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们守什么?”一个轻嘲的笑声从前厅内传来,所有仪卫大惊,风絮连忙开口:“自己人!宁和,你不在君上身边,回平奈做什么?”
王府仪卫也认出了来者,松了口气之余也不忘瞪宁和一眼,宁和摸摸鼻子:“自然是君上让我来的!好了,别跟他们纠缠了,跟我走!君上似乎还有事要风大人去做!”
风絮诧异地指着自己:“就我一个人走?”
宁和转身往后宅走,口中笑道:“君上说‘让他们随你立刻离开。’长史大人认为呢?”
留下人依次断后,风絮等人随着宁和到了后院,宁和走到中庭的井口,纵身跃下,风絮连忙看向井下,却见宁和两脚撑住井壁,右手依次推动几个砌井的青砖,随后整个人往左一缩,便没了身影,紧跟着又探出头与一只手,向上示意。风絮不由轻笑,立刻也跳下。快到碰到井水时,他才看清井壁上竟有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洞口,其后是黑漆漆的地道。风絮闪身进去,王府仪卫也依次下来进入地道。
所有人静静地在地道中穿行,仪卫卫率几经犹豫终于开口:“这个地道……”
“别问我!”宁和接得很顺,“问你们那位君上去!”
半晌,一个仪卫忽然开口:“当年白王也是从这儿……”
“住嘴!”几个仪卫同时斥道。
眼见气氛不对,风絮连忙岔开话题:“君上有什么事要我去做?这么着急?”
宁和也明白他的用意,摇摇头又道:“我不清楚,不过,君上也是担心风大人的安危,毕竟王府仪卫均是白王的旧人,性命无虞,风大人就不能保证了!”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出口,都没有人再说话。
出口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中,风絮稍打量了一下,便知道身处城北的平民区,正想着宁和如何带他们离开,就听赵直犹犹豫豫地问道:“大人,少主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留下啊?”
风絮一愣,随即笑道:“让君上欠这么大的人情,我风絮可担带不起!”想来宁和是要通过宁家的途径带他们离开平奈,以宁湛的个性,这个人情可不好还!——只带他一人走?太奢侈了!
………【第二十章 雨至】………
白王府仪卫在东岚比王殿侍卫更加神秘,毕竟,王殿侍卫可没有整整十七年没有露面。听说王府仪卫来了,即使是这几日一直坐卧不宁的陈延也精神一震,立刻跟着易洛的王驾前往羽林驻地。这其中好奇心到底占了几成了,恐怕陈延自己也说不清。
白王府仪卫建制是一百人,但是,出现在宛城的只有三四十人的样子。因为是王府仪卫,他们都着银光镜甲,简直是光彩夺目,引得不少士卒口水直流。
易洛对白王府仪卫并不陌生,他急着赶来倒不是为了见他们,而是因为他很惊讶白初宜为何如此做。
一进羽林驻地,易洛就发现白王府仪卫已经接替了中军护卫的职责,卫率韩元很坦然地参礼,却也拦下王驾:“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中军帐。”
易洛伸手示意韩元靠近,在韩元到自己身边后,冷然地质问:“朕也在‘任何人’之列?”
韩元低头,却坚持:“君上说哪怕王上来了也不可以放行!”随即,在易洛发火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宁医师也在帐内。”
易洛眸光一闪,怒火稍退,摆手让他退下。
宁和的确在中军帐之中,也确如易洛所想的一样,在为白初宜换药,但是,韩元没有说风絮也在。
“君上有什么事吩咐?”风絮隔着帷帐问正在换药的白初宜,语气十分不解。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无头绪。
“不忙!”白初宜的声音很平静,“这事待会儿说,你给我说说平奈的情况。”
风絮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得平静,应了一声便道:“是!一直到易诤殿下堵住白王府大门时,平奈都很平静,并没有出现失控的状况,但是,羽林军一直闭营不出,由宫卫与城防营执行戒严令,羽林军司府有易庭殿下的仪卫驻守,我怀疑羽林军司与各营统领都已被软禁或杀害,只是一时没有找到调兵的信符,羽林军只能闭营不出。”
“王宫的情况呢?”白初宜皱眉问道。
“王宫?据我所知,戒严的第一天夜里,太元门有交战的声音,据仪卫探报,太元门的确有两队宫卫在交战,直到天亮方停止,太元门无恙,我以为雍和宫应该还在萧漠的控制中。”
“哦?”白初宜的声音听不出意味,但是,风絮却很了然地停下,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白初宜从后帐走出,走到桌前,随手展开一幅地图,看了片刻,扬声问宁和:“你们之前走的通道还在吗?”
“在!”宁和回答,“怎么?君上又想用了?那么,情况可就不同了!”
“自然不同!”白初宜轻笑,“除非宁家不想在东岚做生意了,否则,就好好配合!逼急了,你信不信王宁可把平奈毁了重建,也不会给易庭半分机会!”
宁和脸色数变,终是点头,最后还小声地嘀咕:“难怪少主说您才是奸商!”白初宜与风絮都听得清楚,相视一眼,不禁摇头失笑。
宁和正要出去,白初宜却阻止了他:“你再待一会儿!”
尽管不解,宁和还是顺从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白初宜与风絮说话。
“急着找你来是有急事的!”白初宜对风絮坦言,手下慢慢地收起地图,头一直没有抬起。风絮不由惊讶:“什么事?你似乎很为难!”
