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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山庄怎么这么了解，难道你是山庄的人。”
摘下帽子，撕下面模。
“原来是你。”
“对。是我。”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凭我愿意牺牲我的性命。”
“好。那老衲就信你一回。”
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等几位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掌门人相互望了望，然后点了点头。一个人为了某件事命都不要了，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一切按计划行动。
“盟主，我们在山庄附近发现夏公子的踪迹。”
“夏雪？”
“是。”
“在哪？什么时候？”
“风雨亭。就在刚才。”
“快跟我来。”
风雨亭建在半山上，目的是给行人或砍柴的人躲避风雨。它为无数人遮过风挡过雨。如今，由于年月久了，加上虫子钻空，有一角檐已经掉落。于是，雨水便顺着柱子往下流。被水侵蚀的柱子，迅速腐烂。亭子破败了，但没有人来修。那些曾经在亭下躲雨的人，见亭子不能躲雨了，便另找地方避雨去了。
没有价值了的东西，哪怕先前如何地有用，但也会被抛弃。就象在空中飞舞的塑料袋。
“盟主，他还在那。”
“孽子，看你还往哪逃。”
“李管家。不。李盟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还敢回来。”
“这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了。”
“看来你是想死了，那我就成全你。”
“死不死，还由不得你说了算。再说了，你都还没死呢，我怎能死了呢。我还要等着给你抬棺材呢。”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谢谢。”
“只可惜，这种性格的人总吃亏。你也不例外。”
“不见得吧？”
“这是个人人戴着面具的社会。你想把面具摘了。你想想，谁不恨你。”
打不过就跑。这是夏雪一惯的风格。当然，这回他也跑了。只是，跑不了。
“盟主，怎样处置他。”
“先把他关进密室里。”
“上回让你跑，这回，看你还怎么跑。”
“既然回来了，干吗还要跑呢。”
“嘴巴还是这么不输人。是跑不掉了。”
“我是不想跑了。我要是想跑，会回来吗？”
“那你不怕被抓住？”
“有什么怕的。你们能把我怎样。”
“你不怕死？”
“不就是死吗。师父死的那天，我早就想死了，只不过，我答应师父，一定亲眼看到你死。”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
“老天怎么都不长眼呢。”
“老天长着眼呢。只是呢，跟我斗，你还嫩了些。”
“其实，事情跟我师父没有关，跟海珍珍更是没有关，你为什么一定要陷害他们。还有三护法。他们都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知道我的秘密。”
“你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吗？”
“怕。我有什么可怕的。姓海的全都死了，还有你，也准备到阎王那报到去了。”
“你为什么要杀索命三鬼？”
“因为他们胃口太大了。我喂不饱他们。再说了，把柄在他们手里，哪天他们不高兴了，把事情全都抖出来，那我可不是要遭殃了。”
“你真狠毒。”
“纵观古往今来，凡成就大事业者，哪个不心狠手辣。”
“你认为，你在成就大事业？其实，你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条走狗吧了。你在被人利用，你还不知道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兔子没有了，猎狗的下场。你就是那条猎狗。”
“任你怎么说都行。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师父和师妹去。”
李大业朝夏雪走去，被五花绑着的夏雪惊恐地往墙角移。
“救命呀！来人呀，救命呀！”
“哈哈。叫吧，我让你尽情地大声地叫。没有人听见的。”
夏雪不理会，继续叫喊着。李大业转着手里的匕首，一步步地逼近。
“说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让我去帮你完成。”
“住手。”
一声吼叫声从天而降。
听到吼声，李大业下一跳。
“你们是从哪儿进来的。”
“原来，你真的勾结外敌。”
“我——”
“我看你这会儿还有什么话要说。”武当掌门人道。
“当然有话要说了。怎会没有话要说呢。”
“别把我们当做索命三鬼，把你的本事收起来吧。”
“你们比索命三鬼的命更贱。”
一场撕杀开始，李大业这时候如同一只受困的狮子，出手招招是两败俱伤。他知道被抓的结果，与其被清算后在众人的指责唾骂中死去，不如战死。
有些人之所以勇敢，并不是因为他不怕死。而是因为，他见到了死。
“盟主，我们来了。”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这孽子有同伙。把他们全都围住，不许留一个活口。”
“你们不能再听他的，他勾结外敌，是武林的败类。”
“你们快走，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别管我。”
“都说好了的，怎能丢下你不管呢。”
“只要你们知道他的真面目，我是被冤枉的，我就是死也足息了。”
“别说了，先出去后再说。”
“还能出去？你们就死在这里吧。”
第八十九章追踪涉迹
89、追踪涉迹
“你们是什么人？”
“跟我们走。”
“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你要是还想活命，就闭上嘴。”
即便有太多的疑问要问，但在性命攸关面前，一切都先搁置着。
