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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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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鸢的一只手,还牢牢的抓着那一包兵器。
  她奇怪的看着沈青愁,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咦,没看错呀——
  “鬼见愁,你脑袋怎么了?”
  脑袋撞破一层油皮,红肿发亮,一枚十分**的大包,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茁壮成长……
  “你鼻子怎么了?”
  鼻子擂青了,两个鼻孔正欢快的流着血,流十分酣畅淋漓。
  “你的嘴巴怎么了?”
  嘴巴翻得跟两根香肠似地,牙龈也撞破了,嘴角溢出血。
  “你别哭啊……”
  “刚才……是什么戳到我的眼睛了……”沈青愁流泪不止。
  花鸢看看手里的包袱,有棱有角,她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过来怎么回事,便吞了吞口水,道:“天黑了,我醉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承认,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承认自己醉了,言毕,为了证实真实性,她双眼一闭,轰——
  华丽丽的倒在沈青愁身上,压得他持续泪流满面,爬都爬不起来。
  第七十三章
  没人怀疑三分堂的穆仁川是个很沉稳的人,他的过往,绝对符合“沉稳”这个词的定义。
  比如说,身为穆家庶子的他,被嫡出的大哥压在头上二十多年,他能稳得住,不止到手的功劳,连喜欢的女人也拱手相让。
  比如说,当年他父亲最宠爱的三夫人,逼迫他相助他的弟弟夺权,并在察觉他阳奉阴违之后,进行了一连串的打击报复,他也依然隐忍不发。
  还比如说,三分堂当时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他也没有拉帮结友,登高一呼,搅和在其中。
  他只是等,等机会,等破绽,等他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确定无力回天之后,才暴露自己部署并潜藏的实力,如笑在最后的那只黄雀一般,将父亲最心爱的儿子,他嫡出的大哥挑去手脚筋,废掉。
  要么,便不出手,要么便一击即中。
  所以,他才能是现在的他,当年若不是他忍得住,如今还不知道有没有命。
  但是,便是如此沉稳的他,看到儿子穆小白的尸体,也终于沉稳不住了。
  老泪纵横,一夜生出许多白发,仿若迅速苍老了十余岁一般。
  穆小白是他的独子,他的生母是他此生最爱,也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对不起的女人,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个隐秘——穆仁川杀兄奸嫂,所生之子便是穆小白。
  为了名誉,穆仁川不得不将儿子一出生就与生母分开,放在一名小妾名下养着。也因此之故,那女子郁郁寡欢,红颜薄命。
  有这番前因后果,穆小白的身故,对穆仁川的打击是难以言喻的。
  忍不住,不能忍,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夹缝中求存的青年,而是一名已过不惑之年的堂堂一门之主。
  抚着儿子冰凉的尸体,他含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血债血偿,不死不休!
  泣血般的八个字瞬间压在了整个三分快意堂的头顶上,并迅速转为行动。
  冤有头债有主,当日猫耳巷四合院里众目睽睽看得分明,杀人者,谢鸠平!
  要偿血债,不死不休,自然是算在他头上!
