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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闭上你的鸟嘴,伏胖子,谁不知道你妒忌盛大哥执掌‘虎旗’?别在这儿说胡话,嫌舌头长了爷倒不介意帮你割掉。”一名壮实青年上前一步指着伏元道,但见那人头如钢针般竖立,浑身给人以力量惊心之感。
伏元脸色一变,怒视那壮实青年,冷声道:“乐兇,不要以为有盛寇给你撑腰就可以在这儿放肆!”
“老子放肆你又能把我怎样?”
丝毫不把伏元放在眼里,乐兇轻蔑一笑,甩手就向后走,冷不防伏元藏于手心的一颗石子携凌厉风声急袭后背。
感觉到后背的冷意,乐兇脸色大变,心道不妙,急侧身跃步,但反应全然来不及了。
“嘭。”就在众人回过神来,都以为乐兇必将中招之际,盛寇及时出手,手腕微翻,一股风刃便凌空划破那石子,将其碎为无数粉末落地。
乐兇顿时大怒,拔刀暴喝道:“伏元,是你找死!”
声犹震耳,一团宛若流星的人影却已携无比刚强刀势至了,伏元虽早有准备,但在乐兇霸绝一刀下脸色不由也煞白起来,一咬牙,勉强横刀挡在胸前,汇聚元神之力于刀上,妄图挡住乐兇攻势。
砰,只听一声脆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伏元手中之刀已被震为碎片,整个人被刀势震得横飞出去倒在数丈开外,嘴角满是溢出的鲜血。
看到乐兇挥刀还欲追杀,盛寇眉头一皱,喝道:“够了,住手。”
盛寇心知如若不制止乐兇,伏元今天怕是要废在这儿了。虽然伏元和他素有仇怨,但毕竟同出一族,何必同室操戈,更何况现在是族里议事大会上,如果真闹出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在盛寇的喝声下,乐兇头脑倒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后连忙收住手,偏开刀锋,刀劲斜斜的从伏元的左耳划过去,将阻挡的大树横截断开了。
伏元被乐兇的这一刀惊出一身冷汗,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惹这煞星,忙转身对条桌边已站起身面色阴晴不定的老者,“三领”中的“治领”项奉诉道:“项长老,您要给我做主,盛寇要杀我!”
看到伏元那假装委屈的丑陋嘴脸,乐兇又是一怒,又要作之际被盛寇挥手制止了,盛寇沉声道:“伏元,你暗算乐兇在先,乐兇饶了你一命已是仁慈万分,莫要咄咄逼人!”
一大群偏向于盛寇的族人也是怒视伏元,议论纷纷。
“哼,恶狗还先告状,有这样的人在,难怪我族一直以来只有遁世躲藏,要是多几个像盛大哥这样的豪壮英雄,何惧仙贼?”
“对,支持盛大哥,我们一起出去和那些卑鄙的仙贼一较高下。”
“他娘的,这些年一直窝在这小山谷里,受那些仙贼的窝囊气,大爷我要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虽然有不少人想走出山谷一闯天地,但仍有不少人过惯了安静离世的日子,尤其是上了年纪经历了那场巨变的老人们,都不舍离开,一时间众口难一,喧嚷个不停。
一直保持沉默的“三领”中,“军领”庞炎参加了那场大战,仇恨仙界已深,且正值盛年,战意甚深,是强烈支持出谷的。而“治领”项奉则一来因为对先王的做法怀有深切恨意,二来因为已年迈了,想过些清闲日子,坚决反对出谷。相较于庞炎和项奉的明显立场,“祭领”白婴就沉默得多,一直保持着中立。
看着激烈争论的众人,项奉抬手示意安静,脸色阴沉。片刻,众人都止声了。
项奉沉声道:“盛寇,今天你先是号召众人离谷入世,再是唆使乐兇打伤伏元,到底是何居心?”
听见项奉如此问,伏元心头不由一喜,顿觉底气一足,忙接口道:“项长老,他分明是想…”话未说完,项奉挥手示意他不再说下去,只是冷冷的看着盛寇,等待他的回复。
乐兇又欲说些什么,也被盛寇止住了,只见盛寇转过身子,对着映月湖水鞠身拱手,朗声道:“我盛寇为族之心,苍月神灵可鉴,若有叛离自立之心,当受万狼分尸之苦而死。”说罢再一拱手,面容甚是庄重。
项奉眉头一皱,正欲说些什么,忽见原本安静的人群又骚动起来,正纳闷时,一旁的伏元已冷哼出声了:“哼,那小杂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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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看到那走近的瘦弱身影,原本安静的众人又开始躁动起来了。
“少主来了,他终于醒过来了。”一中年女子喜道。
“少主?哼,不过是一个小杂种罢了。”她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子如是说,眼睛里满是不屑和深深的怨恨。
“山礼,你什么意思?你没看见仙贼来袭的时候少主为了我们受了多重的伤?”又一名中年男子忿忿道。
“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所遭受的一切是谁造成的?”
…
宸羽每走一步,议论声就更强一些。虽然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但那些话听在耳里,宸羽还是会觉得心很痛。不多时,宸羽已经走到了人群的边缘,欲走进去,却被一泼人挡着。
“小杂种,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一名中年男子冷冷道,他的脸上有一道由右眼开始,长及下巴的骇人刀疤。
“少主,少主。”一直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瑾萱、仓炫二人看到宸羽,慌忙跑过去扶住他。毕竟宸羽受伤甚重,一不小心就会触及创口的。
“刀疤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说少主?少主又没有惹你生气。”瑾萱满是不满的哼道。
那刀疤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转身就走了,只是离开的时候身体隐约的颤抖了一下,脚步都险些滑倒。
一旁的壮年男子叹道:“也难怪他了,他脸上的那道疤就是为了保护先王留下的,可谁想到…唉。”说着说着周围的人都摇头叹气起来,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遥远的事,有的老人不禁老泪横流。
正在宸羽咬牙坚持,进退两难之际,觉他到来的盛寇迎了过来,躬身道:“少主,你身体还没复原,怎么到这儿来了?”
