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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挑眉,淡淡来了句“莫非你相当武则天?”
我气恼地捶了他一下,转眸一想,复而妩媚蛊惑道:“夫君才知道吗?我乃专蛊惑君王不理朝政之狐媚妖女,如今夫君大人终于登上帝位站在紫禁之巅,本妖精理应发挥一下狐媚智谋,是以慰藉多年愿望之实现,大展宏图。”
胤禛忽地大笑出来,猛地在我侧脸亲了一口,道:“那好,夫君便给你一次机会。”又敛笑郑重道“奏章上每一个字都要认真看,我信你。”
我点头称是,伺候他去了后殿安寝,浅啄他额头,柔声道:“好好休息,我会守着你。”抚平他微蹙的眉头,轻叹了口气,起身吹灭烛火去了外殿。
看着桌上奏章,我暗自低咒一声,黯然叹息:这皇帝真不是好当的。拿起奏章一字一句读出来,想到胤禛方才的神色,再观之他的性格,就算我分门别类理出主次,他也会每本复审吧。“哎,能休息一下也好。”回首看了眼内殿,我如是的想着。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好好斟酌一下,暗自下定决心,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物什走出殿外,对守在门口的高无庸低声说道:“连夜将这件物品跟这封信交给年羹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递给高无庸,见他眉宇间存在疑惑,我又道:“不必疑虑,快去快回,皇上刚刚安寝,我会在这里守着。”
高无庸低身作揖道:“奴才遵命。”便转身离去。
夜空中,星光璀璨,一阵寒风吹过,我一个寒颤,转身推门而入。
没过一个时辰,高无庸便回来了,低声对我道:“年大人已连夜动身,并且托奴才告诉主子,他定不负所托。”
悬在心口一块巨石又提升了一分,我闭眸深思:但愿,年羹尧可以将事情办好。
同年二十一日,胤禛登极,以明年为雍正元年,是为清世宗雍正帝。
登极大典并非我所想盛大奢华却也壮观,号角轰鸣声回旋在宏伟瑰丽的紫禁城,站在紫禁城一隅闭眼聆听着感受着它特有的雄浑浩瀚,脑海中恍然浮现出那抹明黄一步一步走向那把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龙椅,步伐稳健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沉重,彼时,扬鞭声响起,我睁开双眸望着正殿轻语道:“胤禛,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紧绷几日的心弦在年羹尧回京那一刻略微放松,年羹尧回京觐见胤禛之时,高无庸便应我之约派人通知与我。换了身宫女的装束来到养心殿,高无庸见我如此装扮亦没有过多话语,便领我到了茶水房,在养心殿伺候的宫女不知我的身份,许是见总管谙达待我极其恭敬便也能察言观色,开始时不敢多说却又耐不住性子去偷偷看我。看着他们脸上难掩兴奋神情,我淡淡一笑,将备好的花茶拿出来煮了装入瓷碗,这花茶几经研究,我又加了些枸杞桂圆与冰糖,冬日里不宜饮凉茶,正巧在宫中无聊便想着调制些新鲜花样,如此冬日饮食热茶也别有一番滋味,将茶碗放置托盘,再次抬眼,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此时正满眼好奇地看着案几上剩下的花茶,我扑哧一笑道:“试一试?”
小宫女听见我说话,似受了惊吓,抬眼看了我一眼,忙向后退了两步低声道:“姑姑,奴婢不是……”
见她如此紧张,我不禁困惑地看向其他人,皆一脸慌张还透着些惶恐,我只道,难不成我面容狰狞自有不怒而威?无奈摇摇头,我柔声道:“你们不必怕我,我也只是一个闲人而已。”言罢,我便抬脚走出茶水房。
高无庸见我端了茶水出来忙恭敬对我作揖,帮我将养心殿殿门打开,我对他微微一笑表示我的谢意,奈何高无庸极其敬业不敢抬头造次,是以,诚挚谢意付诸东流。走入殿内,暖流迎面扑来,脸上似浮了层薄薄的雾,许是冷热交替,胃有些不适,我极力忍着低头走向胤禛,他与年羹尧恰巧谈完一个话题两人皆大笑出来,我掩住眉宇间困惑将茶碗放置案几上,退至一侧恭敬站好。
“亮工,来,喝杯茶暖暖身子。”胤禛豪爽道。
年羹尧恭敬答道:“谢皇上。”
他话音才落,胤禛便迟疑问我道:“养心殿来新人了?”
