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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
“回王爷,菱主子这次是小产,身体方面静心调养便可,只不过菱主子的膝盖好像受过风寒,如今寒气渗入骨髓,脉象滞涩,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太医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胤禛的心脏,胤禛一个踉跄扶住身旁的木椅,沉声道:“你说再也站不起来了,是何意思?”
“就是说,菱主子怕是日后会腿残。”
胤禛紧蹙着眉头,黑色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悲痛,他手捂着胸口,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胤禛和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卿菱。
胤禛拖着沉重的步子靠向床榻,伸出手轻柔地抚着卿菱的脸颊,眸光中深深地爱恋毫不掩饰,他道:“‘不辞冰雪为卿热’,菱儿还记得吗?纳兰的词,几经波折,原来冥冥之中是为你我二人而写。我虽然面上冷漠,可是只有在卿菱面前才会真心的笑,只是开心的笑。”
胤禛俯身贴近卿菱,在她额头印上淡淡的吻,道:“菱儿不怕,没了孩子,日后还会有,不能走路,那我就做你的腿,江南水乡,世外桃源,我背着你去,可好?”拿起卿菱的手贴在面上,闭上眼睛,似要掩住眸光中的水润。
近几日,胤禛都守在卿菱床前,几乎没合过眼,面色很不好,形容枯槁,眉眼处深深地倦容,却仍旧守在身侧。
“到底菱儿为何时至今日仍旧昏迷?”胤禛大声地斥责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声音满含担忧但更多的是恐慌。
太医颤抖着跪在地上,低着头,“菱主子脉象正常,如今昏迷不醒,可能是病人潜意识想要逃避什么,不愿醒来。”
胤禛侧头看了眼满脸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卿菱,痛声道:“不愿醒过来?”
康熙五十年深秋,朝堂上八爷党上奏康熙,指责太子多年骄奢淫逸,贪赃枉法,一干罪责证据确凿,引来了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的风浪。
康熙第十三子胤祥,被康熙拘禁,直到雍正称帝方被放出。
梦中醒来
番外之胤禛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胤禛,我有没有说过,我的舞姿,我的歌喉只有我们家胤禛能欣赏,只为你一人。”
“胤禛,答应我,那句话这辈子只能说予我一个人听。”
“胤禛,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好久好久以前就好爱你。”
“我们家胤禛就是喜欢我泡的花茶嘛!”
“我们家胤禛的头发卷卷的,很性感啊,嘻嘻……”
“胤禛,我还想听那句只属于我一人的话。”
“你忙吧……”
胤禛坐在床榻旁,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卿菱的影子,华裳飞舞的倩影,回眸一笑的娇嗔,机敏贪玩的狡黠,从相遇想到相恋,从相知想到相依,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再也不是那座冰冷的散发着明黄光芒的椅子,高处不胜寒,因为有了你,才变得更有勇气。
胤禛轻柔的为卿菱擦拭着白皙的脸颊,温柔的看着她,描摹着她的眉眼,“我有没有说过,菱儿的眼睛很美,明眸透着深深地爱恋亦或是透着淡淡的哀愁都是那样的美。”
轻轻拿起卿菱的手放到手里,“我有没有说过,菱儿的手好美,纤纤玉指,白皙如玉,可是这么美的手怎么会写出那样难看的字?”说着眉头微蹙,转而又笑道:“字虽难看,可那是独一无二的菱儿所写,我又怎能不收藏在心里。”
“我的菱儿最喜海棠,这世间的海棠也只有菱儿才配得起。”胤禛从怀里拿出来那个镶翠玉紫木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银色发钗,“这钗原本便是送与你的,可是那天一切都来得太匆忙,我不该看了一封信笺就轻易地怀疑菱儿,这上面的海棠已然绽放,菱儿何时醒过来看一眼它的绚丽。”
胤禛俯身脸颊贴在卿菱,面碰面,“我的菱儿是那样的好,可是为何,我却吝啬到连一句赞美之词都没能给你呢?”
“菱儿,醒过来,我在等你,菱儿……”
高无庸走进来,低着头掩住眸中的担忧,他道:“主子,您已经几日未合眼了,保重身体啊,菱主子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
胤禛抬起头,一枚羽毛般轻柔的吻印在卿菱脸颊,他低声道:“是啊,我的菱儿定然会醒过来,菱儿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想到那日菱儿送予自己的白瓷杯子,沉痛且夹杂着浓浓倦意的面孔闪过一抹亮色,胤禛替卿菱盖好锦被,又轻抚下她的侧脸,站起身走了出去。
紫禁城畅清园
康熙一脸怒容紧绷着脸,犀利的目光扫过跪在下面的众皇子,“啪……”地一声奏折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沉声道:“看看,朕的这些个好儿子!皇室子弟,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咳咳……”最后说到激动抚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雅忙端起茶递给康熙,康熙摆摆手示意她放下,接着道:“老四!你怎么说?”
九阿哥与十阿哥暗地里相视一笑,又低下头掩住眼睛里的幸灾乐祸,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胤禛抬起头,消瘦的脸颊苍白了许多,黑色的眸子里透着一种无奈与苦涩,终伏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回皇阿玛,儿臣……”无话可说,那句话没有说完,便被十三打断了。
十三抢过胤禛的话,大声道:“回皇阿玛,那封信是我背着四哥写的,四哥毫不知情,请皇阿玛明察。”说着俯身磕了头。
康熙目光深思看着十三,忽而转头盯着胤禛问道:“哦?是这样吗?”
