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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现在,谁也不知道易洛与白初宜的选择究竟对错如何?
只有时间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
神司是圣朝时神殿祭司的最高职务,由帝君钦定,负责神殿的全面事务,圣朝灭亡后,神殿内部自行调整,设八名枢密主祭,前任神司寂灭后,由这八位枢密主祭投票,从八人中选择得票最多的一位继任神司。
早有人对这种选择神司的方式表示不满与讥讽,但是,神殿自成系统,只要他们不改,各国也只能承认这种合法选出的神司,自然,神司亲签的令谕也必须传送各国,这是几百年形成的默契。
以宁盛堂在卫阳的地位,作为少主的宁湛自然也很快得到那份令谕的抄件,自然而然地,他找上正要离开的凌晏,想讨论一下这份令谕。
“搞什么?”凌晏当即皱眉质问,“神司大人发疯了!”
天羽不满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神司大人很好的。”天羽对神司的印象很好。
凌晏安抚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抬头对宁湛道:“神殿想除掉阿宜。”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宁湛有些犹豫,“神殿若是这样做了,不怕引来各国的不满吗?”
凌晏冷笑:“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啊!明摆着告诉各国,东岚紫华君知道圣朝秘辛,各国就算不满神殿的行为,也一定乐见神殿成功的!”毕竟,神司长年在殷国境内的衡仑圣殿,他比宁湛更了解神殿的行事风格。
“那怎么办?”宁湛脸色苍白,“我们要不要赶快去见阿宜?”
凌晏摇头:“来不及了!”这道令谕发出就意味着神殿肯定已经动手了,而他们接到的令谕早已转过数手,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
不过,“还是去一趟吧!”凌晏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好,这就去安排!”宁湛立刻往外冲,却没在意门口正站一个人,一头就撞上去。
“阿妍!”宁湛不解她怎么在这里。
凌晏也不由显出惊讶之色。
钟妍过来这些天,一直在房里,谁都不肯见,膳食也用得很少,他们都是男子,本就不清楚女儿心思,只能任她自己去想通一切。
“我也去!”钟妍仿佛没看到他们惊讶神色,冷漠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任宁湛与凌晏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去安排马匹!”宁湛挠挠头,离开房间,凌晏苦笑,转头对天羽道:“这一次我们要赶路,你留在这里可好?”
一刻之后,三人都准备好一切,随即便出发往遂关而去。
天羽虽然不放心,但是,也知道自己跟去只是累赘,倒不如留在安阳让凌晏放心,因此,当着凌晏的面,他还笑眯眯地挥手相送,等凌晏他们走远,他就愣愣地站在镜缘斋前,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一脸落寞。
因为兀自出神,天羽并没有注意到,坊里转角处,一个身着黑袍又遮住面容的人正盯着自己,眼中满是惊讶。
那人正是原召。
易洛临行前,吩咐原召暂留陈国,彻底铲除陈室余党,整顿东岚原本安插在陈的间者与职方士,另外就是安排钟妍。
当日易洛与钟妍交易,只要钟妍说出当受孕的经过,他便彻底抹去钟妍的存在。
条件与白初宜说的差不多,但是,钟妍答应了,甚至还告诉他从何处能取得陈国宫廷的那些秘药。
情绪平复之后,钟妍想死的心自然是淡了,却始终有一丝心结难解。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东岚王想算计谁。听东岚说完,她心念一动,突然很想看看,白初宜若是有了孩子可还能这般决绝。
无论如何,十余年的宠妃生涯,钟妍在安阳宫的耳目甚多,当夜就知道紫华君留宿安阳宫。她以为东岚王成功了,但是,紧跟着,紫华君第二天一早便起程前往遂关,随后东岚王也离开了。
很显然事情有异,她本以为,东岚王不会记得与她的交易了,直到原召出现,道明来意,她仍然有些不相信。
原召忙着其它事,自然选了最简单作法。他一把火烧了昭阳殿,对外只说华妃自焚身亡,然后将钟妍送出安阳城,同时奉送了一笔盘缠。
华妃自焚身亡的消息对陈人来说只是一个谈资,相较之前墨剑门的主要人员被凌迟、腰斩的残酷,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但是,对宁湛与凌晏而言,这意味着她已经从安阳宫脱身。
因为白初宜已经离开,他们担心钟妍的安全,派出人手,日夜关注安阳宫。因此,那天在安阳郊外,原召刚离开,镜缘斋的人便现身,毕恭毕敬地将钟妍请回。
他们也没想到,出于一贯的谨慎,原召派了人跟踪钟妍的行踪,自然也就知道了一切。
镜缘斋的背景在那儿,原召也不敢擅动,一边使人急报易洛,一边派职方士日夜监视。宁家使者到达时,职方士以为有变,匆忙报告,原召赶到时,正好是宁湛、凌晏与钟妍离开的时候。
殷国紧邻安陆,原召在安陆时就曾数次前往殷国,以他的身份,也见过殷王与殷国相,凌晏的容貌气质因为心境而变化不小,天羽却是始终如一,更何况,当时作为殷王的天羽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清雅绝俗的容貌,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天羽。
盯着仍然不断张望远方的天羽看了一会儿,原召也看向凌晏他们离开的方向,沉吟片刻便迅速拿定了主意:“你们立刻追上刚才离开的三个,隐密跟踪,随时报告他们的行踪去向!”
