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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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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决定】………

    庄严的叩拜大礼,寂静的肃穆气氛,悠然舒适的小居内,所有人都看着白初宜,等待她做出决定。

    “……果然不愧神裔之名……”白初宜终于开口,却是一声无奈的感叹。

    凌晏冷哼一声:“神裔?莫舒氏一向最喜欢拖人一起下地狱!”却也没有再多说。

    天羽与宁湛,一个不知道该如何说,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白初宜,眉目间满是凝重的担忧之色。

    白初宜见两人这般神色,唇角微扬,笑了笑,道:“还没到那一步呢!圣朝帝君就是神,也早已不是神洲之主了!”

    天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凌晏,看到他眼中的无奈神色,不由缓了神色,皱着眉,出神地看着他。

    宁湛没有注意他们的动静,听了白初宜的话之后,他的脸上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莫舒氏自是古人,只是,似乎你这个宗主当得也……”

    宁湛的话让瑞敏与曹新身子一颤,却没有抬头。

    白初宜却没有计较的意思:“当也当了,父亲没有改姓,难道要我主动弃宗?再说,除了方才说的那一条,其他事情,我还是都清楚的……老人盘算了一生,作晚辈的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宁湛惊异非常,白初宜轻轻转动手中的茶盏,轻笑而言:“我对老人家向来大方。”——

    羽桓如此,白氏先主又如何例外?——

    更何况,她素来敬慕自己的父亲!

    凌晏忽然警醒:“你还是东岚的臣属,隐世一族不怕你触犯血誓禁律?”

    白初宜双手一摊,扬眉轻笑:“很显然是不怕!”

    凌晏根本不信,似笑非笑地道:“阿宜。你还没有子嗣吧……隐世一族就没有说起这事?”

    白初宜摇头,不解他为何这样说,凌晏神色一冷,再次瞪向她的随从,语气肃杀地道:“看向白氏真的是对隐世的生活不满了。”

    “宜姐姐……”天羽郑重地开口,“圣朝素来重视血统嫡庶,子女都可以传承,并无区别。但是,嫡系血脉断绝便意味着主祀无继……圣朝是不承认非正统嫡系后裔地继承资格的。”

    毕竟莫舒氏的不少力量由血统传承。自然十分重视血统,只看圣朝严苛几近残酷的“从母法”便可以想见——哪怕是帝裔,生母何籍,身属何籍,而其父哪怕是帝君也会因为混乱帝统而受到宗亲府的严厉惩罚。

    “我很好奇,如果你死了。隐世一族还会受到血誓的束缚吗?”凌晏冷言,目光却不在白初宜身,而是紧紧地盯着瑞敏与曹新。

    曹新缓缓抬头,直起腰身,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意味:“这位公子,您方才不是也说了——莫舒氏不可能让我族有违背血誓的机会?”随即以不屑地语气淡然陈述:“三百年前,殷王室内乱。无暇顾及西南夷,以至青昭十六盟攻破剑澜关,直逼天成原,千里平原无险可守,我族倾力而出。孤军作战,辗转百日,方让义军有机会集结天云城。那一战之后,正统意义上的白氏嫡系便断绝了,但是,很可惜。圣朝帝君所下地血誓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破解的。只要世上还有一名血誓者,血誓便依旧有效。”

    “族人当然希望宗主能有子嗣。”瑞敏也缓缓开口。“毕竟,先主的嫡子只有子君一个,宗主您又是子君唯一的后裔,但是,对宗亲堂来说,您没有子嗣也是在选择继任宗主时麻烦一些,而且……”她看了凌晏一眼,若有似无地轻笑:“知道这些秘密的族人又有几个愿意留下子嗣呢?宗主,您若是有空,可以看看族谱,一直以来,无后的族人相当多……”

    这种代代相传,源自血脉地约束,又有多少人会真的毫无顾忌呢?

    一旦明白其中的悲哀,又有几人会愿意创造一个拥有相同悲哀的新生命?

    “你们并不姓白。”白初宜忽然开口。

    曹新苦笑:“是的,我们不姓白……我们是白氏的世仆,如果白氏不存在了,难道我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望着白初宜沉静如水地眼睛,他很认真地说:“宗主,白氏的血脉中也有莫舒氏的血。”——

    还是与圣帝同源的血统——

    慕朗的后裔显贵,与帝室通婚绝对不是一次——

    圣朝帝君不吝以任何秘技让这柄剑更加锋利……——

    他们自然也有与血誓相似地控制手段……

    白初宜搁下茶盏,默然微笑:“我忽然发现,我知道的事情果然是太少了!”

    凌晏对她的平静的“感慨”报以不屑的冷笑。

    曹新再次苦笑:“宗主归宗的时日毕竟太短了,而此次,异族地威胁又太紧迫……”

    “缺乏诚意地解释。”宁湛毫不留情地评价,“你们只是想要紫华君的用兵才能罢了!”

    “嫡系断绝……恐怕多少还是可以削弱血誓地约束力的……”凌晏冷笑,“别否认!别的不敢说,对莫舒氏那套神神鬼鬼的手段,我还是多少有些心得的!”

    曹新等人没有再辩解,竟是低头默认了,白初宜却没有半点怒意,径自低头沉默着。

    “阿宜……”凌晏与宁湛对她的反应都深忧虑,稍等了一会儿,便开口轻唤。

    白初宜缓缓抬头,眼神冷漠却异常清明:“我本也未将自己视为白氏族人,只不过,父亲的家门,我认了也罢,你们也好,先主也好,以此态度回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无须诚惶诚恐。”

    曹新与瑞敏同时瞪大了眼睛,却听白初宜冷言:“不过,话说开了,你们也不须再跟着了,都回去吧!不放心就让蕊珠过来!”