我原本想捏着嗓子千柔百媚道一句“是啊,皇上。”尾音无限加颤,后来一想,年羹尧外臣在此,如此怕也不合礼数,便正常回道:“回皇上,是。”瞬时间,只觉他两人视线锁定于我,而后只听胤禛轻咳一声阻断了年羹尧望来的视线,他道:“并非凉茶。”
这一声道的颇含赞许。
年羹尧紧接着跪安道:“皇上日理万机还要多注重身体,微臣先行告退。”见胤禛同意才放下手中的茶碗退了出去。
殿门一开一关,一丝冷风透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只听胤禛幽幽道:“怎么这身打扮?”
我抬眼看着某君一身明黄此时正悠闲喝着花茶,突然想到此次来的因由便说了一句“我有事,一会儿再回来。”便转身跑了出去。
出了殿门放眼望去还哪有年羹尧的影子,我不禁黯然,却听高无庸低声道:“主子,年大人在前方拐角处。”我闻言抬眼望去,见自汉白玉栏杆处走出的那人,微微点头朝着他走去。
年羹尧眉眼含笑,恭敬道:“娘娘可是为那件事而来?”
我眉头微蹙,抿嘴勉力一笑,道:“给我讲讲当时的情景。”
年羹尧敛笑正色道:“当时军中静得有些诡异,我到达军中那晚,据说大将军王要宴请西藏方使臣,在他临行前我拿出了您给我的东西,当时几乎是剑拔弩张,无形刀光瞬息闪过,最终,他没有接见。之后便把印绶交给延信。”
此时心情岂是一个乱字才能诠释!心绪缭乱,疑未解,愁反添,十四果真心存异心。
雅儿,他选了你,放弃了江山。
我是该庆幸,还是悲戚?
亦或是为我的行径寻找一个华丽的借口?
计中计,江山瑰丽美人姝
据悉,大将军王将印绶转交延信后,便动身返京,西北十多万军士被延信接手处理军务,并派遣年羹尧动身前去西北帮助延信,如此,西北隐患解除。
大将军抵达京师直赴紫禁城来到养心殿扬言要觐见母妃,言辞凿凿细说西征期间康熙帝与他通信,他一口一个四哥,说是要与母妃对质,言下之意便是指胤禛阴谋篡位。养心殿外十四豪壮声音不绝于耳,殿内胤禛眉头紧锁不得舒展,我看着胤禛右手紧攥着御笔,眉宇间愁绪尽显,我转眸看向殿门轻声道:“我出去见他。”
胤禛闻言抬眼看我,隔了一会儿,他道:“也好。”
十四见我出来眉宇间愤恨愈深,凌厉眸光锁定我,透着分讥讽与怒气,忽地仰头大笑出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雅儿姊妹。”最后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饱含嘲讽,他眉毛一挑,继续道,“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我不怒反笑,走近他道:“我承认对你耍了手段,那么你呢,你敢承认你做事光明磊落?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有什么理由信任你!”周围侍卫与婢女全部被高无庸调走,此处方圆十里该不会有人听到我与十四的对话,方才十四行径无异于藐视天子,如若有心人将十四胡言乱语传播出去,那便激起千层浪,难再平息。
十四神色一僵,不自然地转过头去硬声道:“听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玉心。”
十四眉宇间略含震惊,紧绷身形一松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怪不得她失手了。”
初次见到玉心很容易被她柔弱惊慌的外表所迷惑,她虽然极力掩盖住眸光中的异动,却聪明反被聪明误,许是太过大意,竟然敢在雍亲王府放飞信鸽,再加上她平常言谈举止虽显稚嫩却太过意修饰,未免太假,玉心被抓那晚,我便知晓,当初十四放任我安排雅儿入府其实早已策划完备,一来,他早已怀疑亦或是已看穿我动机,于是将计就计让身怀武艺的玉心虚为照顾实为监视探取机密,再者,在危难时分,玉心可以安然带着雅儿出府。没成想,玉心反倒先被看穿幽禁于王府。
