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罗成吧？”
罗成见世民年纪与自己相仿，长相比李建成更威武些，心生好感：“正是。李公子您好。”
李世民把元昌从罗成的马上抱过来，交给跟来的侍卫道：“你回家去吧，我和罗公子有话说呢。”见侍卫离去后，李世民笑着说：“你我年纪相仿，何不以兄弟相称，少些拘束，多些自在。”
罗成点头。两人计算生日，发现彼此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又喜又奇。罗成道：“得算时辰了，你是什么时辰生的？”李世民报了个时辰，罗成想了想，故意比世民报得大了一个时辰：“看来我是你大哥了，你得叫我大哥。”
李世民懊恼：“我生平最不喜欢别人做我大哥，连建成我都只愿意直呼其名，偏偏你又比我大一个时辰。”
罗成眼珠一转：“既然你不喜欢，就当我让你一步，算我比你小一个时辰好了，我叫你大哥吧，反正我喜欢有哥哥。”
李世民大喜：“好！你不许反悔！大家对天结拜，撮土为香吧。”
两人下马，在陇西平原上对天结拜。结拜完毕，李世民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一见如故。莫非兄弟间也要讲究缘分？我听说爹爹对你极为欣赏，很想收你为义子。”
“这是伯父对小弟的抬爱。不过大哥你们几兄弟人人优秀，也真是少见。”
“建成文秀，元吉武秀，玄霸只有一身蛮力，元昌还是小孩子，鬼机灵闯祸包一个。我只能多帮父亲分担公务，特别是应对朝廷的需索与突厥的威胁。”
两个人越交谈越相互倾心，深恨相识太晚。再谈到征服突厥和高句丽的战略，两个人对视半晌，摇动对方胳膊，齐声大笑：“你我若是联手，何愁不能踏平突厥，灭掉高句丽，开疆拓土，汉威远扬！”
忽听有人说：“你们两个高兴什么呢？”
两人回头，原来是李建成和罗怀策马经过。罗成见姐姐双目喜悦，娇羞无比，便说：“没什么。你们这是去哪里？”
罗怀说：“李大哥他带我去看陇西平原的景致。”
夕阳西下，两人背影宛如剪画，温婉动人。李世民突然问罗成：“你姐姐有没有许人家？”
“许了，是杨玄感。”
“姓杨的做不了大事。许给他不如嫁给我。我觉得她真的很漂亮，气质很像我的三姐，刚中带柔。”
罗成躺在草地上，拔了根青草：“别痴心妄想了。我姐姐啊，就算不嫁给杨玄感，她也愿意嫁给你大哥。你大哥外秀内和，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真要说到漂亮，”罗成翻了个身，笑嘻嘻地说：“我有个丫头，才真是绝色，什么时候让你看看。”
李世民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我生平有两大愿望，告诉你一人知道。第一是完成平生事业抱负，嘿嘿，这个以后详谈；第二，享尽天底下最美丽最迷人的女人。”
罗成做了个鬼脸：“第一个不说。第二个就古怪了，和当今皇上异曲同工嘛。皇上要选完天下的美女进后宫，你要享尽天底下最美丽最迷人的女人，都是狂妄得要命的人。”
“你呢？我听说庄容表姐就是一等一的美女，皇上和宇文成都都为她着迷。不过，美人不嫌多，总是牡丹、芍药、水仙、腊梅样样都有才好。”
“如果这女人不中意你呢？”
“哈哈，我遇见的女人都对我一见倾心，”李世民年轻的脸上尽是志得意满：“就算她有什么其他想法，女人就像马匹，要靠男人去征服的。我喜欢征服那些野马。”
罗成想起父亲的名言“先下手为强，一切全靠抢”，微微一笑：“我没那么大志向。我喜欢两个人自由自在，互信互爱就好。”
“你这点像我父亲的谋士房玄龄，他就是个怕老婆的家伙。怕老婆的只怕成不了大事。”
“文皇帝也怕老婆。”
