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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根本还在于玄阳之体。
这就是七彩鸟所说的天生灵体可以抵制千鸟遮天的原因。
扈红叶于修道一途天资聪颖,奈何玄阳之体万万中无一,两者并无必然的联系。
“强行破解肯定是不行,妖术未解,红叶先就丢了性命;灵体一途没有指望;用妖术破解也是难上加难,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惊墨山人在手抄之中有没有记载?”
黄土想着,也不避讳扈红叶,从如意囊中取出那手抄本,找到妖部和术部,细细翻看查找。
可惜结果令人失望,妖部只是简单提到这门法术,而术字部记载的大都是人类的手段,提都没提。
他有些不甘,重新翻了一遍,仍旧没有找到,失望之下,准备《清寒纪要》重新收起,眼光落在末页的一则小故事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前后翻看,最后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手抄本的最后一页记载的是几则主人在天南极荒境的见闻,但是根据前面的索引,天南之行并非惊墨山人云游的终点。黄土稍作对比之后才发现,书中所载的内容只有索引上的一半稍多,并非全貌。
不过,此书确实到了末页,而且中间并无缺页,从清秀雅致的小楷上看,也不像是仓促结尾。
“难道惊墨山人并未完成此书?那就太可……”
黄土看着封面上精彩绝伦的字迹,想到它的种种神奇之处,正要暗叫可惜,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忍不住一拍脑袋,大叫一声,义愤填膺:
“这流氓鸟实在混蛋!得了如此珍贵的墨宝,不知道好好珍惜,竟然拿来做了护巢阵法的阵眼,实在是胡闹之极!还有大言不惭自称爱书如命,实在是……岂有此理!”
记起那鸟货大义凛然嘲弄自己不爱读书时的场景,黄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高宗亮和黄土攻击鸟巢时都被一道清光长虹拦下来?
为什么那道长虹和雷劲和口袋里《清寒纪要》上的禁制一模一样?
因为那也是《清寒纪要》。
挡下他们攻击的不是什么法宝,而是这整部《清寒纪要》的另一半!
这珍贵的手抄本有两本,分了上下两册。
上册被黄土收入囊中,下册仍在那搭建鸟巢的书堆里。
“难怪高宗亮那厮攻击鸟巢,我手里这本就不安宁,疯似的要冲出去;鸟巢遇险,下册难以保全,而两册一体,生出感应,所以才启动禁制,要冲出去双双合一。”
黄土渐渐理清了一些东西,翻翻手中这册,见它似乎已经失了禁制,啧啧称奇:
“现在封面上的禁制已经破掉,想必不会再与下册生出感应,那么这珍贵的手抄本就暂时归老黄所有了;等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下册夺来,免得灵物继续遭那流氓鸟糟蹋。”
但是想到这奇书里面也没有千鸟遮天的破解之法,又忍不住暗叫可惜。
扈红叶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先是沉思,继而愁眉不展,后又拿出本古籍翻读,时而兴奋,时而叹息,时而气愤填膺,时而惋惜,脸色变幻不定,不由好奇道:
“师兄,怎么了?若是想不到的话,可以……”
黄土打断她的话,缓缓而不疑:
“不,一定能找到。红叶,你要相信哥哥。”
扈红叶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嗯,红叶相信师兄。”
扈红叶听师父介绍过千鸟遮天,清楚地知道这道妖术的威力。若找到破解之法还可,若找不到,轻则法力全废,就此瘫痪,一生卧床;重则妖力反噬,气血凝结,被硬生生折磨而死。
但是,自始至终,这个倔强的女孩没有着急的感觉,仿佛种种悲惨的结果不存在,仿佛根本不会加于己身,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
黄土岂能感觉不到她的心意,暗暗着急,只是他暂时确实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红叶,你先随我回九藤庙里吧。”
扈红叶刚才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九藤的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红叶早就想去师兄居住的地方看看;不过,我手脚酸软,还得麻烦师兄背一程。”
黄土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起身收回真气,然后向牛头岭拜谢;又从旁边折了桃枝做拐杖,才将扈红叶扶起来。
他蹲下身子,就要将扈红叶背起。
正在这时,一股诡异的力量突然从虚空中窜出,狠狠地轰在他的肋间。
黄土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扈红叶被她吓了一跳,没了扶持,往后就倒。
黄土尚未反应过来,小腹上又受了一记,剧痛如绞,在地上弓成了虾米。
“师兄,你怎么了?”扈红叶倒在地上,大声娇呼。
黄土差点被疼痛击晕,正要寻找敌人,脑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娇嫩如稚子的声音:
“大个子,你竟然敢和本鸟抢美人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知道鸟是怎么飞的!本鸟不把你大卸八块,以后就改吃虫子!”
………【第四十二章 妖术摄魂】………
黄土大惊,勉强拦在扈红叶身前,四下张望,厉喝道:
“妖鸟,你鬼鬼祟祟,不算英雄好汉,可敢与我正面一战?滚出来!”
扈红叶一听,俏脸变色,柳眉倒竖,疾喝:
“妖物,出来。”
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两人一个出身名门,一个见多识广,自然懂得这个道理,立刻就想用语言将对手从暗处挤兑出来。
黄土运起玄阳真气,身上隐隐有淡赤色透出,夹杂着轻微的脆响,宛如沸腾的岩浆,却是真气运行到了极致,与玄阳之体摩擦产生。
他警惕到了极致。
不过七彩鸟像是没听到一般,在黄土左肩重重一击,将他打的目眦欲裂。
“无知的蠢货,自持雕虫小技,妄想逃出本鸟的惩罚;今天本鸟就让你知道神通广大妖法无边八个字是怎么写的!看我扇你大耳刮子!”