想到此,我转眸看向十四,淡笑道:“当年羹尧拿出那块藏银锁之时,你心中该是千种思忖吧。还好,我赢了,可我的赌注却不是小格格……”我微顿,见他眉宇间有一丝迷惑,我浅笑道:“而是你,是你心中对雅儿的那份爱,所以最后赢得不是我,而是你。”
十四恍然道:“我知道,雅儿有危险,第一个冲上去救她的便是你,可是我却不信他。”只见十四转头狠声说道,眸光中犀利透着些稍许狠绝看向养心殿,又忽地笑出来,道:“我放弃了一次极端的机会,是因为我不想雅儿有一丝一毫的危险,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此屈服!”
我心叹,他两人之间误会重重心结未曾解开,如此看来,想要说服十四释然,却也是难事一桩,我定神遥望天际道:“日夜思君未相见,君终归来反添愁。你确定要在此嘶嚷直到皇上出来?”言尽于此,我转眸掠过他,转身离去,没走几步便听到十四暗哑的声音,当中似乎透着浓浓的疲惫,还有,一分叹息,他问道:“她还好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他,顿了一会儿,我轻声叹了口气,柔声道:“回去吧,她在家等你。”
十四又道:“玉心那件事,雅儿知道吗?”
我眯眼望着斜挂天际的夕阳,道:“夕阳很美,却几近黄昏,与其如此,那不如不要知道真相,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雅儿不会知道,也不能知道……”饱受磨练的雅儿如若知晓我与十四几乎是拿她母子的命来堵,我不敢想会再次发生何事,那就让这件事随风而散吧。
言罢,我便径直走向养心殿,在推开养心殿殿门的一瞬,我略微迟疑,终转身回眸,夕阳余晖洒像那个征战西北傲然嘶喊的大将军王,有那么一瞬,恍然看到在那片光晕中身着银白盔甲神采奕奕跨骑骏马傲视群雄的将军,一阵风吹过,幻影之后那抹身影蜕变成极为普通的归家游子,背影不似悲戚的萧索还夹杂几分畅快,渐渐消失在那片橙黄的光晕中。我轻轻摇摇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转身推开了殿门。
才进了殿门,便被胤禛拉入怀中,熟悉气息遍布周身,我轻声笑道:“臣妾惶恐竟然也劝退了十四,皇上是不是该赏点儿?”这一句皇上嗲气十足尽显阿谀奉承之能事,嗓音轻柔充满魅惑亦透着些狡黠。只是胤禛却没有像先前几次全力配合反而周身气氛愈发沉重,我疑惑着想要挣脱他看清楚他面上神色却被抱得更紧,在我想要开口问他为何如此时,他暗哑道:“菱儿,苦了你了。”
我一愣,接着抬手回抱着他,道:“我很开心可以帮助你,可以不再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虚幻的生活,我可以替你分忧解惑,一直陪着你,相信你。”
胤禛又道:“得妻若你,禛三生有幸。”
夕阳透过丝丝缕缕,照在脸上暖暖的,柔柔的。
夜深寒凉,冬梅绽放,雪花飘舞,清香四溢。
墨色夜空,月圆,宜重聚。
对镜梳妆,轻描眉黛,淡点朱唇。
发髻梳了拆拆了梳,眉毛画了擦擦了画,衣服反反复复试了数件却没有合心意的,直到待在我身边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小儿似终于忍不住出声试探道:“小姐?如果小儿没有记错,今儿晚上要见的并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