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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暮迟知道,这并非是梦,林家的四名族人的尸体还倒在地面上,为这个家族又添了许些沉痛和哀伤。
不用林暮迟说什么,萧冷已经率着林家中的其它护卫,默默的将死去的族人抬后了院中。而一干族人,也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暮迟孤独地站在大门口。
林暮迟很恨,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恨带来灾难的那些人。
便是这个时候,天地俱止,旭阳镇所有的一切仿佛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给封印了,唯一在动的,便是林家后宅的那一道——棺木!
这口新棺不止是动,而且是动得厉害,它直直的竖立了起来,像是一头小僵在弹跳。如此诡异之事,为这阴冷的后宅增添了几分森寒之意。
此时,旭阳镇荒野,不知为什么,被红色光柱吸入天穹的五个鬼门中人显出行踪来,他们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了彼此,眼神有几分迷惑。
为首那位头顶白骨冠,身披大黑袍,手执万邪剑的鬼门中人脸色一沉,言简意骸道:“走!”说罢,他当先在荒野上飞奔。
其余四个手执无尽鬼刃的鬼门中人倒也不慢,分作两两,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这五个鬼门中人影如妖魅,仿佛是形走在阴暗中的幽灵,其身法给人极其诡异之感,明明看去所行不快,却是一步如遥,而且最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所过之处的地面均呈红色,像是血!
奔行之间,为首的鬼门中人以万邪剑为媒介,极快的念着秘语,片刻之后,在他们前方的荒野里,一座黑灯瞎火鬼气森森的古城池若隐若现开来。五个鬼门中人看到那一座古老城池,神色微微缓合。就在这时,为首的鬼门中人双耳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顿身反转,然后望向了旭阳镇。
“司空大人!”
另外四个鬼门中人齐齐停住,退到司空的身后,目光望向司空目光所望之处,却是一无所得,不由出声询问。
司空神情冷峻,双眸如鹰,极其锋锐,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旭阳镇的方向。接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缩,神情微微一变,身如夜茑般后腾开去,口中急喝道:“闪开!”
出于对司空的信任,后面四人中有三人闻声便闪躲了开去,只有一人没有闪躲,而是带着几分好奇仔细望着之前所望的地方,只见有东西从那片雾霭之地升了起来,还未看清是什么,那一道东西划破了苍穹,转瞬而至。
“咚!”
那位鬼门被袭来之物打入了地面,只留下了一颗头露在地外,他努力的抬起头,望着那一个拍打他的物体,竟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还未染墨的新棺。
他目光涣散开来,骇然之色永远停留在这个鬼门中人的脸上。
诛杀这一个鬼门中人之后,这口新棺又跳腾了起来,猛然击向五步之外另一个还有几分懵然的鬼门中人。这一个鬼门中人倒也极为了得,突然醒转了过来,双手执着无尽鬼刃不退反进,猛然对着袭来的棺然斩去。
“鬼刃斩。”有低沉的吼声从这个鬼门中人的喉里低吼了出来。
顿时,一片骑着月牙般的绿色小鬼从那鬼刃之中崩了出来,斩到了新棺之上,并且没入其中。这个鬼门中人一手松开了无尽鬼刃,只以单手而执,他定定的看着新棺,就等着那口新棺被被鬼刃分尸。后一刻。那些没入棺中的绿色鬼刃反射了出来,悉数回斩到了他身上,将他的身体给分了开去。
这一转眼间,就死了两个鬼门中人,另外两个手执无尽鬼刃鬼门中人骇然之余,对看了一眼,然后齐齐手执鬼兵,向着木棺冲去。
那道棺木静止不动,直到这两人冲到身前时方才突然暴起,猛烈撞向了奔袭而来的两个鬼门中人,直接将两个鬼门中人给撞飞至死。
司空脸色铁青,手中万邪剑一动,直直指向棺木,向着棺木冲去。棺木不甘于人后,在地面上一点,然后腾空而起,向着司空拍击而去。
司空手中万邪剑一递,刺向了棺木,以他所想,万邪剑定然会势如破竹般刺入到棺木中。
但是,万邪剑一沾到棺木便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与此,棺木之中传出了许些灵力波动,虽然只透露出了一丝,就令司空有心惊肉跳之感,还未待他多想,接着便从棺木中传出了一道灵力涟漪,从他身体上一透而过。
司空定定看着棺木,艰涩道:“为什么你还不甘心?其实你知道的,你的失败是天注定的。”
“失败么?没真正的用命去奋斗过,你又怎会知道?况且……”
况且什么,棺中人并没有说。
※※※一刹那,旭阳镇的一切如冰河解冻,时光再次流转。旭阳镇林家大门前,林暮迟身体一震,身影显得很苍凉、孤独。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独属于尘世的喧嚣声音响起,街上突然就多了许多行人,这些人本就是旭阳镇的人。这些行人悠闲而又惬意地逛着夜市,似乎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平时喝茶闲聊过的仙家鬼门中人,刚刚就出现过。
又过了片刻,林暮迟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一颤,转身快步奔入了院子,直朝后院行去。
到达后院,看到了满面惊恐的林家族人,也看到了那口装载着爱子林晚风的棺木依旧在半空跳动。
“拿绳来!”林暮迟喝道。
片刻时间,一名族人将一根粗麻绳递到了他的手上。
林暮迟甩动着手中麻绳,目光一凝,将麻绳往上方棺木上一套,然后快速地将棺木拉了下来,最后一下扑在依然振动不休的棺木上。
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听到的声音,那是从棺木里传出的,“孩子,你说过不负重生不负‘公’罢,那帮我去铁木岭看看,那里开花了吗?”
