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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摊主摆上来了,闪德将刚才买的酱羊肉、杂碎纸包打开,二人一顿狂吃。直吃得脸放红光头顶冒汗。把几位常来的主顾都看呆了。摊主暗自高兴,对一旁忙活的妻子低声道:“这才是真正的吃客,指望那些小肚鸡肠的顾客咱甭想发财了。”
王达吃罢擦擦脑门脖子上的汗对闪德道:“您该忙活什么忙活什么去,我在这边转转熟悉熟悉。”闪德道:“也好,再往西是牛街礼拜寺,礼拜寺东边不远就是法源寺。”
王达溜溜达达往南走,来到礼拜寺门前,但见大门前长长的大砖砌的影壁,门前几株高大的翠柏,彩绘的门楼前,一座木制四柱三楼悬山顶牌坊,朱漆彩绘。牌坊两边柱子上有抱柱联。上联是:欲朔大原,举足莫从他路去;下联是:思归至道,收心须从此门来。坊门楣下,一块黑底金字的匾写的是“达天俊路”,门后是一片雕梁画栋的殿堂屋宇,好不庄严肃穆。
此时正是下拜时候,但见许多头戴白礼拜帽,手拿手巾的香炉门纷纷从门内走出。王达围着礼拜寺转了一圈,又来到东边不远的法源寺门前。法源寺山门后的院落比较宽大,进了二门迎面便是大殿,再后面是禅房。禅房后面是一片后花园。由于国事凋零,寺院的围墙房舍多年未修,不免有坍塌、毁坏之处。总之这里是半死不活,只有二三老病和尚勉强维持着。
王达围着寺院打了个转,又从那坍塌墙口跳进花园。好嘛,甬路两边长满了一尺来高的草。王达跺跺脚,几只野兔子蹿了出来。王达转到禅房,空落落的庭院不小,只有喳喳叫的一群麻雀在禅房内时进时出的飞行。王达估计宽敞平坦的庭院当是端午比武地了。
出了法源寺王达又在附近的胡同一通乱转,见到许多门楣上书有不同的馆名,有湖南会馆,江西会馆、绍兴会馆、中州新馆、济南会馆、彰德会馆、元宁会馆、等等。这些会馆大小不等,有的简易有的阔大。王达知道,这些会馆都是各地人为本地人来京暂住提供方便的。
王达走到烂漫胡同的济南会馆,他停下脚步,从门缝向里张望了一下,巧了,正好里面有个人往屋里走,背影正对着王达。王达差点高兴得叫出来,“那不是汤石吗!”
前文说过,汤石是奉了师傅张鸿之命跟随梁羽同来北京的。王达急忙拍门,里面的人听到过来开开门,王达不禁一愣,原来此人只是身量和汤石类似。王达很是失望,便顺口问道:“这里住过一个和你身量、年纪相仿的人吗?”开门人毫不迟疑的说:“住过,不过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听口音那个是……”王达兴奋的接道:“山东人。”
“对,他们住了十几天,我们来,他们就走了。”开门人道。
“你没听说他打算去哪吗?”王达急切的问。
“我就听他们俩叨咕,那个年长的埋怨年小的,似乎是去了趟报国寺庙会,把钱弄丢了。那个年龄小的似乎挨了个嘴巴,急得直说哪丢的哪儿找回来。”开门人说。
王达虽然没找到梁羽,可毕竟知道了些他的情况。他知道他二人陷入了困境。有道是穷家富路,王达这次出门有济南的钱财大侠赵易作后台,手头宽裕,梁羽、汤石自然无法相比。王达琢磨,背不住汤石还真可能到报国寺去憋那个小偷。看看才辰时许,于是他来到了报国寺 。
报国寺在牛街北口西北约半里路北,始建于元代,有殿宇数层规模宏伟,在阔大高基的正殿的门上,有乾隆御书的匾额“亨衢觉路”,门两边抱柱上有对联,上联是,广长舌在无言表,下联是,清净身参非色间。这里每逢初一、十五、二十五有庙会。现在正值庙会期间内,卖各种使用、吃喝、穿着、装饰、文玩的摊位充斥满了庙内各个地方。有的高搭席篷,有的张挂布帘,有的摆个木板地摊,有的只在地上铺个布单子,但摊位上皆琳琅满目的十分好看诱人。
王达顺着人流缓缓走着,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扑入眼帘。“那不正是他吗?
