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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炼化成一痕痕白色粉末,簌簌落下!
朱豪仓惶之下,举起左臂要斩断黑线,霍然间又有两条黑线从杨鹰手中射出,而朱豪一条手臂被缠住,躲闪不开,一刹间两条黑线已刺进了他的头颅和心脏!
呲!呲!两声,没有血花飞溅,只有白末飞散!
在朱豪一阵沙哑惊惶的惨叫声中,整个人形豪猪般的巨大身躯渐渐放缓了挣扎,僵硬不动,仿佛被逐渐敲碎的石膏像一样,全身上下的尖刺、毛发、皮肉、筋骨、内脏,通通化作一蓬蓬白色粉末,随风飞散,形状可怖骇人!
后头的高瘦半老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想上前搭救时朱豪已被炼化大半,回天无力,只得暂时和杨鹰保持距离,惊疑不定地死死逼视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急速思索着这番诡异戾杀手段究竟是什么来路。
三条黑煞丝传来的大量妖力一时间来不及完全炼化,宛如一团涌动黑雾笼罩在杨鹰身外,望之诡异无伦。
这时的杨鹰心脏砰砰剧跳,紧张得喘着大气,双眼爬满血丝。
刚才冒险一搏,杨鹰完全赌的是朱豪大意,料想不到自己会在习惯性的拳头对轰之后突出奇兵,如果朱豪稍微谨慎些,黑煞丝也未必能一击凑功。倘若朱豪看出自己藏有底牌,和后头那高瘦半老男人联手杀上来,自己今天就真的劫数难逃了。
心包气旋的运转越来越快,浮游在体外的黑色雾状妖力被一**炼化成灵能和血能,分别补充到印堂穴和心脏。
随着笼罩在身外的黑雾越来越淡,杨鹰感觉印堂穴中的凉意越来越盛,一分一分增强的精神力令紧张仓惶的心情渐渐平复,而随着血液游走全身的充沛血能,更是让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在握的强悍感觉,仿佛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都能一拳击得粉碎!
对面那个神秘莫测的高瘦半老男人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看来我郎绝还真是小瞧你了!”高瘦半老男人放下一直提着的大皮箱,全身骨节炒豆般一阵脆响,身体膨胀了一圈,拔高了两尺,将一身黑色西装胀裂出条条碎布,面部变成半人半狼模样,两只手也变成了毛茸茸的狼爪,爪子上的指甲闪动着锋利的寒光,“可你的运气就到这了!”
郎绝暗中戒备着杨鹰的黑煞丝,没有上前近身搏击,而是双爪一扬,两道银色寒光从爪上飞出,冷电般袭向杨鹰!
看着两道爪形的银色寒光在眼前迅速扩大,杨鹰撒出三条黑煞丝扫了过去,人却往旁边尽力一闪。
轰!轰!两声巨响,银色寒光被黑煞丝稍微卸开,与杨鹰擦肩而过,抓落地面,炸出两个深坑!
随即轰!轰!之声不绝,郎绝不停地放射着一道道爪形银光,连珠似的抓向杨鹰,杨鹰则将灵能运到双眼,竭力看清爪形银光的轨迹,然后将血能运到双腿,不停地躲闪避让,强大的爪形寒光接连不断从他的前后左右飞过,不知道击坏了乱葬岗里多少坟包墓碑。
在一攻一闪的对战中,杨鹰身外的黑色雾状妖力渐渐淡化至虚无,朱豪的妖力将近全部被心包气旋炼化成灵能和血能。
汇聚了越来越多暗黑气丝状灵能的双眸,宛如两颗蒙着雾岚的黑宝石,将爪形银光飞逝的轨迹捕捉得越发清晰分明,而凝聚了越来越多血能的双腿,更是快得如同幻影,带着杨鹰如残影般飘闪在密密麻麻的爪形银光之间,趋退间有若魅影。
最令杨鹰欣喜的是,就这须臾光阴,手厥阴心包经又再长出了两条黑煞丝,连带原本的三条,五条黑煞丝都已长至九尺长,宛如五条黑色细鞭,飞扬在身周,将每每避无可避的爪形银光卸往一旁,化险为夷。
杨鹰越打越强,郎绝则越打越惊,如此下去,此消彼长,自己终有被杨鹰磨死的一刻!
