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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眼见言熇就要夺门而出,情急之下,他不觉脱口而出,“我、我知道她在哪!”
他实在不忍心瞧他焦虑得像只无头苍蝇的样子.
这句话让魁梧的雄躯,在门口硬生生踩住了步伐。
“你……”言熇猝然回首,泛着红丝的一双眼,惊怒地直祝着开口的高力。
高力微微别开了目光,静默了一秒,他冷冷的开口,“昨晚我是有找人,打算要小小的警告那胆小的女人,识相的话最好赶快离开你身边,别再出现;怎知却被两个蠢蛋给捷足先登了!那两个蠢蛋在抓人时,刚好被我找去守候在车上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半夜那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他问我要怎么做,我告诉他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把他们藏身的地方告诉我就好了……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哪里的原因。”
说完,高力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将视线移回门前那狰狞得吓人的男人身上。
“高力你这他妈的混球!”
找人找得快疯掉的言熇,咆哮嘶吼一声,撞向了此刻在他眼中与疯子相去不远的家伙。
“你这天杀的王八蛋!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他们在地上撞成了一团,言熇的拳头随着几乎掀了屋顶的狂啸齐出。
高力黑眸一凛,不愿再处在挨打的份,他吃力地用双手挡下了逼一拳。
“言熇,你最好控制一下!否则你这一打下去,或许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高力饱含威胁的怒吼,令四周的声音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一般。
再度静得可怕。
只除了,男人们浓重的粗喘声。
妳这笨蛋!
妳这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唔!不……我不是……我不是笨蛋……我不是全世界最笨的……不是!”
将近五点的清晨,受噩梦所困的人儿,费力挥舞着一双小手,像要将眼前那张可恶的嘴所吐出的话,统统抹去一般。
于是,只听见偌大的卧房里,忽然连连响起了噼哩啪啦的拍打声,有人被莫名其妙的啪啪甩了好几下耳光。
然后——
“该死!”猝然惊醒的言熇,下意识做出反制的动作。
沿着一双抓在手掌里的罪魁祸“手”,言熇找到了它们的主使者。
“孙盈盈,妳偷袭我?”他低低哼了声,满脸不敢置信。
“我……我作噩梦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人儿,不好意思地怯懦懦道。
“又作噩梦了?”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言熇将柔软的身子揽进怀里,看了眼窗外将明的天色。“这次是哪个混球?”
虽然乌龙绑票事件已落幕了近半个月,但这小女人仍时常受噩梦所扰。
“还、还不就是你!”既然他这么问了,她也就不客气啰!
“我?”微讶的男人,扬起一边眉。
“对呀!”好不委屈的小女人,像个猫咪般,在宽阔温厚的胸膛上磨磨蹭蹭的,一边撒着娇,一边轻轻抱怨着,“都怪你啦!谁教你那天,一连骂了我将近半小时的笨蛋,骂得我作噩梦啦!”
厚~~他那天骂人的样子真不是盖的!就连智商一八○的人,也会被他骂得不得不去怀疑,自己搞不好智商其实只有十八!
“你不知道惊吓过度的人,最需要的是温柔的抚慰吗?”
“那妳知不知道“被”惊吓过度的人,非常需要用大吼来发泄?”他都被吓得内出血了!
“是、是这样吗?”怀里的娇容一怔。
“当然是。”
“……”红菱小嘴不平地微噘了噘。
盈盈知道自己想说得过这头恶劣的熊是白费唇舌……突然(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想起了搁在心口多日的疑惑。
“那……你现在要不要告诉我,在警察局作完了笔录,回家的路上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了?”
“嗯?”
“就是高力为什么要打你啊?为什么他要说这次是你欠他一拳?为什么那天在木屋里,他要对我说“妳真是个因祸得福的幸运女人”?”
黑眸紧盯着天花板的男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天,在他跟警察局报了案之后的十分钟,他便让高力佯装自己是山上附近的村民,因为上山时意外发现废弃木屋里的异样,所以赶忙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案,让这乌龙事件能完美落幕……
迟疑了片刻,言熇缓缓开了口。
听着言熇的陈述,窝在他胸前的孙盈盈,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美眸越睁越大,越睁越大……
“你都没察觉吗?”最后,她忍不住惊骇地抽口气。呃……难怪高力瞧见自己在言熇的屋子里时,表情会那么一副……嗯……很受震撼的样子。
“不,其实早在一年前,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只是并不确定。”
“那你……”
“高二时我就认识那家伙,当时那家伙自闭的模样,是妳绝对无法和现在的他联想在一起的……他永远是我的好学弟、好哥儿们!我希望经过这次,他不会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虽然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盈盈怔怔地睁亮着灿眸,然后嘴角不觉轻轻弯起了笑。
呵~~这男人爱护学弟的心意全都透露在这番话语里了,不是吗?
