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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丞静静站在顶层甲板上,小看云卷云舒,好不悠闲自在。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一个海阔天空……
不知不觉,他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小势力,虽然一百来号人还不成气候,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随着人越来越多,他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么多人的吃穿用度修行所需,都需要他包揽。
“钱呐……第一次觉得这么需要这玩意儿!”肖丞摇头无奈笑道。
转身进入飞舰中,开始执行疯狂炼丹计划,另外,还需要再炼制一道血肉分身,估摸着现在的神识应该够支撑四道血肉分身呢。
自从留下一个分身呆在真武玄界,外面就只剩下两道分身,一个分身留在家族,一个分身充当他自己,他则变成“狠人”,还缺少一个分身四处搜刮行属精气提高飞剑品级。
眼下正需要炼制丹药,炼制一道分身,就有两个分身同时炼制丹药,虽然以前的丹炉比较小,却能炼制一些稀缺丹药。
待忙过这一段时间,他就打发分身去搜刮行属精气,飞剑的提高绝对不能停下。
如今他实力大增,炼制一具分身再不用像金丹之境那时用十来天的时间,只需要一两天足矣。
有了分身炼丹,他则全力修行,或许几天内还可以提高一阶修为呢,天下擂比更多一成胜算。
……
天女玄界纵横千米,山脉起伏,崇岚叠嶂,因为地处南方,初冬时节植被依然茂密,枝叶流绿,山坳之中流动着儒白的云雾,时而有孤鹜野鹤飞过,宛若一片仙境。
天女派坐落在玄界最中央的天女山上,整座天女山宛如一个卧在床榻上的美女,间或露出如玉的白色山壁,则像美人的长腿、酥胸、皓腕等等,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
天女山东边有一处灵脉阴穴,西边则有一处灵脉阳穴,构成一个阴阳交替相合的奇特修行圣地,这里的灵气比别的地方浓郁五成,极为适合阴阳修行。
天女派就是借助这得天独厚的条件发展起来的,经过几千年的发展,门派综合实力极为强横,如果能列位圣地,绝对不在峨眉派之下。
天女山上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极土木之盛,这里的建筑和其他门派完全不同,都显得极为秀气纤弱,就像一个柔弱女子扭动着婀娜的腰肢。
天女派的名声不大好,自古有云,宁做庸人妾,不入天女山,但实际上,天女派是个比较正经的门派,宗旨是阴阳互补而不是阴阳采补,这本身就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天道。
只有外围弟子修行境界太慢,才甘愿沦为天女阁的伎女,内门弟子则不需要如此,甚至比其他门派的女弟子还要保守,因为有灵脉阳穴,她们根本不需要和男人发生任何关系。
天女派女子为尊,也有男人,男人的地位极为低下,充当别人的鼎炉,就像禁脔一样被圈养着,甚至一些不甘寂寞的女长老还将男子送来送去。
廊腰缦回,不知几千万落的亭台,一个白衣女子沿着狭窄的道路慢慢行走,虽然擦了一些腮红,却依然无法掩饰她俏脸的苍白,她显然受了伤。
她正是拓跋血月,前天被肖丞重伤之后,她就赶紧回到门中治疗伤势,奈何伤势颇为严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此时在门中,她神色一片冰冷,冷如寒霜,再也不复以前的千娇百媚,她的魅力多半是装出来的,平日里一向很冷漠。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嬉笑声:“哟~这不是血月师姐么?您还有受伤的时候,啧啧,看您的样子,恐怕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才行,即将开始的天下擂比,您怕是参加不了咯!”
拓跋血月抬目看向那女子,神色更冷了几分,冷冷喝道:“少废话,不要以为你得到了掌门的宠爱,就可以羞辱我,小心撕烂你的嘴!”
“哎哟,瞧您说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又要去地牢看那个贱*女人么?可不巧,地牢已经关了!”女子挑挑眉梢,无所谓的挥挥丝绢,微笑尖酸道。
贱*女人三个字深深刺进拓跋血月心里,柳眉嗖的一下竖了起来,双眼寒光迸射,奚落她可以,她完全可以容忍,却无法容忍别人辱骂那人是贱*人。
拓跋血月身形一闪,变成一道残影,转眼间来到那女人面前,巨大的血月镰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用力一勾,噗的一声,那女人的嘴巴被削出一条血淋淋的豁口,一直延伸到耳下。
那女人花容变色,完全没想到拓跋血月竟敢对她出手,掌门那样宠爱她,整个天女派谁不看她眼色,惊呼道:“我的脸,你……你……”
“这不过是给你一点教训而已,滚,爱跟掌门说就说去,你当你什么东西?”拓跋血月冷冷喝道,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这女人还真以为被掌门宠爱就能为所欲为了,她可不怕掌门。
这女人名叫淡花,甚受掌门的宠爱,掌门最近十几年来不知道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压抑太久性格扭曲,竟然玩起了百合,门中谁不知道。
拓跋血月不给淡花废话的机会,言罢大步离开,只剩下淡花一个人在回廊上低声啜泣。
虽然地牢已经关门,禁止探访,不过拓跋血月一只有地牢的钥匙,这是只有掌门和太上长老知道的秘密,也是她的权利。
拓跋血月轻车熟路打开地牢,明亮的蓝色从门口透射出来,地牢中的人很少,在门中犯了大罪,要么直接杀了,要么废去修为逐出门派,很少关在地牢中,关在地牢中都是以前极为有身份的人。
拓跋血月走向熟悉的地牢,脚步却越来越慢,黛眉变得柔顺起来,神色也变得平和,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千娇百媚,也没有冰冷的杀意,反而多了几分纯真。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很多时候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长长的甬道,即使脚步再慢,也会走到头,拓跋血月在一个地牢外停了下来。
隔着蓝莹莹的囚禁光幕看去,里面一个穿着白色囚服的中年女人静静坐在稻草床上,目光空洞,静静看着窗外那一缕光线,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见过阳光,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窝凹陷,显得极为憔悴。
拓跋血月看着纤瘦的人影,鼻尖一阵发酸,眼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咬了咬贝齿,努力克制自己的泪水,轻呼道:“妈……妈,血月来看你了!”
