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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达铁青着脸拉着梁羽的衣襟向后院走,梁羽已经知道是王达了,只好跟着他来到后院。
原来梁羽听完*的话后一往前院走,便被王达发现了。他知道有人在偷听,于是丢下*飞身追来。他赶到梁羽身后,正是梁羽要拉门时,情急中他使了个劈拿爪,想叼住梁羽脖子后的辫子。要是武艺差些的早被他拿住了。
且说师兄弟二人来到后院,梁羽刚要说话,王达用手一指后门,随后紧跑几步来到后门墙边,一个飞跃轻轻落在了墙外,梁羽随后也跃出了墙。梁羽冷笑道:“怎么,你怕人听到你不光彩的事吧?”王达依然铁青着脸,手点着梁羽鼻子道:“你刚才在偷听我们说话,还想去告密,是不是?”
“呵!敢登鼻子上脸啦?不错,我就是想把听到的告诉师傅去。怎么,你怕了?现在怕晚了。”梁羽解着恨似的说。
“你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把事情弄清楚再去说。”王达极力想缓和。
“好好好,如果过去我不清楚就在师傅面前告你,是我的不是的话,那么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也别磨道里的驴,再兜圈子了。你自己去坦白,比我去和师傅说强。”梁羽理直气壮的说。
“你清楚什么了?你给我说明白!”王达知道梁羽并没清楚自己作的事,于是问道。
“你呀,别跟我瞎掰哧,现在你的事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同日本浪人为个女人武斗,对不对?这件事被人告到济南府衙门,尽管被衙门压下来了,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梁羽反问道。
“不错,但,要是你遇到一群日本浪人要糟蹋一个中国女人,你是否袖手旁观?至于污蔑咱们武馆的事,现在是不是已经平息了?你再告诉师傅,不是成心惹师傅生气吗?你说!”王达说到这里腰一挺,冷笑一声道:“亏你还是大师哥,我看你是想把师傅气死你篡位吧?”
“这……”王达这几句话还真把梁羽问住了,弄得他是张口结舌没了词。
“我看出来了,你呀,是看师傅要带我去北京,你心里不忿,成心找我的茬儿吧?告诉你,我救人的事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小爷我呢,是块白玉,连一点瑕都没有。别胡挑毛病乱挑眼的,怎么?想陷害我?你呀,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要是这样啊,你的毛病多着呢!谁不说你早就惦记上师傅的二闺女了,……”王达说得兴起,他可就忘了骂人不揭短这句古训了。
啪!这回王达可没防备,挨了梁羽瓷瓷实实一个锅贴儿。疼得他在原地直转磨。
“你,真打?”王达自知理亏的说。
“打你是好的,看小爷我不废了你!”梁羽说着又是迎面一脚。这回王达有准备,急忙抽步回身晃动身躯钻进桃林,脚下攒劲跑了。
梁羽听了王达一番辩解,感到也有些道理。于是,回到师傅那里并没有向师傅提这件事。不过,夜里他躺在炕上把王达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一夜,最后觉得还是得和师傅讲。因为他感到,即使王达真与洋教堂没瓜葛,但那个在暗地捣乱的人,肯定不会因济南府不追究就会作罢了。后来他想还是提醒师傅一下,提防那个暗中搞陷害的人。话休烦叙。一连数日却也无事。
