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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师兄?”
上官瑶惊疑出声,秦川也是浮起一丝诧异。
“师父。”
穆痕并未立即理会秦川二人,而是恭敬地对玉虚子行了师礼,方才转向秦川二人,“今日无极道会你二人一起缺席,可是被魔教中人掳了来?”
闻言,上官瑶点了点头,但神色之中更是满脸的惊讶。
此时身前这位道法修为强到了自己探不到边际的道人,竟然就是伏羲掌门玉虚真人吗?
“玉虚老道?”
那罗刹看清方才袭来之人后,却是冷哼了一声,似乎并无多少畏惧,血色真元尽数收回,放弃了对秦川二人的剿杀。
随即,便是轻笑了一下:
“玉虚掌门道法深厚,我是敌不过你,此番计谋败露,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若是想就此擒住我,怕还是差了些火候。”
“是么?”
玉虚子冷道一声,面无改色。
突然,便见又一道人影从密林之中缓步行出。一袭飘逸的道袍,黑白相间,淡淡的真元之气缓缓地流转,手中一把赤色仙剑鲜血淋漓。眸中之色,竟是无比的狠戾,比之方才的罗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静虚子!
“师父?”
上官瑶急忙松回手来,脱离了秦川的手掌,再度一声惊疑。今日之事,她已是愈加弄不清了。
不过,秦川倒是好像明白了几分。
“谷长风?”
见到谷长风,罗刹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惊恐。似乎对于谷长风,比面对着玉虚子还要让他忌惮。静虚子的名号,可比玉虚子响亮得多了。
谷长风没有理会罗刹,而是颇有意味地看了自己的两个弟子一眼,最后又对着玉虚子说道:
“山中奸邪之辈尽数伏诛,天魔幻影阵也已被解除。”
说罢,便是冷眸瞥了罗刹一眼,吞吴之上,掠过一抹寒光。剑刃上残留的鲜血,甚至还带有隐隐的热气,无疑证明了此刻所言。
“……”
秦川心中有些讶然。
凭着师父对魔教之人的这一股狠戾,难怪前世之时,自己总是会听说暗黑门中无数大人物,都栽在谷长风的手上了。
“哼。”
似乎见状不妙,罗刹闷哼了一声,身形急闪,却是准备逃离。
此时他已没有了援助,那黑袍人也不知所踪,凭他一人,也怎能招架得住玉虚、静虚两个顶级高手的围攻。
突然之间,他的心中有些震怒,黑袍人提供的情报,不是一个隐居一个闭关么,想不到居然是掩人耳目,暗中到这伏羲山中查探来了。
“贼人哪里走!”
穆痕一声厉喝,不待两位前辈出手,便是身形急闪,御风行疾至罗刹身前,满目厉色,真元迅速汇聚而起,手中长剑白光大盛,铛铛作响。一式未名斩,随即施展了出来。
“找死!”
罗刹并未有任何的退避,嘴中一句怒骂,浓郁的血气弥漫而出。
“退下!”
玉虚子一声斥责,顷刻之间,强盛的道法真元忽驰出来,迅速窜至穆痕的身前,青光闪烁,却是猛地一下将穆痕震退了数尺。随即便见穆痕堪堪稳住身躯,闷哼了一声,面色之上似有不甘。
紧接着,只见原本穆痕所处的脚下,囚龙索破土而出,翕动片刻,失去了目标后,又迅速消散而去。
“咻!”
突然间,谷长风施展逍遥游,骤现至罗刹身前,再度拦在了前方。电光火石之间,竟是已与罗刹刀兵相接了数个回合,各色光芒闪耀而起,金石碰撞之声,生生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嗯?”
忽而,秦川一声惊疑。
刹那之间,便是感到一股极强的心神之力,窜入了自己的躯体和脉络之中,竟是疯狂地想要占据自己的肉身,与此同时,还以一抹强大的灵识,源源不绝地冲击着自己的心神。
元神!
罗刹的元神!
居然,想要夺自己的舍么?
“怎么了?”
上官瑶原本静静地立于秦川身旁,观祥着玉虚掌门与师父二人,对战同样实力强盛的魔教中人,然而忽然之间,瞥见秦川似有扭曲的面色,心中一下浮起一抹骇然,不由出声问道。
突然,秦川一手抓在了上官瑶的肩头,额头之上青筋暴露,面色惨白,仿佛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正顽强地挣扎着。他的躯体此刻已经被牢牢地占据,纵是想要解除丹田的封印,也是不可能了。
“罗刹来此,原来竟是觊觎我的心魔血晶吗?”
心中暗骂了一声,秦川双拳紧握,却已是说不出话来。那场中三人正斗得激烈,没有谁会注意到自己。而善诡的魔道之人罗刹,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
老家伙,定要你付出代价!
眸中一抹狠色,秦川分出一抹灵识,凝入了九曜琉璃盏之中。纵是不惜将魔道现于伏羲门两位前辈眼前,也绝不可能让罗刹得逞!
短暂的一瞬。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秦川本欲唤出九曜琉璃盏中最后残留的魔道真元,以一式焚心之术,重创罗刹的元神。纵然这般自己也会受到不小的创伤,可是,若是被罗刹夺了舍,自己又与死了有何区别?