虽然并没分开太久,只有一两个月而已,可却觉得分开了好几年,或许是因为入世修行,尝够了酸甜苦辣,有说不完的委屈,遭到很多人的冷眼和鄙夷,此时看到熟悉的母亲,竟是千言万语又是无语凝噎。
或许以她的年纪,她应该叫“妈”,而不是“妈妈”,可在她母亲眼里,她大概永远都是那个顽皮单纯的小女孩,她也希望永远那么单纯,免得获得这么累。
床上的憔悴妇人娇躯一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来,深陷的眼眶中闪烁着无限神采,眼神立即有了焦距,精神气重新回到身体中。
“月儿,你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憔悴妇人连忙来到光幕边缘,隔着光幕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血月,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女儿的脸颊,却被光幕瞬间弹开。
“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拓跋血月抹了抹眼角,露出纯真的笑容,显得尤为灿烂。
憔悴妇人露出关切的神色,痴痴看着拓跋血月,摇头道:“不要骗我,你伤势很重,从脸色和唇色就能看得出,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您别担心,说了您又不认识,问这么多做什么?”拓跋血月摇摇头,有些撒娇的意味,旋即觉得话说的有些不好,连忙补充道:“是一个叫做肖丞的人,剑阁的那个小师叔,实力比较强,吃了点亏!”
“肖……什么?肖丞?”憔悴妇人的慈爱笑容突然间凝固了,瞳孔剧缩,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是的,一定是同名而已,天下同名的人不知道多少。
拓跋血月忽然发现母亲神色不对,音色都有些分叉,不禁一愣,狐疑问道:“难道妈妈你听说过这个人?”
“怎么会呢?我在这里与世隔绝了十二年之久,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也是月儿给我说的。
听你的口气,这小子似乎来头很大,具体什么来历?”憔悴妇人连忙摇头,努力挤出笑容,却显得极为不自然。
拓跋血月点点头,既然母亲好奇想听听,她也很乐意讲讲,微微沉吟,幽幽讲述道:“这小子今年只有十九岁,被称为罕世天才,据说来自沪海的一个小家族。
今年上半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逍遥岛岛主收为了师弟,一跃成为天龙剑阁的小师叔,自此名传天下。
前天遇到了这小子,他已经突破了元婴之境,交手了几招,我吃了亏,只能败走,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憔悴妇人越听越惊心,心头发沉,眼神闪烁,早已经大乱方寸,结合拓跋血月这些话,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肖丞就是肖国庆的儿子,就是她所担心的那个人。
憔悴妇人心中冷冷道:“这个小畜生怎么还活着,怎么没死?竟然一举成名,年仅十九岁便成为了元婴强者……
要不要让女儿想办法杀了这个小畜生呢?罢了,上一辈的仇恨,就不要强加在下一辈的头上,如果女儿知道了事情真相,可能还会恨自己一辈子!”
拓跋血月自顾自说着,每次提到肖丞这两个字眼,便咬牙切齿,她不恨肖丞伤了她,最恨肖丞那轻蔑嘲弄的眼神。
拓跋血月加重语气继续道:“您放心,我一定报仇雪恨,亲手杀了他。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您,明天就准备突破元婴之境,我一定能成功的!”
此时的拓跋血月又恢复了信心,她的母亲便是她的最大动力,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坐上掌门之位。
几年后,十几年后,掌门就会渡劫,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她只要保持现在的优势,就一定能成为掌门,到那时她就有权利将母亲放出来重见天日,多少年她都愿意等。
听到拓跋血月信誓旦旦要杀了肖丞,憔悴妇人神色更阴沉,既然决定了不将上一辈的仇恨加在下一辈,她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憔悴妇人立即阻止道:“别,千万别杀他,女儿,听为娘的话,为娘没有要求过你什么,就要求这一件事,别杀他……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也别让他死了!”
拓跋血月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母亲,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被肖丞打成重伤,若不是她见机快,甚至死在肖丞的剑下,自己的母亲却这么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母亲这样对她说话,以祈求的口气。
可……为什么?拓跋血月愣了半晌,见母亲的神色极为凄凉,于心不忍,连忙道:“好好好,血月答应就是了,可是,您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