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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爷的话,一切都好。”
“嗯!大家都很有精神,去忙吧!勇伯,改天再和你对奕,别忘了!”御烜朝家里年纪最长的长工下战帖。
“呵呵……二爷,小的等着你呢!”
不可思议地看着御烜和其他人热络的样子,这个霸气不讲理又强掳她来的卑鄙份子怎么可能颇得下人们的敬重,一定是她眼花了。
“他们不像你,不知好歹!”御烜原本热络的口气在面对时,转而冷得毫无温度。
“哼!谁稀罕!放我下来!”湅玥瞪他一眼。
他为了防止她脱逃,一路上居然上马后不是搂着她就是下马后扛着她,其中几次她有逃跑的动作,却都被武艺在她之上的他抓回来,然后就是一次比一次的沉默。现在,她知道他还在生气,对她那始终不愿意接受他的态度而生气。
御烜面无表情地放下扛在肩上的湅玥,将她推给身边一个丫环。
“把她带回明熙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你不能这么做!”他竟然要软禁她!
“带下去。”御烜刻意忽视湅玥受伤的眼神,冷硬的语气不容改变。
他已经累了,既然好声好气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只好逼自己冷漠,逼自己缩回壳中,不想再受到践踏与伤害。
“御烜!我说过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你居然强掳我来,我讨厌你!讨厌你!”湅玥朝着御烜大骂,怒意比不上看到御烜不再温柔的心痛。
讨厌?比恨好上几百倍了不是吗?
御烜无奈地转身离开将军府大厅。
“那位姑娘失忆?”镇边将军府总管程元回想起御烜带回来的女子。身穿月牙白绸的她,以覆面式头纱遮住了大半容颜,只露出一双灵秀大眼,大眼中透出的冷漠绝非失忆这么简单。
“她的头部遭受重击,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复原。”俊美无俦的御烜优雅地啜了一口茶。嗯!茶还是岭南的甘醇。“程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既然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目前,就别多说了。”他编个理由草草带过。
“她与解毒有关?”否则御烜不会带她回来。
“或许吧!我不否认,她是个谜。”御烜微眯起漂亮的双瞳,若有所思。
“对了,程叔,大哥最近还好吧?听说他娶妻了?”
“爷的双眼在半年前已经完全失明,最近毒发的时间也愈来愈靠近,幸亏有夫人细心照顾,夫人就是去年皇上所赐婚的宋中书千金。”程元按照御昊的意思,没有说出曲怜芯的真实身份。
“可惜我没来得及参加大哥的大婚。”
“爷他没有亲自迎娶,也没有和夫人拜堂,爷他几乎已经把自己封闭在擎霄院里,下人也都不敢靠近擎霄院,爷的生活起居现在都由夫人照顾,可是爷也不让夫人多待,夫人通常是送了饭之后就离开。”成亲了也不像个成亲的人,这一点,他也颇为无奈。
这个御烜了解,记得他要出远门找解药时,当时的大哥见人就吼,房间内的摆设也是被摔得没一处完整,大哥的性情变得自卑、暴躁,他是领教过的。
“程叔,这阵子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二爷别这么说。”看到御烜的成熟,程元自觉总算没有愧对老将军和夫人,不过,御昊他……
唉!
深夜时分
无声无息走近床榻的御烜,看着在自己床上深睡着的女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回京后,皇上立刻命他调查最近又发生的几桩命案,被害人都有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当朝重要的臣子,在任职的岗位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至于死法,都是被不知名的毒物所伤,而后在短短的一刻之内毙命。凶嫌的手法残忍,又是使毒的高手,和之前所发生过的几次朝臣命案是一模一样的。
调查至今,他可以确定就是暗毒门之人所为,而原因,似乎呼之欲出了,专对朝臣行凶,接下来就会是朝臣之首了吧!
床上的人儿蹙起柳眉轻叹了一口气,细小的声音拉回御烜思考的神智。
她做了什么梦?为何要在梦中叹气?是梦见他的无赖,还是其他?
她有太多谜是他无法参与的,可是,现在却非参与不可了。
她虽自称大夫,却会识毒、解毒,加上她似是中毒而在身体上所呈现出来的症状、以及追杀她的那帮人的种种迹象来看,她确实是暗毒门之人……原来,她所承受的远超过他的想象。
原以为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由自己想见她的欲望,结果也只是徒劳无功,每每在疲惫不堪的时候,只想拥着她入睡,感觉她的馨香、感觉她的存在。这几天以来都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软禁她的行为很恶劣,可是,除了这样做,他还能怎么办?从来就只有女人倒贴他,他一句甜言蜜语可以轻松搞定的,用在她身上却倒成了反效果!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才能换到她真心给他的笑容?
御烜脱下外衣上榻,轻手轻脚地搂过熟睡的湅玥,静静地凝视她的容颜。
她的脸因为毒物的作用,所以称不上美,甚至是令人回避的,但是,在这副面容之下,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以及平凡女人所不及的勇气。
他从没想过女人也可以是这般值得回味品尝,不是纯欲望的发泄,而是心灵的沉淀。因此,只要搂着她,他纷乱的思绪就能平稳下来,御烜发现自己渴望这份安详。
御烜抬手轻抚着她的脸,怜惜地在她的芳唇上印下了一个依恋的吻。
“我不敢奢望你爱我,毕竟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赖,可是,这样下去我好痛苦,你知道吗?”他压抑地在她耳边轻道。
“我爱你。”御烜重复说着每晚睡前必定对她诉说的爱意。
御烜怀中的湅玥紧紧咬住牙根,压下想见他的欲望,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浅眠的她从有人推门而入时就醒了,她知道是他,一直都是他,她清醒地听见他每晚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如果可以,她好想抹去他的痛苦,但是,只要她身为翱恩的徒弟的一天,她就没有资格违背师父所说的话……
我也好痛苦,你知道吗?
