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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将欲奴掳走那个人,血奴听说过,就是跟她有段情仇的——凡道琨瑶。
哦不,如今已经不能称他为凡道,他是觉明府驸马爷,大罗天上屈指可数的仙君之一,以及无极宫宫主钦定的继承人,哪一个名头拿出来都十分显赫。
琨瑶掳走欲奴是为给他妻子报仇雪耻。
自从这厮嫁入觉明府,便将软饭吃得极为顺嘴,不但在短时间内塑成仙骨,修炼最上乘功法,凤皇还请人多方关照他,且给他安排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差事,让他帮助冥王去血河地狱禁锢地气。
听说事成可入仙界另半壁江山的老祖宗——晧睿仙师门下,承其衣钵,将来接任无极宫宫主,琨瑶这厮二话没说便去了。
他前脚刚走便传出严厉有孕的消息。世人皆传严厉怀的是龙君迦昱的种。
不几个月后,妖帝趁着严厉孕期多有不便把她从大罗天掳出来,先在她身上扎了三十六根丧魂钉,后在溟河黑水之畔的赤箭花丛中强上了她。
妖帝陛下器大活好,一杆肉枪让严厉这个淫丨妇爽翻了,就是用力过猛废了她肚里的种。
本来妖帝打算以邪瞳操控严厉,让她反戈仙道,成为他的利刃,顺便把她豢养为禁脔,每天奸她十遍八遍,是龙君迦昱和无极宫宫主晧睿仙师潜入溟河黑水,趁妖帝不在将她救走。
被丧魂钉折磨时间太久,严厉的修为废了泰半,在天上养到如今也没恢复,再也不配称为战神。
至于妖帝为何要干这种毫无底限的事,血奴在帝宫转悠了几圈,得出两个版本的缘由。
一说当年妖帝带领魔界和蛇族挥兵仙界,一路所向披靡,正要拿下大罗天之际,着了凤皇和无极宫宫主晧睿仙师的黑心算计,被凤族至宝炎之灵锢住先天本性,修为大损,事败身死。
一万两千年后妖帝聚魂重生,却不慎投了个仙胎,渡魂在东华帝君转世之身的发妻肚里。降世不久他的鬼母不幸殒命,东华帝君拉扯他长到弱冠,羽化归位时带他这根独苗上天,敕他为紫阳少君。
彼时妖帝前尘蒙昧,只知自己性情与仙道格格不入,仗着老子是四方天帝之首,他初上天庭便名声大噪,得了个混世魔王的诨号。唔,但是前头得加上第二两个字。
第一混世魔王正是凌霄殿上一品神君、凤族殿下大神严厉。
仗着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来头,严厉这厮在仙界横行霸道也便罢了,妖、魔、神、鬼诸界高手被她打个遍,九千多年也未遇敌手。而她彼时尚且易钗而弁,除了几个亲近人,无人知她是个女人。
一天不容二魔。严厉不喜见妖帝风流滥情,妖帝则不喜见严厉仗着容貌天成抢他的桃花缘,二人水火难容,打打闹闹了几百年之久,还互相赠了一个骂名,一个叫傻鸟,一个叫贱人。打打闹闹了几百年之久,还互相赠了一个骂名,一个叫傻鸟,一个叫贱人。
第五二章
白莲花透露的讯息让严厉十分震惊,忙问具体。白莲花却不急着跟她解说,道是夫妻俩干等着饭菜上桌,不妥,得去帮姒檀一手。
严厉遂暂且压下疑惑,跟白莲花携手出门,见明亮正往屋里端着饭菜。
“你伯父呢?”严厉管儿子问道。
“他跟杳云去他房里吃了。”明亮说着一低头,直接用嘴巴在盘子边上叼了一根菜吃,撇嘴道:“好像是特意给杳云做的饭菜,怕我们跟他抢。”
“那厮……”严厉有些无语。
白莲花道:“无妨,我们先办正事。”
严厉觉得,白莲花的厨艺虽然是跟姒檀学的,姒檀做出来的饭菜,还真是不如白莲花做的爽口。咳,不得不说,她的嘴被某人养刁了。
白莲花一边吃饭,一边给妻子解惑。
照说,无极宫的镇宫至宝唯有宫主才能使用。
