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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她瞪了路藏千一眼,气呼呼地说:“不好!你没事站在这里干嘛?
当自已是朽像啊?”本来她还可以偷偷溜走的,都是他害的啦!
她偷眼瞧见东方贺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她。而她师父已经站起来住她这边走来了。
“我一直站在这里。”路藏千退了一步,淡淡地说。
杜小月还没机会找他吵架,她师父已经走至她面前。
“你今天一整天不见人影,又跑哪儿去了?”慧明盯着她问。“去找映色嘛!”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一大早?天还没亮?”慧明师太可不打算放过她。这孩子,她还会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吗?
“嗯……这个……早起空气好,顺便散散步嘛!”她打混过去,哪敢说出是为了躲东方贺,而且他现在人又正在这里……
“是吗?”慧明轻笑一声。
杜小月咬咬下唇,知道她师父根本就不相信她。旁眼偷瞧一下东方贺,却见他正含笑凝视着自己;而他眼底似乎了然的神情,不由令她呼吸为之一窒,双颊有些发热地赶紧别开眼,不敢再瞧他。
她抬起头,嘟小嘴,忸怩地、低声地说:“师父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问人家。
师父好讨厌哦……”
慧明笑了,精神耀烁的脸上布满慈爱轻松的笑意。“既然你明白我什么都知道,早就应该说实话了。你这丫头,还想瞒过我呢!”
杜小月挨慧明撒娇,压低声音:“师父帮外人不帮我。你不疼月儿啦?”
“撒娇也没用!你这任性的孩子,人家已经等了你一整天了,把他丢在这里,自己半声不响地开溜,你以为这种耐性是任何人都办得到吗?”
“我又没教他等我……”杜小月噘嘴。
“可是你知道他会来!”慧明替东方贺说公道话。
“好嘛!好嘛!我是故意的,行了吧?”杜小月讨饶不迭的。
慧明总算满意地点点头。“乖孩子!”
她转身向东方贺,向他眨一眨眼,然后缓缓踱步离开。
临走前,慧明不忘交代杜小月:“等会儿记得带东方公子过来用晚膳。”因为路藏千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所以院子里只留下两人。
“今天玩得还愉快吗?”东方贺仍然坐在椅子上,突然问起。
杜小月看他。“除去早上去找映色,其实我自已一个人闲逛了一天,一点都不好玩!”
她摇头承认。
“嗯。”他静静回视她。
“我想一个问题想了一天,想得我头痛,都是你害我的!”她末了指控他。
“我?!我到底是怎么害你的,丫头?”他好笑地说。
“原来你就是害我莫名其妙心悸、头晕的罪魁祸首!我想了一天,才终于想明白,映色告诉我的没错!”
东方贺眉峰一挑,倏地站起来,疾步至她身前,握住她的小手问:“你生病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还头晕吗?”他边说边将手覆上她的额。
杜小月一呆,连忙抓住他宽厚的巨掌。“你又想害我病情加重是吧?”
东方贺皱眉。
杜小月深吸口气,抬头用大眼直视着他,双颊陡地浮上两抹淡淡的嫣红。“你说你……
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你有疑问?”他有些搞不清这丫头要做什么,又伸手摸向她的额头,关切地问:
“你说你心悸、头晕……”
杜小月愈显娇羞,而她脸蛋异常的酡红更令东方贺担心,看来她似乎病得不轻呢!
“唉呀!我现在头更晕了!”她干脆整个人藏在他怀里,他的胸膛又大又温暖。
而他身上散发出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有安全的感觉。喜欢上他似乎不是件坏事嘛!
她偷偷这样想。
东方贺那对黑眼睛深遂地凝视着怀中的杜小月,伸出臂膀环住她。“我去请大夫来看看你。”
“大夫?!干嘛?你生病吗?”她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迷糊得大眼眨了眨。
“你不是说你头晕、心悸……”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病啦?”她翻了翻白眼,翘起了小嘴,娇嗔之态尽露无遗,“我只不过是……是因为……”在他炯然双眼的注视下,她竟羞得说不出口。
“是因为什么?”东方贺的神情渐惭柔和了下来,温声问她。他似乎也瞧出了什么,眼底蕴笑意,缓缓扩大。
杜小月的双颇泛娇艳醉人的红潮,垂下眼躲过他的凝视,手指玩弄他胸前的衣襟。
“没……没什么啦……”她支吾着。
“真的?”他轻声一笑,低头轻啄她的唇,逗着她。“现在心跳有没有加快,头是不是又昏昏沉沉?嗯,告诉我……”他吻她的颊、她的耳垂、她的颈项,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被他说中了!东方贺轻触她肌肤的地方彷佛像着火般异样地炽热。
杜小月突地摇着头,将螓首紧紧埋在他怀里,模糊颤抖的声音传出:“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我了?”
东方贺霍地朗声大笑。
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因大笑而产生的起伏,杜小月有些惊奇地伸出小手摸摸它。
他的笑声嘎然而止。急喘了一口气,忽地捉住她好奇的手。“丫头!男人的自制力可是有限的。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杜小月眼波流转,睁大眸子天真不解地看他。
“该死!”东方贺低声诅咒,蓦地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
那晚,在东方贺提出正式的求婚及慧明师太的答应下,杜小月的身分变成了东方贺的未婚妻。在两人一搭一唱,无视于她存在的情形下,她的抗议无效!
虽然对于成为他未婚妻之事,她的心底涨满了喜悦,可她觉得事情进展得太快了,东方贺竟然决定两天后要起程带她离开这里,前往京城,然后两个月后成亲!
