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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的,他的兴奋并没有感染到他的母亲。
“你现在脑袋里该想的、该关心的应该是组织里的事!我不管你会在天门帮待多久,但是,只要你待在这里一天,你就得把其它拉里拉杂的事全给我忘掉,尤其是那个什么狗屁生态之类的事!”殷辰花下令道。
“那是我的兴趣。”严思诚坚持不让步地宣示。
“黑社会不需要这种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殷辰花下了结论。
“这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这是一门学问!替人类、替地球上所有生物寻找一个出路。”
“黑社会不需要这种学问!”
“难道黑社会就不必欣赏自然之美、不必举手做环保、不必为我们的地球--”
“地你个头!给我住嘴!”
如果两只眼睛可以因生气而喷出火的话,殷辰花现在喷出来的恐怕是火山。
这时的殷辰花真恨不得自己能再年轻个二十岁,亲自接掌天门帮,把她这个白痴儿子给干掉!
“妈--”严思诚有些不忍,他并不想惹母亲生气。
“别说了!”殷辰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我找你回来无非是希望你能延续严家的声势;因为严家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其它人了。”
殷辰花猛然睁开眼,瞪向严思诚。
“因为你姓严!所以你必须牺牲你的自由;因为你是我殷辰花的儿子!所以你必须照着我给你的路子走。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让你踏出天门帮一步!”
闻言,严思诚顿时觉得火气上扬,但是他努力压抑住。
既然要装傻,那就得装到底!这场母子问的角力战,比的就是耐力,看谁的忍受度强,谁就是赢家!
“我都向妳保证我会待下来了,又怎么会离开呢?”严思诚无奈地轻叹了声。
殷辰花不语,只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严思诚会意,随即站起身离开了小厅。
“大姐?”豹头担忧地看着沉默良久的殷辰花。
“豹头,我的决定错了吗?”
“少主实在是对组织无心。”豹头叹了声。“要改变他的想法,恐怕得花不少心力、费不少心思哪。”
“他以为用这种小把戏就妄想我会受不了而放弃他,实在是太天真了!”殷辰花冷哼一声。
“大姐,少主小学一毕业就被送出国,关于帮内组织的事,他一点儿都不了解;十四年不同的生长环境,难免会有些适应不良。我想,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深入参与组织的事务,少主终究会了解您对他的苦心。”豹头苦笑。
“好!我给他时间、给他参与的机会。”殷辰花接受了豹头的意见。“但是,正式宣布他继任帮主的事可不能拖;二天之后,在召开月会的同时,我会当众宣布。不过,在这三天里,你派个人给我好好监视他,千万别再给我搞出什么丢脸的事,坏了天门帮的名声!”殷辰花嘱咐道。
“我会注意的。”豹头应语。
“哼!这个死小子,竟然妄想跟我斗!别忘了,我可是他妈啊!”
殷辰花信心十足地说完这番话,开心地笑了出来,似乎是在嘲笑她那个白痴儿子的愚蠢行为。
※※※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对于殷辰花来说,这句话就是她做人做事的一贯原则;她总是在一清醒的时候,便开始计画所有的事情。
尤其是清晨的空气总是有股淡淡的清香,透着些微凉意,而这种清爽的气息,总是会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心情愉悦。
今早,如往常一般,严家的清晨依然透露着些许凉意。
殷辰花的房间位于西房中央,房门前种着梅树。
虽然,现在的季节并不是梅花绽放的时节;但是,此时此刻,殷辰花仍然敞着房门,跪坐在房问里,欣赏着庭前的梅树,轻啜瓷杯中温热的香茗,享受着清晨的宁静时光。此刻,似乎所有的烦嚣俗事全一扫而空。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大姐!不好了,事情糟了!”
突然,豹头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扯着喉咙大喊。
“什么事?”
尽管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殷辰花仍然眉头都没皱一下,表情依然平淡如水。
“大姐,少主失踪了!”豹头急急报告。
“失踪?”殷辰花轻放下手中的瓷杯。
“是啊!一大清早派人去请少主起床用餐的时候,才发现少主已经不在房间里;东西虽然还在,但是人却已经不见了!派人到附近找都找不到,这怎么办?”
冷眼看着心急如焚的豹头,殷辰花平静得不可思议。
“你不是派人跟在他身边吗?”
“少主大概是半夜跑出去的!”
“蝴蝶呢?”
“她也帮忙四处去找人了。”
“派了多少人去找?”
“本家的人全出动了!”
“全部!?”
这时,殷辰花才微微挑起眉,语调稍稍提高了些。
“那可将近百来人哪。”
“是呀!而且,我还在想,是否要请其它帮派也派人找一找。”
对于豹头的提议,殷辰花只是将眉头皱得更紧,却一句话也不说。
见殷辰花久不言语,豹头实在忍不住。
“大姐,少主突然不见踪影,这可是大事呀!外面虎视眈眈的人那么多,虽然是少主无心自个儿跑了出去,但是很可能会被其它组织的人挟持、威胁成了人质。大姐,您得快想想办法,作出快定啊!”
想办法、作决定?殷辰花极度不悦地冷哼一声。
“大姐?”
“他会回来的。”
“大姐!”豹头疑惑地看着冷静如昔的殷辰花。
“他的东西不是还好端端摆在房间里吗?”殷辰花平静地盯着豹头,无视他的讶异,继续说道:“既然会回来,就不要浪费这么多人力找他。”
“大姐,可是其它帮--”
“思诚不是小孩子了,他该为他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因为他让其它人忙得团团转。”
“大姐,妳不管少主了吗?”豹头问。
“管他?”殷辰花又冷哼了声。“我管得了他吗?”
