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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醉,人能在这种天气里,躺着身子假寐,田玉石觉得没这样体验过的人是没办法知道这样有多大乐趣的。田玉石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在那张比他还大二倍的藤椅上,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在来到杨镇这一个月里,田玉石不光让自己胖了起来,还让自己在这里家喻户晓。好像每个到了杨镇的人都会过的很幸福。“在杨镇人自己眼里,这里就是个吉祥的镇子,大家每天辛勤的劳作,晚上能吃上夫人亲手做的饭菜,菜也并不用很香,然后吃完饭,带着儿女们到杨镇这条街上兜一圈,上了年龄的人总是喜欢给小孩们说说仲爷的故事,有些老人还说,年轻的时候跟着仲爷威风凛凛上过沙场。”所以仲爷会保护杨镇的,只要有仲爷在,杨镇的人们都不会有什么灾难,仲爷成为了杨镇人们心目中的镇镇之神!
熊二这次在没有提绍兴黄酒过来,当他走进田玉石睡觉的院子时,田玉石就闻出来了。若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又怎会闻得如此准确。而田玉石恰恰就闻出来了,你说,田玉石是个什么样的人?
熊二这次拿的果然不是黄酒,而是正宗的竹叶青,满满一大坛竹叶青,喝酒的人闻到这个味道,就在也闻不到别的味道了,哪怕酒里下了穿肠的毒药,田玉石好像就是这种人。
田玉石不光连其它味道都闻不到,甚至有一把冰冷的剑快刺到他喉咙时,他也好像没察觉到。田玉石且非是个瞎子,田玉石当然不是瞎子,熊二当然也不是瞎子,因为任何人都知道,在杨镇刺杀熊二,那才是瞎子,不光是瞎子,那还应该是个傻子,十足的傻子。
当然这个世上决对是有瞎子和傻子的。但至少这个少年决对不是个瞎子,因为瞎子的剑不可能会出的那么准,那么快,当然傻子的剑也不可能在熊二出了二招后还能继续还出一剑。
没人看过田玉石出手,甚至大多数杨镇人都觉得田玉石是不懂功夫的,他只懂的喝酒。可现在田玉石已经出手了,他只出了一招,就那么简单的一招,然后那少年的剑就叮当一声,被田玉石刚刚那轻轻的一招给折成二断了。
而刚刚还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田玉石,现在又已经坐在了那把藤椅上,又眯上了眼睛。好像他根本都没出手一样,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又继续睡觉,眼前的一切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也许他真的没出过手,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因为在场的没有谁看到田玉石出手,在场的就熊二还有那个刺客。
田玉石躺在那张若大的金丝藤椅上,一动不动,在动的就是他的嘴,有酒在他身边,他总不能停下自己的嘴。熊二,两眼已经涨的通红,熊二就站在田玉石的旁边,那刺客就站在田玉石和熊二的对面,不足一丈。
田玉石眯着眼睛就能看清楚,那刺客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而已,属于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一类,至少这少年长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这种少年应该是生长在达官贵族之家才对,还要有那点纨绔子弟的样子,田玉石觉得这少年应该这样才是。
田玉石还觉得这少年做刺客应该也是不对的,刺客当然不是一个光荣的职业。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哪怕就算为了劫富济贫,为了正义事业。
在江湖大家都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何况是做杀人的刺客职业。这少年当然也懂这个道理,何况自己的剑都被人击断了,这是种侮辱,比一刀杀了你都还难受。但是这少年也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你去刺杀别人的喉咙,对方不把你的剑给击断,那对方会怎样?对方就只能像奴隶一样被你的剑所杀戮!
那少年就这样看着熊二和田玉石,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双方就这样对视着。田玉石的眼睛好像眯的更紧了。少年明显裤脚内都已经在流汗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只是个少年,年轻难免会做错事,做错事能改,当然还是个好人,善默大焉。可少年好像并没有要悔过的意思,所以田玉石总不想先开口,自己被别人暗杀,总不能还要先给别人道歉吧。可是这个江湖又有谁能说明白真的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吗?至少田玉石现在对这个问题已经模糊了。
田玉石道:“你是为了刺杀我。”
少年道:“是的,还有熊二,可是我并没成功。”
田玉石道:“如果你把我们都杀死了,你觉得你就成功了?”
少年道:“是的。”
田玉石道:“可你没成功。”
少年道:“是的。”
田玉石道:“既然你已经失败了,那你怎么还不走。”
少年道:“输了,就是死。”
田玉石道:“那是你的事。”
少年道:“可你却赢了,赢了就应该把输的人给杀了,不然你就不应该赢。”
田玉石笑道:“这样应该算我的错,我并不该赢。”
少年道:“是的。”
田玉石道:“我应该让你活活给杀死。”
少年道:“你并没这样,所以我得死。”
田玉石道:“在你心中难道只有输赢、只有生死。”
少年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田玉石道:“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并不认为把你杀了就成功了,所以你如果愿意留下来我仍然欢迎你和我喝几杯,你如果不想留下来,你可以走了,或者你仍然可以就这样站在我的对面。”田玉石说完这句话时,彻底把眼睛眯得连一条线都没有了。
少年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要刺杀你。”
田玉石道:“那是你的事。”
少年道:“因为我要加入无剑派。”
田玉石突然感觉眼睛很疼,那本来眯着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像火一样盯着那少年,这种眼神,或许世上不应该有的。任何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不免有点恐惧。
田玉石看着少年道:“你知道无剑派?”
