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雅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在事成之后自尽。好好想想吧,是你活,还是让你母亲活。”
喜鹊低头想了半晌,终道:“我答应。”
萧雅有一瞬间的恍惚,却随即面上浮现出一道阴狠,她道:“事成之后,我会让一个叫兰玉的女子去给你家人送银两,你现在附耳过来。”
事情按照既定的轨迹走,李谙达在听见喜鹊与那个喜好八卦的宫女对话后,下令杖毙了他们,萧雅第一次觉得手上沾满了血腥,那一夜她做了噩梦,梦到喜鹊浑身是血的站在自己床头,满脸阴沉的看着她。梦醒,恍然,却回不到从前了。
设计卿菱入宫成为帝妃,却没想到进去的却是阿姐,当清晨推门而入伺候新主起榻之时,看到那抹熟悉的容颜,她惊呆了,后悔了,错愕了!她在心里不断地叫喊着,为什么是阿姐,为什么是阿姐……
可是,一切都回不来了。
阿姐成了帝妃。
那三年来,她避免去与卿菱见面,谙达安排的当值表没有一日是与卿菱一处,三年来,她没有去看过阿姐,直到那年除夕,阿姐拉着我的手,三姐妹又同桌共饮,她喝的很多,她想用酒精灌醉自己,躺在床榻上,她听到阿姐对卿菱说的话,阿姐说:“我们之间原本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的,那天就算换做雅儿,我也会如此做的,菱儿,你记住,无论你或是雅儿做了什么,姐姐都会谅解,无论何事。”
躺在床榻上的她眼角流出一滴泪。
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解释永远多余。
卿菱出嫁后,阿姐知道了真相,那一日,她真的觉得身边没有人,再也不会有人对自己这般好了,像阿姐这般……
再后来,阿姐怀有身孕要与鄂齐出宫,她知道,如若事情有泄漏的话,那阿姐必死无疑,叫来阿大去保护阿姐,本以为这是万全之策,可是我却低估了那群老不休,竟然把事情泄露出去,第二日发现身边宫女无故死亡,便觉得事有蹊跷,可是阿姐已然被抓回,判以极刑。
那一夜,她跪在乾清宫前,一遍一遍磕着头,一遍一遍祈求上苍保佑阿姐无事,可是康熙不曾见她,直到凌晨,李谙达回来,在她耳侧说了一句话,她才松缓心弦,晕倒过去。
李谙达说:颖倩不会死。
康熙所赐哑药原来掺了一味药具有护住心脉的作用,却终晕迷不醒躺在畅春园一隅的殿苑里。
菱儿为此失去了孩子,膝盖风寒深入骨髓变得瘫痪,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告诉菱儿阿姐尚在人间,越少人知道阿姐便越安全。后来不知何故,菱儿被祛除玉蝶失踪了,与她一同不见得是八爷,八爷早朝未见已有半月之久,说是辗转病榻,可是她心中不安,终飞鸽传书给在外办事的阿大,没成想却落入戴铮手中,那个她做梦都想杀死的戴铮。没想到戴铮竟然真的潜入了皇宫,她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嫣红血液诡异地流出,萧雅不知道他的身份,可他竟然说:“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可是,我能帮你。”
他说他知道菱儿的藏身之处,他可以帮她杀了菱儿。
“我不让她死,让她消失,走得越远越好。”
那夜收到八爷的信笺,一字一句皆已可在心底。
昨夜未眠,辗转反侧,推窗而立,忽见繁星璀璨,月光淡然,无奈自怜,斗转星辰,夜空无月却繁星满天,是以对月良多,朦胧双眸,千转回眸间,蓦然回首后,方知星辰实令人心动向往。
卿乃佳人,何苦对影自怜?卿本佳人,奈何空守凄凉?卿为佳人,为何独望飘渺?