这一路上，田友雷紧闭着嘴。当然，那不是为了不说话，而是因为，他太痛苦了。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全都是伤，他只能任由他们拽着，拖离那噩梦般的刑房。至于去哪，走一步算一步。
“不好了。主人，田掌门被人救走了。”
“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都是些蒙面人。统一的衣服。看他们招式，象是受过正规训练的。”
“受过正规训练，且人数这么多的，只有皇上身边的侍卫和兵营里的士兵。难道是皇上指使？不可能。那会是谁呢？你派人跟上去了没？”
“回主人，按您的计划派出去了。”
“他们走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了。”
“那他们也该回来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管是哪种等待。就象失恋总是痛苦的，不管是哪种方式的失恋。
“主人，我们被他们——”
“怎么了？你醒醒！”
所等的人是回来了，他也是活着回来的，但到你面前没把话说完，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没有痛苦。不是因为他不痛苦，从他身上几处致命的伤口看，他很痛苦。但为了赶回来报信，他忘记了疼痛。
光从表象，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但要看一个人内心，就一定得看这人的表象。
“多派些人下去，务必查出是谁把姓田的救走。”
“是。主人。”
树上的划记清新，有如刚划上去的，甚至还有划的人的手温，但现实是，那划记号的人却走了。追踪的人，按着划记往前追踪，去完成死去的人没有完成的任务。至于那任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到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取。但他们没有选择。他们不属于他们自己，从加入帮派，成为其中一员开始，他们的性命是属于帮主或掌门的。主人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那是命令，也是荣耀。历史就是这么在命令和荣耀中用鲜血谱写的。
“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你放心好了。这地方绝对安全。”
“这是什么地方？”田友雷再问。
一个地方即便如何地安全，如果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不会放心。
“给。这是公公给你的信。”
“你们是诸葛公公派来的。”
“那你以为还会有谁救你？”
是呀。会有谁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救自己呢？自己的门下？习惯指派的人，在指派他们的人不见后，他们更是无主见了。再说了，即便他们想救，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抓了自己，关在哪儿。如此，只剩下与自己有厉害关系的人。
看来，被人利用，有时候，也不全都是坏事。
“公公呢？”
“他没来。他要我转告你，让你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再说。”
“那好，你回去见了公公，替我谢他。他的救命之恩，我当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大人。又有人跟踪来。”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田掌门，看来此地已经不安全，我们得马上离开这。”
“又去哪？”
“先离开再说。阿四，你带田掌门先走，到约定的地点等我们，其余的人同我留下。”
“大人，你们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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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杀人灭口
90、杀人灭口
金条，黄灿灿的金条，谁见了不喜欢呢。然而，就有这么一个人，见了却无动于衷。这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是杀手组织的头儿九娘。
杀手组织的人，全都是为钱卖命的，怎么这回见了钱却一点心都不动呢。那可是金条呀，且不只是一条，而是整整的五条。若在平时，至少可以买下三个人的命。这回的货是谁呢？这么值钱。
“九娘。该不会是嫌少吧？”
“你要的货，有些烫手。弄不好把我的命也搭进去。没命了，这些东西再多，也没有用，总不能带到地府里享受。你说是吧。”
不愧是当家的，想要的不说，但却让别人明白自己要什么。
“总可以了吧？”来者又加上两条金条。
“这——我就尽力而为了。”
“只要九娘答应的事，没有不成的，我等九娘的好消息。”
“那我就不送了。”
“九娘，那人是谁？”
“管他是谁，只要有银子赚就行。你明天出发。要小心些。”
“是。那我回去准备了。”
“多个心眼。”
“谢谢九娘。”
虽然迟疑，但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是个雨天。霏霏的细雨，不是深秋的天气，倒反象是清明时节的雨：断人肠。昨天还好好地，怎么就落起雨来呢。看来此行不太顺呀。梦露有种预感。
“他在英雄客栈。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等共六个人。”眼线说。
“继续监视。等他一个人的时候，立即回报。”
“是。”
“最好能把他单独约出来，到一个没有人光顾的地方。”
“好的。”
英雄客栈里，夏雪在跟少林方丈等五人商量件关乎中原武林命运的事。他们商量了许久，直到深夜，才各自散了，回自己的房间。
夏雪推开房间的门，进去，转身要把门关上时，只觉身后有动静，想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