哇!原来她的男朋友、她恶劣的熊,其实是这么温柔的人呢!原来……原来他的温柔她一直没有好好看清楚。
给了他一记温柔的拥抱,她轻轻抬起了身子。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突然变得格外灿亮的眸光。
她不语,指尖轻柔地拨弄着他额际的发,然后微笑地瞧着他纠结的眉在自己的指尖上,逐渐被抚平。
“我啊……终于知道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当最后一丝皱折被抚平时,她轻轻地道。
“哦?妳什么时候改变对我的评语了?”突然被称赞的人轻哼了声。
“现在啰!”孙盈盈灿亮亮的眼,眨了眨,嘴角的笑像美丽的花朵,徐缓盛开。
她略抬起上半身,用双手捧住了言熇那张酷厉的俊容,将温暖的掌心轻轻贴合在他的面颊上。
被她异样举止所惑的男人,不得不伸手挟住她纤细的柳腰。
“盈盈……”他怔然凝望着她笑得妩媚的一双眼。
“言熇……”纤纤玉指游走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驻足在他性感的唇瓣上,她开口轻唤了声。
“嗯?”言熇只觉口干舌燥,心跳亦被纤纤玉指给弄乱了,扶持着柳腰的巨掌下由得加了劲。
“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吧!”
咦?!百熇一怔,心跳为此而停了一拍。
他张蠕着嘴,但还来不及出声,便被脸红得比苹果更为娇艳的女人,羞涩地用她的柔软蜜唇给轻轻覆了上来,堵绝了任何声音。
如果深深喜爱一个人的心情,就是想和对方紧紧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那么,这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
常言道:“星火燎原”,无疑的,孙盈盈的这一吻便是那星火了!
很快的,偌大的床铺已打得一片火热。
女性雪白的胴体与男性麦色健壮的雄躯,它们就像交缠的麻绳,在米白色的床褥间纠缠得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她隐约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重击声;然而,迅速攀高的感官激情很快便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白热化的极致狂喜有如狂风猛浪,在下一秒席卷而至!在她激情吟哦的瞬间,他在她体内活跃的壮硕也同时如爆发的火山般,颤动地释出热液,弓起而轻颤的雄躯与她一起攀上了顶峰。
“老天……我爱极了妳的主动。”久久后,他低低在她耳畔笑道。
其实,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吻之外,她还是很害羞的,最卖力的还是他……嗳!看来她这个胆小鬼还是做不来那种放浪煽情的举止!
孙盈盈嫣红的脸一烫,无比羞怯地揽紧了言熇壮硕的肩背。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悄悄爬上了明净的窗枱。
望着窗外的灿亮,孙盈盈觉得那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由得笑弯了嘴。
她决定等父母一回来,就把言熇介绍给他们认识。
第十章
她在那灿亮的光芒里,看到了自己和言熇的未来。
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孙盈盈发现自己似乎把一切看得太美好了。
“妳说妳是……”
“应小梅。”
“妳说妳找……”
“我找这里的老板,言熇。”
“妳说妳是他的……”
“未婚妻。”字正腔圆的吐出这三个字,妆扮得美丽动人的女子,终于再也受不了地,蹙起一双如画美眉。“小姐,这些话妳不会再问第三次了吧?”
不用!她已经听得够清楚了!
孙盈盈咬紧唇儿,螓首无力地一晃。
忽然,她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在这美丽非常、艳光四射的女人面前再多待一刻!
“小浩,这个你拿着。”她将装着水的玻璃瓶塞了出去。
“小月,妳问她要点些什么吧!”MENU落到了小月手中。
“阿司,抹布给你。”
咦?被点名的一干人等一怔!
“盈盈姊,妳去哪?”
孙盈盈急急奔离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啦!例如……
呜~~例如打包行李!
“怎么回事?”伙计们开始叽叽喳喳。
“我也不知道!”
“喂!你有听过老板提过他有未婚妻的事吗?”
“我只知道老板有女朋友,从没听过有什么未婚妻的!”
“我也是啊……那,会不会是老板保密到家?”
“妳是说老板脚踏两条船?”
“那不就是现代陈世美?”
“哇!那盈盈姊怎么办?我刚刚瞧她眼睛都红了!”
“啧、啧!没想到老板是那种人,盈盈姊真是遇人不淑!”
一旁,应小梅的一张丽容,简直绿了!
她无法相信这几个家伙,竟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径自围在一旁交谈了起来,理都不理她这个贵客!
厚~~她真是受够了!
“你们——”
“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做什么?”应小梅还来不及发飙,一记浑厚男声已先让那几个家伙,一下子一个个立正站好。
“老、老板你回来了!”大伙默契十足,同声叫了出来。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会趁他出外办点事,又在搞鬼了吧?
“老板,店里来了贵客!”有人以看戏的心情,兴奋地叫了起来。
“贵客?”
“对呀、对呀!是老板你的“贵客”喔!”这下连挤眉弄眼的动作都用上了。
言熇剑眉一拧,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言熇!”娇滴滴的女声充满惊喜的响起。
答案立刻揭晓!
言熇炯亮的黑眸一怔,愕然地望着以摩西排海之姿,娉婷走向自己的美丽女子。
“应小梅?!”他轻叫了出来。
好奇的一干人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老板认识,那么……
不是冒牌货!
房间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正跪坐在床旁边打包行李。
那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是假的!够了,孙盈盈妳别再替那家伙找借口了!
事实证明,那恶劣的男人一开始就摆明是在逗着妳玩而已,瞧他、他——
呜~~孙盈盈妳怎么这么笨、这么迟钝!怎么现在才发觉到,那恶劣的男人从未对妳说过一句“我喜欢妳”、“我爱妳”之类的情话?
虽然那天他从警察手中接过自己,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表现得那么强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那种“老天!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对妳说爱妳!”之类的情话!
呜~~好烦、好烦喔!她到底该怎么办?
喀哒!无预警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妳在做什么?”
跪坐在床尾的她,还来不及回头,言熇的声音已经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