宸羽还未答话,周边又是一阵冷哼和嘲讽声。对于他这样一个小孩,在场的万人中竟有一半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恨。
也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宸羽并未在意太多,谦声道:“盛叔叔,叫我小羽即可,方才听见族内议事钟声,就来看看是什么事。”
“有什么事也用不着你管,小杂种。”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里边传出,人虽还未走到,但从那声音可以分明听出是伏元的声音。
伏元清楚的知道族内对宸羽的怨恨,出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他是绝不会放过打击宸羽的机会,哪怕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
“你说谁是小杂种?”宸羽怒道,由于重伤未愈,心头一怒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弄得瑾萱等人又是一阵慌乱。
伏元几个起跳便落在了宸羽前方数丈处,一脸轻蔑之色,冷笑道:“杂种和贱人生下来的儿子,不叫‘小杂种’叫什么?”
“你…”
宸羽正欲说些什么,不料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便昏了过去。而他在昏过去的时候依旧是双手紧握,足见心中愤恨之深。
“少主,少主…”瑾萱、仓炫又慌了起来,尤其是瑾萱,眼眶里又挂满了泪珠儿。如果不是要照顾宸羽,恐怕他二人就要上前去找伏元理论了。
一旁的盛寇面色一沉,道:“伏元,你敢辱骂先王?”一语道毕,不少人都狠狠的看着伏元,显然在这些人眼里“先王”这个词还是很有分量。
感受到强烈的气势扑面而来,伏元心头不由一颤,但他同时也感觉到有不少人向着那些人针锋而去的目光,底气又是一足,朗声道:“若非他为了那个贱人,我族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抬头看看谷中众人,有多少人的儿子,兄弟,父亲是为他而死?又有多少人为他留下一道道伤疤?他一个人犯的错让我们整个族来承担后果,这样的人不是杂种是什么?”
话一说完,谷内又是一阵沉寂,愈来愈多的人眼中盈出了泪光。
正当伏元一阵得意之时,忽的眼前黑影一闪,胸口便被重物击中了,整个身体横飞出去,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噗。”
伏元吐出一口鲜血,这一脚挨得不轻,怒问道:“是谁!”
“你乐兇爷爷,伏胖子,敢侮辱先王,找死!”
暴喝顿起,只见乐兇挥动巨刀连斩数下,织出漫天刀影以铺天盖地之势直袭伏元,刀劲过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此霸绝一刀绝非伏元所能抵挡,而就算有盛寇喝止也来之不及!
在乐兇巨刀斩到伏元面门上伏元命悬一线之际,大好晴天里竟突的闪出一道霹雳。砰的一声金石撞击之音宛若蛟龙啸天响彻天际。竟有人及时出手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从鬼门关把伏元拉了回来。出手人正是“治领”项奉。
项奉拂袖正身,阴沉着脸看向盛寇等人,喝道:“你们真的要造反了么?”声音虽不甚洪亮,但所蕴之威严,却如晴天闷雷一般,将喧嚣混乱的局面震慑住了。
乐兇怒气未止,失神霎那后挥刀还欲上前,却不觉一股精悍纯钢之劲已点至胸前。一旁的盛寇正对乐兇的鲁莽心呼不妙的时候,猛的觉到一丝凌厉指劲已然直射向乐兇胸口,而乐兇对此仍浑然不觉。
“小心!”盛寇惊得一身冷汗,慌忙出声提醒乐兇,同时拳头紧握,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奔向乐兇前欲挡住那蓄势已久的凌厉指劲。
“哇。”闷哼声响起,盛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气势极盛的乐兇那一刀正要得手之际,整个人竟平空突兀的倒飞回去,狠狠的落在地面上,眼睛一眩,大口的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喉头翻涌而出。
“乐兇!”盛寇满怀悲愤的将乐兇扶起,结掌运功,化自身元灵之气为其疗伤。周身众多青年也纷纷围拢,皆是一脸的焦急和愤怒之色。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庞炎脸色此刻变得阴沉起来,不满道:“项治领,下手重了些吧?”另一名同为“三领”的白樱却仍是一脸静色,似乎眼前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项奉同样是带着有些不屑的眼神回视着庞炎,颇有深意道:“我项奉对于欲图叛变之人从不心慈手软。”说罢转身摆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受了些轻伤的伏元也起身跟在项奉后边,目光游离不定。
片刻疗伤之后,盛寇的脸上已挂满了豆大汗珠,在逼出乐兇体内的淤血后,深深吐了口气,把乐兇交由身旁的两名青年照看,自己则起身正视项奉、伏元二人,沉声道:“治领大人,我暂且不论你打伤乐兇之事,伏元出口辱骂先王,乐兇愤而出手教训有何不可?难道治领大人赞同伏元之词?”
原本安静的众人此刻又喧哗起来,支持先王的纷纷质问起项奉,而仇恨先王的,则与之针锋相对起来。
项奉冷冷一笑,苍老的目光里骤的闪现出一丝凄厉之色,恨声道:“伏元说的不错,他那样的人,本就不配称王。”
一语道毕,场面又沸腾许多。多年以来,对于先王,族内都是视为禁忌,不能谈论的。而很多年轻人对于这个王也知之甚少,只是从年长者那儿得知魔族陷入如今悲哀的境地都是那个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