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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怀抱着展梦白走入了暗林深处将展梦白轻轻放下折了许多树枝盖到展梦白身上道:“乖乖睡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突觉胁下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只见一个枯瘦矮小锐目尖腮的老人走到展梦白身侧阴侧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人得了秦老儿的布旗秘岌不知好生去练却鬼使神差的跑到这里送到老夫手上。”
一个面色苍白鹰鼻锐目的碧衣少年随后而来哈哈笑道:“这是苍天有眼定教孩儿接掌“布旗”门户。”目光灼灼直在杜鹃身上打转要知杜鹃混身水湿丰满的身体尽都暴露在雨中。
这两人正是方辛、方逸父子从店中伙计口里知道秦无篆与三夫人已死便一直搜寻展梦白下落这日自秦无篆坟前一直搜寻上山听到暗林中的人声便循声而来此刻自是喜出望外。
方辛一把抓起展梦白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变色道:“白布旗与秦老儿的武功秘岌俱都不在!”
方逸嘻嘻笑道:“只怕在这女子身上待孩儿搜上一搜!”抬起杜鹃的身子胡乱摸了一遍。
方辛冷冷道:“放手!”一掌震开了杜鹃的穴道厉声道:“展梦白身上的东西可是被你取去了么?”
杜鹃也不知惊骇痴痴笑道:“什么东西?我们洞房花烛夜你要来吃喜酒么?只可惜这里没有!”
方辛目光凝注半晌失望地叹道:“这女子是个白痴!”
方逸笑道:“既是白痴就给孩儿快活快活的了!”一只手又摸到杜鹃身上方辛突地反手一掌劈开了方逸的手腕方逸一跃而起大声叫道:“难道你也看上了这个女子么?”
咬牙切齿地望着他父亲再也没有方才的温驯之态。
方辛以已看惯了他儿子的神情冷冷道:“你要快活时候尽多此刻先设法问出白布旗来才是。”
方逸道:“这个已经死了这女子又是个白痴去问谁去?”
方辛一探展梦白胸脉冷冷道:“谁说他死了!这中了剧毒又爱了内伤若非遇着老夫才是真的死走了。”自怀中取出一方碧玉盒子盒盖一掀便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方逸面色一变大喝道:“你要将雪莲救他?”
方辛道:“正是!”
方逸厉声道:“这雪莲费了千方百计才自“大内”中偷出要用来以防万一身“情人箭”时保命之用如今却要它来救这个匹夫!”张牙舞爪暴跳如雷夜雨中望来有如厉鬼一般。
方辛头也不回冷冷道:“你想做“布旗门”的掌门人么?”
方逸道:“当然……”
方辛冷笑道:“除了将他救醒之后再查问白布旗的下落你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不成?”
方逸呆了一呆哈哈笑道:“是极是极赶快将这雪莲他还是爹爹对孩儿错!”
一面媚笑立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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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睁大眼睛望着这父子两人突地双手一张挡在展梦白身前大声道:“这是我丈夫他睡着了你们不要吵醒他!”
方辛面沉如水手掌一伸点向她“将台”大穴。
那知杜鹃虽因刺激太深神智痴迷武功却半点未失手腕一转五指尖尖直拂方辛脉门。
这一招她贴身而招式却快如闪电部位更是极为精妙正是“离弦箭”杜云天武功中的精华。
方辛自是识货手掌一缩急退一步变色道:“这女子大有来历说不定是什么高人之后。”
杜鹃道:“我是杜云天的女儿他是杜云天的女婿谁敢欺负我们我爹爹就要来了。”
方民父子齐地身子一震脱口惊道:“离弦箭!”转目四望不见人影方自定下心来。
方辛心念一转附在他儿子耳畔道:“合当我父子两人走运教你遇着这女子!”