血河地狱中的地气极为阴邪,饶是白莲花克它,待得久了也受不了它的侵蚀。穹光镜有反射之力,可保白莲花无恙,晧睿仙师这才赐给他使用。
除了血河地狱,穹光镜与其镜灵分隔多远也可遥相感应。白莲花刚从血河地狱出来,晧睿仙师便让镜灵传话给他,说明严厉境况,还给他一个示下。
晧睿仙师给白莲花的示下只两句话:第一尽早助严厉恢复修为和破劫,第二助紫阳少君入驻修罗殿。一个多月以来,白莲花所做无不是围绕这两件大事展开。
白莲花步步设伏,逐渐给妖帝挖出一条下坡路。
为了逼出炎之灵碎屑,妖帝已然舍弃一魄,如今又被严厉摧毁一魂一魄,必然魂力大减,会有驾驭不住劈魂刀的状况发生。且因他吸食大量血池之血,养护肉身的同时也让劈魂刀之神异加重,他会遭到刀之锐气反噬,有神魂俱碎之虞。
妖帝并非不懂他肉身之禁忌,只是他没料到会被严厉摧毁一魂一魄,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放弃劈魂刀,也便不得不放弃肉身。
固然妖帝可以蛇族的重塑肉身之法重塑一具肉身,此法却费时间。事实上,自从他归位便偷偷下手在做,至今也还没成。他不可能冒着灰飞湮灭的危险去等。眼前最最适合他侵占的,正是紫阳少君这具原本也属于他的肉身。
紫阳少君跟妖帝同体那么多年,其余魂魄皆被妖帝蚕食,余下这一魂两魄十分坚丨挺,妖帝如今又是魂魄不全,想侵占他的肉身,将其残魂吞噬,绝无可能,只能还同当年那样,跟他保持一体双魂的状态。
心绪会受彼此之力干扰,这正是晧睿仙师要的最次结果。
听到这里,严厉不禁疑问:“当年费那么多事才让他们分开,如今又要费事让他们合体,晧睿仙师行事竟是如此颠三倒四?”
“师尊法眼如炬,一贯料想深远,怎么行事都自有其道理。”白莲花肃然道:“无极宫掌行天道的奥义皆在道祖笔记上面。师尊有言,风云际会,冤家聚头,如今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与道祖笔记上所载逐样都吻合,正好可以施行一个大计。”
“大计?”
“历任无极宫宫主平生唯有一个大愿,愿天地一统,止戈归元。”
严厉听懂了,原来晧睿仙师才是胃口最大那个。只是这么看来,她想将妖帝挫骨扬灰,叫他神魂俱灭,死得透透的,便得缓一缓再办。
严厉深感郁闷,转念再想,给妖帝死个痛快,岂非便宜了他?
“所以,你让我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
“那怎么可能。”白莲花不紧不慢道:“与紫阳少君双魂同体,彼此干扰,这可不是妖帝要的结果。”
妖帝要的是,他纵不能将紫阳少君之魂吞噬,也得彻底将其压制。而紫阳少君历死劫时魂力会变得孱弱,正是妖帝下手的大好时机。
所以白莲花才敢笃定,妖帝一定会来。
身为轮回秩序的掌控人,冥王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魂魄。
当年冥王因为想不通妖帝嗜尸噬魂和聚魂重生这两种先天本性,将他跟紫阳少君劈开,却不舍得将他毁掉,而是禁在冥府,时常拿出来把玩、研究。白莲花教给紫阳少君的秘术,就是冥王依据那时发现的妖帝魂中之秘所创,能帮紫阳少君抵御妖帝的压制和侵蚀,他若是足够心志坚定,甚至还有将妖帝反制的可能。
与其说白莲花给紫阳少君挖了一个坑,不如说是给他开辟了一道门,门内是一条路。这条路或许平坦,或许崎岖,或许一往直前,或许则会有弯曲。这条变幻莫测的路的尽头,是一颗于公于私都极为喜人的硕果。
进入这道门,却必须经过妖帝这一关。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帮紫阳少君打开这道门。”
“打开?”
