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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私自带兵把韩立天和温兰带回,无异是为金镇宇制造一个难解的问题。
“皇帝哥哥,那个温岚没有照您的旨意出家,该当何罪啊?”
“温岚未照朕旨意出家,先行收押入大牢等朕发落。”
“皇上,温岚没错。”韩立天抬眼抗议。
“韩立天,你自身难保,还想要保他人?”金镇宇有些哭笑不得,身为帝王,他甚至无法理解韩立天这种为爱情抛弃一切的傻瓜行为。
可是,观看温岚,他却深知永乐比之不上。
不过他为啥一直觉得这个温岚和温家四女描述的温岚相差甚远?
他要是没记错,老大温蓝骄傲自大,老二温岚好奇心旺盛,喜欢到处冒险,老三温兰,人如兰花,心细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四则是个男人婆,这一个,怎么瞧都比较像老三温兰。
可是,若这个是老三温兰,那前去月牙关的又是哪一个人呢?
“皇上若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但是皇上硬要赐婚于臣却不管臣的感受,臣不服!”
“大胆。”金镇宇大喝一声。
“放肆!”永乐也大喝了一声。
韩立天朗声失笑,“坦言是为大胆放肆,我也是皇族成员,难道渺小如蝼蚁?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但要臣妥协,臣宁可一死!”
永乐气炸了,韩立天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她成亲,她再度把错归在温兰头上,“皇帝哥哥,这回您一定要处死那个妖女,免得她四处妖惑众生。”
“温兰不怕死,早在被先皇宣召进宫,温兰就已心死,但是奉劝皇上三思,温兰死不打紧,皇上失去大将不仅是国之不幸,也是皇上和百姓之不幸,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帝哥哥,将她推出午门问斩吧!这妖女太放肆了。”
“住口!”金镇宇头痛欲裂。
他不能否认温岚的话,那甚至让他这个当皇帝的汗颜,为了私心不顾爱将感受随意赐婚,是他不对在先,为了私心把自己任性刁蛮的妹妹硬塞给韩立天,依然是他不对在前。
对于这个说自己心早已死的温岚,他甚至也感愧对,先皇爷爷年纪当温岚的祖爷爷都称得上,却强将她们姐妹宣召入宫,还令其背了妖惑众生、克死皇帝的黑锅,她们何其无辜。
但是,这两人这样的固执,难道要他低下头认错?
君无戏言,收回成命将令百官无法臣服,令百姓笑话他这皇帝无能治官。
“来人!”
“在!”门外的人匆忙上前应答。
“将韩立天和温岚两人收押天牢。”
“是!”领令者上前将韩立天和温兰往外带。
永乐还在金镇宇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皇帝哥哥,您不会真的要问罪韩立天吧?”
“怎么?”对永乐这个妹妹,他不只是头痛了,甚至开始觉得厌烦,她或许深得了先皇爷爷的血脉,任性惯了。
“我要他当驸马爷!”
“他宁死不娶你没听见吗?”
“只要处死温岚,他会回心转意的。”
金镇宇看着她,眼神凶恶地说:“永乐,你何时才懂得成长?”
“皇帝哥哥怎么那样说?”永乐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到。
“你的任性脾气若不收敛,所有人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皇帝哥哥……”
金镇宇从不曾对永乐说这么重的话,这回这样一说,真的把永乐吓坏了,她害怕地瞅着他,“您在生我的气吗?”
“你有无想过,为什么韩立天宁死都不愿和你成婚?”
“当然是被温岚那个妖女迷惑的!”
“那是因为她比你温柔可人,你为何不改变一下自己的脾气呢?”
“我是皇族成员,要我对人低声下气?我做不到!”
金镇宇大摇其头,无奈地说:“我看你这辈子难得韩立天的心,朕开始要想,我真做错了。”
“皇帝哥哥……”永乐好怕他收回成命。
“我头痛,你回宫去吧。”
“那韩立天和温岚两人……”
“这事由朕作主,不许再过问!”
他的凶恶是前所未见,君毕竟是君,即使他是她的兄长,她也不能够太过放肆,否则会大祸临头。
永乐深知这点,忙在惹祸上身前匆忙离去。
“朕到底要不要收回成命……”望着永乐离去的背影,金镇宇头痛极了。
温兰被单独约见,待罪之身,穿着粗布囚服,却还可以美丽依然,莫怪人要说,女人真美丽,天生丽质难自弃,温家四女娇艳赛西施,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若非知晓她心有所属,只怕连他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哪!突然,脑中一闪而过温蓝那傲然的脸,他的心一荡……甩甩头,他忙将心思拉回。
“你可知朕为何要单独见你?”
“民女不知。”温兰平静如常,一点都不像怕会被砍头的样子。
金镇宇诧异地问:“为何你总是如此安静?难道你不怕朕下旨砍你的头?”
“民女已经说过,进宫之日,民女心已死。”
“心死何以还动了凡心爱上韩将军?”
“那是因为韩将军对民女一片真情,民女才被打动。”
“若朕要你放弃韩将军,换得自己的自由身呢?”他对她提出了最动人的诱惑之离开韩将军,你即可以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必剃渡,也不必人头落地,你可愿意?“
“民女宁可死,不愿负人。”温兰坚定地说。
“为什么你们都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妥协呢?”金镇宇气煞。
“因为死并不可怕。”温兰笑说。
死确实一点都不可怕,只要能死得其所,若是怕死而出卖了爱她的人,她才会后悔一辈子。
“你当真那么深爱韩将军?”
“是的。”
她想起永乐出现时和韩立天做的承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若是做不了连理枝呢?”