禩于你,只为红尘之过客,本不是归人。
卿年华消逝依旧痴缠静待,禩深感归咎,责己甚深,奈何尘世寒凉,时晚一世,倘若来世相许,卿一滴相思泪,禩一生相思豆,痛揪心,实难回首。犹记得,午夜梦回,回想往事,卿素颜落泪,一倾一诉绕指柔,寒雪严冬梅花泣,风拂过,佳人难得,实不可心系于禩。
十四弟君子无双,刚毅执着独慕恋雅,犹记得,春日风筝,盛夏芙蓉,秋赠枫叶,寒冬雪梅,一寸相思一寸泪,男儿亦有泪,只是未到锥心痛,卿对影自怜,痛彻心扉,却独自伤神,他实乃卿之良人。
待他日,卿终觅得良人,成眷属之前缘,禩定欣慰真心祝福。
信笺读完,泪水溢出。
他说,十四弟极好,可是再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番外未完,静待萧雅番外之十四……
暴雨至,零落飘飞花絮
深秋夜晚寒凉,皓月高空,月光笼罩朦胧着望月人的双眸,点缀着空虚却有些杂乱的心绪,有些清冷,有些婉约,却一样的,勾起一抹思念。
故人对月吟诗,畅想或怅然,不得而知,他乡故知会不会也在清冷的院落里,仰望圆月。
兜兜转转,又一次回到这里,远处丝竹之声愈渐消散,我叹了一口气,忽然,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为何叹气?”
姿势未变,亦没有回眸看他,想到方才歌舞中那个妖娆妩媚的舞姬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转念一想,眉宇间愁容更甚,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转过身去看向他,面露狡黠道:“美人迟暮,亘古不变,哎,可怜我苦命小妇人含辛茹苦养育胖轩,如今……”我抚上面颊,愈发凄婉,“容颜老去,却还要防着夫君外面包养如花美眷。”
胤禛眉头轻蹙,忽地笑笑扬眉道:“你还别说,方才那舞姬确实很有韵味……”
我上前捶了他胸口一下,气恼道:“你还说,方才兴致还那么高!”想到那似笑非笑的深邃的眸子里会映出旁人的身影,我心中便苦闷。
胤禛揽我入怀,不顾我的微微挣扎,紧锁住我,低声问道:“菱儿这是在吃醋?”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而后撇过头不去看他。胤禛略微蛊惑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洒在我脖颈,我顺势瘫软在他怀里,更为羞耻的是,我竟然嘤咛一声,红晕遍布面颊,我连忙大声咳嗽着,企图掩盖刚才那声极其影响我淑女形象的声音,然后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他,茫然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胤禛低声笑出来,冷酷的面颊变得柔和,他亲了我的额头一下,认真说道:“我只会看菱儿的舞。”
嘴角上扬,我推开他一个旋身到凉亭中央,歪着头笑着说:“是吗?可我的舞姿却不要给你一人看!还有……”
胤禛轻扯下衣袍走至石凳缓缓坐下,尤有兴致地问:“哦?还有谁?”