豹头无言以对。
尽管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看到大姐无动于衷,豹头是既着急又难以置信,为什么大姐会表现得这么漠不关心?
然而,事实上,殷辰花会表现得这么冷淡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在生气,而且还是暴怒。
昨天才刚装过白痴,今天居然又一大清早给她演出失踪记!
殷辰花外表的平静,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狂炽的怒火,她必须冷静地控制心中狂烈的怒火;否则,她恐怕会马上下令,叫那些出动找她白痴儿子的弟兄,身上全带着机关枪,一遇到她儿子就开枪扫射。
一整个上午,严家就犹如一座空城,屋外却是乱成一团,陆续有人回来告知最新的消息和寻找的结果,人声鼎沸的屋外和宛如死城的屋舍形成强烈的对比。
“找到了!”一声像是中了两百万特奖的欢呼,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近正午时分,严思诚终于毫发无伤地出现在严家大厅里,端坐在殷辰花和豹头面前。
尽管正午的气温不低,但是,门厅里的冷凝气氛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
心知自己的行为惹得母亲生气,然而严思诚却一点惧意也没有;在他的目的没达到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他一脸无辜地迎向殷辰花慑人的目光。
沉寂良久,豹头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姐,先让少主去吃饭吧。”
“吃饭?”殷辰花口吻冰冷。
豹头一惊,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刻意压制的怒火。
“大姐,少主既然已经平安回来,妳就别动怒了。”
殷辰花没理睬豹头的劝说,径自朝她的亲生儿子询问。
“你上哪去了?”
“我到屋子后边的林地去。”
“干嘛?”
“去做森林浴啊!”
“森林浴?”殷辰花的语气中微微透着愠意。
“是呀!树木会释放出一种类似麻醉剂的气体,那就是芬多精;它会松弛人的紧张情绪,让人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舒解压力。”严思诚露出天真的笑容,热情地向母亲推荐。“那片树林还满宽广的。妈,妳乎常压力大,可以每天到那边呼吸一下真正清爽的空气,舒展身心。”
“清爽的空气是吗?”
说完,殷辰花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再缓缓释放胸腔里的压力。
“就为了呼吸清爽的空气,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在找你吗?”殷辰花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将近一百个人为了找你,花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而你居然只是为了去吸几口什么鬼芬精的东西!哈,真是荒唐哪!”
殷辰花的语气还算平稳,然而,由她紧握轻颤的拳头看来,她正努力地忍耐再忍耐。
因为她知道也十分清楚,她儿子心里的那点诡计;所以尽管她心里再气,也决不会称了那小子的心、如他的意!
“下一次,”殷辰花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不管你要去任何地方,要做任何事,至少得让一个人清楚知道你的去处,明白了吗?”
“很抱歉,这次造成大家的困扰,下一次我会注意。”严思诚歉然地低下头。
不过,殷辰花十分清楚,他一点做错事的悔意都没有,眼中的神色还十分坦然呢!
待严思诚离去之后,豹头不免松了口气。
“累了吗?”殷辰花沉着脸问。
“不,没有。”豹头否认。“只是想不通,为何少主那么固执。他这么一闹,别说外面的人,恐怕连自家弟兄对少主都会存有疑心。”
“所以说他白痴啊!”殷辰花骂了一声。“不过我不会放任他这么胡闹下去。”
“大姐想怎么做?”
“距离月会还有两天半的时间,从现在开始,给我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不准让他离开天门帮一步;叫蝴蝶陪在他身边,阻扰他再想些有的没的,顺便给他洗脑。我一定要好好改造他,教他自愿接下天门帮。不成功,便让他成仁!”
※※※
严思诚被软禁了。
尽管知道这是他母亲的计谋,但是在这里,他人单势孤,每天有几十双眼睛在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何况还有个叫蝴蝶的女人,一天到晚地跟在他身边。
“已经两天了,老妈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严思诚无奈地用手托着下巴。
“大姐只是希望少主能接掌天门帮。”
“我又没说不接掌,我现在不就待在这里了吗?”严思诚两手一摊。
猛然间,蝴蝶抬起了一直微微低下的头,锐利的目光直射他的双眼,令他的背脊升起一阵凉意。
“可是,少主的心并不在这儿。”蝴蝶一语道破。
“看来,妳并不像妳的外表一样柔弱嘛!”收起无辜的表情,严思诚压下心中那股悸动,冷言相向。
岂料对方又低下了头,严思诚感受到的压迫感立即消失。
“少主为何不肯继任天门帮?”
严思诚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他母亲派了个厉害角色看管他。
“我想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我根本不适合这里。”
“少主是打从心里排斥。”
“难道妳觉得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比较好吗?”严思诚的情绪激动。“一个命令就赴汤蹈火地去执行,这种操纵他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我不想当个操纵者。所有的生物都是生而平等的,每个人都有头脑;难道妳就不曾想过自己的未来,真的想一辈子待在组织里被人操纵!?”
情绪激愤的严思诚,看着低头不语的蝴蝶。
他不懂,为什么他这一番话丝毫未引起她的共鸣,难道她真想当保镖当一辈子?
“妳是个女人,难道妳不想有个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