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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恨我!”
罗成离开李世民后,急急赶往水龙帮分舵。水龙帮分舵出现一条豪华的巨船,罗成换了一身潜水服,悄悄从水底潜入船中。在一个小仓内,他意外地发现了面色苍白的五毒教主。罗成大喜,正待制住他,见他喘息道:“你帮帮他吧,我把解药给你。”罗成有些讶然,他从船上一个小孔看出去,见大仓内正剑拔弩张。
大仓的一头,坐着徐竟和几个水龙帮的前辈。另一头,小坏靠在窗户旁,面带微笑。徐竟道:“水龙帮和五毒教势不两立,你救了五毒教主,还有什么话好说,违反帮规,罪该三刀六洞。”
小坏只管胡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时候救人也要受罚了?”
“救罪大恶极之一人,就如同杀无辜性命之百人。你能无罪?”几名水龙帮前辈也站起身,手握刀剑:“小坏,你素日嚣张行事,帮主不管,你以为我们长老心中无数吗?水龙帮不能毁在你的手中。交出五毒教主,你自行了断。”
小坏的手指在恶斩上轻弹:“你们知道吗?其实恶斩是一件乐器,不单能演奏南诏之舞,也能演奏杀伐之音。”恶斩破空,仓中果然传出嗡嗡的音乐声,罗成只觉气血上涌,他赶紧屏住气息,见仓中之人已经面红如血。徐竟折扇猛击向恶斩:“天魔之音!你们塞上耳朵。”钢骨折扇和恶斩发出共鸣,仓中物品俱碎。气浪翻涌,大船震荡。罗成仔细观察小坏的招数,发现他的恶斩用的竟是罡猛至极的招数,徐竟怒道:“师傅传你龙拳了?师傅竟然传你龙拳了?师傅说过,没有三十年的修为,绝对不可练龙拳,莫非是你偷学的?”
小坏并不说话,他神情严肃,恶斩之音不绝。罗成突地明白,小坏的功力尚不足以支撑龙拳的招式,他是化用了徐竟折扇上的功力。徐竟内力越强,恶斩的力道就越大。罗成知道再打下去,徐竟只怕会看出其中的窍门,那时小坏必败。
他破仓而出,弯刀一分:“住手!”徐竟身子后退数步,小坏则飘了出去,罗成一把拉住他的手,他才勉强稳住身形。罗成只觉小坏的脉上气血涌动,杂乱无章,知道他已经无法支撑,便暗暗向他输入一股真气。
徐竟问:“原来是大财主。你怎么会来干涉我水龙帮的内务?”
罗成感觉小坏气息稍定,才笑道:“这件事情纯属误会。我西魏国想请五毒教办点儿事情,不好明言,才委托小坏帮我们救出五毒教主。这件事情是有报酬的,我们将把联军运送军粮的买卖交给水龙帮。”
徐竟无语。半晌,他才和几位长老离开了大船。他们刚离开大船,小坏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他吐出几口鲜血:“大哥,你的长枪好狠,我在镇江宫就被你伤了。”
联军元帅
罗成心中歉疚,他双掌抵住小坏后背,运气为他疗伤。小坏的内力很怪,难以分辨是何门何派,不过却犹如大海,罗成的内力一入,自然就会聚成涓涓细流,通向他身上的各处经脉。待到半个时辰之后,罗成起身道:“你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很快会痊愈。”小坏从怀中取出几包药粉,一一解释用途,又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救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罗成接过解药:“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须追问。”走了几步,他又道:“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人担着。”
回到大营,罗成吩咐军医把药分发给各个中毒之人。中军营内,李密正在举行宴会。罗成走到帐外,正好听见他兴致勃勃的声音:“明日孤家当上联军大元帅,你们称呼孤家为大王好呢?还是大元帅好呢?”
