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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走,哪能有不高兴的理?
我应了一声好的,从艾楚手中接过关门的钥匙。
在艾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站住了身子,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
“有事吗?”我出声询问道。
“今天你生日?”
听到艾楚那清淡中带着一丝妖媚的话语声,我心中猛然如被拨动了哪根弦,我想摇头,可看着她那笃定的神色我还是不住的点了下头。
“今天你生日?”小艾也不由转过身来惊奇的看着我说道。
我生冷的扯了扯嘴角,苦笑的道,“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小艾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不过我见她眼珠子乱转悠,哪还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倒是艾楚不知不觉的走了过来,顺手给她这个不安分的妹妹一个暴栗,然后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面,清冷的话语依旧平淡,但总归是有了一点点的歉然。
“小毅有点感冒,我得带他去看医生,你们两就好好去玩下吧。”
“好的好的,你去吧。”小艾直接就把银行卡揣在兜里,这时的她可顾不了脑袋的隐隐作痛。
当艾楚走后,小艾一脸兴奋的站在我的面前,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是要怎么安排。
“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你要过生日一样。”
“这是咱们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生日耶,大叔,跟着俺走,保管你浑身上下的舒坦。”
看着小艾那激动的表情,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底莫名升起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生日,又一个生日了啊。
可是……
我叹了口气,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吧。”
赫连不苦
这仅仅是一个小女孩的梦想。
林傅始终记得赫连不苦在那个漫天星华的夜里说要做天下第一的话。
瞧,多可爱的小姑娘,连梦想都这么可爱。
院长说,不苦不苦。
林傅说,只因无痛,所以不苦。
院长又说,不苦很苦。
院长始终难以忘记中州城都那一剑的光华,于是他最疼的儿子死了,那一天是不苦降生的一天。
不苦的到来很艰苦,于是她只探出半个脑袋,生娘也随着院长的儿子去而去了。
留下孤苦零丁的院长老人,他抱着微微睁眼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的女婴,以后你就叫不苦吧。
你看你,刚一出生就没了爹没了娘,真可怜。还好有我这入土半身的糟老头陪着,不然,往后你要如何过?又要怎么活?
院长说着,眼泪流着。
曾几何时,不苦才晓得自己的爹只是一个第二的可怜孩子,还被那第一的家伙给干掉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越老越痴呆。
豆蔻不苦一脸天真玩着蛊,然后睁大璀璨如星辰的大眼睛,以后,我才会是天下第一。
你说是吗?
她拍着蜈蚣洛洛的头咯咯直笑。
林傅说,你笑真好看,可是眼角怎么湿润了?
于是林傅疼惜说,不苦不哭,以后哥陪着你,第一又如何,我非得抓来给你当马骑。
不苦轻轻说,不苦真不苦,有疼我的糟老头,还有个保护我的好哥哥。
这是一个外表看似坚强可内心无比柔弱的豆蔻少女。
第一章 阴影下的争斗(上)
城东,一个身穿褐色夹子的少年一步三回头的从城内缓步走出,他姓林,单名傅字。
少年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两道剑眉如利剑悬挂在清澈的双瞳之上,透着坚毅,稚嫩的脸上满是对那未知前途的期待与热切。
他直视前方,前方的古道两旁的桦树,前方的用巨石铺整而成的且一望不见尽头的大路。
“少爷少爷,等我——”一句悦耳的女声从林傅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木托子在女子快步奔跑之下敲击地面所传出的哒哒哒的声音。
林傅听见动静,也不回头,抬头望向微微刺目的暖日咧嘴一笑。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想到接下来的旅程,他也不由得有些激动,“我此番前去,必然要有一番大作为!让那些人瞧瞧,好好的瞧着,我林傅绝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脚虾!”
林傅生长于一个在流云国屹立数百年而不衰败的强盛家族,但他在家族里面并不是很出众的角色,更因为他是旁支的关系,所以他在林家没有丝毫发言权。在他的记忆里边,从小到大都好像没见过那男人对他笑过,即便林傅现在获得了那里的录取通知书。
当然,林傅也丝毫不在乎就是了。但是为了那个生他养他的母亲,还有——那位身为兄长,却将他打成重伤卧床数月不起的林天衣。
“林天衣,你可得别早死啊,我还想让你尝试下卧床数月不得起身的滋味呐!”