“……陈国的华妃有孕了!”白初宜再三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
风絮的脸色立时刷白,半晌没有说话。
最不好说的一句话都说了出来,白初宜心一横,干脆把所有的想法都说明白:“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她那里情况有变,我需要你去一趟安阳,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不希望失去她!”
“失去她?”风絮抓住她话中的意思,脸色更加苍白,“你打算做什么?”
白初宜把玩着腰间的佩饰,内画紫色飞龙的琉璃珠玲珑动人,风絮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她手上有我的信物!”白初宜的声音的冷漠,“我不能允许有半分闪失!如果你不能将情况导回原来的计划,我只能全部否定,从头再来!”
风絮的脸色已经平静,他缓缓地点头:“我明白了。”
“子然……”白初宜的语气稍缓,“如果情况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只需取回我的信物即可!”
“我知道了!”风絮点头,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问道:“怎么样才算回到原来的计划?”
白初宜的声音再次变的冷酷无情:“这个孩子不能出生!”
“什么?”风絮不由提高了声音,“一定要那样吗?你也清楚,那会多么危险!”
白初宜从袖中取了一个瓷瓶,放在桌面上,推到他的方向:“用这个,不会有多少危险!子然,那个孩子不能出生!”
“子然,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母亲这两个字的意思。”白初宜低头闭上眼,“连陈瞬,她都狠不下心对待,这个孩子只会让她更狠不下心!”
“……”风絮无语,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只小巧的瓷瓶。
“如果……如果你做不到……”白初宜抬眼看向风絮,“就让她交还我的信物!如果两者都做不到,你就回来吧!”
“你会如何做?”风絮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白初宜将腰间的那只琉璃珠握在掌心,淡淡地回答:“如果她两个都不选,她就不是朋友,是敌人了!”
风絮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问道:“只是敌人不是背叛者?”
“你说呢?”白初宜微笑,“子然,从朋友到敌人,难道是我亏欠了她吗?”
“……没有!”风絮说得艰难,苦笑着收起那只瓷瓶。
宁和一直盯着两人,直到这会儿,他才说了一句:“少主至今还在安阳停留,风公子可以先去见少主。”
风絮点头,没有再说话,手死死捏着那只瓷瓶,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风絮离开的背影,白初宜缓缓松开手,一丝细沙从她的掌心滑落。
——是否她真的要失去一个朋友了?或者,她将失去的并非只是一个朋友!
宁和看着那只琉璃珠被粉碎后的一层细沙落在白初宜的身边,心中叹息,不禁暗道:“少主,你是否也料到这样的情况了?”
正在思量着,就见一个人撩起帐门快步走进来,宁和一唬,连忙起身:“参见王上!”
白初宜被声音一震,这才收回有些茫然的眼神,看向易洛。
“你怎么把白王府的人都带出来了?”易洛见她的神色不对,语气稍缓,却仍然皱着眉,不解地询问。
白初宜上前参礼,听到他急切地追问,不由皱眉,定了定神,才道:“臣需要风絮去做件事,想想不若将所有人都带出来算了,而且,这是很好的理由,足以让平奈人心浮动。不是吗?”
易洛一愣,紧跟着就听白初宜淡淡地道:“韩元他们说,为阻追兵,他们放了一把火!”
“什么?”易洛大惊,“他们烧了白王府?”
“末将罪该万死!”追着易洛进来的韩元等人连忙请罪。
白初宜摆手,无所谓地道:“死一次就够了,再说,也不必死,应该奖赏你们才是!”
“那是白王府!”易洛看着白初宜,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白初宜也诧异地抬眼看向易洛,道:“臣知道。”
易洛没再坚持,轻咳一声,问她:“你要风絮做什么事?这样着急。”
“一些急事!”白初宜轻描淡写地带过,在易洛想开口前,扬眉反问:“王怎么闯进来了?”
易洛语塞。他的确是闯进来的,看见风絮,他才明白韩元是在诳他,来不及发火,他就先闯进来了。
“朕心急如焚!”易洛冷着脸道,“紫华君难道打算让朕在宛城待一辈子?干脆,朕直接下诏迁都算了!”
白初宜扬眉:“王再等等!”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易洛气急,狠狠地拍上议事桌。
白初宜眼都不眨一下,转眼看向跟在易洛身边沐清,淡淡地道:“你说呢!”
沐清一愣,眼见易洛也看向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君上是在等易庭殿下与柳家叛旗昭然之时。”
“难道现在还不算?”易洛看向白初宜。白初宜冷笑:“王认为算,东岚人也这么认为吗?天下人又怎么想?”
易洛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却也没有发火。他已经明白白初宜的意思了。
不就是等吗?他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他就不信了,白王府一把火还不能让易庭与柳家自己跳出来。
*****
“谁让你去的白王府?”易庭气急败坏地砸了茶盏,易诤不敢躲,碎瓷片划破了他的脸,茶水溅湿他的衣裳,幸好并非滚烫。
易庭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做,就听人传报白王府着火了,他赶到时,就见易诤正在组织救火,再看他带的那些甲胄在身的装束,他若是还不清楚,干脆自己跳奈水算了。
回到自己府里,再看易诤毫无认错的意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