    “宗主!”瑞敏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初宜摆手阻止,“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异族入不了神洲——其它,你们与族中的那些人就不必管了,反正,我也没有用惯白氏的那些东西。”——

    早该明白,她是白子风的女儿,但是,白子风到死也没有再用白越这个姓名!——

    因此,那个将一切加诸于她身上的白氏始终无法给她家族的归属感!——

    归属……



………【第三十九章 燕云】………

    “你还真能做绝啊!”

    眼见白初宜的随从一一退下,默然地收拾离开,凌晏忍不住抚额叹息,另一边,宁湛更是低声嘀咕:“我刚把别苑的仆役调到别外,这回又得调回来?”

    白初宜静静地听着,却是一言不发,最后干脆缓缓闭上眼睛,虽然只有片刻,但是,凌晏与宁湛仍然敏锐地察觉了她心中的悲伤。

    宁湛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凌晏扯了一下衣袖,阻止的意思十分明显。

    看到凌晏眼中的无奈与情不自禁的伤感,宁湛隐然有些明白了——血脉相连的牵绊岂是那么容易割裂的?——

    也许,他们方才的调侃已经让白初宜的伤口又深了几分……

    宁湛不由有些懊恼,正想着补救,就听到白初宜轻快的声音:“都什么时候,我还有空与他们勾心斗角?那些人苦心经营了十几年、几十年,我只不过回去一年多的时间,还是静养休息,哪里能有什么作为?”

    既然她已经从自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凌晏与宁湛自然不会与她客气。

    “干脆说你根本无心白氏宗主之位,高风亮节无人可及,我还更相信一些。”凌晏唇角一阵抽动,神色十分扭曲。

    宁湛更是笑得温和:“原来我们为寻人而焦头烂额的时候,罪魁祸首却在静养休息,无所作为!原来我们根本是自取其咎啊!”磨牙声清晰异常,让坐在一旁的天羽忍不住抱着自己的胳膊来回搓揉,以缓解全身毛骨耸然的颤栗感觉……

    白初宜对两位同样缺乏怜悯之心的好友报以真诚温柔的微笑:“我现在孤身一人,能者多劳,一切就都麻烦你们了。”言罢便转身往放着床榻的内室走去。

    “晏……”

    望着凌晏与宁湛瞬间僵硬地模样,天羽担忧不已。走到凌晏身边,刚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拥入怀中,随即就听凌晏无奈的呻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宁湛回过神,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两人自怨自艾了好一会儿,凌晏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放开天羽,走到隔开内室的屏风前,扬声道:“阿宜。有个消息忘了说了。”

    “什么?”白初宜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已经躺下。

    凌晏伸手描摩屏风边缘镂刻的花藤纹样。凝神慢言:“东岚王遣襄王出使朔阳。”

    “嗯!”白初宜淡淡地应了一声,明显不是很在意这个消息,对凌晏的遗忘也没有任何不满。

    凌晏盯着屏风上画着地紫藤花,唇角微扬:“燕云朝中有异动,我们不确定是否是冲着东岚使节一行而去的。枫舞已经赶去信都了。”

    与其它国家地都城不同,信都并没有完全按照永平城的规制修建。

    两百年前。柔然铁骑攻破北关,始建于圣朝前期的信都城被围三个月,始终岿然不动,暴怒的柔然台罕动用烈火油焚城,最终,信都陷落,燕云王下令焚毁王宫。除了一位受命在南部搜集粮草军备的王孙,所有王室成员全部殉国。也许正是这种惨烈的决绝令柔然上下备感挫败,破城之后,柔然人屠城十日,并再度纵火焚城。随后强征民力,毁坏了信都城地所有建筑。

    燕云复国后,重建王京,依旧名为信都,却并非建在原址上,而是保留着那一片废墟。在不远处重新择址建都——

    那一片废墟周围没有任何遮挡。巡视的禁军也只是为了防止进出入的人们随便乱动里的一沙一石——

    燕云王室子弟每年都要来此祭扫,以铭记国耻。

    站在满是碎砖瓦砾的废墟前。枫舞心中同样充满耻辱的悲伤之情。两百年的岁月太短,神洲子民远没有忘记那一场异族带来浩劫,更何况,她曾经地家园也遭受了柔然铁骑的蹂躏。

    来这里的人很少,毕竟,燕云禁止在这座废墟周围五丈之内建造任何建筑,更不允许有祭扫之外的行为。

    枫舞缓缓地绕着废墟而行,在废墟的西面,她看到了一块黑色地石碑,更确切地说,是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巨大石块,前后两个光滑的平面上刻着雕工粗陋的神洲文字——

    正对着信都所在方向的那面是一个巨大的“耻”字,背面是简单地陈述:“信都毁于此。燕云王以降,居民、军士共四十三万身死相殉。昭昭大耻,血尽难洗,人神共鉴,永世不忘。燕云安释亲立于圣历一一九七年五月初五。”

    仔细地读着石碑上地每一个字,枫舞只觉得一股悲痛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到底要怀着怎么样的情绪,才能一国之君刻下这样地文字?——

    除这位名为安释的燕云王,神洲再没有一位王经历过被异族灭国毁家的大悲大辱。

    忍不住伸手抚过那一个个刻字,枫舞轻声低喃:“先人之志若此,后人何敢妄行?”

    收回手,枫舞陡然觉得字上颜色有异,不由抬手,指尖上沾染了稍许异物,她低头轻嗅了一下,忍不住皱眉——血腥气。

    “这位少姬是第一次来信都吧?”一个踯躅而行的老人提着一只酒壶从她身边走过,“每年五月初五,燕云王室子弟都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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