少年道:“并不知道,但我的梦想就是加入无剑派。”
田玉石的眼睛又眯起来了,他好像觉得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值得让自己睁大眼睛仔细去看。哪怕自己对生活是那么向往,或许有些生活用心过就行,何苦还要睁大眼睛呢?睁大眼睛看,又能看到什么呢?
田玉石躺在金丝藤椅上道:“你以为杀了我们你就能进无剑派?”
少年道:“不知道,但是能一剑将杨镇的熊二和他的朋友一起杀死,也许应该有这个资格。”
田玉石道:“哦。”田玉石已懒得和这少年有任何语言了,躺在金丝藤椅上睡觉应该会更舒服。
熊二也没有在瞧那少年一眼,就直朝大院外走去,熊二甚至路过少年身旁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
少年还是走了,田玉石觉得像这种风华正茂的年青人,应该去好好念书。这些江湖纷争为何会让人如此疯狂,连这些正是年青有为的人都不放过。田玉石觉得这少年从此以后应该明白个道理,这个江湖也许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为利欲而活,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为了一个输赢而拼搏。田玉石希望少年能够真正懂得江湖“无剑”的真意思。无剑,其实这个道理很好明白,明白到我们一般想都不愿想,那就是这个江湖不在有刀剑的生活。
傍晚,有残阳,杨镇的东门口响起了好长一声马啸。内行的人都知道,这马叫声属于纯阳音,这种马是标准的千里难寻之马。
熊二喝着酒,对坐着是田玉石,熊二的酒店好像美酒不尽。田玉石在熊二的店里已经喝尽了美酒,那浓郁的波斯酒,那香醇的江南酿,那还有那青涩的贡品葡萄酒,还有那玉玺一样的竹叶青,还有那火一样的刀子酒。在熊二的店里,只要客官你能叫出酒名,那这里就有你想要的正宗美酒。
“熊二说现在喝的是今天刚快马运过来的正宗烧刀子。”
“正宗四川刀子,”田玉石喝了一杯,忍不住大笑道。
田玉石又道:“她还是正宗的好酒中的厉酒。”
熊二道:“美酒当然要和朋友喝。”
田玉石笑道:“不错,有好酒和朋友一起喝,天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美妙的。”
熊二道:“好酒和好马,田兄觉得应该如何判断?”
田玉石笑到:“酒,放在嘴里品,就知道好坏;马,不用骑,听马的声音也许就能明白。”
熊二道:“那田兄觉得,刚才镇口那种马叫声,应该分那种马?”
田玉石道:“上等马,说万里挑一也不违过。”
熊二道:“好的马应该有好的主人才能驾驭。”
田玉石道:“一般是这样的。”
熊二道:“那杨镇且不今年这个八月十五就热闹了。”
田玉石道:“这样对熊兄到是一件好事。”
熊二道:“好事?”
田玉石道:“杨镇就数熊兄的酒店最有名气了,那些骑着好马来的人,当然要住好的房子,吃好的菜肴,喝好的美酒,这样一来,熊兄不就发大财了。”
熊二大笑道:“还是田兄会想,不过人太多了,可能也不太好招呼。”
田玉石道:“想多赚点钱,当然要多付出点,这且不是很公平。”
傍晚后黑夜前,熊二的酒店里。
熊二和田玉石还在喝酒,晚上将是熊二这生意最好的时候,杨镇上的爷们都喜欢晚上在熊二的店来斟几杯小酒喝喝。熊二店里的酒虽然有名,价格却并不贵,就算是镇上的乞丐讨了半天银子,也能在熊二的店里喝上几杯烧刀子。
熊二的店里晚上食宿的客人也会很多,所有做生意的人都习惯了要在熊二店里过一夜之后在赶路。他们所在关内买的东西,或明天将从关外向关内运的东西,每个晚上都放在熊二的店铺后面的大厅里。放在那里决对是安全的,所以大家在熊二的店里都会睡的很死。熊二会派人十二个时辰十人一班随时替换看守的。所以,从熊二开店以来,从未有过客人在熊二的店里丢过任何东西。
现在正是秋收秋卖的季节,来回的客人会很多,熊二不光加大了人手保护货物,还自己亲自上阵随时查看。
现在熊二打算和田玉石喝完最后一杯,就去后厅看看,好像天马上就要全黑下来了。
熊二从酒店里走到后厅并不要多久时间,但熊二走到后厅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五指不见了。让熊二奇怪起来的是,后厅看守的人连一个都不在了,熊二已经知道出事了。当小二把亮的跟太阳似的火把拿进后厅时,熊二直感觉衣襟突然一下就贴在了自己身上,原来看守后厅货物的十几人已经被死死的绑在一起,而后厅所有的货物早已不翼而飞了。
熊二决不是容易会乱方寸的人,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就是在天亮前要把所有的货物找回来。熊二当然也明白,不管任何一个人要把这些货物突然一下转移那是不可能的,并且是在杨镇,熊二对杨镇本就了如指掌。任何一个人要在杨镇熊二眼皮底下做这种事,熊二都决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三,女人的剑
熊二的手下也决不是吃干饭的,熊二能在杨镇名声大振,也决不是靠运气而来的,那都是靠自己用血拼打出来的今天。熊二的命令发出之后,没过多久整个杨镇突然都亮起了火把,并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