好冷,为什么我的心好冷?
湅玥绝望地偎紧御烜,渴望借由他的温暖抚平自己的恐惧。
上苍啊!就让她在这段不知能再和他有多少时间的相处里自私几次好吗?让她感受他抱着她几次好吗?让她无所畏惧地拥着他几次好吗?
发觉依向他,御烜更加紧紧地拥紧她。
两人都很清楚,这将又会是个无眠的夜……
第九章
“夫人,你觉得哪一个好?”看曲怜芯魂不守舍的,湅玥纤手在曲怜芯面前晃啊晃。
“夫人?”
被御烜软禁这一个月以来,只有夜晚,御烜会回到明熙院中趁她熟睡时拥着她入睡;白天,两人就算见面,也只是淡淡地说不到几句话。在人前,他可以当她为宾为客;但在人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沉默地连她都觉得窒息。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彼此都有默契,不想再争执、也不想再受伤。
白天,御烜若是不在府里,御夫人就会要求看守着她的侍卫让她进来陪她。御夫人是将军府里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是御昊的妻子。老天很爱和她开玩笑吧?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却是仇人之妻,她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呃?什么?”曲怜芯回过神来。
“我讲了这么久,你恐怕都没听进去吧?”其实她什么都没说。
“对不起,请你再说一遍好吗?”曲怜芯愧疚地道歉。
“好吧!我是说,在门上放一个装满面粉的水桶,还是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细线在门前,这两种方法来整死猪头,哪一个好?”湅玥随便扯了一个谎。
“你是指二爷吗?”怜芯柳眉微蹙。
“就是他。”难道还有另一只吗?
“二爷是个练武之人,这些东西应该是整不了他的。”
“啊?对哦!我怎么忘了,可恶,要整他还得从长计议了。”湅玥装作愤慨不平的样子。
曲怜芯不解,府里的老老少少都喜欢和御烜接近,为何单单湅玥对他咬牙切齿?
“二爷他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亏待你,为什么你这么讨厌他?”她甚至觉得御烜处处让着湅玥,让她又瞪又骂的。
没有亏待她?难道把她软禁在这里就不是亏待吗?更甚者,让她连对御昊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回家,可是我想不出来……”想不出到底自己该怎么做。她到这里来都一个多月了,却迟迟无法理清心中的疑惑。
“不要急,慢慢来,你并没有忘了自己会用药不是吗?有一天你会恢复记忆的。”怜芯以为指的是她的失忆。
“但愿如此……”湅玥垂眸,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眼来。
“夫人,你刚刚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在想别的事吧?御昊吗?”
“没……不是的。”怜芯撒了个善意的小谎。不会想听仇人的事吧!
“爱吗?!”问。
爱,或许才是困惑她的真正原因……
“呃?”天外忽然飞来一问,让怜芯摸不着头绪。
“你爱御昊吗?爱到能为他牺牲自己吗?”再问一次。
爱御昊吗?怜芯陷入迷沼之中。
“是的,我爱他,爱好久好久了……”
从怜芯的眼底看到熟悉的依恋,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
是什么议陷入爱情的人心甘情愿?是什么值得陷入爱情的人执迷不悔?
不想再与御烜有更多的牵扯,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她没有忘记自己是渴望自由的、渴望像白云一样能翱翔万里的,但是,又是什么让她却步了?她竟然甘于现在的情况,甚至希望能永远都不要有报仇的机会?这样一来,便能天天在御烜的怀抱里不要醒来……
也许,该是把整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了。
同样是深夜时分,御烜踏着月光回到明熙院,就像之前的每一个夜晚,静静地坐在床榻前端详着他心爱的女人,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沉重的呼吸声让他心生警觉。
不对劲!湅玥的气息不对劲!
御烜急忙把覆在脸上的面纱解开丢到一旁,乍见的清丽容颜让御烜顿时忘了怎么呼吸。
白玉般的芙蓉面宛如盛开的水莲,白皙的雪肤吹弹可破,整个人纯净的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御烜无法自己地凝着她看。
她又变回他们初识时的样子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御烜迷惑了。
他还记得,那个在客栈的深夜,她为了躲避追杀而逃到他的客房来,那时的她,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让他首度想怜惜一个女人,满脑子只想保护她……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当她以这个面貌出现在他眼前时都是这么的虚弱?
“玥儿,醒醒,你怎么了?”瞧她全身都汗湿了,御烜以衣袖为她拭去云鬓边的汗水。
“唔……我……好难受……”她知道自己体内毒性相互中和的时间又到了,忽冷忽热的折磨让她痛苦地呻吟出声。听到能让她安心定神的声音,第一次在御烜面前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
“到底怎么回事?”忧心忡忡的口吻说明御烜的焦心。
“不碍事……忍一忍就……没事了……”湅玥无力地缓缓伸手抚上御烜纠结的眉头,想要抚开他的忧愁。
能跟他好好地说上话,真好……
她好想和他说话……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御烜马上反握住在他眉间游移的纤手。她连手心都是汗,到底是怎么了?
湅玥扯开一抹微笑,轻摇螓首。
“我如果说……我是被喂毒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