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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山良价禅师问云岩:“某甲有余习未尽。”云岩曰:“汝曾作甚么来?”师曰:“圣谛亦不为。”云岩曰:“还欢喜也未?”师曰:“欢喜则不无,如粪扫堆头拾得一颗明珠。”
圆悟佛果禅师:摆拨佛祖缚,旷然绳墨外。一物亦不为,纵横得自在。古鉴临台,明辨去来;金锤影动,铁树华开。任运相将不可陪,法云随处作风雷。
大慧普觉禅师示众。举青原思和尚问六祖。“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祖曰:“汝曾作甚么来?”思曰:“圣谛亦不为。”思曰:“落何阶级?”师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祖深器之。师云:“莫将闲话为闲话。往往事从闲话生。”
如净和尚腊八上堂:“瞿昙打失眼睛时,雪里梅花只一枝;而今到处成荆棘,却笑春风缭乱吹。诸方说禅,清凉念诗。还当得么?其如不然,烧香点烛拜泥团,脑后辽天鹞子飞。”
《莲宗宝鉴》*自行化他
佛言:“自未得度先欲度人者,菩萨发心;自觉已圆复觉他者,如来应世。”故我莲宗祖师创立念佛一门,行解相应,自利利人,化物有方,诲人存理,称曰导师。专以念佛三昧示导于人,普令超出世间也。是故教传天下,人皆仰焉。今之为师者不达其道,局于名相;多集徒众,不修实行。空有人师之名,无法可师于人。欲人恭敬尊重,无德受人恭敬,诚可耻也。经云:“凡欲度人者。先须求自度。”维摩云:“自疾不能救,云何救他疾。”又《地狱报应经》云:“自不清净,教人清净,无有是处。”《智度论》云:“譬如二人,各有亲属为水所溺,一人情急直入水,救为无方,便彼此俱没;一人有其方便,往取船筏乘之救接,悉皆度脱水溺之难。”是故为人师者,有度人之心,无度人之智。何得端然拱手?空腹高心,不肯亲近明师。惟知倨傲,受人礼拜恭敬供养。因贪虚誉,实种祸基。譬如凡夫妄号帝王,自取诛灭。即前之所谓无方便而救人也。岂何妄为哉!大凡为人之师欲度弟子,要当观照从上佛祖修行之因地,得道之源流,传宗之正印,念佛之法门一一考究,明白自信自行。一一修持,一一成就。既自利己,然后利人。是乘弥陀之大愿力船,救接苦海中之沉溺也。彼此利济,不亦宜乎!是谓以先觉觉后觉也。自信此法门,亦教人信此法门;自行此道,亦教人行此道;自愿往生净土,亦教人发愿往生净土;自见本性弥陀,亦教人见本性弥陀。如此用心,岂不是行菩萨之行也?师徒弟子各禀正因,同行正道,展转化度,尽未来际。一切众生,俱悟佛乘,同出生死。其功德力,岂易量哉!以此为人之师,亦何慊焉?其或不然,迷悟两途,正邪异报。可谓金毛窟里生狮子,野狐岩下出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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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追寻的习气
我们从无始劫以来的习气就是这样,总是不断地向外寻求,这是因为我们的无明业识使然。比如,我们知道一件事情,就总想着告诉别人,总是不能默默地放在一边。再如,我们久处某种场合,总想换个环境,总是不能安心处世。甚至,我们呆在某个处所时间稍长,就想出去透透气,总想有所变化,即使变化到一个环境还差些的地方也愿意。
我们总是希望有所变化,有所动作。比如,把我们从一个40摄氏度的空间里面,换到35摄氏度的空间里面,我们会感觉好“幸福”,这个“幸福”远远超过整天呆在25摄氏度的空间里面的程度。空间没有变化,是我们的心在变,这就是我们无明之心,一个习惯于追逐外界环境的心。
