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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残暴,遂赐予张娘娘,昼夜为自己祈福。到了本朝,乾隆圣明,为母亲祝寿时送与了母亲。后来慈禧太后老佛爷修建颐和园,见万寿山佛香阁西南铜铸宝云阁内空荡荡,遂在其中供奉了万尊铜佛,便将这尊弥勒佛铜像置于首位,以求国事乐观之意。后来八国联军闯进颐和园,万尊佛像皆不知去向,惟有这尊铜弥勒佛还在,慈禧大喜,说:‘想必这尊铜弥勒佛有灵性。’于是,每临颐和园必定命人将此佛请来朝夕朝拜。”说到这里,贯祁停住看着蒋茵不说了。
“接着说下去啊。你这都是听哪位没谱的骚客编攥的啊? ”蒋茵见贯祁说到半截戛然而止,便催促道。
“说完了呀,您还嫌不够吗?您说有点过分我同意,但您说不靠谱,我保留意见。在咱古董行里,哪件值钱的东西不累赘着一骡车故事?”贯祁摊开双手道。
“噢——,我明白了。”蒋茵是干什么的?不错,他是古董商,但他也是侠客,知道江湖上的人什么险都敢冒。
“您明白了吧?东西是无价之宝,可惜呀,官府通知说见到了务必留住,说是贼人从颐和园盗取的。”贯祁道。
“说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呀!这不是塔儿哄吗?这种事官府必然要追查。谁敢发这个财呀?照你刚才说的,那个卖主肯定在咱这条街上露面儿了?”蒋茵分析道。
“卖主到了博古斋,我是听那的师傅说的。博古斋师傅认出是颐和园的物件没敢收,只说我们店小给不了几个钱,您高升一步,去别的家问问吧。奇怪的是,官府至今毫无动静。不过这个卖主只冒了这么一头,至今还没听其它店铺说过。”贯祁道。
其实并不是官府没有追查。您想,贼人盗宝、消脏都是极秘密的进行,那么,在铜弥勒佛尚未浮出水面,官府追查只能是秘密的进行。因为官府也怕打草惊蛇,生怕贼人不出手,或毁了宝物,那样就永远抓不到贼人了。蒋茵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也不便说出,只是说:“这种赃物,尤其是盗取来的御用宝贝,千万不和它发生关系。不过有什么消息你立即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贯祁点点头说:“不过,咱附近有几家日本、英国人经营的古董店,只怕是我们国人不插手,也有外国人插手。”蒋茵听他如此说忙问道:“听你如此说,我问你,咱这里最近一定来过打听这货的客人吧?”
贯祁道:“确实有过。来人说如果有人来卖他打算要,并要留下定金。我没敢留他的定金,那样不等于说咱要帮着贼人消脏吗?”
