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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记得又如何呢,不记得又如何呢。秦河的水,悠悠地淌着。那河水中,有多少商女的泪,你可知?他可知?反正我是不知。河岸上的柳条,随风摆动,于是,那河水便若明若暗起来。而若明若暗中,有幽怨的歌声贴着粼粼的水面传来,如诉如泣。
国亡,商女哭;国兴,商女哭。
第六十章同床异梦
60、同床异梦
一个柔弱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活于乱世,又背负杀父之仇,她该怎么办呢?
小燕子呀小燕子,你在空中自由的飞来飞去,那多自由呀,可惜,你投错了胎,你不是燕子,你是个人,是个美女,所以,你想要自由,那可比登天还难,更不用说要报仇雪恨了。
女人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
进宫侍侯公公,谁都知道,那过的将是怎样的一种日子:暗无天日,奴颜卑膝,牲口不如。对那种日子,小燕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献了出去,让那些往日里欺压百姓的狗官把自己当作一份厚礼送给公公,以便让公公更加地相信他们。只要公公相信了他们,他们手中的权利也就稳固了。有了权利,天下的美女,只要他们想要,就没有要不了的。官员们有的虽大字不识一个,他们头上的帽子是花钱买来的。他们对这理论却深有所解,且能加以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美女是权利的象征,谁拥有的美女最多,谁的权利就越大,所以,皇上有三宫六院。男人们以睡过无数女人而自豪。
韩光忠拥有了一个美女。当然,以韩光忠的本事,拥有一个美女,并不难。他是名门正派,武功高强,人又年轻英俊,哪怕是男子见了都喜欢,对其有好感,更不用说美女了。不过,韩光忠不知道,他只知道如何地练武,练就一身的武艺,以便在朝廷上谋得一官半职,从而光宗耀祖,这可比任何都强的。
看来,人很多时候并不了解自己,特别是在面对权欲的时候。或许了解了,只是由于权欲太有魅力了,蒙蔽了人的眼睛。
他很幸运,他被公公看上了,进了皇宫。他知道,天下武功比他高的人多了,但却是他进了皇宫,给公公当差,为皇上办事,享受着朝廷的俸禄。所以,他很感激公公,假如没有公公的赏识,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进宫。于是,在韩光忠的心里,公公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没有完成公公派的任务,原本等着要被怪罪的,却没有想到,非但没有被怪罪,还意外地拥有了个美貌如花的女孩,这可真是让人惊喜得象是在做梦呀。韩光忠用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疼疼的,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
将燃烧的红烛吹灭,拉着美人的手入帐。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金榜题名,不就是为了这春宵一刻吗?人生若能如此,夫复何求。
夜,很静,可以清楚地听门帘摆动的声音,若有若无如叶落水面。小燕子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这男人,没得说的了,是自己梦中的情人,看着他脸上甜蜜的笑容,他一定是在做个美梦。能拥有这样的男人,是小燕子前世修来的福分,所以,小燕子应该高兴才对。但,小燕子非但没有高兴,倒反哭了。泪水,如泉般地涌出眼眶。
该怎么办呢?难道今生就这么苟且偷生,让仇人逍遥得意,如此,自己死后,有何脸面去看九泉下的父亲呢。
“孩子,你一定要为爹报仇!”
“爹——,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女儿呀!”
又梦见爹了。爹爹满身是血。爹爹突然不见了,到处是尸体,腐烂的尸体,空中充斥着非男非女的狂笑声。
“拿命来。拿命来。”
小燕子哭喊地紧捂着双耳,头摇得象小郎鼓。
“想杀我吗?来呀,我就是让你杀,你也不敢杀。你不信是吧,我给你刀,拿好了,朝我胸口这捅。来呀,你只要用力,鲜红的血,就会流出来,沿着刀口。血,滚热的血,只要流完了,我就会死掉了。你可要小心,我的血弄脏了你。不过,你不要怕。我的血是干净的。”
手在颤抖,真的要杀人吗?闭上眼睛,用力,血,热且咸,在鼻子上,在嘴上,腥腥的,让人恶心。
“你——你竟然真的敢杀人——”
摸了摸脸,摊开手,全都是血,红红地,粘粘地,腥腥地。
身边的男人,熟睡如同个婴儿。他是自己的男人,虽然,自己不情愿,但事实并不是情愿与不情愿才得以存在的。意想的事,就如小孩吹的气泡,让人心动却是空的。把他杀了,那自己就可以回到公公身边吗?可能性太小了,公公怎会让跟别的男人过的女人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不死,报仇的事,可就全没指望了。小燕子从怀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小心地朝男人胸口移动,眼看着就要到他的心窝,男人却翻了个身,同时呓语道:
“小燕子,你别走呀。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的。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跟他没完。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就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移动的匕首打住。他是无辜的,诸葛公公才是自己要杀的仇人。
男人的梦话,可信指数是多少?特别是象韩光忠这种自认为遇到知己,一心要成就伟业和报答知遇之恩的男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十一章仗势欺人
61、仗势欺人
“不好了,老爷。夫人被几个混混拦住了。”
“什么?在哪儿?”
