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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絮冷哼一声,显然不屑得很。
“他是一国王子,国灭身殉亦无可厚非。”天羽稚嫩地评价,眼中满是敬意与怜悯。
“他若不是阿妍的儿子,谁管他死还是不死?”风絮没好气地道。
晏摇头:“你们可说清前尘往事了?”
“说了!”风絮最恼的就是这点,“那家伙说,既然是那样,他就更应该死!”
“那现在什么情况?”晏也有些担心了。
风絮冷笑一声,不肯说了,只能由白初宜解释:“陈王要见陈瞬,他往别馆去了,阿妍回寝殿,暂时无事!”
解释完,白初宜便准备走了,她还有事情,不能久留,不过,晏远道而来,她便道:“子然留在这儿吧!我还有事,你们先聊!”
宁湛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将意笺递她。
白初宜迅速扫了一眼,便收入袖中:“我知道了!”
话音方落,一个军士便匆匆赶来,在五步之外叩礼,奉上令符,却不言语。
风絮验过令符,对白初宜点头,她才走到那人身前,那人这才急道:“陈王崩!王命君上速至别馆!”声音极低,语气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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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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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怿并不喜欢出游,王家别馆实际上已有多年未用,虽然奢华彰显,却总有几分主人经年不在的萧索。
与王宫不同,这里的建筑相隔较远,又有山石、水泊在其间阻隔,只以曲道回廊相联。陈王的所在很容易找,沿着侍卫排列的方向,白初宜很快就到了一座台榭前,门外站着的正是王殿亲卫。她停下脚步,抿紧双唇,因为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邵枫也看到了她,点了一下头,又打了个手势,示意王就在里面,随后才进去通禀。
“君上,请!”不一会儿,邵枫便出来,执礼相请。
“王上……”白初宜想行礼,却被易洛阻止,招手让她靠近。
易洛站在床边,血腥味最浓,白初宜走过去,就见床榻上一滩血渍。
“这是……”白初宜讶然,有些明白陈王是怎么死的了,眼神格外复杂。
“他是自己反复割腕,又用被子遮住,直至死亡。”易洛恼怒地抿紧双唇,“这个时候倒壮烈了!一群废物!”最后却是骂看守的羽林了。
白初宜默默点头,听易洛继续道:“我们不能公布这个死因。”
“是!”这是自然,“还是重伤不治比较好。”
听了这话,易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时,陈瞬可在场!”
白初宜皱眉:“王的意思是,陈王是在见陈瞬时死的?”
“显而易见!”易洛点头。
“他怎么样?”白初宜眉头深锁,显然有些有不解。
易洛微微眯眼,道:“先是尖叫,跟着,直到现在,都一言不发。”
白初宜点头,随即抬眼看向易洛:“看来,陈王是承受不了请降的压力了,将一切都交陈瞬。”
“朕也这么想。”易洛点头,“可是,他现在……你自己去见看吧!”言罢扬声命人领紫华君去见陈瞬。
陈瞬就在寝室旁的侧殿内,双眼无神地呆坐在竹榻上,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入怀里。
白初宜没有进去,只是问领路的羽林:“他这样有多久了?”
“回君上,此人一直就维持这个样子!”
点了点头,白初宜道:“去请华妃过来!”
羽林有些为难:“君上,王有令,谁都不准见他。”
白初宜扬眉,睨了他一眼,却没有为难:“本君去请王令。”
“……我不见她!”陈瞬忽然开口,却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
“那么,您想要谁来陪您?”白初宜轻笑,“陈太子殿下!”
“我不是太子!”陈瞬跳起来,站在榻上,情绪激动地反驳,让那名羽林不禁目瞪口呆。
白初宜冷笑:“那么,陈王为什么见你?”
陈瞬语塞,颓然地跌坐在榻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神色极其痛苦。
——“瞬儿,陈国就交给你了!”
——他不想听!
——他不想要!
这一刻,白初宜格外怜悯这个孩子,却无能为力,只是悄悄退出。
*****
在路上,陈瞬已经被告知父亲身受重伤,可是,见到躺在床上,面黄如金、奄奄一息的父亲,他还是吓了一跳。
“父王!”陈瞬踉跄着扑到床边,坚硬的红木床榻撞得他生疼。
陈王缓缓地伸出手,轻抚这个最宠爱的儿子的发际:“瞬儿,你王兄不在,一切都只能靠你了!”语音极轻,更是虚弱不堪。
陈瞬开始只是低泣,后来才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大惊失色,连退数步:“不……不……王兄才是王储……”
陈王垂下手,轻轻摇头,脸上泪水横流:“他……没机会了……”
陈瞬却听不进去,边后退边重复着自己的话,直到后背抵着房门,才终于回神。
“……瞬儿……”他听到父亲不断地低声呼唤自己,又赶紧冲到床边跪下。
“父王,儿臣不行……”他哭着解释,随即手腕就被紧紧扼住。
“你可以的!”仿佛濒死之人最后的力气,陈瞬觉得父亲的手劲格外地大,隐隐能感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意,“瞬儿,也只有你才可以!”