这天清晨天才麻麻亮,武馆的人就都起来练功了。梁羽还和平时一样站在前面带领师弟们先活动筋骨,继而单练、对练。海宽和张鸿已经练罢了每日的功课,兄弟二人站在台阶上边休息边看弟子们操练。海宽一时兴起对张鸿说;“师弟,今天咱哥俩给孩子们示范一下暗器技巧和防范。虽然他们都学过了,不过我还觉得火候欠。”张鸿点点头道:“您说得没错。我看先让梁羽和王达对练一下,咱哥俩再结合他们的不足说说,您看怎么样?”海宽点头说:“好,就这么办。梁羽、王达啊,快抄铁卵。”
海宽练的这门武功属北派武术中的查拳,查拳在武术众流派中属上乘武功。关于它的形成的情况,我们后面会结合人物细说。查拳拳脚运用讲求稳健迅疾,一招一式处处表现一股舒展力,格斗中不粘不松,不拖泥带水,进攻果断连绵严丝合缝,只要沾到对方,力量在瞬间就会爆发出去,最讲究拳打寸劲,使对方没有机会反攻。查拳有多种兵刃,运用中都秉承这一原则。不但如此,他与其它派别一样也有自己独特的暗器。但平日训练用铁卵。铁卵大小如乒乓球,为生铁制造,重三两半。练者靠手腕的抖动将铁卵打出,有效范围在二十步之内。也就是说,在这个距离要是被它打上,就得骨断筋折。故此实际中也可做暗器用。
梁羽和王达已练了很长时间,但在师傅眼里,总觉得火候欠些。梁羽和王达听到师傅吩咐,立即跑到院子的两个角,相距十来步。师弟们纷纷闪在了两旁,不错眼珠的看着师哥。只见梁羽站好身形,突然一个旋转,手腕一抖,手里的铁卵一道白光蓦的飞向王达面门。那边王达见白光扑来,急忙侧身的同时伸出右手将球顺势接到。紧接着,他手臂回旋手腕一抖,铁卵便飞向了梁羽面门。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但见铁卵像闪电般在俩人间飞来闪去。站在两旁的师弟的眼睛可不够使了,各个把头左右摆动像拨浪鼓也似。有的还禁不住跺脚拍掌喊了起来:“好,好!好啊!”
梁羽听到师弟们夸赞,不禁有些得意。俗话说得意忘形,他现在就是这种心态。于是在接到铁卵后突然使了个倒叉虎儿,将身子来了个倒斤斗,在身子翻到半空时将球打出。这一招打法名白蛇吐信,难度很大,因为这是在身体悬空,而且是在倒翻的一瞬间发镖,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和平时的苦练很难作到。梁羽今天之所以使出这个高难度招数,就是想告诉师傅,自己现在的功夫已经很有长进了,您去北京应该带我。
您瞧,闹了半天他还不明白师傅的安排用心呢。事情就是这样,情绪都是互相影响的。王达看梁羽出彩,心想,你露脸我也不能比你差,我还得超过你!于是看到铁卵飞来,身子向前跃起,头低脚高身子呈斜坡,使了个前叉虎,用后脊梁接球,让铁卵稳稳的顺后脊梁划了一段距离后停在臀部,然后再用手抄住的同时翻身站定。这招名叫反背迎宾,难度极大。您能看得出来,王达这是和梁羽成心较上劲了。总之二人是谁也不服谁。
“好!……”,师弟们忍不住都跳起来喊了。
诸位看官,记得开场时,在前门烧羊肉铺前,我们曾描述过,梁羽与王达的铁卵对打场面吧?在一般人眼里,那简直是无情、下死手,但您看到这里的对练后,您就会改变看法了。那不过是小把戏而已。不过,您可能会忽略掉一个情节,即在前门打镖时,王达先喊了声“着”字,别小看这一个字啊!要是打贼人绝不会说,因为那不是提醒对方作准备了吗?与其提醒还费这个劲干嘛?
