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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手里,还努力转过脸去,躲着明哲的眼睛,不敢直视。明哲又说:“我的小哲,向来都那么恬静如水,姊絮说什么怎么会往心里去,怎么不了解姊絮?哪需要跟她对比?”小哲抬起头看着明哲本浸着忧戚却还强装淡定的面孔,知道他是揉碎了心地对她好,可就算他怎样说,小哲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好像什么被人偷走了一样心慌意乱不自在。
这时,早站在门口的贤哲敲了敲门说:“小哲,明哲,我们要开家庭会议,你们马上下来。”
他们跟着贤哲到客厅,全家人各自入席,一家之主贤哲习惯地坐在主席位置上,傲君翘着那修长的腿坐在他旁边,明哲拉着小哲冰冷的小手坐在坐在一侧,另一边是热妮娅和两个孩子,姊絮一个人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不知该得意还是该忧虑。
“关于小哲和泠利亚王国的事,我想听听你们心里的想法,除了两个孩子,每一个人都必须发言。”贤哲说。
“谁敢欺负小哲,我东方傲君第一个不让!”急性子的傲君直截了当地点明会议中心,她温和地看着小哲,给她信心和安全感,小哲莞尔一笑,家里家外傲君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能得到她的宠爱和偏袒,可以让小哲的焦虑和悲伤褪去些。
“明哲,你有什么话说?”贤哲不苟言笑地问。
“我的心,小哲清楚。”明哲握着小哲的手,看着小哲那双被浓密的睫毛遮住的眼睛。
她听到了他的话,缓缓抬起头望着他。明哲曾说小哲是一块冰,可是他的眼睛始终不变地辐射着无以抗拒的热,时间久了,就算小哲的心再冷硬,也渐渐融化了,况且小哲的心并不是块冰。
“热妮娅你呢?”贤哲说。
“我也要说吗?我没什么说的,明哲让我怎样我就怎样。”热妮娅看了一眼明哲,又看了一眼小哲,热妮娅的眼睛清澈透明。小哲突然觉得热妮娅嫂子真的很亲近很可爱,从前是小哲对她有些偏见。
“姊絮,你有什么想法?”贤哲板着脸说。
姊絮正在那偷偷嘲讽着傲君、明哲和热妮娅的话,听到贤哲叫她立即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个会议根本就是针对她的,她有什么好说的,这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是站在她这边的。她站起来说:“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安的都是什么心?”说完要走。
“站住!”贤哲严声厉色地说,“回去坐下。”
姊絮不满地坐回角落去。
“小哲,你也说说你的想法。”贤哲降低了分贝。
小哲看了一眼沉稳严肃的大哥,微低着头说:“我只想做寮莞哲。”她没有看她的亲人,只感觉到明哲的手握得更紧了。做寮莞哲,如今都成奢侈的事了,回想从前是多么幸福,却被这样拦腰截断。
“圣哲给小哲起名字的时候,不仅取了和我们兄弟三个相同的姓‘寮’,还取了相同的名‘哲’,三个字的名字里有两个字都是相同的,莞美琅嬛也因为有小哲才叫‘莞美琅嬛’,寮莞哲就是这里的一部分,至于身体里流着谁的血,我看不到,也不在乎,我知道小哲受伤的时候我们兄弟三个还有傲君能够给她提供血液,也就足够了。小哲是我们一手带大的,我们必须对她负责,如果泠利亚王子能够对小哲好,并且小哲愿意和他走,我不会阻拦。可是如果他不会善待小哲,或者小哲不愿离开这个家,那么我就不允许任何人再说伤害小哲的话!如果让我听到谁胆敢赶小哲走,我就先让她从这个家门滚出去!”贤哲激愤地盯着姊絮,谁都知道贤哲有所指,姊絮更清楚这“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但她什么也不敢说,不敢抬起头看凶悍的贤哲。
小哲感激又感动地望着贤哲,从前她以为贤哲怨恨小哲毁了圣哲,所以对她只有严肃、严格、严厉,现在终于知道大哥的疼爱是深沉的,他一直在硬抗着这个家。
会议结束了,傲君走到小哲面前弯下腰爱抚着她的头发说:“小哲,车来将挡,水来土掩,所有的事情终究会有它解决的办法,你不用担忧,至少泠威卡到现在都没有正面出现过。”傲君深知这件事不乐观,但只能暂且这样安慰她。小哲点点头,看着傲君亲密地挽着贤哲的手臂上楼去了。
姊絮早就做如针毡,跑掉了。
“妈妈,我们去花园玩‘跳房子’好不好?”熳滢也早就坐不住了,稚声稚气地搂着热妮娅的脖子说。热妮娅答应着,看了一眼明哲和小哲。熳滢来拉爸爸,明哲说要陪姑姑坐一会儿。
澴瀛也不和热妮娅她们去,他要去读书,临走前过来和小哲说:“姑姑,你别走,你是我的偶像!你不能走!”看小哲答应了,他才高兴地上楼去。
小哲看看明哲,明哲送她回房间去。
逃课去打球
下午,小哲还是一样去学校上课,不是为了去上课,是为了躲起来好好想想。她坐上明哲的车,汽车驶出花园,小哲靠着座椅两眼直直地望着窗外的古树林,夏天刚刚过去,正值初秋,天高云淡,风微冷,有阳光照在身上会很舒服,浓郁的树林呈现着成熟的墨绿色,树叶沙沙轻响,但树冠一点也不躁动,外围的叶子被明耀的光芒照得如同透明的玉片。树林后面的大海哗哗地拍打岩岸,背朝大海,只听浪声轻柔。至少现在还依然与世隔绝般的静谧。本来是多么好的天气,多么好的地方。
明哲不时地看她,虽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还是可以知道,她一面没办法释怀自己和明哲之间、和莞美琅嬛之间的关系,一面担忧未来。
小哲一路都没有和明哲说话,到了学校,明哲把她送到教室里才出来,他决定守在学校门口等着她下课,免得有人把她抢走。他在心里想,谁要是敢和他抢小哲,他就和谁拼命。
他正要开车门,突然在黑蓝色的玻璃窗上看到了小哲的倩容。明哲惊讶地转过身望着她问:“怎么了?你为什么又跟出来了?”