李世民当即道歉：“我错了，兄弟你不要怪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有一天我们会不会为了女人反目成仇？”
“男人嘛，不为土地就为女人。真有那天，我们就痛痛快快干一架！”
罗成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神色：“要打架，你不是我对手。”李世民拔剑砍向他肩头，罗成不闪不避，眼看刀锋到了他的衣服，李世民面前多了一把刀，罗成圆月弯刀的刀尖正抵着他的喉咙。李世民扔掉宝剑：“单论打架，我不是你对手！不过男人决斗不一定是用武力，还有很多其他方式。”
“不管是什么方式，我只要大哥你记住：是我罗成的，谁都抢不走，无论是女人还是其他什么。”
李世民大笑着说：“好！好！这话比我亲兄弟还像亲兄弟！”
皇帝
从太原回到幽燕不久，皇帝的圣旨到，朝廷要调动幽燕十万大军集结到辽东郡。北平王又惊又怒：“皇上只说调军，不谈军饷，难道为朝廷效命不给军饷吗？”他叫过儿子：“你先草拟一封奏折，向皇上要军饷。”
罗成说：“听说皇上从山东调兵，山东一名守将只说了一句不满之语，十天后圣旨就下了，把他就地处斩。我们不要去碰在火头上。儿子倒有个主意，也许能缓一缓兵马调动的形势。”
三天后，长安接连接到突厥进犯幽燕边境的紧急军情，皇帝大怒：“突厥进犯，不能耽误攻打高句丽的进程！速命罗艺率军攻打突厥，朝廷另调杨素部队五万参加大军。”
罗成的烟雾弹起了作用，不过仅仅是把幽燕军队从先锋部队转换为后卫部队。朝廷攻打高句丽的百万大军还是分水、陆两路前往辽东郡。罗成看见皇帝亲征的队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密密麻麻的队伍排成长蛇型从西往东占满了长长的兵道。不像队伍，倒像一个巨大的怪兽，或者更像皇帝一次大型的游玩活动。无论是身经百战的将领还是文武双全的大臣，都只能各自管辖自己的部下，随时随地听从皇帝每一个细微的命令。
罗成在队伍中看见了李世民，两个人没有太多的说话机会，只是远远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罗成没有见到皇帝，外面重重叠叠等着觐见的大臣可以织成一个厚重的人墙。罗成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去汇报路线和行程时，他命人给李世民传了个条子，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如何进去？”李世民回了张条子：“找吉吉。”
罗成听说过吉吉，她是皇帝的女儿，最受萧皇后的宠爱，皇帝这次亲征也带着她。找吉吉比找皇帝容易一些。吉吉喜欢踢毽子，她此时正在十几名穿着男装的宫女包围中踢毽子。宫女们都把亲征看做秋游，她们可以看到数不清的年轻男人，强壮又有活力。宫女和士兵悄悄来一场特殊的游戏是难以阻止的。罗成通过这种士兵很快找到了吉吉。
吉吉也穿着男装，显得十分俏皮。她踢毽子的时候笑容非常天真和欢畅，嘴角会有小酒窝，而且只有一个。罗成很长时间都记得吉吉的笑容，因为他第二次见到吉吉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以后了，那时的吉吉永远失去了那种天真。
“我为什么要帮你？”吉吉的小鼻子皱着，皱得很好看。
“你帮了我，我可以送你一只特别的毽子，是用辽东锦鸡的羽毛制作的毽子。”罗成想捏捏吉吉的小鼻子，他只是这么想着，脸上就开始自顾自地笑。
“好吧，看你笑得这么傻，你跟我来。”吉吉想说你笑得这么好看，可是说一个男人笑得好看他会不会生气呢？她不知道。她只是想帮帮这个带笑的少年，即使笑容很傻。