正是:蓦然得见心中喜,敢问可是所寻人。欲知王达所见何人,请看下回。
第十九章 捉小偷汤石露面 劝师兄师弟挨掐
第十九章 捉小偷汤石露面 劝师兄师弟挨掐
却说王达到报国寺里来寻梁羽、汤石,他是边逛庙会边四下不住眼的寻摸。猛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撞入眼帘,他精神一振,定睛观瞧之际,那个背影又混入了人群中。但他觉得那个背影似乎象汤石,于是挤过人群,朝那个人走过去。到了那个人身后,他朝那个人背上使劲拍了一下,同时叫道:“汤石,可……。”他下面的“找到你了”还没出口,那个人一惊,头马上回转过来,王达才发觉不是汤石。
那个人不干了,急死白赖的骂道:“你他娘借找人占便宜不成?”说着抡拳便朝王达胸口打来。王达知道自己没理,心想让他打一拳出出气就过去了。所以将前胸微微一缩,让对方的拳打上,力量不大不小。王达赶忙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看错了。我以为您是我兄弟汤石呢。”
“老子是笱松,你有胆子敢占我便宜!你说怎么办吧?愿打愿罚?”王达道:“你不是已经打过我了吗?不行你再来一拳。”笱松道:“你别以为我不明白,刚才你作手脚了。”二人正呛呛着,从笱松背后过来个细高挑小子,对笱松说:“笱兄怎么啦?”笱松:“这小子占我便宜。”细高挑人道:“咱们是占便宜的主儿,让他吃点亏不就结了。说着扬手照定王达就是一个嘴巴,出手快得出奇。王达虽然躲过了但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笱松也趁势飞过一脚猛踢王达小腹。
这么说吧,这两个家伙你一拳他一脚,朝王达一个劲的打,但就是打不着。此时逛庙会的人都躲到了四周远远观看,仿佛在看一场打斗赛。看就看吧,交头接耳还发议论。有那爱评论的就对身旁的人说了:”您看,那一高一矮多笨,人家不还手,他愣是打不着。有的又说了:“没准是卖艺的,我走了,一会准要钱。”正在众人看得聚精会神之际,就听人堆里一声高叫:“我让你小子偷!把钱拿出来。昨天就是你跟在我身边,我的钱让你偷跑了。”就这一声喊,登时结束了三人打斗。
已经被笱松几个围攻得无奈心烦的王达听到喊声忙跳出圈外,回头向笱松两人道:“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向刚才喊的方向边喊着“汤石,汤石”边走了过来。笱松俩人知道人家没还手,再打下去非吃亏不可,于是悻悻走了。笱松如何出现在这里?我们暂且放下。
逛庙会的刚看完三人对打“武戏”,现在听有人喊逮到了小偷,哗的又围拢过来。王达分开众人,此时那个捉小偷的人听有人叫汤石,抬头寻声看去,正与王达的眼光相碰,两个人不由同时喊道:“师兄——师弟。”
小偷多贼啊,一看汤石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比泥鳅还滑,立马钻人缝溜掉了。王达拉着汤石的手转身就走,四周看热闹的人该逛的继续逛,该回家的回家了。也有那看热闹成瘾的指着王达背影埋怨道:“就看了他一场武戏,等着看他的文戏吧,他还拿堂罢演了,太让人扫兴了。”
王达拉着汤石走出报国寺,到了个没人的角落王达问汤石:“快跟我说,梁羽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放出来了?”汤石好似有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知有没有眼泪就抹着眼睛,作着哭声道:“那天我和梁师兄一块来逛庙会。我知道小偷多,就说:‘师哥啊,钱还是搁我这里吧,我人小,不惹小偷主意。可他说,不行,钱必须搁我这。结果钱丢了。钱丢了吃住没辙了。他不说怨自己,还拿我出气,又是打又是骂。这不,硬逼我来抓小偷,说不把小偷抓到就收拾我。师哥啊,别说了!跟着他着一路那苦就甭提喽!”