当下郎绝停下爪形银光,用袖里乾坤之术变出一根由骨头雕镂而成的狼牙大棒,狼牙棒柄端是一个拳头大的骷髅头,骨棒上还有一排排气孔与尖锐的狼牙状骨刺交错排布,直看得杨鹰暗暗心惊,猜着它究竟有何特异功能。
郎绝一扬手,这根狼牙棒一接触到流动的空气,霍然发出尖锐怪啸,犹如万鬼哀鸣,阴深深的鬼气笼罩了整个乱葬岗!
那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一传进耳中,杨鹰顿时一震,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郎绝霎时挺着狼牙棒,飞身扑来,化作一道虚影朝杨鹰当胸搠至!看这速度,比刚才的朱豪还足足快了三倍!
五条自发护主的黑煞丝唰的一下被狼牙棒同时刮断,毕竟杨鹰修炼《地皇炼狱诀》的时间太短了,满打满算才一个月,前后也就吸收了尸鬼和朱豪两人的力量,怎么能和郎绝这积年的老狼妖相比?
郎绝夹这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轰击在杨鹰的胸口!狂喷一口鲜血,杨鹰被打飞到半空,足足抛出十米开外!如果不是由心包气旋卸去一部分的撞击力,他也及时将血能运至胸口挡了一挡,这一下杨鹰不死也得瘫痪!
杨鹰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郎绝已经一脚踏在他身上:“小子,想杀人越货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下辈子记住安分做人!”
狼牙棒化作一片白影,朝杨鹰当头砸下,看这声势,被砸中了铁定是脑浆迸裂,头像烂西瓜一样碎掉!
………【7、鬼蝎逞威!一通电话,漫天飞钞票】………
看着骨刺森森的狼牙大棒在眼前急速放大,杨鹰吓得心脏几乎停跳,本能地抬起左手一挡,乓!的一声整只左手被打得骨肉支离,狼牙棒被稍稍隔开,擦着杨鹰的面皮落在地上,一声闷响,砸出一个深坑。
杨鹰一个月前还只是个普通青年,生平从未受过这样的重伤,左手一刹间被废掉,爆炸般的剧痛犁遍全身,心肝脾肺肾似乎全都榨成了一团,整个身体像虾米般弓了起来,冷汗眼泪齐流,嘶声惨呼!
如果不是充沛的灵能护住了他的精神意识,就这废手之痛,便足以让他精神崩溃。
就在杨鹰惨叫之际,郎绝也同时发出一声痛哼!
郎绝踏在杨鹰身上的左腿唰的一下结成寒冰,冻气激扬,身体轻轻一动,膝盖以下整条小腿就“砰”一声炸成一蓬冰屑,散落一地!
一股森寒冰毒顺大腿直攻上身,给郎绝的腰腹盖上一层白霜!郎绝惊骇之下,身体失衡,一跤跌在地上!
一只巴掌大的紫色蝎子倏然闪现,急如疾电,直扑郎绝面门!
原来郎绝一脚踩在杨鹰身上的时候,杨鹰已经悄悄唤醒丹田中的三尾鬼蝎,趁着郎绝砸下狼牙棒,没有留心脚下之际,幼蝎突然发出冰毒,一举冻结了郎绝的左腿,逆转了形势。
杨鹰左手的剧痛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当下他将全部的精神进入幼蝎体内,暂时抛开本体的痛楚,用虫炼分身向郎绝展开反击。
鬼蝎如电,倏然已至郎绝面前!
跌在地上的郎绝运转真元,腰腹间亮起一重灰色光芒,挡住冰毒白霜的上侵,同时扬手挥起狼牙棒,棒上的一排排气孔一接触到流动的空气,再度发出尖锐怪啸,犹如万鬼哀鸣,一股阴森戾杀鬼气直扑鬼蝎!
可鬼蝎的灵活迅疾超乎想象,往下一闪,避过阴森鬼气,顺势遁入地下,下一刹那,鬼蝎突然从郎绝背后的地面跃出,蝎尾尖端射出一道冰蓝色、尺许长的箭形光束,飚向郎绝后脑!
郎绝脑后沁寒,心中警兆骤生,本能地左边一闪,避过后脑要害,但整个右肩扑哧!一下被冰蓝光束冻成寒冰,一霎间爆碎成冰屑,提着狼牙大棒的整条右臂和身体断开,霍然掉落在地!