这是因为我们没有智慧,没有定力,没有持戒。我们要是有智慧,就不会向外界寻求,就会对外界的一切现象了了分明。我们没有定力,就会总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如果知道的是“是非之事”,那就成了传递“是非”之人。我们没有守好戒,就会把“想做、想说、所想”去兑现。如果这些“想做、想说、所想”是“是非之事”,那就成了破戒之人。
修行就是要我们反过来,把自己这颗不安分的心管理起来,让它能够真实地知道什么是好环境,什么是坏环境,这样我们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所以,自己常常与人说在寺院生活中,最基本的持戒就是,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不让你做,你就不做;不让你想,你就不想。
这样你就在表面上有定力了,能够做到不把自己心里的所想放在心上;就能不随便说想说的话;就能不随便做想做的事情;久而久之变成习惯,定力从表面慢慢成为内在。从而智慧由此升起,慢慢能够对外界的一切现象了了分明,再不会去追逐外界的虚幻。
在祖师的公案里面也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比如,定山和夹山的“生死中有佛则不迷生死。”与“生死中无佛则无生死。”的公案,夹山自己说:“当时失去一只眼”就是因为执著于向外追寻。再比如法眼宗的祖师,文益祖师*被地藏禅师问:“行脚人,放块石头在心里面做什么?”这些都是很典型的例子。
附录
夹山与定山同行言话次。定山云:生死中无佛则无生死。夹山云:生死中有佛则不迷生死。互相不肯,同上大梅,相见了具说前事。夹山问:未审那个亲那个疏?梅云:一亲一疏。山又问:那个亲?梅云:且去明日来。夹山至来日又问:未审那个亲?梅云:亲者不问,问者不亲。夹山住后云:我当时在大梅失却一只眼。师云:夹山毕竟不知换得一只眼,大梅老汉当时闻举,若以棒一时打出,岂止划断两人葛藤,亦乃为天下宗匠。
……讳文益,余杭鲁氏子。七岁,依新定智通院全伟禅师落发,弱龄,禀具于越州开元寺,属律匠希觉师,盛化于明州郧山育王寺。师往预听习,究其微旨。复傍探儒典,游文雅之场,觉师目为我门之游夏也。师以玄机一发杂务俱捐,振锡南迈,抵福州参长庆,不大发明,后同绍修法进,三人欲出岭,过地藏院。阻雪少憩,附炉次,地藏问:“此行何之?”师云:“行脚去。”地藏云:“作么生是行脚事?”师云:“不知。”地藏云:“不知最亲切。”又同三人举肇论,至天地与我同根处,地藏云:“山河大地,与上座自已,是同是别?”师云:“别。”地藏竖起两指,师云:“同。”地藏又竖起两指,便起去。雪霁辞去,地藏门送之。问云:“上座寻常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乃指庭下片石云:“且道,此石在心内在心外?”师云:“在心内。”地藏云:“行脚人,著甚么来由安片石在心头?”师窘无以对,即放包依席下,求决择。近一月余,日呈见解说道理,地藏语之云:“佛法不恁么。”师云:“某甲词穷理绝也。”地藏云:“若论佛法,一切见成。”师于言下大悟。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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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寿生姜辣万年
“杨歧灯盏明千古,宝寿生姜辣万年”这句话,在自己还没有出家,跟着师父到四祖寺打禅七的时候,就听师父说过。当时只是对祖师的行履感到自豪与赞叹,没有多想什么。由于师父的口音问题,把“寿”听成“树”,所以一直认为是“宝树生姜辣万年”。对于宝寿、杨歧是何许人根本一窍不通。