鸟声未落,黄土的脸上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爪子抓了一下,立时出现五道血淋淋的抓痕。
黄土强忍剧痛,张开五指,闪电般从眼前划过,要将隐藏在暗中的对手扫出来;但是赤色手掌将空气拍的啪啪响,带起的玄阳之气甚至将虚空划得有些扭曲,最后却只有一阵掌风吹过,哪里有对手的影子?
砰!
右肩被横扫。
啪!
右手五指像是被铁钳夹住,又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边,隐隐有骨裂声传出。
唰!
双脚脚心传来剧痛,涌泉穴仿佛被千千万万的毒针刺过,顿时皮开肉绽。
噗!
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握了一下,僵住片刻,奔腾的气血顿时像被掐住了三寸的灵蛇,呜咽一声,倒卷而上。
……
冥冥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如影随形地跟着黄土,肆无忌惮地折磨着他。
这手似乎在虚空中,又似乎在他的体内,看不见,摸不着,有形物质,难以捉摸。
短短三分钟里,黄土像是在地狱中走了一趟,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当他滚落在扈红叶身边时,已经奄奄一息,不只精神委顿到了极点;身上更新伤旧伤一起复发,破碎的外衣之下到处都是狰狞的伤口。
“师兄,师兄……”
扈红叶就在他旁边,看的一清二楚,一颗芳心仿佛被死死地揪住,提到了嗓子眼,对于他的痛苦感同身受,恨不得代以己身,可偏偏动弹不得,直把银牙咬的吱吱作响,止不住的泪水迷蒙了双眼。
黄土趴在地上,对于扈红叶的哭喊恍若未闻。
此刻的他仿佛掉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这空间无穷无尽,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雾气,这些雾气翻腾奔涌,幻化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妖魔,或拳打脚踢,或撕咬扯拉,对他进行疯狂的攻击;而他却被数不清的细丝缠裹起来,筋骨酸麻,气力全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折磨。
这令人绝望的攻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停下来时,黄土已是千疮百孔,
渐渐地,浓雾散去,虚空中出现了一只庞大的鸟形虚影,这鸟燕颌鸡喙,脖颈柔细,龟背鱼尾,周身毛羽七彩如虹,流光溢彩,形状与那七彩鸟一般无二,只是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人类小子,这滋味如何?是不是很过瘾?”
正是七彩鸟那宛如稚子的叫声,只是声音宏大,犹如炸雷,轰隆隆响彻整个空间。
黄土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理会,只是尽力运转体内的玄阳真诀,以求尽快恢复。
在脏腑遭到攻击之后,他就渐渐明白了怎么回事。
事情并非是如开始认为的那样:七彩鸟得知了他的行踪,以大妖术追赶上去,然后施展隐身术,躲在暗处对他发动猛烈地攻击。
他用的是五行大挪移,靠一口真气支撑下来,近只三五十丈,远可百八十里,远近只在自己一念间,外人根本无迹可寻,即便过了一段时间,那七彩鸟也很难得知他的踪迹。
所以七彩鸟根本不在他的周围。
根据他的推测,七彩鸟用的是类似魇胜之类的妖术,或者诅咒。
这种妖术以其他生灵的一丝气息为引子攻击对方的本体。施法者为了暗算对手,收集对手的痕迹,如皮毛、血液、气息甚至是声音等等,将这丝气息封印在某种实物中,以秘术对实物进行攻击,其结果和直接攻击对手一样。施展这种手段大都是为了对付生死大敌,因此施法之后极其歹毒,什么斩首剜心,剥皮抽筋之类的。
而且这种攻击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只以一丝气息为引子,防不胜防,挡无可挡。
当然,如果被施法者法力远远高于施法者,或者事先早有准备,出其不意打断对方的施法,自然可以高枕无忧,甚至可以反噬施法者。但是,这种秘术的施展本就是取了巧,自然不会给人抵挡的机会。
被施法者无可奈何,只能硬生生地接下种种非人的折磨。
“那竹马上有我点灵时余下的一丝血气,刚才没来得及收走,没想到给了它可趁之机。”
黄土对诅咒等术多有见闻,想明白此节,就知道除非自己切断和那丝血气的联系,才能破掉妖术,否则不管怎么躲都躲不开。但那血气是本体所余,彼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能切得断?
他知道,眼前的虚影仅仅是妖鸟借助血气传递过来的一个投影,是个无意识的东西,自己就算答话,那妖鸟本身也听不见,所以不去理会。
果然,那虚影出现之后,一边扑扇翅膀,一边连连大叫:
“如果不尽兴的话,嘻嘻,别慌,这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还有剥皮抽筋,剜心碎骨,吸血焚髓……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想要什么任你选,如何?”
说完之后,天真无邪的嘻嘻一笑,又对黄土展开了狠辣的攻击。
这鸟货一边打一边叫嚣:
“小贼,本鸟告诉你,这是本鸟秘传的天妖摄魂大。法,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魇胜术。那些破玩意只能攻击躯体,威力有限,打在身上像是挠痒痒;而且攻击以消磨气息为代价,一泡尿没撒完,气息散尽,就草草收场。”
“本鸟的天妖摄魂术,不但能攻击你的躯体,将你小**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