………【第七十九章 惊闻】………
(昨天要时,家里网络出了问题,就是不显示网页,也流量都没有,所以拖到现在,不过,请放心,今天还会一章的!)
遂城的气氛很不对劲!
宁湛、凌晏与钟妍到遂城时,正是申初,本应是最热闹的时候,但是,三人却只见到空荡荡的街道与神情冷肃的军士在巡逻,刹时间,三人都有了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他们刚行到距遂城百里的地方就遇到第一个哨卡,若不是凌晏手上有白初宜之前给的令牌,他们连遂城都进不了。
过城门时,他们再次被拦下,要求说明进城后的去向,他们不敢说要见紫华君,最后还是钟妍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对那名队率说是要见风絮,又出示云间的旌券才被放行,却还是派了一名卒正领着十名士卒“护送”。
大军行辕设在遂城官衙,事实上,整个遂城就是中军驻地,毕竟,这里是咽喉要道,不容有失。
三人在大门外等着,护送的军士戒意十足地盯着他们,直到风絮出来,一脸的疲惫,稍显惊讶便恢复了平静:“你们怎么来了?”
跟着不等他们说话,便摆手道:“进来吧!”
进了行辕,三人却发现行辕内的气氛更加紧张,很多人忙碌地来去,却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似乎有什么力量驱使他们,不让他们停下。
越靠近正堂,人反而越少,待进了正堂,三人只见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摆在正,上面铺着一幅详尽的遂关周边地舆图,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摆着一些彩石。
宁湛不明所以,凌晏久历军政事务,钟妍长年陪伴陈王,都知道,那些不起眼的石子就代表着敌我双方的每一分可用兵力。两人凝神看了一下,同时脸色大变。
红色的石子密布潞水两岸,只有零星几个黑色石子,还均远离潞水。——按通常的习惯,红色代表己方,黑色代表敌方。
“这是最新战况?”凌晏指着地舆图,指尖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风絮扶着桌沿,默默点头。
“阿宜在哪儿?”钟妍咬唇询问。
“……我不知道……”风絮闭上眼,手背青筋毕露。
“到底是怎么回事!”钟妍歇斯底里地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心里、脑中,所有的感觉、直觉都是那样的不祥,但是,她仍然不相信。
风絮也很想像她一样发泄地嘶喊,但是,喉咙却忽然干涩得难受,眼前一片模糊。
*****
遂桥是索桥,以木排石墩承托,用粗如碗口的竹缆横飞潞水,上铺木板为桥面,两旁以竹索为栏,这里是潞城以上,潞水最窄的一处,即便如此,仍有百余丈宽,桥面却仅容五人并排通行。
原本遂桥已在东岚军的控制下,但是,安陆大军到达后,东岚军被迫退过遂桥,一座遂桥成了限制双方用兵的第一障碍。
万不得已,双双都可以毁掉竹索,阻隔对手。
那一天,紫华君升帐只下了一道命令:“本君不要理由、不要过程,三天之内,过不了遂桥,冯将军,你也不必来见本君了!潞水是圣河,足以涤清所有罪过!”
冯少瑞脸色苍白,却不能不领命。
东岚军上下皆知,紫华君是言出令随,中军帐内,令符既出,决无更改。
风絮站在白初宜身后,十分不解她为何如决然。——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事实上,若不是对紫华君尚有信心,冯少瑞绝对认为她只是想杀他而已。
命令既下,白初宜便结束此次升帐,冯少瑞与其它将尉匆匆离开——他们需要立刻策划、部署,完成这道时限三天的军令——单筑却留了下来。
“君上不打算让我部参战了?”单筑神色平淡,显然有这个准备了。
毕竟,昨天安陆祭司的话言犹在耳,再不信鬼神之事,东岚至少现在也无意与神殿为敌,暂避矛盾也是应该的。
“你也这么想吗?”白初宜微笑,取了地舆图在桌上展开。
“君上……”单筑皱眉,眼中却满是兴味,也走到桌边。
白初宜伸手指下地舆图上的一点:“你们的战场在这里!”
“平安渡?”单筑讶异。
这时候,风絮也不能不惊讶了。
平安渡在潞水下游,在云间境内水势相对平缓,可以渡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根据情报,那里已经被卫阳军以接应商户为由借用了。
云间至弱,在各国间素来是委曲求全,自是不敢不允。
“那是渡口,卫阳能借,东岚便借不得吗?”白初宜扬眉轻笑。
单筑有些明白她的计划了,不禁犹豫起来:“君上,从平安渡到遂桥,一路全在殷国与安陆境内……”
殷国还好说,安陆却不可能不借此大做文章。
“安陆军就在我们对面!”白初宜冷笑——对方可是都到你面前了!
哪个神明说了,只准安陆挑衅吗?显然没有!
“记住,快狠准!”白初宜很认真地吩咐,“减少不必要的战斗,有必要的战斗不得有俘虏!你们也只有三天时间!”
“是!”单筑端正的行礼。
*****
从一开始,白初宜就没打算过遂桥,她要遂关,要安陆上下的震慑,以致从此无人敢越雷池。
所以,冯少瑞所部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饵!
霍鸣与范永面对冯少瑞几近拼命的攻击,疲于应付,也无心去想其它。而冯少瑞求成心切,被霍鸣设计了几次,突击过桥的军士反被安陆包围,消灭。
接连几次下来,再见安陆无意攻击的架势,便是冯少瑞也觉得不对了。因此,紫华君亲临督战时,冯少瑞行过礼便道:“君上,末将以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