吉吉拉住罗成的手，直接奔进皇帝的黄金宝帐：“父皇、父皇，我带一个人来看您。”
宝帐之内，有一个十分舒适的卧榻，卧榻上躺着皇帝，旁边是四个俏丽的宫女，一人喂食水果，一人捶腿，一人打扇，最后一人在皇帝侧旁撒娇。卧榻前面，是堆积如山的公文，从公案上头一直堆积到地面。公案前面，站着宇文成都和另一个禁军侍卫。皇帝听见女儿的声音，从卧榻上翻了个身，看见女儿拉着一个高挑的戎装少年，他的目光从他们握着的手转到罗成的眼睛，他直视着罗成的双眼：“这个孩子是谁？”罗成只觉得皇帝的眼睛充满了凌厉的压迫感，他的面容因为酒色过度显得苍白，一种更为虚妄自大的气质充斥着这尊高不可攀的躯体。
罗成轻轻放开吉吉的小手，单腿跪下行军礼：“臣罗成叩见陛下！”
“原来是罗艺的儿子。你父亲呢？”
“臣父在辽东郡督造陛下的行宫。”
“你起来吧，”皇帝依旧躺在卧榻上，“突厥犯关的事情解决了吗？朕不希望攻打高句丽的战斗被突厥破坏。”
“臣的队伍已经派到突厥边境。臣是特地赶来护驾的。”
“有成都在，朕还要什么护驾之人。”皇帝拖长了声音，“你说对吧，成都？”宇文成都没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罗成，仿佛他是一个准备来行刺皇帝的刺客一般。“朕听说你们父子对对付突厥和高句丽都有独到的见解，你说来听听。”
罗成正要开口，杨素进帐禀报：“皇上，裴仁基部下擅自定下驻营之地。”
“斩！”
“皇上，裴将军请求皇上批准驻营之地的奏折已经送来三天了。”宇文成都小心翼翼地从一堆公文的最底层抽出了那个皱巴巴的奏折。
“裴仁基杖四十，擅自确定驻营之地之人立斩，人头悬大营示众！”皇帝说完这句话，继续和颜悦色地问罗成：“你认为和亲是不是解决突厥之患的最好方法呢？”
罗成见皇帝管束军队竟然到了确定驻营之地这种最细小的事情上，暗自吃惊：如此行军，将领全无一丝自主权，一旦发生巨变，军队将何以应对？吉吉不待罗成开口，抢先说：“我不要和亲，父皇，我不要去突厥。”
“吉吉不会去的。”皇帝慈祥地抚摩着女儿的头发，“吉吉留在这里看父皇如何荡平高句丽，父皇为你专门挑选一个将军保护你好不好？”
“我要他！要他保护我！”吉吉指着罗成。
皇帝的眼睛眯缝着，上下打量罗成：“朕知道幽燕兵马熟悉地形，朕希望你为朕首战高句丽。你为什么不说话？”
罗成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陛下有令，臣不敢辞，公主有令，亦臣之幸。臣父子数十年来为大隋守卫寸土寸疆，只知守，不知攻。惟陛下开疆扩土，决胜千里，非臣等所能置言。”
皇帝大笑：“说得好！尔等只懂守，唯朕明白攻。你这孩子，很明白进退，比这里许多老家伙还懂事，朕很喜欢。你留在大军后部，专门保护公主吧。公主若有一丝不妥，朕要你的脑袋。”
失意
罗成退出皇帝的帐篷，他把喜色掩藏起来：是的，父亲的目的居然轻易就达到了，保存幽燕九郡的兵力，不需要血战，不需要重礼，只是一句恭维的话。
走过一重重营帐，等着觐见皇帝的大臣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营地的旗杆上悬挂着那些没有听从皇帝命令的将士的人头，血腥气在人潮中飘散着。罗成走到关西军附近的营地时，一滴鲜血滴到他的肩膀上，把他白色的战袍肩带染成了红色。他一楞，抬头，见旗杆上又一个新鲜的人头悬挂着：“为了什么？”旁边一名关西军士兵悲愤地说：“为了领用军粮，皇上的圣旨没批，张大哥先动用救急，就被斩了。”
“未到辽东，先杀了这么多将士，唉……”刘文静走过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