“那就比翼在天。”她笑着回答。
没有深爱过的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懂得那种感受的。“朕可不懂你说的深情至爱,只知道你们的爱情可能害死你们自己。”
“若是皇上放过韩将军,民女愿意出家。”
“你刚才说要和韩将军做在天比翼,现在又要去出家,朕该信你哪一句?”
“我不怕死,却不想他丧命,仅只如此。”
金镇宇不由叹气,“你太不了解韩立天,若是失去你,他又岂可能会快乐自在,若他可以失去你苟活,就不至于为你抗旨拒婚了。”
这是韩立天第一回反应如此激烈,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好。
他实在不想失去爱将。
“皇上难为。”
“你也知晓皇上难为啊!”
“民女知道,但是分不了忧。”若是她的三个姐妹在,她们就可以帮忙想法子了,一时间,她真的好想她们和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民女有个请求,请皇上成全。”
“说吧!”
“若是皇上要民女的项上人头,请在民女死后容许民女的尸体回到祖居,让我去陪伴我那年迈的双亲。”
金镇宇想起,温家无子,先皇却一口气要了温家四个女儿。
现在他可以体会到,皇命难违的可怜和悲哀,他又怎忍心加诸于这一家灾难。
“朕就给你个机会。”
“皇上……”温兰抬头脸上不解。
“但是若是你吃不了苦头,朕就爱莫能助了。”
“皇上请直言。”她不敢猜测,那令人心底忐忑不安。
“等候朕的安排,你可以先去见见你的姐姐。”
“姐姐?皇上说我可以见我姐姐?”
“是,我也会命人接你双亲到宫中来和你们小聚几日,算是对你们温家的一个小补偿。”
温兰感动得落泪,不停的磕头道谢。
“得了,这不是什么恩德,不需要多谢了。”金镇宇看得鼻酸一阵,他非冷酷,只是身在皇室,也会有身不由己之时,“来人,送温岚到蓝太皇太妃的凤清宫去。”
“温兰谢主隆恩!”温兰再次磕头,感激得无以复加。
永乐勉强听了金镇宇的话,为了挽回准夫婿的心,她提着点心至天牢探望韩立天。
“公主突然来此,有何要事?”
“人家心疼你在这里受苦,听说我皇帝哥哥让温岚去蓝太皇太妃那儿小住了几天,却把你丢在这种潮湿得让人不舒服的地方,我心疼哪!”
猪学狗叫自然不像,一个粗鲁又任性的女子要学人家温柔婉约,恐怕是三天不够三年不长。
气质也需要日积月累的,况且温兰的兰心蕙质是与生俱来,非旁人所能习得,所以就算永乐改变自己,依然动摇不了他的心。
“公主就不用替罪臣担忧。”
“你为什么还对我冷冰冰的?”
“我向来如此。”
永乐不认为,“你对温岚却格外温柔,为什么就是不给我好脸色看呢?”她哭丧着脸抗议,“本公主已经为了你来这种肮脏的地方,还特地拿了好吃的来讨好你,你却还是不领情,你到底要本公主怎么做呢?”
“公主什么都不需要做。”韩立天闭上双眼,冷淡地回答。
他的冷对永乐而言,是个好大的打击。“你这样对待我会后悔的!”
“人头落地亦无所惧。”他笑了一笑,当真不把死当一回事。
想想他奔驰沙场,又有哪次怕死过,几番争战,死里逃生的机会不少,他可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现在自然也不可能为死忧心。
低声下气没有用处,温柔体贴更是换不得好脸色看,永乐的脾气不到半晌又复发了。
“韩立天,你不要以为你可以任意而为,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无妨。”
“你……”
“公主又何需担心,既然如此恨韩某,就任由皇上处置罪臣不是更好。”
“我……”永乐突然哑口。
“天底下英雄好汉多得是,愿意攀龙附凤的男子亦多如过江之鲫,公主又何苦为罪臣低声下气,不值哪!”
永乐从没这么挫败过,不管她好说歹说,还是恶脸相向,甚至威胁利诱都改变不了韩立天,她的感情几乎已经从欣赏爱慕变质到很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皇帝哥哥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韩立天再度一笑,依然洒脱自在。
“你不要以为死就可以得到自由,难道你不担心你的父亲?”
“公主究竟要说些什么?”他抬头看她,并且劝告,“别为我浪费时间和精神,我正在等待皇上降旨。”
温柔攻势无效,永乐再度反目,“告诉我为什么就非得那个温岚不可?我到底输给她哪一点?你告诉我!”
“公主真想知道?”他笑着说:“还是不要问的好啊!”
“什么意思?是你说不出来吧?”她不服。
一个不知道自省的人,永远自大的认为由自己是十全十美的,但是她哪里知道自己其实是最庸俗无用之辈。
韩立天只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让她太过难堪,可她似乎还不懂得进退。
“说啊!”
“我说了,就请公主自重点离开我的视线,别再来纠缠了。”韩立天终于道:“在我心中,公主连温岚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韩立天……”
他闭上眼,不再开口,也把永乐当作不存在的人。
望着他那漠然神情,她更恨更气,对他也对温兰。
10
和亲人相处数日之后,温兰又被皇帝召见了。
“感谢皇上让我与亲人相见。”
“你爹娘来此可适应?”
温兰点头,“托皇上鸿福,都还适应。”
“那便好。”金镇宇点头,而后告诉她,“朕说过要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意接受?”
“皇上请说。”
“朕从不认为这世间有人愿意为爱牺牲奉献,有句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