闲话少叙,正当师弟们为二人精彩对打叫好时,突然间情况发生了逆转。
“住手!”这时谁也没想到,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就这一声,连院子角落里的树叶都被震得唰唰响动,您说这人的内功底气多足。大家登时一愣。但徒弟们都听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海宽师傅突然愤怒的叫了一声。此时,院子里立即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愣在那里的梁羽、王达的喘气声。
可就在徒弟们等着师傅训斥时,忽然门房老丁急冲冲跑了进来,他爬在海宽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就见海宽将脸一沉,对老丁说:“既然这样,你说吧。”老丁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是因为门上有人找王达来通报的。老丁用双手在嘴前拢着音,向站在院子角落的王达道:“王达,外面有人有急事找你。”
王达正愣在那里,单等着师傅训斥。您若问:弟子武艺这么好师傅应该高兴啊,可现在海宽何以反而大怒呢?原来,海宽之所以在武林道武艺超群,他自己总结出一个道理,就是不骄不躁,不逞能,不使性子。刚才俩徒弟从开始一出手,他就看出来了,俩人在较劲,你能,我比你还能。像刚才二人最末使的招数,那是玩儿飘儿,都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只能哗众取宠,放在表演中的玩意,怎能在战斗中使用?海宽生怕弟子养成坏习气,将来遇到高人栽了,那可就不是吃亏了,很可能要了性命。
老丁叫罢,海宽也知道自己虽然还没有训斥,但梁羽、王达已经知道错了。自己再说既没必要,又会伤徒弟自尊心,于是道:“都去吃饭吧。”众徒弟听师傅下话了,于是纷纷散去。
再说王达忽听老丁说外面有人找,可算捞到一个脱身的机会,急忙跑了出去。他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比这里的事麻烦多了呢!正所谓:刚刚才离是非地,转瞬又入麻烦坑。
隔着两条甬道王达从院内向大门口看,不见有人,他急冲冲跑到大门口,还不见来人,他走出大门向右张望,这时从左边门垛边传来一个年轻女人柔弱的声音:“王大哥,我有急事找你。”
王达急忙侧身左看,其实他不用看心里已经打了个冷战,心想:我的娘,您怎么又来了?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锦如姑娘。锦如见王达走出门,忙紧走两步迎上来贴近王达刚要说话,王达慌得急忙向后退,嘴里的话“你别离我这么近行不行?”还没出口,却忘了脚底下的台阶绊到脚,身子不禁一歪。锦如怕他摔倒,下意识一拽他的胳膊。可就在这时,跟着来的梁羽已经快到门口了,锦如拉王达这一幕恰被他看了个正着。
原来,梁羽听到有人来找王达,觉得大早晨的能是什么人呢?于是没随师弟们去大厅吃早饭,便影着身子尾随了来。梁羽没见过锦如,但知道王达在济南没有亲戚。现在看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拉王达,自己一时也蒙住了。不过,他却想知道这个姑娘究竟是谁,找王达来干什么来了?于是,他忙紧走几步侧身隐藏在门后,从门缝中监视王达一举一动。
王达没看见梁羽,他见锦如拉自己,心想:这回麻烦真来了!他想脱身,但袖子却死死被锦如揪住不放。以王达的功力,只要胳臂轻轻一抖立马可以挣脱,但他知道弄不好会伤了锦如,那样让她讹上就更有口难辩了。于是他沉着脸说;“有什么事你快说,别棱憎好不好?”
锦如向两旁扫了一眼又凑近了压低了声音道:“有恶人已经去了北京,据说要栽赃你们大顺堂武倌。”就这一句话,王达心里不觉就是一惊。刚才还是锦如追着他说话,这回他变主动了。忙急切地说:“你说详细点。”
锦如看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身就走。王达不敢揪她,忙紧跑几步到前面拦阻。锦如一扭身又向反方向走,王达赶忙又蹿到前面去截。嘴里央告道:“谢谢您了,您再说明白点。”这一切可都没逃过梁羽的眼睛。但此时他只能看到不能听到,因为王达生怕别人听去。梁羽看到王达在锦如面前那个低三下四的模样,真恨不能上前抽他几个嘴巴。心想:王达啊王达,你真给我们大顺堂栽面儿啊。一会儿我就告诉师傅去,你从那儿来的还给我滚到哪儿去!
锦如当然是假意要走,她只是见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