“你这干的倒还明白,你怎么跟他说的?”蒋茵问。他知道现在对国宝感兴趣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官府捕快,一种是不法商人。所以,他感觉贯祁说的这个人,不是捕快就是敢于冒险的商人。
“我说,我帮您扫听着点。”贯祁说。
二人正说着,店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穿青色大褂的人,年纪在三十五六,黄色面皮,戴着副茶色墨镜。蒋茵上前打招呼的时候贯祁出了门。来人在店里柜架前慢慢度着步子,浏览了一番摆列的器物。之后问蒋茵道:“最近贵店进新货没有?有好的没有?”蒋茵道:“很久没有上好货了,现在收购好物件不容易。”说到这里蒋茵话锋一转道:“怎么?您是打算买 还是?”来人道:“有品像上好的铜镜您帮我看着点,另外朋友托我代扫听一下,有大买卖想找个合伙人一同干,不知您是否有这个想法。”
“噢,大买卖,多大的买卖?”蒋茵不知他的意思,但看他架式并非寻常客人,于是反问道。
“当然,大买卖赚大钱,赚大钱就有风险,要不谁都去赚大钱了。”来人说。
“那可不一样啊,打眼了,赔个底掉,但无性命之忧;可进了不明来历货,一旦犯了法,吃了官司,就有牢狱性命危险啊。”蒋茵感慨的说。
“事在人为嘛。您考虑考虑,以后我还会再来,咱们再商量。如果您有国外的下家,那您真的就轻松发财且无险可言了。”来人说着走到门口,回头向蒋茵点了下头,推门要走非走的样子,似乎等着蒋茵回话。蒋茵一听,知道他话里有话,心想今天我没事就逗逗你,可没承想却给自己招来了许多麻烦。
正是:*判官太随意,招来官司可奈何。究竟蒋茵怎样招来麻烦,请看下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一章 大侠误打假捕快 飞贼再盗铜弥勒
却说蒋茵听来人如此说,便说:“噢?等等。”蒋茵觉得他的话里有话。这要是一般古董商,听他如此说笑笑也就算了,因为赚钱谁都愿意,但为此触犯法律,谁都肝儿颤。蒋茵不是一般人,刚才听了贯祁说的那番话,判断面前这个人似乎像个捕快。他想:不行,不能让他怀疑自己,那样自己太没面子了。于是打算和他说,犯法的事我不做,犯恶的饭我不吃。
“噢,您愿意合作?那很好。我说的好货是铜弥勒佛,您如果最近收到了,价钱好商量;如果没有收到,您替我留意,我可以把定金留下。”来人回到蒋茵的面前兴奋的说。
蒋茵听他如此说更觉得他是捕快了,因为这分明是在下套。你说有,他见货立马把你抓起来;你收了他的定金,他说你和官府作对,打算帮贼人消脏。而且蒋茵发现门外有几个人在闲溜达,但会感觉到他们在留意着屋里的动静。蒋茵心想,小小捕快,少在你家*判官面前逞能,你也不知我是干什么的!于是说:“货可没有,定金你倒可以留下,而且多多益善,我倒挺缺钱花的,八大胡同的婊子正等着我去送钱呢。”
来人一见蒋茵如此,赶紧说:“您给我写个字据。”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十两一个的银窠子放到桌子上。蒋茵从柜台上拿起毛笔,打开墨盒盖掭掭笔尖,在一张书信纸上刷刷点点写道:今收到定银二十两。落款是,*判官。写罢递给来人,来人用眼一扫道:“这可不行,您没写明收到什么物件的定银啊。”蒋茵冷笑道:“我看你像替贼消脏的不法商。”
看官,蒋茵不是怀疑来人是捕快吗?怎么这里说来人是不法商呢?这里有个原因,如果说是捕快,他再动手打,那不是殴打官差吗?现在这样说,就是给自己打来的人找个借口。
“你呀,还别走了,跟我去见官吧。”说着话到手到,蒋茵已经抓住了来人的胳膊,来人却不白给,胳膊一拧,反手抽蒋茵的面门,蒋茵低头闪过就势来个大鹏展翅,右手直插来人腋下。来人急忙缩身起脚使了个连环飞脚踢蒋茵的软肋。二人一来一往斗在一处。五六个回合下来,来人已经不支。
此时外面几个闲散的人发现屋内情景忙夺门而入,将蒋茵团团围住。不过,他们只是站在周围却并不动手。就见其中一个年长的人将手伸到蒋茵面前道:“请住手,我有话说。”蒋茵此时也发觉这些人不是官差,但不是官差又能是什么人呢?于是便住了手。
年长人用手指了一下墙边的椅子说:“老板,咱们坐下谈好吗?”蒋茵整整衣襟,爽快的说声:“请。”便引着年长的人一起坐在墙边椅子上。