  穆小白的尸首停放在祠堂,不盖棺,不下葬,就等着谢鸠平的人头血祭。不过谢鸠平,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因为他是九幽百母堂堂主萧庆凤的外甥,他出了事,萧庆凤自然要保。
  萧庆凤要保,便是九幽百母堂要保,于是乎,三分堂与九幽堂,针锋对麦芒,又对上了。
  次日晌午,三分堂帮众披麻戴孝,赴菪草坡吊门堡下聚集,先礼后兵,要萧庆凤交人。
  萧庆凤自当不允,当然也没人期望他应允,不过是走个过场,三分堂已然做好了全力围攻的准备。
  吊门堡位于菪草坡,居高临下,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且垒有高墙,上射箭洞,萧庆凤凭借的就是这一点优势,赌对方攻不上来。
  敌人尽占优势,不得不说穆仁川这次的决策,到底还是有些意气用事。
  然而一方面是他的心情太过悲痛,人上了年纪,韧性不必当年。
  另一方面,他处于如今的身份,若是亲生儿子给人害了,还不去讨回血债,传出去未免让人耻笑。
  虽然决策不太明智,但老江湖毕竟是老江湖,不能力敌,便采取智取,下毒,火攻,夜袭,疲敌,连番而至,隐在最后的才是他的杀招。
  曾有下属问,穆堂主,您的杀招是…
  穆仁川却是一叹,说了句貌似不相干的话,他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句话用在这里,并不仅仅是当一句俗语用,而是指代了一群人,他们的代号就是“黑乌鸦”。
  乌鸦,主凶兆。
  穆仁川的“乌鸦”,主杀人。
  第三日日暮时分,“乌鸦”来了,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两百人之众,俱是身穿黑衣,披着斗篷,头戴铁斗笠,手持盾牌,背后背着铁索。
  狮子宅对上吊门堡,那不是朝夕间的事,穆仁川有他自己的底牌,比如这“黑乌鸦”就是秘密训练久矣的专攻型人才。
  身上的防御装备都是特制的,能冒着箭雨抢攻,亦能甩出铁索攀岩,盾牌当中还置有剑器,简直是飞檐走壁杀人放火顶风作案的大才。
  之前不过是暖场,“乌鸦”才是挑大梁的角儿,果然他们一上阵就几乎抢占了墙头。
  势头不对,九幽堂这才灭了以逸待劳的心思,堂里的精英全都拿着家伙上了墙头,一方强攻,一方死守,拼了个你死我活。
  一夜厮杀,险象环生,三分堂的人马几度攻入了吊门堡又被逼退了出来,九幽堂险险的守住了自家的大门,直到破晓。
  黎明破晓,官兵来了。
  穆小白死于他杀,早已经在当地官衙那里备案,但因为是江湖仇杀,之前衙门的差役也不过是走过场,并不管事,只似模似样的入了吊门堡晃荡了一圈,说是没找到疑犯,疑犯已畏罪潜逃,就回去发告示去了。
  其实,谢鸠平仍然藏在吊门堡,因为三分堂封堵了出路,他若是敢出来,就是一个死字。
  而且这次三分堂围攻吊门堡,官衙那里也是通过气的,使了些银钱,纵使阵仗闹大了,衙门的人也只当没看见。
  可来的官兵,却不是地方府衙,原来他们数百号人手持武器于吊门堡盘踞,激战三天三夜,这动静实在太大,已经惊动了州府。
  州府出动官兵,强令双方停战,否则按聚众闹事,私藏兵械,疑有谋逆来处置。
  这个罪名可大了去了,不管是三分堂,还是九幽堂都担不起,于是双方只好收手。之后,州府又设宴,请两堂堂主过去说话,约摸有些要摆和头酒的意思。
  这也极是正常,身为一方之长,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管辖的区域出什么乱子,尤其现在又轮到了州府换任的敏感时期。
  所谓民不与官斗,三分堂与九幽堂在地方上讨生活,对官府只能供着,绝不能得罪,否则后患无穷,因而州府的那位大人此举,就未免就有些以官压人的意思。
  九幽堂主萧庆凤,自然是求之不得,可穆仁川呢?