胤禛紧蹙着眉,眸光中的迟疑一晃而过,他闭上眼睛,终道:“儿臣……”
十三突然高声打断他道:“四哥!我们自小亲厚,可是没有必要为了护着我这个不成气候的皇子,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啊,四哥!”十三满眼诚挚却多留有祈求,深深地看了眼胤禛,又低身跪在地上。
康熙冷哼了一下,道:“不成气候的皇子!胤祥,你刚才所说可是属实?”
十三没有一丝的迟疑,道:“回皇阿玛,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康熙转过头看着胤禛道:“胤禛!”眼中不言而喻的疑问。
胤禛眸中的沉痛、不忍和无奈统统化作一句话,终从喉咙里挤出来,他道:“是,儿臣毫不知情。”胤禛知道,说出这几个字就已经判定了十三的罪责,他知道这样说会害了十三往后的前程,可是,不这样说,就要断了两人的后路,他又怎么看不出十三眸光中的坚持与不悔。
十三低着头好似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康熙目光锁定胤禛,良久,他道:“十三皇子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今幽禁东华道,任何人不得探视!”
一道口谕定了十三的长达十载的命运,十三低着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跟着侍卫出去了。
胤禛双手紧握成拳,眼眸中的沉痛被深深地掩埋,化作一抹平淡转头看向胤禩,胤禩淡泊如玉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好似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没关系一样。
康熙抬起手抚着额头,似乎很累般低声道:“都回去吧,朕,累了。”
“儿臣告退。”众位阿哥磕头告退,硕大的殿苑内变得静悄悄的。
番外之萧雅
过了半晌,康熙看着前方,道:“丫头,你恨朕吗?”
萧雅苦笑了一下,跪在地上,道:“奴婢谁也不恨,怪只怪,‘人生若只如初见’是奢求。”萧雅俯身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她保持着这个动作,轻声道:“阿姐待人很好,她经常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像盛开着的夏花般笑出来,她说,无论如何,阳光都不会抛下自己,日出日落,花开花落,永远相伴。”泪水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大殿内。
“阿姐永远都那么好,她为我太多,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萧雅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康熙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雅,眸光中闪现出沉痛,终道:“是朕对不起她啊……”一声沉重的叹息回旋在大殿中,道尽了帝王的无奈与苦涩。
萧雅抬起头,爬到康熙脚下,扯着他的衣角,道:“皇上,求求您,放了阿姐,我的阿姐,我的阿姐不能待在那种地方,求求您,放她出宫,我的阿姐,皇上,反正现在于所有人倩贵人已然被刺死,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滴落在地上,仿佛已然流了一个世纪。
康熙抬起手抚着萧雅的头道:“丫头,李德全告诉你的话只能藏在心里,知道的人越多,也就只能……”康熙没有说完,那瓶药虽保住了心脉,可是……
萧雅擦擦眼泪,忽而笑道:“阿姐一定会没事的,总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的,生生世世,我等她。”菱儿,我们的阿姐有救了,真好,阿姐,她有救了,活着总比死了好,不是吗?
正文:
“阿姐……”身上的痛楚让我低吟出声,为何痛楚这样清晰,感觉周身瘫软无力,好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我动了动手指,慢慢地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房梁,一时间看不出这里是哪里。我呆愣了一会儿,侧过头看到旁边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茶,动了动想要起身去倒杯水。
我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挪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下一刻,整个身体都摔在地上,好疼,肩膀硬生生的磕在地上,我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渐渐地,我发现两条腿都动不了,好像不受控制。
挣扎了几次,依旧如此,再后来,我干脆放弃了,侧过头盯着桌上的茶碗。
时间一点点过去,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扇射进微弱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感觉暖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胤禛穿着朝服走进来,步子似乎有些沉重,刚踏进内室,便看到床榻旁躺着的卿菱,锦被一半在床榻上,另一半压在身下,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胤禛微顿了一秒,下一刻大步迈向我,揽我到怀里,紧紧地抱着我,欣喜道:“菱儿,你醒了!菱儿!”怀里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扶起我轻柔的抚着我的脸颊,道:“怎么不说话?菱儿不怕,我在这里,你还有我。”
我仍旧毫无声息的侧头看着桌子上的茶碗,胤禛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疑道:“菱儿想喝水?”
我轻轻地点一下头,胤禛抱起我把我放到床榻上,然后拿起桌上的茶盏走过来,扶着我起来让我靠在他怀里,然后把茶碗放到我手中。
我掀开茶盖,一股脑全部喝进去,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胤禛下巴抵着我的头,慢慢道:“每天我都会让小儿准备一杯海棠花凉茶放在这里,想着,菱儿醒了会要喝水,每天都放,每天都换,菱儿,终于醒了。”
“菱儿想要去哪里,我陪着你去,我们去江南水乡,去过世外桃源的生活,可好?”等了许久,也不见我说话,他轻轻揉着我的发丝,道:“菱儿?”回答他的仍旧是寂静的空气。
胤禛眼眸中透着一丝慌乱,他扳过我看着我的眼睛,想要找到一丝异样的痕迹,我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可是却仍旧没发出声音,我张开嘴,用口型问他:“你是谁?”
亦真亦假
胤禛呆愣了一秒,随即笑着摇摇我的肩,道:“菱儿不记得我是谁?”曾经一度冷漠的眸子里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