原来,年长者乃是龟田一郎。龟田一郎不是已经从李夕、高耷那里将铜弥勒佛买到手了吗?不错,但没过几天却又被人偷走了。而且从偷窃手段来看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其他外国人,就是中国绿林道的人干的。龟田被盗走铜弥勒佛,心中又懊恼又不甘心,煮熟的鸭子竟然这么神秘的飞了!自己赔的太多了。他不甘心,但又无法报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怎么办?他知道官府肯定也在捉拿贼人,但即使现在捉到盗宝的李夕、高耷,铜弥勒佛也找不回来了。他想,不能等,他估计贼人偷走铜弥勒佛一定想快些出手,那么肯定会卖给北京市场上的古董商。在北京经营古董的商号就那么几家。龟田感到,郑王府开的笔彩斋,摄政王府开的赏奇斋,内务府开的延清斋和那几家日本人开的古董店,均可排除,因为贼人不会傻到把自己卖了的地步。而前门外的廊坊头条,崇文门三条、隆福寺等地方都是小摊而已,也可排除,因为他们缺少资本。龟田认为琉璃厂海王村山东人开的五砚楼、山西人开的德保斋,河北衡水人开的信远斋可能是贼人首选消脏的地方。而博古斋、茹古斋、大观斋、式古斋也有这种可能。至于英国人开的那家古董店也被他排除了,原因是,英国商人可能也会考虑到,买卖贼人偷来的皇家宝物可能会被驱逐出境,得不偿失。
近两天,龟田把重点锁定在这三家外省人开的古董店内。于是,带着人,想在这几家发现铜弥勒佛。不料手下人却与蒋茵发生了冲突。
龟田对蒋茵首先道歉,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说,手下人说话不周以至引起老板您的误会和不快。蒋茵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日本古董商人。蒋茵问龟田:“在下姓蒋,刚才你的手下说有笔大买卖,但有一定风险 ,不知是怎么回事,请您能否示下?”
“这个……”龟田假装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之后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店进了一个铜弥勒佛,后来听你们中国的古董师傅说是颐和园的物件,是慈禧太后所喜欢的,我便打算送归原主,可就在这时宝物失窃了。我想这种东西贼人肯定急于出手,便在古玩店寻找线索,万一被哪家收购,我再买回献给朝廷。”
“既然如此,有什么风险可说呢?”蒋茵不解问道。
“当然有风险!你想,现在捕快肯定在找寻国宝,我怎么说得清楚我是误收?我怎么说得清楚宝物被盗?我怎么说得清楚我寻找国宝为的是归还?更不用说你了,你要加入进来弄不好就落个买贼赃物。那你说了,你现在去官府把情况禀明不就得了?那我问你,我是不是有病啊?那样,我不是等于把自己告了?官府会说我是帮贼消脏,谁承认我是误收?那样我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果我现在撒手不管,一旦贼人被捉交代出是从我这里偷的,我还说得清楚吗?说不清楚,必然说铜佛是我从颐和园盗出的。你说,到时候我不掉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弄不好落个助贼消脏,那我弄好了该当如何呢?”蒋茵问。
“你跟着我冒风险,我能不出高价吗?如果成功抓到贼人,或找回宝物,回归太后,太后能不大赏你我吗?”龟田说。他觉得这样说蒋茵可以接受的。其实他心里另有打算,打算就是,一旦找到,立即去日本大使馆躲避,之后带着铜佛回日本。他心里很明白,他给李夕、高耷的钱不足他可以得到的十分之一。即使现在再拿出同样的钱给蒋茵,自己的损失也并不大。关键是找回铜佛。龟田说完看着蒋茵,那意思是,怎么样,可以合作吗?
蒋茵为难了,合作吧,有风险;不合作吧,想到其中的好处又有些不甘心失掉机会。您问了,他怕失去什么机会?过去有个故事。说乾隆爷和刘罗锅一块从西直门过,看到人来人往的,乾隆爷问刘罗锅,说:“爱卿,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真多。”刘罗锅回答道:“我就看到两个人呀。”乾隆爷纳闷的工夫刘罗锅说道:“一个是为了名的,一个是为了利的呀。”其实细想起来真是如此。
蒋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