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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擎天岗一直待到天泛鱼肚白才下山回家,也因此,欧阳骞只在家小睡一、两个钟头就到公司上班。
只是虽然人已经在公司,脑海却一直盘旋着她关门前,那抱歉万分的丽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今天一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可能会留在她身边。
他眉头一揪。他是怎么了?那张泪人儿的脸怎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连工作也无法专心!
一本本的卷宗,他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想了想,最后将田心洁叫进来。
“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范芝绫,这一、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田心洁看着他,有错愕也有赞叹,因为好友果然高竿、魅力惊人,这个花心上司此时的关切口吻可是她来这儿工作一年来未曾听过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发什么呆!”
她尴尬了,“呃,她没跟我说,要不要我打电话去问她?”
“不用了,她也许才刚睡。”
“咦?”
“没什么,你回位子去吧。”
一成不变的工作,欧阳骞从不曾有过倦意,但今天他却破天荒地在下午三点就走了,而田心洁则发现整叠摆放在桌上的文件连一个也没签。
欧阳骞回到住处大楼,按的却是隔壁的门铃,但连按几声,却迟迟没人应门。
正想放弃时,门却开了,范芝绫穿了一件滚蕾丝边、蝴蝶袖的白色连身睡衣来开门,黑又亮的长发披在肩上,此时的她看来很梦幻,好像中古世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看到他,她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还好吗?”反而是他有些不自在。“嗯,谢谢昨晚你陪我那么晚。”“可以谈谈昨晚的事?”一想到昨晚,范芝绫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思绪又被拉了出来,她眼眶泛红,扁着唇,摇摇头,这副纤弱的样子让他直想再度将她拥人怀中安慰。
“算了,你去休息。”他转往隔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今天吃过东西了没?”
她摇摇头,一滴脆弱的泪珠滚落而下。“我买东西给你吃。”她摇摇头,拭去颊上的泪水。“不吃怎么行,我去买。”他的声音带着强势。他直觉的认为是某个男人伤了她的心,但能伤她的心,就代表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突然间,他感到很不是滋味,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他是一路咀嚼着这个滋味到胖妈妈那里买了碗粥回到她的住处。
她不吃,他竟破例的喂她吃,还一口一口温柔的喂着,与昨日她的恶行相比,他算是以德抱怨了。
但男人的胸襟本来就该宽阔一些,不是?
仔细回想,他似乎不曾对徐雯淇这么温柔过。
女人的纤弱总是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要夺男人心,这招当然不能忘!但范芝绫心里清楚,她此时的哀伤不是假的,只是……
凝睇着这个从一开始赏她一记白眼,到现在温柔喂她粥的男人,她心里有着感动,可却无法确定这即将萌芽的情感,奶奶是否愿意给个十分,让他们可以继续走下去……
第五章
时序来到七月,熙来攘往的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内,从美国考察回来的欧阳彦、庄静瑜夫妇与随行的两名助理,一步出机场大厅就遇到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徐重河夫妇及女儿徐雯淇,还有徐雯淇的新男友胡立德。
双方狭路相逢,欧阳彦脸色冷漠的瞥了徐重河一眼,而一头银发的徐重河也没给他好脸色。
他们差点成为亲家的,但在徐雯淇劈腿后,双方交恶,两老还曾经在一个大型的商务会议上对吼,从此,相看两相厌。
没有一句交谈,双方各自搭上接机的黑头轿车离开机场。
两鬓斑白的欧阳彦是个工作狂,风尘仆仆的自美返台后,便偕妻直奔宽宇集团的办公大楼开会。
被喻为“商业铁人”的欧阳彦,年届六十,但凡事亲力而为、小心谨慎、做事积极,而被他要求夫唱妇随的妻子庄静瑜则静坐在丈夫身旁的坐位,听着气势强悍的丈夫对儿子及与会人员,谈及这次长达近两个月的商务考察所得。
听丈夫侃侃而谈此行与联新银行集团的合并案,雍容华贵的庄静瑜,目光却全在自己儿子身上。
虽然出国这段时间,她偶尔会从几个老朋友口中听闻儿子的花心史,但他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她很清楚儿子的花心只是想治疗心中的伤……
“……双方合并案基本上已达成协议,但在下个月,联新的少东也会抵台来了解并参观宽宇的所有业务,届时,才会做最后定案
严肃的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所有步出会议室的高级主管都觉得肩膀的负担变重了。
因为副总裁当家,大家还能喘气,但总裁强悍霸道、要求严格,再加上对合并案的势在必行,大家的苦日子是不远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欧阳一家人,重工作重于亲情的欧阳彦还是将重话说在前头,“骞,你知道这一步,爸等了好久,熬到现在,是誓在必得、是有把握了,才跨出这一步,因此,爸绝不希望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欧阳骞深吸口气,“我知道,爸。”
“另外一件事,我们在机场遇见雯淇一家人了,当然还有胡立德。”
他们回来了!欧阳骞的黑眸闪过一道冷光。
“我知道你还是很在乎她,但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要懂得放手,至于你这一年来的声名狼籍我一样不会管,但要是影响到工作,我绝不允许。”
“我明白了,爸。”
“很好,还有下个月,联新少东来时,你离女人远一点,我不希望他因你是个花花公子而对这件合并案减分。”“我知道,爸。”“好了,将这两个月公司的营运情形,做份简报给我……”“是。”
欧阳骞面无表情的请田心洁拿来一些相关报表及卷宗,一一跟从来都不亲的父亲报告公司近况。
而他母亲,仍然以一种他从小就看过无数次的不忍眼神看他,可悲,他们母子长年屈眼在父亲的威权下,即使他年已二十八,亦然。
接下来的一星期,欧阳骞几乎天天加班至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严重的影响了范芝绫的猎心计划,而她也从田心洁那儿得知,原因来自于他那个工作狂父亲。
欧阳彦不仅操儿子,也将宽宇上上下下每个人操得哀哀叫,所以,她本想找个配合演戏的伙伴,但田心洁直言,她好不容易捱到了美丽的星期六,她只想留在她的租处睡大头觉。
所以计划更改,她一早就开始准备早餐,磨研咖啡、现作松饼、蛋、培根、香阳、三明治,全部备好后,再以一只大托盘摆妥,走去按隔壁的房门。
“早安。”
一身鹅黄色洋装的她笑容抬人,身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更让她看来美丽诱人,眉宇间略显疲累的欧阳骞爬爬浏海,低头瞟了身上的两件式条纹睡衣,再抬起头来,刚好捕捉到这个美女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是,他的睡衣是很保守!看着她托盘上的丰盛早餐,他挑高浓眉看她。
她露齿一笑,“谢谢你前些日子的照顾,因为心洁说你这个星期很忙,所以我就尽可能的不来打扰你。”
他抿唇点点头,退了一步,让她将早餐端进来。
“去准备吃早餐吧!”