“在关帝庙里面呢。”
神的面前,有谁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他就不怕神显灵,让他遭灭顶之灾。
“娘子,你跟本少爷玩玩。绝不让你吃亏的。”
“无耻的流氓,你再不让路,我可喊人了。”
“喊人——哼哼。你喊呀,我让你喊,哪怕就是所有的人知道了,也没人敢站出来替你说半句话。”
“来人呀,有人耍流氓!”
好多人,远远地看着,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谁敢见义勇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人,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势的,他们可就是王法,得罪了他们,也就等于犯了法,犯法可是要坐牢的。所以说,历朝历代以来,虽然朝廷屡屡更换,但牢房,可都是给底层人民建的。当然,也有些王孙贵族成了囚徒,那也是他们相互争斗的牺牲品而已。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陪少爷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但若是不听话,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住手。谁吃了豹子胆了,敢调戏我家娘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那流氓少爷即将对小燕子动手动脚时,韩光忠飞身赶来了。声音才落,人也到了,抬手就打出一拳。这一拳,可真让那流氓少爷受的,只见鲜红的血如同倒地的红墨水般流。
“你——你竟然打本少爷。你们,都给我上,把他抓住,我要把他剁成肉浆。”
十来个家丁,听到少爷的话,就如同狗见到了骨头般,把韩光忠当做骨头,立即聚拢过去,拳头如雨般朝韩光忠打去。满以为结果会跟往常欺负平头百姓一样,把对方打倒在地,然后又是一阵乱脚,直踢得对方屁滚尿流的喊饶命,却没想到,这回碰上高手,他们的拳头全都落空。韩光忠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扫堂腿,把那十来个家丁扫得飞身倒地。这一摔,可真不轻,把有些人的腰都摔断了,躺在地上如杀猪般地嚎叫着。
“你们都给我起来。把他给我抓住。我要生刮了他,放到锅里煮。”
只可惜,谁还能起来呢。即便能起来的,也假装疼痛呢。要知道,这些奴才,可不是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能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
“你们全都是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呢。”
“他们不行了。该你了。”
“我——”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呀。”
“没人来的。你也偿偿挨拳头的滋味吧。”
“我——我。好汉饶命。是小的刚才有眼无珠,不知是好汉大人的娘子,多多有得罪。好汉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放过你。行,你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学狗叫三声,我就放了你。若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好好,我跪。我跪。”
“好汉,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就在那流氓少爷要下跪的时候,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对韩光忠如此道。见韩光忠好象不太理睬,便继续说道:
“我看这位少爷,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其家世在此地必是显赫,若不然,也不会敢如此胡作非为。我这是为好汉所想。正所谓,打狗还得看狗主人呢。”
那韩光忠想了想也是。
“滚。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好,你厉害。你奶奶的牛逼。你有本事你等着。”
这少爷,除了会调戏良家妇女,看来也不全是一无用处,其自找台阶下的本事倒是很不错的,能把原本要逃跑的无能伪装成去搬救兵。无知的无赖也会在狼狈的时候给自己找台阶,那读过点书的人,更不是用说了。面子的问题,对谁都很重要,特别是读书人,有社会地位的人。让他丢面子,比要他的命更甚。
“大爷你就在这候着,我看看你能唤怎样的狗来。”
流氓少爷没等韩光忠讲完,一溜烟就跑了,身手敏捷如兔子。家丁们见少爷走了,也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疼痛紧随而去。
“夫君,咱们走吧。”
“娘子,你没事吧?”
“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奴家的清白可就给那流氓——”
“没有就好。这混蛋,若是下次再让我碰到他,绝不轻饶。”
“夫君,咱们还是赶快走吧,想这帮人如此目无王法,必定是有些来头的,我们招惹不起。”
“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等人。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们怎样。”
烧了香,拜了菩萨,小燕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回走。韩光忠呢,则如同保镖般跟在后头。
“师父。他们在那呢。”
还没等韩光忠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回事,就被一群人从后面追上来,把他们三人围住。
“师父,刚才就是他欺负徒儿。”
韩光忠看了看用手指向自己的少年,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骨头还不够痒?”
“你说呢?”纨绔少爷盛气凌人地说,“我给你两条路:一是跪地求饶,让你娘子跟我回去,时候我几天;二是你去准备副棺材。”
“哈哈。痛快。想必你一定把棺材准备好了。”
“你——你还敢跟本少爷——师父,打死他。回去我重重有赏。”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韩光忠的话淹没在众人的叫喊声中,没有谁听见,就连韩光忠他自己也怀疑,自己是否说了这么一句话。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众人都围过来,免费看的戏,谁不看谁是傻子。
这个世界傻子少吗?一定很少,因为没有人承认自己是傻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