罗成略一思索,不再走入。他暗想,只怕明日不会这么简单。
第二天,联军大元帅推选大会开始,镇江宫演武台上已经搭建好祭台,三牲六口也摆在了供桌之上。李密登上高台,大声道:“各位,今日大家为了攻打暴君而聚义于此,从此齐心协力。夺得玉玺后,大家都尊玉玺所有者为尊。”
窦建德和李世民交换了一下眼神,他走出队伍道:“昨日比武,西魏获胜,盟主,西魏者,大家都无异议。但是联军大元帅关乎大家的性命,一定要推选一个大伙信得过的大英雄大豪杰来担当。”
徐世绩瞪着窦建德:“西魏大王,难道还不是大英雄大豪杰?推他为联军大元帅,有何不对?”
罗成心中闪过一丝寒意,他还不及说话,李世民已经开口了:“西魏国诸多英雄,但称得上大英雄大豪杰的却只有一人,那就是翟让,翟大王!他处事公正,为人直率,只有他当联军大元帅,大伙才放心!”
李密脸色突变。台下不少反王都高喊起来:“翟让!翟让!我们愿意拥戴翟大王为联军元帅!”西魏国不少将士也跟着喊起来,“翟让”之声响彻演武场!
罗心低声对罗成道:“爷,这可如何是好?虽然翟大哥是大家都心服口服的,只怕西魏就此分裂。”
罗成看了他一眼,一挽缰绳,冲出队伍。他面对着西魏国士兵大声呵斥:“全军听令!”西魏国队伍立时静下来,众反王都看着罗成,杀气弥漫在演武场周围。
罗成举起马鞭指着军旗,厉声道:“西魏,只有一个大王!那就是李大王。李大王不做联军元帅,西魏无人可做元帅!”他又转向其他反王,目光直视李世民的眼睛:“联军元帅,勇者得之。昨日比武,最后的胜者是本帅!本帅拥戴李大王为联军大元帅!诸位有不服者,出马应战!胜得本帅手中银枪,夺旗!胜不得,死!”
夏国、唐国、江淮国等诸国马队后退数十步,不少将领的马匹都紧张得咴咴乱叫。罗成见他们今日的阵势,明白他们昨晚必定已经商量好。他知道今日绝对不可后退,于是只是瞪着各国将领,手中银枪越握越紧。
演武场上忽然数声长嘶,数十匹马从阵中冲出。罗成拨转马头,径直冲向众将。天空下鲜血四溅,马嘶人叫,只不过半烛香功夫,罗成连挑四十余人,白色的战袍已经变成酱黑色,余者全部仓皇退回本队。他冲向军台,长枪一挑,军旗被挑在长空之下。他杀气腾腾地面向众人,高呼:“联军大元帅,惟李大王!”
西魏众军也齐声高喊:“李大王!李大王!”众反王慑于他的气势,也不得不高喊:“李大王!李大王!”
李密遂率领众人拜祭军旗。联军队伍浩浩荡荡向扬州开拔。
队伍中,罗成拍马跟上翟让:“翟大哥,昨日的事情,小弟希望你不要怪我。”翟让看着罗成,严肃地说:“兄弟,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情,我是真心实意拥戴李大王为西魏之主。你昨日做得很对。我还希望你明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大哥永远相信你!”
罗成眼睛微微湿润:“大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我的人。我希望,能够永远追随大哥,扫平天下,让西魏的旗帜插遍中原每一座城池。”
驻营之夜,李世民命人邀请罗成前来饮酒。罗成踏进唐军的大营,见中间一堆篝火,篝火旁只坐着李世民一人。罗成问:“其他人呢?”李世民冷冷道:“去祭奠被你杀死的将士们了。”
罗成的声音更加冷酷:“你本不该让他们来送死!”
李世民愤怒地说:“罗成!我是帮你!难道不该拥戴翟让为联军元帅吗?”