他看着笑容满面的她,却不知要说什么。
但咖啡很香,餐点看来也很可口,连她看来都极为赏心悦目,这个早晨——挺不错的。
刷牙洗脸后,他换了件白衬衫、西装裤到客厅用餐,范芝绫看到他这几乎千篇一律的正规穿着,柳眉微微一蹙,但也没说什么。
“这不是你亲手做的吧?”虽然他知道她手巧,但现在愿意走进厨房的女人少得可怜,能将餐点做得这么可口的更是异类。
“让你失望了,这的确是我做的。”
她笑得灿烂。
在奶奶的严苛教育下,她不仅有一手好厨艺,学校的功课名列前茅,就连进人社会,事业也做得吓吓叫,抢男人的成功率一样傲人,但即使如此——
这其实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欧阳骞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似乎在瞬间看到一抹几难察觉的苦涩闪过她那双晶莹明眸,这个谜样的女人的确让他的好奇心难以平息。
“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一个要用真心才能懂得的女孩。”她喃喃低语。
两人四目交接,一股微妙气息在两人之间流窜着,金黄色的阳光洒落一室,他凝睇着她那双美眸,伸出于轻抚她的脸,缓援的将唇靠近……
“叮咚!叮咚!叮咚!”
杀风景的门铃像催命铃似的猛响个不停,欧阳骞就算不想理也不行。
她粉脸微微酡红,看来更加诱人,他起身去开门,心中考虑着萎不要给来人送上两拳。
但来的是急惊风的白承骏,门一开,他就冲了进来,“我告诉你,骞,那个范——”他倏地住了口,瞪大眼睛看着坐在沙发上啜咖啡的女人,“她就是范芝绫?”
“嗯。”欧阳骞不解的看着好友。,
冷不防地,白承骏突地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压低嗓音问他,“你们已经炒饭了?!”
“胡说。”
“你还没被吃,阿弥陀佛,你先在这儿,我跟她谈谈。”在他错愕问,白承骏已经将他留在门外,自行进了门。
他莫名其妙的被关门外,火冒三丈的直按铃,但门就是不开。
可恶!承骏在搞什么?!
门内,白承骏正在试图拯救他单纯的友人,他深吸了口气,坐在范芝绫对面,“呃,我叫白承骏,欧阳骞的好朋友,而你是范芝绫?”
她点点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加州大学毕业,人称”抢心魔女“又叫”横刀夺爱的能手“,当然还有其他难听绰号的范芝绫?”
闻言,她大概知道眼前俊逸却紧张的男人为什么会将欧阳骞推出门外了。她放下咖啡,点了点头。
他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我知道你抢男人的功夫一流,也知道你的特殊癖好,所以我得郑重的告诉你,你要是以为他是花花公子,那你就错了。”
她一愣,“我错了?”“
他开始爆料,原来一年多前,欧阳骞被女友伤了心,他当花花公子只是想证明自己提得起、放得下,爱他的女人有一箩筐,可是他对床上的技巧是光“说”不练,如今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处男!
天啊!情报有误,而她竟然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他身上,难怪,她老觉得他跟以前那些交手过的花花公子不一样,他天天早起、吃同一家店的早餐、穿得中规中矩、卧房整齐、不见一本写真集,连牌也不会玩,还会脸红……
既然不符合标准,他当然就得淘汰出局,奶奶给的期限也只剩三、四个月,她怎能将时间耗在不合格的男人身上?!
她立即起身,“谢谢你告诉我这一点。”“那骞——”“我对他没兴趣了。”闻言,白承骏松了口气。他昨晚在泡夜店时,听到的故事实在太惊人了,所以他一早就来通风报信,就怕好友被这个女人给吃了!
她越过他开门离去,门外的欧阳骞浓眉拢紧的看着她,但见她仅是微微一笑,说了声“再见”,就回到隔壁。
他一脸困惑的看看关上的门,再走进自己家里,却见好友正在太快朵颐。。
“那是我的早餐。”
“现在变成你给我的感恩早餐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又跟芝绫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就这么定了?”
“她走得好,而且,她说了,她对你没兴趣了!”
“她……什么?!”又一个女人想拍拍屁股走人?不,他欧阳骞绝对无法接受这一点。他又要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