少顷,比林傅矮了半个头的女子小跑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行。女子一袭黑色长发笔直的自她脑袋瀑泻而下,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子细长明媚,秀挺的瑶鼻,粉雕细琢的如稀世珍宝。在她头上插有数根艳丽的孔雀羽毛的小兜帽衬托下,显得格外娇憨。
曾经这样误以为的人都禁不住会想对女子亲近,当然也都为之付出了代价,而且是血淋淋的。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林傅的面前演示过了无数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身旁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是有多么恐怖。
“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女人自顾自抓着发梢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林傅点了下头,仿似是说给身旁的人儿听,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喜欢分别。”
话至此,两人缄默下来。林傅就这样挺拔着身躯步伐坚毅的往东方走着,女子亦步亦趋跟在身侧,离上林远了,高耸的建筑也就看不到了,官道逐渐变小,巨石的铺盖消失不见,黄色的泥土崎岖延伸,看不见尽头。
“林傅哥儿。”俏在出城之后首次呼喊起林傅的名字,她那双明亮的眼珠子在日光之下透出一股晶莹的波光,显现出一种欣喜的神色。
“我们去前边歇会儿吧。”这句宛似问句的话在她的小嘴中说出,却是很笃定的语气。事实上俏也没有询问林傅的意思,在说这句话之后人就自顾自的朝不远处的茶寮走去。
林傅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怎么急切。于是他耸着肩膀跟在俏的身后进入了茶寮。
茶寮不大,显得有些破旧,让人望过去的时候都不禁怀疑,这风大一点,是不是就要倒塌下来。此时,茶寮内的伙计还在忙活着,里面坐着十余名旅途中经过歇息的茶客。
进入了茶寮,人在日光下所承受的热度也稍有减退,林傅不禁脸色一缓,没了在外奔波的那种苦累,当然他也压根没感觉到累的意思就是了。
茶寮相对简陋了些许,但在炎热的夏天里,奔波上的人们多了一个可以歇脚的地儿,也就没在去挑剔什么了。林傅在此之前虽然是过着衣食无忧甚至是可以说是奢华的生活,但他人本身并不是什么挑剔的主,自然是没去在意周边的环境,他挑了一个空位坐了下去,茶寮的伙计已然吆喝着端着偌大的茶壶走了过来。
俏从兜里掏出一方手绢将自己要坐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擦拭了数遍,期间还冷着脸拒绝了店伙计要上前帮忙的好意,在她看来,伙计身上的任何一处都比凳子还要脏上几分,哪会让对方用那条不知道擦了多少个脏地儿的毛巾来擦自己要坐的地方?
林傅暗笑着斜睨了俏一眼,对店伙计点了几个包子,然后就劝退了店伙计。
待到店伙计离开后,俏终是岔岔坐了下去,同时将擦过椅子的手绢丢掉。
“这地儿真破。”她如是说。
“世人都说修行之人心性凉薄,对世俗的一切置若不顾。可是在你身上我为毛就看不见有一点点这样的迹象呢?怪哉怪哉。”林傅眼眸之中带着笑意,说了这句后却不去看她,转而粗粗扫视了四周。
将是晌午,旅途之中的旅客皆是在此处停了下来,解渴充饥之余也可观看下沿途的风景,倒也为苦累的奔波中平添了一分乐趣。
此刻微凉的风徐徐拂来,透着竹林间的竹叶清香,周遭的人都不禁心神一畅,略显疲惫的面容上兀现一种苦中作乐的微笑。
“谁说修行之人心性凉薄?谁又对世俗的一切置若罔闻?可笑又可悲,修行之人莫非就不是人了?”俏掷掷有声,芊芊玉指敲得木桌咯咯作响。离开了上林,她再也不需要伪装成少年的奴婢的模样了,该有的性格在此刻暴露无疑。
林傅听俏数声反击,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也不多做辩驳,拿起店伙计送上来的包子和着茶水一同往下咽。
然而就在这一瞬息间,徐徐吹拂的风蓦地加剧,哗然涌动,犹如无垠的大海激起万丈高的大浪,在空中猛然暴虐。
嗡——
俏秀眉一挑,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深藏在腰间的细剑咻的一声夹带着嗡鸣在空中乘风而去,目标在林傅身后右上方的一片绿郁葱葱的竹林间。
林傅双目一凝,犹如实质般焦集在俏那风吹可破的俏脸上,“杀机!”
第二章 阴影下的争斗(下)
强风如夹带了尖锐锋利却肉眼不可见的小刀,呼啸而过,摆放在此间的木质器具滋滋滋滋在响。
啪!
茶寮边上用来撑茅草做成的寮顶的柱子应声而断,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要塌了,快跑。”不知是谁大喊一句,周遭的人终于知道危机来临。
场面一时之间混乱起来。
轰隆轰隆,茶寮最终失去了支撑轰塌,许多人甚至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倒下来的寮顶压在了下面,好在寮顶是用茅草铺盖的,没来得及逃窜的人们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林傅好整以暇的站在茶寮之外,紧了紧自己的褐色夹子,不远处的竹林间传来几声轻微的金器碰撞的哐当之声。俏神色平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强风灌蹿并没有惊起她的一丝涟漪,就连身上的褂子也没有因为风的暴虐而掀起。
林傅看得暗惊,跟着这个恐怖的女人越久,就越发的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
突然,林傅感觉这天地间的风流动得越来越急,仿佛是在宣泄着什么,强风吹在他的身上,隐现一种实质性的痛感。
林傅瞳孔急遽收缩,俏也发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但她并没有动手,而是操控着飞剑小退出一段距离,好像是在给林傅一个决斗的场地一样。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林傅本能得感到危险贴地侧身掠向一旁,而就在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几道凛冽的寒光啪嗒啪嗒飞掠般划过,顷刻间,寒光劈在茶寮那边的木桩上,木屑纷飞。
在俏的调教下,林傅可没少过实战,正面对决、侧面伏杀、陷阱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