杨鹰得势不饶人,鬼蝎分身再度弓起蝎尾,向着郎绝头脸又射出一道冰蓝箭形光束,生死关头,郎绝张口吐出一颗黄豆大小、灰光莹莹的白色圆珠,迎向冰蓝光束。白色小珠刚一吐出,乱葬岗中骤然妖风四起,黑雾凭空而生,妖气大盛!白色小珠一击将冰蓝光束撞散,去势不止,还朝鬼蝎撞来,杨鹰连忙驾驭分身又一次遁入地下。
这颗白色小珠乃是郎绝苦修两百年,最近才练成的妖族内丹,由于内丹刚刚形成,尚未稳固,郎绝之前一直不愿使出,但此时左腿右臂俱丧,生死一发,也只能一搏了。
内丹虽然暂时逼退鬼蝎,但撞散冰蓝光束之时已被冰毒侵入,内丹染上一层白霜,郎绝全身一震,吐出一口鲜血,血一落地便冻成冰红色雪粉!一直与郎绝体内真元缠斗在腰腹之间的冰毒趁势攻上胸廓,郎绝好不容易才鼓荡真元,将染胸的白霜挡在心脏之外,勉强保住一息生机。
杨鹰的鬼蝎分身神出鬼没,一时在左边跃出,一时在右边飞起,郎绝只得指挥内丹,东挡西格,不知不觉间,离本体越来越远。
就在郎绝焦急思量脱身之法时,五线黑光突然从身后射来,悄然掠空而至,呲!呲!呲!呲!呲!五声,刺入郎绝体内!
原来是杨鹰之前被狼牙棒刮断的五条黑煞丝已经回到了手中,他见鬼蝎分身已成功将郎绝的内丹引开,便强忍着本体左手的剧痛,咬牙射出黑煞丝,偷袭郎绝。
郎绝惊愕失神地看着从脑后、颈后、背后刺入,从身前刺出的五条黑煞丝,绝望不甘地回头望了杨鹰最后一眼,刚好便望到那个小子因为“区区”一只左手的痛楚而失声惨嚎,在地上打滚的情状,心中不禁涌起无比荒唐感觉,自己横行江淮两百年,竟然败在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手,天意弄人啊!
内丹已被杨鹰的鬼蝎分身刻意引到远处,郎绝明白,就算自爆内丹也拉不到垫背,只得颓然一叹,任由身体彻底化作白色粉末,随风飞散。
这时的杨鹰已经顾不上去看郎绝有没有彻底死绝,所谓十指痛归心,现在他整只左手被砸了个血肉模糊、骨肉支离、筋肉断绝,真是痛得他全身的神经都在疯狂抽搐,偏偏从五条黑煞丝上传来的妖力被心包气旋源源不断地炼化成灵能和血能,坚韧不拔地保住了他意识的清醒,令他想晕都晕不过去,只能生受这非人痛楚,实在惨不堪言。
但随着杨鹰下意识地将新得的血能运至左手,在一道烁烁红光的包裹下,整只左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糜烂的肌肉开始重组,断裂的韧带开始接续,粉碎的手骨开始重生!
就在杨鹰痛并惊喜着的目光注视下,一只彻底废掉的左手,竟在一分钟内恢复如初!
重新长好的左手比原来更加强悍有力,皮肤下似有隐隐红光流淌,杨鹰没有运转血能,单凭左手本身的力量,往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一抓,竟“啪”一声将树干抓成粉碎!
“这就是破而后立啊!难道以后每次重伤之后,用血能治好,都能变得更强?实在太他娘的美好了!……但还是算了,这种痛,恐怕是凌驾于女人生孩子之上的第十一级痛苦,还是少惹为妙!”
杨鹰没有放过那颗无依无靠的狼妖内丹,连带郎绝的身体一并用黑煞丝吸尽,但可能治愈左手所耗费的血能太多,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力量有太大增幅,黑煞丝也没有再增加,但五条都长到了十尺长,倒是灵能增益不少,一丝丝冰凉的暗黑气丝浮游在印堂穴中,缓慢而又稳定地强化着杨鹰的精神力。
杨鹰捡起那根能发出尖锐怪啸,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