我侧过身看向紫禁城一个方向,敛住笑意,眉宇间曾添了一分愁苦与思念,还记得那日去探望他,他对我说,菱儿舞姿艳绝京师,等腿好了,便要舞一曲,也好让我老十三开开眼。那个时候,他总是称自己为老十三,可是圈禁生活苦楚难掩,胸怀抱负无法展示,热血男子铮铮铁骨却要在冰冷阴潮的殿苑里虚度韶华。有些时候,总是想起那个谈笑风生意气风发的十三,他的笑含着暖意,似阳光,缕缕照着心房里的黑暗。
胤禛从身后圈住我,同我一起望着那个方向,良久,他说:“会的,十三会看到的。”
我转身抬手抚上他紧蹙的眉头,轻柔地抚平,看着他眸光中满载的抱负与霸气,暗自思忖,胤禛,如果我还可以做一件事,那便是,登基之日,伴着你走过十三年,成就一番霸业。我轻轻靠在他怀里,柔声道:“胤禛,我相信。”我一定会帮你的,陪你站在紫禁之巅,让你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去承受,我会陪着你。
康熙五十七年春
近几日身体极易疲倦,稍微劳作便困倦不已,如此一来,便又更加佩服胤禛,晚间夜读甚是劳累,白日天才擦亮便起身上早朝,我几经劝慰不得果。现下康熙五十七年,前几日进宫请安,康熙身体一日不若一日,亦不知是否操劳过度,还是年岁大了。说来也是,自古明君勤政爱民,康熙千古一帝,对待江山社稷更是一丝不苟,岁月的年轮刻在他额头上,眉宇间的倦意与眸光中的疲惫道尽了老人的辛酸。
帝王,同样期望平凡生活吧。如若生在寻常百姓家,膝下儿女成群,黄昏牵着妻子的手在乡间漫步也是一种奢侈吧。
此非常时期,胤禛定要处理许多要事,故,我所能做的,便是改善胤禛饮食结构,想着从前高考前母亲为了给我准备营养套餐专门买过的营养食谱,按着记忆中食材,我让小儿亲自督工,合理搭配胤禛一日三餐,争取补充晚间所需要的膳食营养。每日有不同的夜宵,而通常也只是易消化养肠胃的花茶粥,每日变着花样,看着胤禛嘴角扬起的笑意,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胤禛上朝极早,有一日,我在迷糊间走到轩儿的房间,翻身上床搂住轩儿胖胖的身子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感觉怀里有个软软的身体,下意识的蹭蹭断定它是玩具,后来听到轩儿气闷的声音,我忙松开他,一下子清醒了,看着胖轩皱着眉毛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忙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亲他软嫩的小脸蛋,道:“告诉妈妈,轩儿怎么在妈妈的床榻上?”
胖轩哀嚎一声,无比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挣脱我爬下床穿上小鞋子,道:“这是我的房间。”
我亦跟着坐起来,看着明显不似凌雪阁主卧室,我朝他尴尬的笑了笑,“昨夜梦见轩儿,今晨耐不住思念之情。”轩儿见我又要亲他,于是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糟了,先生的课迟到了。”小胖轩拍拍脑袋,便转身跑了出去。
我略微整理下凌乱的发丝,又躺回到床榻上,轩儿已然七岁,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还有四年胤禛便登基,轩儿近几年成长很快,其资质绝不逊色于弘历,年岁将尽,心中担忧便愈甚。我心里其实是极其排斥生在帝王家,九子夺嫡是我亲身经历的,虽然胤禛子嗣数不及康熙,却同样艰险,一招不慎,便有性命之忧,轩儿所想,我不得而知,可是,身在帝王之家,惯了锦衣玉食,如若一夜间回归平凡,轩儿他会接受吗?看来,我要找时间好好与轩儿沟通。
轩儿虽只有七岁,却思虑缜密,不似这般大孩儿所能,这些年没能寻得机会好好教育轩儿,我知道邬思道才华横溢,在他那学得多是帝王之术,这些年总在处理些陈年往事,怕是忽略了对轩儿独特的教育。“哎,还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我长叹一声,翻身下床。
自从那日起,每日清晨,胤禛前脚才走,轩儿后脚便溜了进来,爬上床,然后一声不吭的躺在我身侧,视我为空气。原本以为儿子喜欢与娘亲住在一处,小孩子撒娇粘着我,这让我个人私欲愈发膨胀,对自己拥有光辉母亲形象感到骄傲与自豪,接连几日,轩儿皆如此般默默无声的表达对我的思念之情,害我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与小儿讲述炫耀,终有一日知道事情真相,着实让我失望悲观低落好一阵子。
那日,轩儿像往常一样趴在我身旁,小胖手高高举起,似乎在极力苦思,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扑哧一笑,捏了捏他的胖脸蛋,笑道:“轩儿在想什么?”我靠近他,听着他嘴里嘀咕着十天,最后一日。我心下奇怪,才想再问,便听到外面小儿低声唤道:“小姐,邬先生派人寻小阿哥,还说要小姐跟着过去。”
轩儿一下子坐起来,满脸紧张地看着我,我疑惑地侧头看了轩儿一眼,问道:“轩儿可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