随后他又听到了爱子林晚风稚气的呼声,“公爷!”
这一刻,他身体一震,因为林晚风的公爷,就是他的父亲,一个已经死去了十年的人。
林暮迟心如潮涌,对着周围族人吼道:“打开,打开,快来打开。”
族人被他吼得一惊,随即各找工具,将棺木打了开来。
棺中只有一个泪眼婆娑的少年,那就是林晚风。
“爹!”
林暮迟看着林晚风从棺中站起后,朝着他深深地喊了一声。
四周族人惊得将手中的工具全掉在了地上,胆小的族人还尖叫了起来,更有族人惊恐大叫,“鬼呀!”
“住嘴!”林暮迟朝族人吼了一声,看见那人是林晚风的奶娘桑姑,并没有再多骂。然后盯着林晚风,喉结耸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将林晚风一把抱住,紧紧地,似是怕再次失去。
那一刻,有泪,从他眼角悄然滚落,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在林晚风耳边轻轻响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晚风,爹爹错了,爹对不起你,爹爹没照看好你,爹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回家那么少。”
“爹!”林晚风挣脱了林暮迟的怀抱,紧盯看着自己父亲,认真地道:“爹,你没错,你虽对孩儿照顾颇少,但救助关怀了其它需要帮助的孩子,你是一个大丈夫,孩儿以你为荣。”
林暮迟眼中泪光闪动,沉默了片刻,后又缓缓将林晚风抱住,紧紧地,令林晚风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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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谈话
父子两人又沉默了片刻,林暮迟对着萧冷道:“现在就去‘徐福记’购四口棺木,连夜将族胞的尸身收殓好。”
“是,族长。”萧冷领着两名护卫而去。
其它族人则是紧张地看着林晚风,似乎在分辨那究竟是不是一个鬼魂。慢慢地,他们确定林晚风真的活了,一个个的脸色甚是苍白,毕间死人还魂的事儿,似乎只存于《神魔志异》和《鬼怪传》那种野史之上,现实生活中,他们可从来不曾遇到过。
除开这一次。
林暮迟将族人的神情看在眼中,然后向空空的棺木里一望,最后看了林晚风一眼,道:“你跟我来!”
“等等。”林晚风不顾林暮迟的疑惑,对着不远处的一位老人道:“祥伯,小蝶晕倒在静思亭外,你找些丫鬟将她扶回房去罢。”
“是,少爷。”祥伯惊疑地看了林晚风一眼,然后唤人去了。
※※※一处房间里,林暮迟快速关了门,然后紧紧地握住林晚风的双肩,紧张地道:“你公爷呢?”
林晚风沉默了一下,道:“公爷不是埋在镇外的七里坪么?可是我却看到他在一条血河里划船,血河里倒处都是挣扎的人,我也落入血河中了,却被公爷救起来了,然后又被送了回来,公爷给了我一座宅子,还一直让我帮他看看铁木岭开花了没有。”
“血河?划船?宅子?铁木岭?”林暮迟满脸疑惑,道:“这世间哪里有血河?也没有什么铁木岭。还有一座宅子,那是什么宅子?”
林晚风摇了摇头,道:“孩儿不记得了。对了,我记得公爷送我回岸时说‘回左岸罢,上了彼岸就再无法回魂了’。”
林暮迟脸色一变,惊道:“左岸?彼岸?难道那河是忘川河?”
“爹,怎么了?”林晚惊异地看着有些失态的林暮迟。
林暮迟强颜一笑,抚了一下林晚风的头,道:“没什么,对了,你的性子极为坚强,这一次,怎么因为一个女孩,就如此轻生?”
林晚风寒着小脸道:“爹,不是孩儿轻生,是被人推下去的。”
林暮迟闻言脸色一变,怒道:“哪个族人如此大胆,做出这等行径?”“那人在背后推我,孩儿并不知道那人是谁。”林晚风道。
林暮迟脸色难看起来,道:“待这次丧事之后,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孩子你一个公道。”
“嗯,谢谢爹。”
林暮迟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林晚风,意味深长地道:“明天就是柳茹仙大婚了……”
林晚风失神说道:“她真的要结婚了么?”
林暮迟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本两情相悦,为何又弄到这般田地?”
“爹,你不明白的。”林晚风一副成熟口稳,认真地道:“爹,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
“嗯?”林暮迟一怔,脑中灵光一闪,道:“你说的是去年你到望夫崖游玩时不慎坠崖落水后救你的人?如难怪如此,我听到消息带人赶过来时,就只有她在旁边,怎么,看你表情,难道你认为救你的人不是他么?”
林晚风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林暮迟望了眼一脸愁苦的林晚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已如此多情。”
“爹,救我的既然不是柳茹仙姐姐,那会是谁呢?”林晚风苦恼地道。
林暮迟看着爱子,微笑道:“这一年来,你爹我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