罗成揪住他的衣领:“大哥,我现在还是尊称你一声大哥!不要把所有人都当作傻子!如果你胆敢挑起翟大哥和李密不和,休怪我弯刀无眼!”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里都是怒火。李世民终于长叹一声:“原来我这个大哥,在你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你的翟大哥。”
罗成放开他的衣领,缓缓道:“做兄弟也讲缘分。就像喜欢一个女人,也讲缘分一样。我不怪你,你是为了唐的利益。”
李世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不攻打洛阳?”
“现在谁都没有实力攻占洛阳。我想西魏至少要再等四年才能攻陷洛阳吧。”
李世民脸上露出笑容:“答应我,将来我们一起攻打洛阳,好不好?”
“好!”两人的手又重新握在一起,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不快抛之云外。
渡江
联军的队伍庞大而杂乱地向扬州前进,如同一群席卷一切的蝗虫,黑压压的扑向江南富庶之地。联军当中,各国队伍良莠不齐,难免发生争夺、抢窃的事件,所以几乎每日都会发生内斗的流血事件。
在扬州前的长江口,联军遭遇到了隋军的顽强抵抗。宇文成都率军封锁了运河的航道。周边的老百姓跌跌撞撞地要渡过长江逃难。一时之间,长江口岸挤满了逃难的人群和准备登船的军队,哭天抢地,呼儿唤女,日日上演着生离死别。
李世民的军队最靠近长江,他和刘文静等人走出军营,看着长江边巨大的难民潮,连连摇头:“如此和难民争船,军队何时才能渡过长江?”
柴绍道:“二公子,干脆把逃难的赶走,让军队先渡完长江再放人!”
李世民肃然道:“军不能与民争。如今联军虽然是攻打暴君,扰民已经成为既成事实。唐的军队宁愿滞后一些,也不能让天下百姓认为唐军是不义之师。”
刘文静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再找水龙帮借船。”
“水龙帮已经无船可借了。光是难民就足够他们运送一阵子了。”
忽然,长江边传来巨大的嘈杂声,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光临了。过了一会儿,柴绍跑来报告:“二公子,水龙帮的两大护法都出现了,为了难民和军队渡江的事情。”
几个人举目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骑奔来,女子身着一件绿色的长裙,骑在马上犹如一泓绿波。绿衣女子从马背上取出一面旗帜,奔到一处,就把旗帜插入地面。她的骏马速度极快,随着行进速度,一面面的旗帜插到一堆堆人群中,每一面旗帜上都写着一个村庄的名称。犹如变戏法一般,杂乱的人群很快就像军队一样有序组织起来,当难民潮变成一个个村庄营后,水龙帮的船只也陆陆续续开到,每只船上也插着旗帜。难民们开始按照村庄的次序登船。
女子一人一马矗立于夕阳之下,静静地看着登船的人群。江风吹动着她的衣袂,她的长发,就像长江旁边开放的水莲花。
李世民被这幅景象深深打动了。很多年之后,他都无法忘记这一刻。
他正待上前招呼女子,和她同来的英俊男子已经驱马过去,“清师妹,我们走吧。”女子转过脸来,她的面上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得像初春刚刚融化的雪水:“走吧。”她的声音听到李世民耳朵里,柔和清雅得如琴声抚过。两骑很快就远去于夕阳当中。
李世民站在当地,如遭雷击。上天啊!他想,难怪当年幽王为讨褒姒欢喜要点燃烽火台,如果这个女子肯摘下面纱对自己微微一笑,自己也愿意为她做一切。黄金打造的宫殿、明珠镶嵌的衣冠、天上的星,水里的月,只要她点一点头,自己都会为她送上。他怔怔杵立当地,直到刘文静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十来次,他才回过神来:“刘大人,她是谁?”
刘文静会意一笑:“二公子喜欢,一定帮你打听出来。还是我老刘好,家中只有一个凶巴巴的老婆,再不敢多做想法。”
李世民神情恍惚:“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