她坐在那里干瞪着眼,完全没有插嘴的余地,起码她也是主角耶!竟然没人理她?!
而她师父那兴高采烈的模样,简直巴不得她快滚似的,丝毫也不表现出一点留恋她的样子。她好象没想到杜小月这一离开是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可不是到隔壁而已,搞不好他师父早就想把她丢给别人,而东方贺正好出现,解决了她的麻烦!
哇呜——她好可怜喔!
“月娃儿!”夜里,杜小月正要上床睡觉,她师父突然在门外唤她,然后推门而入。
“师父!”杜小月诧异地赶忙搬张椅子让她坐。
慧明坐下,微笑看着她。“我想你一定以为师父不要你了,是不是?”
杜小月想起方才的事,噘嘴道:“因为我老爱惹师父生气,不听师父的话嘛!
师父已经受不了,当然巴不得将我早早送走!”
“傻丫头!”慧明笑着轻斥一声。“你这小脑袋瓜里诡计多端,就会钻牛角尖。
照你这样说法,我早该在你小时候皮得让人受不了时就把你送走,哪还等到现在?
你再这样想,我就罚你不准看小抄念十遍的经文。”她半真半假地道。
杜小月就怕这个,闻言不由咋舌。
“你呀!”慧明看着眼前她所疼爱、扶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叹了口气:“傻丫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只要有相聚,就会有别离,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待在这里?我看得出你和东方贺有很深的缘分,才答应他提亲之事;而且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你以为师父会不顾你的幸福和你的想法、意愿就将你随随便便许配给人吗?”
“师父!”她软软地叫了声,眼眶没来由一红。
慧明慈祥地拍拍她的手,无限感慨地道:“记得我刚从河边把你抱回来时,你才一岁大呢;现在你已经十八岁,长得亭亭玉立,而且就要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我不要离开师父,我要留在师父身边嘛!”杜小月哽咽地看着她平日最敬爱的师父,内心充满了酸楚与不舍。
慧明听闻杜小月稚气却流露真性的话语,心中不免感动,只是她毕竟是有修为之士,心霍地一放,看得更开。
她摸摸杜小月的头,微微而笑。“这里是你的家,想回来的话,你随时可以回来,又不是去了天边,还担心看不见师父吗?”
杜小月鼻子酸酸的,泪水沿着面颊流下。
“虽然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可是你过得比他们更自在快乐!月娃儿。幸福跟快乐要靠你自已去掌握,什么事多往好处去想就是快乐,明白吗?”
这是慧明一向教导她的观念,所以杜小月从不因自已是孤儿而悲伤,因为她还有疼她的师父、师姊。她不能拥有所有的快乐,但她珍惜她所拥有的快乐。这是她生活的哲学。
她转眼一想,倏地擦干泪,点点头。
慧明欣慰地拍拍她的肩,眼神触及她胸前的月牙练坠,目光不由一沉。“月娃儿,这练坠你可得好好保存。也许有一天你可以藉由它找到自己的父母,虽然这事得靠因缘巧合,不过总是有机会……”
杜小月对这事并不怎么积极,只是为了让师父放心,所以她答应了。
除了没爹娘喊,杜小月并不觉得有爹娘又会有什么差别。她有师父疼、有师姊爱,还有什么不圆满的?她有时也会想象爹娘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儿?在做什么事?为什么要丢下她……可是她怎么想也没用,因为她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在哪里?
所以她不在乎这个,就像她师父常说的一切靠缘分!
※※※
“我也要喝!”声音出自一名美丽娇俏的少女口中;她睁着明亮晶莹的大眼,看坐在她对面那男子手中持的酒,噘嘴要。
俊逸潇洒的男子一派悠闲,瞟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会喜欢,你还是喝茶好了。”
说完,他又轻啜几口。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我看你喝的一脸陶醉,分明是好喝得紧。不管,我要喝!”
少女一张小嘴翘的老高,非喝到不可。
“你真要喝?”男子嘴角渐渐扯出一丝笑意。
“要喝!要喝!要喝!”她一迭连声,一副快渴死的样子。
男子东方贺笑得诡异。不再说话地倒了一小杯给她;而那满心好奇的少女自是杜小月。
三天前杜小月随东方贺离开了从小生长的地方,挥别了师父、师姊及方映色。
她从不轻易流泪的,可是那天她着实哭了好一阵,抱着她们差点不肯离开。
而这会儿她已经随着他离开了三天,沿途的新鲜事渐渐冲淡了她离别的愁绪,再加上东方贺在身边,倒觉得没那么难过了。她现在已经接受成了他末婚妻的事实,也习惯于他在身边的事实,而且她觉得和他在一起这样的生活,两人似乎愈来愈自在契合,既像朋友又像情人!
杜小月泛开灿烂的笑脸,忙不迭地就喝那杯好不容易“求”来的酒,狠狠喝了它一口——
“咳……咳……哇!咳咳……这什……什么……咳……”预料中的声音传出,杜小月几乎立刻被喉中那又辛又辣的味道呛得咳了好半天。
东方贺早移到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无奈又好笑:“所以我说你还是喝茶的好!也不知味道是好是坏,哪有人第一次喝酒就猛灌?你呀——”
杜小月咳了老半天才恢复正常,而肚子里此刻好象被点了一团火似的烧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东西喝起来会这样?你——你真是坏心!”她鼓着腮帮子,用手推他。
东方贺文风不动,倒杯茶要她喝下。
“就算我说了,你还是会喝,因为你有最强烈的好奇心!”他用了解的声音说。
她喝下茶,感觉好一点了,却仍忍不住拿眼瞪他。“你可以先告诉我,起码让我有心理准备,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