“我不想上课了,哥哥,你带我走吧!”小哲用那水清清的大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明哲。
“你想去哪儿?”明哲弯下腰轻抚着她的头。
“去哪儿都行。”小哲毫无面部表情。
明哲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楚楚可怜,疼爱地笑着,搂着她娇小的肩膀让她进车里去,载着她去了体育场。
明哲从后备箱里取出他和小哲的运动衣、运动鞋和网球拍,在车里换好。书包和换下了的衣服都留在车里了,他们一身运动装英姿飒爽地走进体育场。小哲穿运动衣也那样高雅动人,明哲暗暗地想。
工作日的体育场里人不多,尤其网球室,全都空空的,他们随便进了一间。小哲不像喜欢运动的明哲一样经常来打球,甚至她几乎没有碰过网球,但是小哲聪明,况且又是和她最默契的明哲哥哥一起,他会让她变成高手。明哲的双眸锐利明亮,动作刚健矫捷,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但他的肩膀依然厚实、手臂依然有力量,那乖巧的小网球也依然听他的话,每一次都平稳地滑翔到小哲面前来,让她能够准确地击球,顺利地送回明哲那里去。
小哲很小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特别好奇,为什么篮球会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在他左食指上平稳地旋转,为什么足球会像被赋予了灵性似的穿梭在他脚下和他玩,为什么保龄球、排球、乒乓球全都心甘情愿屈服于他的驾驭,不仅这些,连保时捷、f1赛车都好像从他身体里汲取了活力,变得轻快有劲,甚至纸牌、拼接模型、手枪、步枪和拆散了的小孩玩具,都会兴高采烈地听他的话,而别人却不行,明哲的魔力让小哲至今不解。
心绞痛
这时,明哲注意到小哲有些心不在焉,他用手接住球看着小哲煞白的脸问:“怎么了小哲?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哲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可是她的心绪很乱,感觉不太好。
明哲望着她亭亭玉立的身姿,虽然担忧,但还是重新发球,他尽量打得平稳,好让小哲容易接到。小哲不再乱想,专心打球,不让明哲担心。
然而明哲还是看出了她的忧郁,向来不会无故迟到早退的她今天竟奇怪地旷课,向来都是明哲央求着带她出来她都不肯的,今天却主动要明哲带她出来玩,她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害怕哥哥们不再疼她了?还是她有什么打算,知道自己和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明哲望着远处那个一直以来都最牵扯他心的人,也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起来。
网球再一次飞到小哲这边,她举起球拍去接球,可是突然心口剧烈痉挛起来,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网球越过球拍飞到她身后,“咣”的一声掉在地上,空旷寂静的球场里回荡着网球渐渐息弱的弹跳声。小哲悬在空中的手臂垂落下来,她用球拍支撑着瘫软的身体,另一只手用力压着疼痛的胸口,企图偷偷熬过去。
明哲看到事情不妙立即扔下球拍跑过去,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赶到无助的小哲身边,小哲已经挨不住剧烈的心绞痛倒在地上。
急火攻心的明哲吓得面色惨白,一道道血丝布满了他焦虑的眼睛,他扶着小哲,慌忙地在她身上找药,可是小哲的药放在刚才穿的那件衣服的口袋里,而那件衣服却换下来放在车里了。明哲不敢挪动小哲,又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更不走运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明哲大声喊人,可是似乎没有人听见,束手无措的明哲只能让她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粗壮的臂腕里,用傲君曾教他们的方法给她按摩顺气:“你平静地休息,什么也别想……”小哲已经疼得顾不上想任何事,她抓着明哲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却始终没有呻吟一声。看着小哲青紫青紫的小脸,明哲心疼得快要掉下泪来,他几度面临失去小哲,极度恐惧的总不是小哲而是明哲,现在又是生死相争的时候,明哲比小哲更感到分秒的漫长和艰辛,无助的他心急火燎地大声喊叫求救,却没有一个人出现。他紧紧地搂着近乎昏迷的小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小哲的痛哭
好在小哲抓着明哲的衣衫硬是强忍剧痛支撑过来,心口不那么疼了,她半睁着那双深邃迷离的眼望着明哲,明哲的眼睛布满红血丝和闪闪发亮的泪水。小哲抬起她柔嫩的小手抚慰明哲,想告诉他她已经不疼了。明哲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俯身贴着她血色惨淡的小脸,含着泪亲吻她毛绒绒的大眼睛,小哲乖巧地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动不动,安静地享受着她已经不能在有生之年多享的疼爱。从前她总是拒绝明哲的吻,可现在想到他能够爱她的日子不多了,就不如成全他,让他无遮掩地表达他的多情吧。
看到小哲的心绞痛不那么剧烈了,明哲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回到车上,喂她喝下药,让她平躺在后座上。明哲给傲君打了电话,要她带人在急救室楼下等待,然后立即开动汽车向军官医院飞驰去。
一路上明哲都在和小哲说话,并且非听到她的声音不行,生怕小哲会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