去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到快比赛的时候,他把小哲接到了法国。
国际专业选手果然实力不凡,车速和车技都和明哲不相上下,只是在反应上不如明哲灵敏。明哲找到了能让他兴奋的对手,凭借着略胜一筹的胆量和与生俱来的聪敏,明哲解决掉了与他并肩角逐的超实力车手,终究还是第一个完成了全程。
小哲不自禁地对着他笑,衷心地钦慕他过人的勇猛和潇洒。然而令他们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