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他笑了笑,大步走出去。先走到西门吹雪面前,接过他的剑,回头就走。又去接下叶孤城的剑,将两柄剑放在手里。
他仔细看着这两把绝世好剑,喃喃道:“果然都是好剑。”
陆小凤把剑鞘夹在胁下,手腕一反,两剑全都出鞘,剑气冲霄,光华耀眼,连天上的一轮圆月都似已失去了颜色。
他如同梦呓般说道:“这么好的两把剑到了我手里,我怎么舍得再送还给你们?”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敢垂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剑,不想活了么?
萧雅和裴婄察看了活点地图,在叶孤城所在的位置上,显示的名字却是“影子”。
“果然是假的!”裴婄惊呼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陆小凤、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那边,没人注意这边。
花满楼立刻走到司空摘星身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司空摘星看着站在正中间的陆小凤,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喊出来。
陆小凤,你快点回来啊,这一次真的出大事了!
真的?假的!
陆小凤鉴定完毕,也确认两把剑没有任何问题。将剑分别抛还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转身扬长走了回去。
他刚走到众人跟前,就看到司空摘星、裴婄和萧雅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连平日恬淡惯了的花满楼也皱着眉头。他们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又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开口。
“出什么事了?”他走过去小声问道。
裴婄还是那样盯着他,问:“你刚才离他们那么近,就没发现一点点的异常?”
陆小凤愣了愣,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真的没有?”萧雅也问道。
陆小凤有些懵了,转身看着对峙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又回头看看他们,还是摇头道:“没有。”
花满楼决定不再跟他打哑谜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叶孤城是假的。”
“什……”陆小凤差点叫出来,还好及时被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跟着裴婄走到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身后,朝地图上看去。果然,在叶孤城站的地方,显示的名字是“影子”。
陆小凤震惊了,开始在地图上搜索,企图找到叶孤城的名字。可是,要从地图上密密麻麻的人名里找到“叶孤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陆小凤还没找到真的叶孤城的所在,这个冒名顶替者已经有所行动了。
假叶孤城在一阵轻声的咳嗽之后,挺起胸缓缓道:“利剑本为凶器,我少年练剑,至今三十年,本就随时随刻都在等着死于剑下。”
顿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所以今日这一战,你我剑下都不必留情,学剑的人能死在高手剑下,岂非也已无憾?”
萧雅小声说道:“嘿!他还挺嚣张的呀!”
“装也要装得像嘛,不然,他早就被人拆穿了。”裴婄也说道,然后她看着陆小凤,说:“你说是不是啊,陆小凤?”
陆小凤知道她有些奚落自己,可这事儿还真不怨他。
说实话,他和叶孤城总共见过几次面,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所以,要让陆小凤说出叶孤城的详细样貌,他还真有些说不清。更何况现在还是晚上,要他怎么分辨得出此人的真假?
叶孤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请。”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他,忽然说道:“等一等。”
“等一等?还要等多久?”叶孤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等伤口不再流血。”
叶孤城显得很惊慌,可他在说话时,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谁受了伤?谁在流血?”
“你!”西门吹雪指着他的胸膛说。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叶孤城雪白的衣服上,已渗出了一片鲜红的血迹。
“我从来不杀一心求死的人。”西门吹雪冷笑道:“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们再来。我也等你一个月。”
说完,他转过身就走。
裴婄连忙追了过去,她已经忘了这里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太和殿的琉璃屋顶上。刚跑了两步,她就很顺利地跌倒,“咕噜噜”地滑了下去。
“啊……”
“裴婄!”萧雅吓得叫了起来。她想要跑去帮她,可现在她连自己都站不稳,哪里还能去帮别人。
陆小凤立刻飞身过去,想要拉住她。可他快,有人比他还快!
在这一刻,几件事情同时发生。
往下滑落的裴婄跌下了屋顶,去而复返的西门吹雪飞身将她搂住,一纵身,他们又稳稳地站在屋顶上。
萧雅拍着胸口,伏在花满楼的肩上呼了一口大气。
陆小凤也收住脚步,他刚站稳身形,就看到唐天纵朝口吐鲜血的叶孤城,狠狠地撒了一把乌云般的毒沙。
“住手!”陆小凤大喊一声,可还是晚了一步。
西门吹雪见叶孤城被人暗算,眉头一皱就要过去,却让裴婄拉住。
她小声地说:“别去,这个叶孤城是假的。”
“什么?”西门吹雪大惊。
他显然不信叶孤城会是假的;他也不信对方会不守承诺,找个人冒名前来和他比剑。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没等裴婄跟他解释,那个叶孤城却自己招认了。
身中毒砂的叶孤城滚到唐天纵脚下,嘶声大叫道:“解药,快拿解药来!”
唐天纵咬着牙,冷冷地说:“我大哥、二哥都伤在你剑下,不死也成残废。你跟我们唐家仇深如海,你还想要我的解药?”