后来看的书多了才知道,杨岐灯盏者,杨岐方会禅师,在石霜楚圆会下做监院。由于库房光线昏暗,白天在寺庙点庙里的油灯,一到晚上就点自己的油灯,石霜和尚知道后,对杨歧讲,你这样还不算清廉,为什么呢?你看,你的灯挂在寺庙的灯的下面,寺庙的灯油滴进你的油灯里,这不是你沾了公家的光吗?杨歧恍然大悟,赶紧把自己的油灯挂到寺庙的油灯的上面,宁可让自己的灯油落到公家的油灯里,也绝不沾公家的便宜。后来他创立了五家七派的杨岐派。
“宝寿生姜辣万年”的故事是这样的:
宝寿禅师在五祖寺库房担任司库,那时的住持和尚戒公,一日因病服药,需用生姜为药引,让侍者去库房取。宝寿禅师不但没给,还呵责了他。住持戒公和尚即令持钱去买,宝寿禅师这才给了姜。这件事不但没有得罪住持,反而得到了戒公的敬重。
后来洞山寺需要找一位住持继任,托戒和尚推荐人选。戒公说:“那个卖生姜的汉子可以去得。”
杨岐方会禅师的事迹自己看了很多,也写过很多。他是号称“三脚驴子弄蹄骑”的临济子孙,是五家七派之一,有透金刚圈、吞栗棘蓬等毒辣的接人手段。现在临济子孙遍天下,我们基本是他这一支传下来的。
宝寿祖师的事迹在昨天看《续传灯录》*时了解了更多,现列出来大家一起看。
瑞州洞山宝禅师,寿州人。生娼室无姓氏。为人廉谨,性慕佛乘。于硖石寺受业,修头陀行,粝食垢衣。参戒和尚发*地大著名声,常在五祖会主寺事。一日戒病,令行者于库司取生姜煎药。师叱之。行者白戒。戒令将钱回买,师方取姜付与。戒心重之。后游丛林至洞山时,聪公居焉特加敬重。聪殁遗言令继其席。适郡守亦以书瞩戒,举所知者主之。戒云:“卖生姜汉住得也。”遂开法于洞山。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头脑相似。或曰腰长脚短。”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言犹在耳。”僧云:“恁么则五祖嫡子云门儿孙也。”师曰:“日驰五百。”示众曰:“总恁么风恬浪静那里得来。忽遇洪波浩渺白浪滔天,当恁么时觅个水手也难。得众中莫有把柁者也无?”众无对。师曰:“赚却一船人。”移住归宗,一日扶杖山门,见喝道来问:“甚官?”吏云:“县尉令避道。”师立道左避,尉马跪不行。师曰:“这畜生却识人。”尉知是师,作礼,马乃行。复迁云居。一夜山神与师肩舆绕寺,师呵曰:“抬上方丈去。”神直抬上方丈。
师为人精严护持戒法。初行脚时宿旅店,一夕为娼女所迫与同寝榻。师坐禅至晓。娼女索宿钱,师与之,出门自烧被而去。娼女以实告其妪,遂请归置齐礼谢,谓“真佛子也”。然性好名事边幅。初得法于戒和尚。戒暮年弃众造焉,师以其行藏落人疑似弗为礼。上堂说偈讥之曰:“嗟见世誵讹,言清行浊多。若无阎老子,谁人奈汝何?”戒遂造大愚,一日于僧堂前倚柱杖谈笑而化。师虽有盛名丛林,亦以是少之。师尝作达摩祖师真赞,大为丛林所称诵。序曰:“师真图邈三界无著,拟欲安排知君大错,虚劳指点何处扪摸?要识师真乾坤廊落。”赞曰:“师相兮世所稀,师眉兮阵云垂,师眼兮电光辉,师鼻兮耸须弥。师口门无齿兮过在谁?拟涉流沙兮何不自知非?彼此丈夫兮传法与阿谁?更住少林兮懡 (luó)〕却西归。遇衲僧兮好与一顿椎,虽然如是兮不会莫针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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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肚皮学得来
宝寿禅师的事迹在前一篇《宝寿生姜辣万年》里面有详细的记载,可能大家没有注意到他有这么一段经历:
师为人精严护持戒法。初行脚时宿旅店,一夕为娼女所迫与同寝榻。师坐禅至晓。娼女索宿钱,师与之,出门自烧被而去。娼女以实告其妪,遂请归置齐礼谢,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