“陈国灭了,可是,陈人还在!”陈王的语速变得极快,“必须有人为他们承担责任!我不是个好王,能做的也仅是如此!”
“我不行的……”陈瞬的脸色苍白。
“不要恨你的母亲……”陈王的手依旧扼得死紧,“是我错待她在先……”
“我知道……”陈瞬呢喃,脸色愈加苍白。
陈王的脸颊显出异常的红晕:“你知道了?”
“她那时可真美……”陈王双眼迷离,茫然地看着床顶的刺绣,“一身红绡,旋转起舞,压过了满林枫色!……即使我当时知道实情,也还是那样做的……”
——他是王,举国之人皆是他的臣民!
——他想要那个女孩!
——他一定要得到那个女孩!
——她的意愿在那一瞬间是那么无足轻重!
枫色如火,燃尽他的欲望,也毁灭了那个女孩眼中的全部神采,令他痛惜不已,只想用更多的宠爱抚平她的伤心。
——他忘了,心伤从来不治!
沉迷在她的嫣然笑容里,他不是没看见她眼中始终未褪的恨意,只是,他选择了遗忘!
——他不是一个好王!
“瞬儿……陈国就交给你了!”喃语着,陈王的手忽然松开,无力地落在床沿!
“不——!”陈瞬尖利地高喊,直到羽林闯进来,仍无法停止。
*****
“他还是个孩子!”
走出房门,白初宜毫不意外地看到易洛站在阶下,沉静地看着自己。她没有步下台阶,只是轻声说明。
“那又如何?”易洛听得清楚,平静地反问。
白初宜苦笑。
——是啊,孩子又如何?
——该他承担的还是得他承担,也只能由他承担!
看着她默默步下台阶,易洛转身离开,听到她的脚步就在身后,不禁淡淡地一笑。
*****
车驾仪仗离开别馆,易洛强拉着白初宜上车,坐下后便松开手。
“陈睢怎么样?”在白初宜开口前,他抢先开口。
白初宜皱眉,却还是回答:“仍无消息!”
“明天发丧!后天受玺!”易洛轻拍身边的立垫,“朕不能在安阳久留!”
“是!”白初宜面沉如水,语气尚算平静。
易洛不再说话,闭目休息,白初宜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皱紧眉头,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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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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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在安阳宫就寝?”
车稳稳地停下,白初宜先下车,看清环境,眉头皱得更紧,转身看向正要下车的易洛,正色询问。
“不可以吗?”易洛笑言,随即摆手,“朕说笑的,再如何,也不至于连三两天的都等不了。”
未献玺就不算真正灭国。这种时候就入住安阳宫,无疑会激起不满,早晚的分别而已,易洛并不着急。
“朕只是听说,宣德灯景是安阳一绝,想亲眼看看而已。”易洛轻笑。
宣德楼是安阳最高楼,据说每到夜晚,宫灯全亮,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之前攻城战时,灯自然未亮,易洛想见识也正常。
白初宜的眼神依旧是怀疑的,陈王刚死,易洛就要观宣德灯景,日后,消息传出,对陈人来说,同样是羞侮。
东岚是要征服,是要一统天下,不是奴役他国!
易洛只是扬眉轻笑,无意回答,径自问一旁的前陈宫内令:“在哪儿观景最好呢?”
“自是流风台!”陈的宫内令与东岚的内史令职责相仿,唯一的不同是,内史令在东岚亦是朝官,而宫内令却是类似奴仆的身份,并无官身。
见易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白初宜也懒得再想,便跟着他一同往流风台走去。
夜色一点点浓重,陈国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行礼,然后开始点灯。因为易洛早说过想看宣德灯景,对这些上灯的宫人,东岚军并未过分为难,不过,唇亡齿寒,看着同伴受难,那些人怎么也不可能平静,能稳稳地上灯已是极限。
易洛并不关心那些宫人的想法,只是饶有兴致地坐在专门观宣德灯景的流风台上,看着那些灯按次序亮,也因此变幻各种图样,都是三羊开泰、五蝠临门、龙凤呈祥之类的吉祥图,但是,由灯光拼出仍然十分新奇,而且,随着图案不断地变化,被点亮的灯越来越多,直到全部亮起。
宣德灯景同样是安阳人最熟悉的夜景。在这样一个开城请降之日的夜晚,再次看到这一幕美丽的景致,悲伤、痛苦……所有负面的情绪在瞬间弥漫心灵。
——国破山河在!
从今而后,曾经的家国不复存在,他们的王将亲手献出国玺!
他们是失去庇护的亡——国——奴!
夜色深沉,东岚军同样看着绚烂动人的***,为之心醉,却因那些紧闭的门扉后从未停息的啜泣声,而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不是他们的故土!
“精彩!”易洛起身拍手。
周围侍奉的宫人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从今而后,这个人才是他们的主宰。
看看周围那些宫人眼中物是人非的眼神与僵硬无神的笑容,白初宜有些明白易洛的打算了,便跟着起身,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