叶孤城摇头喊道:“那……那是叶孤城的事,与我完全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个人伸出手用力在自己脸上一扯,就把脸上的一层皮扯了下来,是个制作得极其精妙的人皮面具。原本俊秀的一张脸变得枯瘦丑陋,一双眼睛深深下陷。
陆小凤认得他,他就是替杜桐轩做过保镖的那个神秘黑衣人。
“叶孤城在哪儿?”西门吹雪已经拔剑,剑锋指着他的咽喉。
“他、他在……”说完这几个字,那人的舌头就开始打结,咕噜了半天,连一个稍微清晰一点的音都没发出来。
唐天纵将一瓶解药全倒进他的嘴里,只为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可是,解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解药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名满天下、剑法无双的白云城主,竟然用一个受伤的替身来应战。
萧雅突然说道:“我知道真的叶孤城在哪儿。”
刚说完,她就听到“噌”的一声响,一个黑衣人挥着明晃晃的钢刀朝她砍去。花满楼站到她的前面,将她护住。在那人的刀快要砍到他时,只轻轻一抬手,就夹住了那把钢刀。
“你不该朝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孩下杀手的。”
花满楼的话说得很轻柔,可他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不小。只见他一用力,那把刀立刻断成了四五节。接着他拍出一掌,正中那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往后退了三大步,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他的身形晃了晃,直直地栽倒下去,跌落到了地上。他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接着又是“喀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在屋顶上翻了几个跟头也跌落到地上。紧跟着他的,还有一个无头的尸身,而他穿的竟是大内侍卫的服饰。
魏子云大惊回头,六个侍卫已被十一个身上系着缎带的黑衣人挟持,还有个紫衣人手里拿着柄雪亮的弯刀,刀尖还在滴着血。
殷羡大怒:“你居然敢在这里杀人?你不知道这是砍头的罪名?”
“反正头也不是我的,再多砍几个也无妨。”紫衣人冷笑道:“你们谁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
屋顶上的人全都没有动,双方人马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殷羡突然对着紫衣人破口大骂,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弯刀又扬起,只听“噗”的一声,半截剑锋从他胸口冒出来,鲜血箭一般的射出来。
他身后一个人冷冷说道:“他管骂人,我管杀人……”
紫衣人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会有人从他身后袭击,他就这样瞪着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丁敖把剑从紫衣人的身体里拔出,将剑上的鲜血在他的衣服上擦掉。
陆小凤对花满楼说了一句:“走!”
接着,他、花满楼、西门吹雪带着萧雅和裴婄飞身下了太和殿的屋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咔咔”声。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多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几个人快速地在皇宫里穿梭。被花满楼拦腰抱着的萧雅,把地图拿在手里,指挥着大家前进的方向:“……前面左转……直走……”
一座宫殿出现在他们面前,跑在最前面的陆小凤已经看到门楣上的匾额,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南书房。
南书房——这里不仅是历代皇帝看书学习、批阅奏折的地方,也是新登基的皇帝就寝的地方。子时已过,皇帝早该就寝。可是,现在的南书房不仅灯光晃动,人影重重,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花满楼已经闻到这股血腥之气,他加快脚步,低声说道:“但愿还来得及!”
夜聚南书房
南书房的地上躺着四个人,四个容貌、穿着全都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的身边有四把断剑,和他们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谁能想到,飞鱼堡的鱼家兄弟和他们名震江湖的飞鱼七星剑,也会有败北的一天,而且,还败得这样惨!不仅断了剑,还搭上了兄弟四人的性命。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鱼家兄弟,也再没有飞鱼七星剑。
在他们的对面,也有一柄剑,一柄奇古的长剑,这柄剑在一个白衣人的手里。只见他有着苍白的脸,冰冷的眼睛,傲气逼人,甚至比他的剑气还逼人。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人,淡淡问道:“叶孤城?”
“山野草民,想不到竟能上动天听。”叶孤城也淡淡地说道。
皇帝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些惋惜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叶孤城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今王已非王,贼已非贼,王贼之间,强者为胜。”他今天不是来和人聊天的,是来杀人的!而他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皇帝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强者为胜。只可惜你手中虽有剑,心中却无剑。”
“心中无剑?”叶孤城皱着眉头,似在问皇帝,又似在问自己。
“剑直,剑刚,心邪之人,胸中焉能藏剑?”
叶孤城脸色变了,手里拿着的剑却迟迟未能刺出去。
站在一旁的王安怕生出变故,忍不住大声说道:“事已至此,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叶孤城依然未动,可他握剑的手上青筋暴露,鼻尖上也沁出了冷汗。
南王世子看着他,冷冷说道:“王总管,你先别急。名扬天下的‘白云城主’,怎会有妇人之仁?我说得对吧,师父?!”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不论你叶孤城今天动不动手,叛贼的罪名你是背定了,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那个威名远播、受人敬仰的“白云城主”了。
叶孤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牙跺了跺脚,道:“我本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今日却要破例一次。”
“我练的是天子之剑,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