然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抹灵识方才凝入九曜琉璃盏之中。
异变,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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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清流。
一条山间溪涧,流水潺潺,映照着漫天银辉,天地一色。
此时秦川已经抱着上官瑶,疾行了数里之远,凭着自己的预料,短时间内黑袍人应该不会追来了。
将上官瑶放在溪边岩石上坐下,随即秦川立于一侧。
二人沉默无语。
“我是修习了魔道。”
良久之后,秦川方才开口说了一句。
外面的中原比这伏羲山险恶百倍千倍,自己一心前去寻找紫涵,料定终有一日会暴露身兼仙魔两道的秘密。也想过那时,该如何面对凌云阁的叶秋奇与上官瑶二人。可是,此时面对着上官瑶,却感觉难以开口。
上官瑶仍是没有答话,继续看着秦川。
“是在一年前济云观,我第一次遭遇鬼魅人的时候开始的。那人有多强你也知道,我没有选择,若不依靠魔道,我唯有一死。”
说着,秦川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死也不可怕,但我心中还有牵绊,不想这般早早地离去。那日我遇到一位前辈,他说仙魔之道,都是道。我虽修习了魔道,却行仙道之为,所以问心无愧。”
“我只问你与暗黑门是何关系?”
听得秦川的述说,上官瑶心中不知是何想法。忽而,便是昂起头来问了一句。她愈显苍白的脸颊,月色之下,仿佛更加的憔悴。
闻言,秦川怔了一下,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
“势不两立!”
暗黑门前番迫害紫涵,此时又欲谋害自己的师门,更是数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论是前世血债,还是今生恩怨,自己与暗黑门,已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了。势不两立,确实如此。
一抹怅然,不知何时浮上了他的眉梢。
秦川这般肯定的回答,让上官瑶原本悬起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她自然愿意相信秦川,几番生死之间的遭遇,若是秦川是魔教的奸细,又如何会与自己走到今日。他们历经种种劫难,早已心心相印。
见得此时秦川的落寞,上官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要彼此信任,她便也觉得足够了。更是忽然觉得,那句话,似乎有着几分道理:
仙道魔道,皆为道。
这一年中,也许秦川吃过许多难以想象的苦吧。
上官瑶的心一下软了下来。秦川除了偶尔与叶秋奇嬉皮调笑之外,一向不与他人交际,更不可能向任何人吐露心声,如此的自闭。也许,便是这身怀魔道的困扰,让他不得不隐藏得这般深吧。
“那夜我在紫城外遇到的,是不是你?”
对于秦川如何修得魔道,上官瑶也不想问了。秦川身怀如此多的异宝奇术,想必便是从师父也曾对自己提起过的那个神秘道人学来。只是,这件困扰了自己一年有余的事,必须要问个明白。
“是。”
秦川重重地应了一声,心中有些泛疼,却又有几分释怀后的轻松。随后,他转过了身去,继续道,“你若想禀告给师父便随你吧,等我们安全之后,我就到中原去找紫涵,如若再见……”
“再见……”
说着,便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伏羲门立魔道为第一大敌,自己秘密败露,如果再次遇到,想必,便是刀兵相向,生死相残了吧……
“她对你很重要吗?”
然而上官瑶并未做出答复,而是这般似有急切地问了一句。原本正欲交还给秦川的那个静气丹玉瓶,也是转而紧握于手心,掖在了身后。
“你有过一生牵绊之人吗?”
秦川反问了一句,却也未回过身来。似乎,突然发现,自己牵绊之人,已经不知从何时开始,不止只有紫涵一个了。
沉默。
上官瑶没有言语,而是悄悄地,将手中的那个玉瓶,再度藏在了怀中。她知道,秦川心中打定的事,不会变的,不会变的……
“咳…咳……”
突然,上官瑶心中一抹消极的情绪流入心神,原本就已精元大损的身体更显虚弱,一时忍不住,咳嗽了出来。
“怎么样了?”
秦川随即迅速转过来坐在上官瑶身旁,揽住她的娇躯。一只手伸出,探在了上官瑶的手腕上。却是察觉到脉搏越来越弱,躯体之内精元损失过半,青陀罗的毒性,已经彻底的爆发了。
此时的上官瑶,心神交瘁,躯体无力,任由秦川环手抱着。白皙的俏脸上,有些莫名的浅笑,她轻微的呼吸声,时有时无。
“何苦这般呢。”
叹了一声,秦川紧紧地拥住上官瑶,心中更是一阵绞痛,“你坚持住,我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急切地叮嘱着,秦川迅速凝神保持镇静,冥思苦想。
青陀罗之毒理,乃是融入丹田之中,以真元为触媒,便能迅速顺从着真元的流转,扩散到全身经脉之中,进而迅速炼解精元,溶血化精。如此,那解毒之法便应该是,应该是……哪有什么解毒之法!
若是这般轻易便被自己想到,又怎会是天下第一奇毒。
一阵烦躁,瞬间袭入秦川的心神。解毒不成,那便只有再想抑毒之法,青陀罗溶血化精,那便以活血生元来压制毒性,活血生元……
活血生元?
突然,秦川猛地昂起头来,神色一闪,曾经济云观的明长老,不正是需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