“你要在妖帝脑神处凿一个洞,让紫阳少君之魂得以顺利进入。”
“刚才你不是说,妖帝会侵占南无的肉身?”严厉糊涂了。
“的确我这么说,但这是妖帝的计划。”白莲花微微笑道:“我不太喜欢受人牵制,行事处于被动。你也需要拿妖帝试一试手感。故此我的计划是反其道而行,先发制人。妖帝余下两魂五魄,紫阳少君则是一魂两魄。冥王那个秘术说白了就是,它能让两个人的残魂融为一体,成为一个人。”
严厉听得瞠目结舌,“跟妖帝成为一个人,南无那厮竟也愿意?”
白莲花解释道:“当年诸界混战,紫阳宫泰半仙人都死于妖帝之手,紫阳宫上下跟妖帝不共戴天。少君跟妖帝双魂同体那么久,虽然被冥王以劈魂刀分得一清二楚,行事也时常被底下质疑,疑其心性是否受到妖帝干扰。少君终日待在下界,终日守护东华帝君,紫阳宫的大事小情都由左右护法去处置,便是因此。
并且少君因为魂魄不全,身体常有不适,所受之苦非常人能够体会。他是个极度骄傲之人,让他隐忍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扬眉吐气、彻底跟妖帝撇清干系的机会。”
严厉不禁挑眉,“可是照你的计划看来,他却是永远也撇不清了。”
“于凡人看来,百年一世,一世便堪称永远。但我们是寿元远超凡人的修行之人,所谓永远,或许是一个小轮回,一个中轮回,一个大轮回,甚至几个大轮回之久。”
严厉瞠目:“原来你有如此长远的计划?”
“非也。”白莲花摇头笑道:“以我之能力,只能推演到少君跟妖帝合丨体。凡事皆有定数和变数,将来他能否否极泰来,只能看天意。”
不过白莲花私心认为,让紫阳少君忽然拿定主意的重要缘由,恐怕正是他前日命人爆出去的那些消息。少君他……只怕到底还是放不下啊。
不管怎么说,妖帝真身之强大胜过他的傀儡,因为傀儡是没有先天本性的,真身却有。噬灵这个本性让妖帝的法力不枯不竭,确实难以对付。在他脑神处凿一个洞,这绝对是个挑战。
严厉遂消了烦郁。
这几日夫妻俩没少交心,严厉心知,白莲花爱她甚于自己,纵是晧睿仙师没有示下,他也是要竭力帮她恢复修为以及破劫。
情咒的确神异,它在最初就让妖帝待她心软。
她情急之下自残身体,小腹上的伤口十分狰狞。眼见此伤把她折磨得凄惨,妖帝就把在她落难第三日即衍生的欲奴跟她灵魂互换。
白莲花从欲奴的记忆中得知,当年她确实以欲奴之身待在妖帝身边数月,她却并没有爱上妖帝,只是恣意暴虐,听妖帝摆布犯下不少杀孽。血尊之凶煞名声,多半是由她当年所造,真正让忘忧动情的也正是她。
后来欲奴魂归本体。为了做一个合格的替身,欲奴不但把脸塑成她的模样,还从一颦一笑到为人处事,都在竭力效仿她当年。
妖帝将欲奴和她易魂,一来是想帮她减轻痛苦,二来是等不及她长大,遂给她一具成年人的可供他亵玩的肉身。好在有那个咒,她才逃脱被染指的可耻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