语声微顿满面笑容地转向杜鹃道:“你丈夫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杜鹃呆了一呆迷迷糊糊地想起展梦白的确是死了低声道:“他死了么?他死了.”掩面痛哭起来。
方辛道:“你不要哭他虽死了我也救得活他。”
杜鹃秀目一张道:“真的么?”
方辛诡笑道:“自是真的但我将他救活之后却不能再跟他在一起要嫁给我儿子。”
杜鹃想了半天破涕为笑点头道:“好好你救活他我就嫁给你儿子……嫁给你也可以。”
她心中痴痴迷迷此刻只想到将展梦白救活别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方辛大喜道:“一言为定不得反悔!”
杜鹃道:“好!”
方辛伸出手来杜鹃“吧”地在他手上重重拍了一掌方辛手上虽痛心里却甚是欢喜。
方逸双眉一扬大声道:“这女子是个白痴要我快活快活可以怎能做我的妻子?不行不行……”
话声未了方辛突地反手一掌将他打了个斗。
方逸手抚面颊大怒道:“你要娶她就娶她好了我是万万不要的你要逼我我就……”
方辛冷冷道:“你若是接掌了“布旗门”的门户再娶了“离弦箭”的女儿江湖上还有谁敢惹你?”
方逸呆了一呆道:“这个……”
方辛道:“到那时对她厌了自管另去找些女人快活又有谁来管你?又有谁管得着你?”
方逸大喜笑道:“是极是极又是爹爹对孩儿错了。”笑哈哈地伸出手掌向杜鹃摸去道:“娘子……”
方辛面色一沉道:“但此刻你却不能动她。”
方逸道:“怎地?”
方辛道:“看来她与姓展的关系非比寻常姓展的醒来后若是见她被侮怎肯说出机密?”
他语声微顿冷笑接道:“但等到那姓展的说出布旗秘岌的下落来……嘿嘿!”横掌向下一切接道:“那时她就是你的了。”
突听林梢一响方辛只当是杜云天来了变色道:“快走!”
杜鹃道:“我丈夫不要你们抱!”轻轻抱起展梦白乃氏父子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将他牛扶半抱地架了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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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黄昏时分便已到了吴兴吴兴城镇虽不甚大但江南风物终是繁华黄昏时万家灯火初起街市上人群熙来攘往见了他几人的行色俱在暗中称奇方辛知道这一行人必定会引起注意。不等店家开口先拿出大把银子财帛动心那店家自不再问他们的来历。
道路之上方辛已将雪莲强展梦白服下此物虽是神品但展梦白气血两亏中毒又深吐了几次人却仍是昏迷不醒他多日未食烟火所吐之物多是绿水到后来颜色渐淡终于无物可吐肩上伤处红肿却渐渐消退方辛抚掌道.“好了好了……”
方逸往来蹀踱只见灯火下杜鹃秋波盈盈肌肤如云他心里当真是其痒难抓闻声大喜道:“好了么?”
方辛道:“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醒来。”
方逸一把抓起杜鹃的手腕放到鼻子上深深一闻笑道:“再过一个时辰娘子你便是我的人了。”
杜鹃目光痴痴地望着展梦白那只手深像不是她的方逸说的话她更是全未听到突地手掌一缩嘤嘤笑道:“好痒。”
方逸心动神摇咯咯笑道:“痒么?痒么!我就要你痒……”双眉一张竟要扑抱上去。
杜鹃笑道:“真讨厌死了!”目光仍望着展梦白随手挥出一掌这一掌虽是随意挥出但却隐含真力。
方逸早已心旌摇摇不能自主几曾防得她突地劈出一掌只听“砰”地一声竟被她一掌击在胸膛上大响一声跌到墙角方辛惊怒之下霍地长身而起厉叱道:“你怎能打他难道你不怕我再将你丈夫弄死?”