王达听他如此说将信将疑,因为平时看梁羽还可以啊。于是说:“你可别给他栽赃啊!”这么说吧,汤石生怕说是自己弄丢了钱,他怕因为自己丢钱误了事,自己吃罪不起。转念一想,反正就我们俩,谁也没证人。我赶个先,来个恶人先告状吧。他知道两位师兄有矛盾,干脆向王达靠拢,只要王达偏向我,一切就过去了。他想我还得编,于是接着道;“本来一路上起先还让我吃半饱,后来我无意问他,我说:‘王达师兄不是挺好的吗?你干嘛跟他过意不去呀?’他说:‘好个屁,他跟女人乱来。’,还说是他亲眼所见。我说:‘王师兄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听了,抽我几个大嘴巴。骂我是吃里爬外的混蛋。路过河北时,他看见店家的姑娘好看,就把人家拉到房里……,然后塞给许多钱。其实本来张师叔给我的钱挺多,可架不住他糟啊。”
“汤石啊,这可不能瞎说,是真的你都可以不说,因为说了你得负责!”王达越听越生气,暗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采垢我时俨然君子化身,可背地里的本色原来是个淫棍啊。但他又知道汤石的嘴没多大谱儿。所以他想,等见了梁羽让他俩当面锣对面鼓的说,自然会真相大白。
王达说:“你带我去找梁羽。我还有急事呢。”汤石说:“师哥啊,咱哪儿说哪儿了,我闲扯臊的话你可千万烂在肚子里。梁师兄要是知道我这么揭他,非把我打个烂酸梨劈了不成。你要跟别人去说,别怪我不承认。”汤石挺滑,他说话是两头堵,挑事又怕事。接着他说:“他现在住在铁门,离菜市口不远。说走就走,咱现在就去。”
铁门离报国寺仅三四里地,对于王达来讲片时便到的事。
汤石把王达带到梁羽居住的小店,此时汤石像变了个人似的,隔着窗子亲切的叫道;“师兄啊,你看谁来了。”说着将门拉开。梁羽不知谁来了,从椅子上站起的工夫,汤石、王达一前一后的进了门。梁羽一下愣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王达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被汤石领来。
这里我们交代一下, 前文书说梁羽离开济南大顺堂武馆,临出门时梁羽还给师傅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到北京独会是非人去了。在济南城门口梁羽与汤石会合后,顺大道朝北京一路走来。一路上梁羽才发现,汤石这个小伙子特别爱自作主张,总有自己的一套歪理。而且还真是如他自己说的爱占个小便宜。二人走到河北时住在一家老店,店主人魏和是个挺不错的生意人,办事有里有面的。比如客人点个什么菜,他只收成本钱并不收取手工费用,像冷热水啊手纸啊都免费提供。魏和也喜欢武艺,知道梁羽是武林道人,便格外照顾。梁羽汤石离开老店时魏和还送出老远。可您猜怎么着,走出去三里多地了,梁羽忽然发现汤石手里摆弄个小锡壶。梁羽就是一愣,“啊?这不是老店的吗!”
“汤石,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说你手里的东西,你怎么夹带藏掖,偷人家店里的东西?”梁羽严厉的呵斥汤石道。汤石不服软想狡辩,但看到梁羽威严的目光没敢。“你给人家送回去!”梁羽道。
“咳,咱和他不过萍水相逢,以后谁还见得到谁呀!”汤石嘟囔着。梁羽啪的给了汤石一巴掌,抢过汤石手里的锡壶,返回了老店。梁羽一个劲向魏和道歉,说自己管教不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