  别的时候,给个面子也就罢了,可这回他死的是亲儿子,要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从宴席回来,他就一脸阴郁,恨断心肠,憋闷得要死,却不知一张更加阴险的网,已经向他撒来……
  第四天,夜半。
  马岭城内,猫耳巷。
  一道黑影,徘徊暗里足有大半时辰,确定四周并无埋伏之后,越墙入了一户四合院。
  院子里极是安静,又一目了然,黑影环顾片刻,便去了主屋,从半掩的窗户那里一跃而入。
  轻纱,薄缦,红绡帐。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黑影朝着床榻走过去,窗外透着星光,屋里昏暗,直到走得近了,那人才看到床头的梨花木凳上,搁着一只碗。
  他端起碗,放到跟前打量,鼻息便嗅到了自碗中散发出的药香。
  不止如此,碗底还余有药汤和药渣。
  谢鸠平很谨慎,他用手捻起药渣闻了闻,还搓了搓,虽不能全数辨别出,却确定了其中有人参、熟地、益母草等等,都是可以用来女人小产后调理身子的。
  于是他有些伤心,还有些放心。
  猫耳巷的四合院里,真的藏了一个女人,也的确是他的姘头。本来,他杀死穆小白的那一日,并非是有意伏击,而是来此之后才听闻了风声,然后急忙招来人,临时布下陷阱。
  而杀了人之后,走的匆忙,也只留下了几名心腹在此照应。
  他现在会伤心,则是因为早上接到这里的相好的派人传话,说是小产了。
  谢鸠平出身大户之家,却不常住家中,反而一年里有大半住在娘舅这里,一来是省得家里人管教,二来也因为这里有这个女人。他与这女人相好了两年,逐渐动了真心,只因她出身不好,家里人不让她进门,无奈只能做了外室。
  本来这次,见她有了身子,他打算等她生了儿子,就接她入府,便是不能做正室,起码也能当个妾吧,总比一直藏着掖着好。
  谢鸠平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一听说相好的小产了就赶过来看她,可见心里是着实看重她的,加上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所期望,因而孩子没了便格外伤心。
  然而,他是一边伤心,又一边放心。
  如今这局面这样危险,他来之前也怕里头有诡异,怕有人暗设圈套,所以在门口了等近一个时辰都没有进来。
  现在进来了,闻了这满室药香,又确定了这碗调血补身的药,就微微放了心,应该不是圈套。
  他暗暗叹了口气,抬手挑起床上的幔帘,正想要唤那相好的闺名,搂过来安慰两句,却不料帘子刚刚挑开一条缝隙,就有一柄冷飕飕的剑抵住了他的脖子,剑尖正指着他的喉结。
  谢鸠平不敢妄动,额头冒出了冷汗。
  昏暗中,沈青愁用另一只手挑开了剩下的帘子。
  “你是谁?”谢鸠平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昏暗中他只看到那人的轮廓,并不是他的相好。
  “在下姓沈。”
  “瑾儿还活着么?”
  “……还活着。”
  “你是狮子宅的人?”狮子宅即是三分堂,九幽堂的人习惯称三分堂为狮子宅,谢鸠平也是如此。
  “不是。”
  谢鸠平默了默,如果不是狮子宅的人,也许还有一线转机,他问:“那意欲何为?”
  “有一事相求。”
  “何事?”
  沈青愁看了谢鸠平片刻,才一字一顿的道:“借、人、头、一、用——”
  言毕,手起剑落,人头滚地。
  沈青愁起身收剑回鞘,又从怀里摸出火匣子,把桌面上那只烛灯点上,顿时屋子里便亮了起来。
  火光之中,他容貌俊美,神情肃敛,只是额头上的一块淤青,和英挺鼻尖上细碎的小伤疤,实在是大大的破坏了整体的肃杀之气。
  不过,没有气势没关系,反正谢鸠平的无头尸体已经倒在了床边,他的头也正好在他脚下。
  沈青愁抬步跨了过去,打开墙边的大柜子,柜子里有一个被捂着嘴捆绑的女子。
  那女子肚子微微拱起,约摸有三四个月的身孕,她是这个院子里,除了沈青愁之外唯一的活口。
  而此时,她正泪流满面的盯着谢鸠平的尸体。
  她便是谢鸠平的相好,瑾儿。
  沈青愁打量她,她不是武林中人,在这件事中,是最无辜的,而且还有身孕。
  如果可以,他也想放过她,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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