杜鹃秋波一转痴痴笑道:“我打伤他了么?呀!对不起对不起。”取出一方丝帕轻轻递了过去。
方逸方自一抹嘴角血痕大怒而起见到她这等神情空有满腔怒气竟作不出杜鹃道:“拿去呀!”方逸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擦起嘴角血丝那丝帕早被污泥所染又秽又臭他却擦得甚是起劲。
杜鹃“噗嗤”一笑她本来姿容绝色心里虽然痴了但却丝毫不减其美这一《更是百媚横生方逸色与魂受竟被她美色所迷直擦得嘴角红那丝帕犹自不肯放下目光更是瞬也不瞬。
方辛冷“哼”一声道:“擦够了么?”
方逸只如未闻突地大喝一声道:“我等不及了。”拦腰一把将杜鹃抱了起来冲出门去。
方辛双眉一皱他虽然狠辣凶狡但对儿子却是毫无办法暗叹一声呐呐道:“孽障孽障……”
………【第六章 粉侯风流】………
只听展梦白呻吟一声张开眼来四望一眼骇然要挣扎起来方辛轻轻一按他身子假笑道:“你毒深伤重才被老夫以稀世雪莲教醒此刻毒虽已散但内伤却仍未好万万动弹不得。”
展梦白一觉醒来宛如隔世此刻更是满心惊疑愕然道:“你……你救了我……”
此人竟会救他实是令人难信。
方辛道:“若非老夫救你你此刻早已命归黄泉了。”
展梦白呆了一呆晕迷前的情事一刹时俱都想起心里又是惊奇又是感激忖道:
“这方辛行事虽不正但见人危难便伸手相助但真比那些自命侠义不分皂白之人好的多了。”只是他生性耿直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感激客气的话却终是说不出来。
方辛是何等人物早已看出他生性乾笑道:“你此刻还是先静息一下待体力稍复老夫再与你畅谈。”
展梦白心里更是感激只觉这方辛的确是个好人方辛一心要博他好感又端来一盏参汤给他喝了心里却在着急只望他儿子此刻不要抱着杜鹃回来却又希望他儿子快生回来不要出了事故。
他正自心中忐忑满腹鬼胎突听“嗖”地一声一条人影自檐顶直落下来白白面目森寒手里倒提着一人的背脊赫然竟是杜云天方辛一见此人心胆皆裂扑地坐在椅上。
原来方逸色欲冲心一把将杜鹃抱起他生怕爹爹又来阻碍竟想将杜鹃抱得远远地成其好事。
杜云天急怒攻心晕倒之后醒来已寻不着他爱女的踪影惶急之下飞掠下山一路上探问行人幸好方辛一行人太过令人触目杜云天不消问得三两句已探知他们的行迹虽未想出方辛父子是谁但断定其中必有他爱女无疑当下一路赶到吴兴夜已深了。
吴兴夜市已歇杜云天找不着查间之人自是束手无策只得暗中搜寻客栈搜到这一家时突见一条人影穿房越脊直奔而去他只当是夜行人半夜作案还在犹疑是否该追踪而去。
就在此刻杜鹃本觉有趣突地想起了展梦白失声道:“放我下去我要去看我丈夫!”杜云天一听之下飞掠而去方逸只觉一条人影闪电般飞来还未看清面目已被他夹颈一把制住再也动弹不得杜鹃却又痴痴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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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天见到她爱女如此模样心里急痛交集杜鹃道:“他又活了!”
跳跃着奔回客房杜云天一见房中灯火搜地一声掠下目光一扫方辛面目大怒道:
“原来是你!”举手一抛将方逸掷在墙角。
方辛乾笑一声谘媚道:“多日不见想不到杜大侠风采依旧。”
方逸挣扎着爬起大声道:“你怎地如此欺人是你女儿自愿嫁给我的你多事作什?”
杜云天厉叱一声:“住口!”
方辛嘿嘿笑道:“犬子无知杜大侠千祈见谅但小犬所说的话却是千真万确之事不信一问你女儿便知。”
杜鹃已悄悄走了进来走到展梦白床前杜云天印光一扫厉声道:“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