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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着!不用等我们!”扭身往后走去,不顾于村泛起惊疑的面孔。
楼上陆续下来四个人,他们只是对于村轻点头;各自坐下;楞头青与李三端着剩余的东西摆上桌,也坐下!这时,这张八仙桌围了六个人,刚好占去三方,把于村的一方空出来——李梦仙若有所感地吃着东西,青风飘兴奋地狂塞东西,其余人则举目望着惊疑地站在空方后的于村。“我们不敢强迫你!要走,请便!要留,就坐下来吃点!”卓老板亲切但没礼地坐在原位上说,眼睛似乎带着点期盼。
楞头青办事积极,马上把饭、筷给摆好,“来吧!现在,外面可没什么吃的!先吃点,回回体力,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于村一看,刚有些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用一种兴奋的有中气的男声说:“那好!我就吃点吧!”坐下身来,一声不吭,细嚼慢咽,中规中矩地吃着,脸上飞起一片喜悦。
饭菜吃毕,东西收去,回回味。于村绽放出一片笑意,“好困啊!不知道今天晚上我睡哪儿?”打了个哈欠。
卓老板安排于村歇下,各人也回去睡觉。劳累的人们虽然有一肚子话,也张不开嘴,只好安安心心地睡去。
当卓老板的院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时候,他们院子侧门的外面来了四个人——风尘四侠之三,老二张长云,老三李玉,老四马常恩,还有一个低声报告的陌生人,“贴地游龙就是在这儿被杀个回马枪,生擒活拿关进了大牢!”
马常恩脾气暴躁地跳起来,“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请来的全是废物!”李玉轻叹一声:“这次我们的行动完全失败!协助屠子垄断大牲口,亏了一千两!请这个神偷,花去一百两!煽动于村与莫严宁比斗损失二千两!一旦于村暴露我们暗地支持,可能会失去吉庆城的大部分的利益!若龙员外报复的话,我们的损失也许会是个天文数字!这令人十分担忧!”张长云一招手,“咱们先走,贴地游龙会被发现,一定是这个地点有问题,或者那个高手就隐藏在其中!咱们可别惊动他们!”率先往外走去。马常恩拽着拳头有点压不住火啦,“老二!人家可破了我们的计策,有这种实力,怎么还猜不出我们!倒不如,直接进去把人抢过来不久得了吗?替姓李的办事就这么难?”其他人都不理他,说了两句狠话,也只好跟着往前走。
黑夜跟着星斗移动,星星越少,黑夜越淡,看不见星星了,天也蒙蒙亮起来。在这个侧门外,跳出一个娇弱的人来——于村,他受的伤并没有完全康复,这一跳,跳得她摇晃几下,差点摔倒,他压低声音轻咳几声,抚着胸口,迈着急步走了!当他刚走不久,楞头青、李三打开后门望了几望,跟了出来!楞头青还说了句话,“希望别再有事啦!”拉着李三往集市走去。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卓老板的买卖恢复过来,赚了不少!闲在屋子里的林俊拼命地练刀——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凭真本事打败那个史武师!不能废了收复山寨时立下的大功!”青风飘也花上大部分时间偷在房间里偷练自己的工夫,最没事的李梦仙看起了各种杂书,修学术,打发软禁的生活——不过有些街头书她很喜欢,常常要求她的学生楞头青去买!卓老板、楞头青、李三就热火朝天地干他们的买卖。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句俗语披露出有很多的意外会发生,要是本身有点麻烦事的人那就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这天午饭后,街上的行人明显地减少,卓老板的买卖也没有人来光顾。卓老板双手扶着椅把,头放在椅子上,非常惬意地半躺着,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她的帮手楞头青,也早早躲到李梦仙身边,学句认字,补充他那贫乏的大脑。李三这位老人家,精力已经不行,回到房里休息。最忙的当然要数林俊,在后院里把刀练得有模有样,浑身的汗如同喷泉一般。青风飘有了两次失手,看样子也勤于修炼起来——盘着腿正运气嘞!
日头在万里无云的空中挂着,晒得地上的动物植物都耷拉着脑袋,连它自己也显得苍白无力!有一丝微风沿着街道吹来,把宽敞的大街修理一遍,尘土都出现了美丽的曲线!这阵微风的起源好像是街头走来的那只仙鹤——这只仙鹤虽是城市中少见的美丽动物,不过比起它的行为来说,它的美丽似乎可以忘记了!它没干什么,只是跟着一个长得像鹤的老头,它的步子始终跟老头的步调一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仙鹤的步子跟不上老头,它只好展开翅膀轻扇,大大地提高它的步距,好一个凌云掠波!老头虽没有仙鹤那么吸引人,可他的打扮跟这里的人不一样,穿的是道袍、扎的是道髻,手里还拽着一把桃木剑——如果他再打个幡子,或者摇个金铃,他一定就是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或是作法道士。这道士的长相越看越有些奇异,与他身边的仙鹤一比,仿佛他俩长着同一张脸,拥有同样飘逸的神色,甚至一个动下脸,另一个好像也动了下下脸,让人看着晕。
这一人一鹤顶着烈日来到卓老板的砧案前,老头用剑轻轻敲着卓老板的砧案板,“嘿!还做不做买卖?快醒醒!”仙鹤轻轻一鸣,响应着老道的声音。
卓老板急忙睁开眼,见有顾客,把笑脸一挂,“老道爷!要点什么?要现宰,还是要现成的?不过,我建议你要现宰的,天气热,现成的总有些变味儿!要点什么啊?道爷?”
老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案板上一放,“我要买个消息!只要你告诉我,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仙鹤轻鸣一声,展开翅膀飞到房顶,不断地轻鸣!
卓老板没回答老道的话,而是望着鹤影消失的屋檐,耳朵听着房顶的美妙声音:“这只仙鹤叫得真好听!老道爷,它是你喂的?”
老道把银子往里一推,“老板!你到底卖还是不卖?”
卓老板伸出一只手理理耳边的发丝,用笑来打发人,“老道爷!我可没什么重要的内幕消息!我怕收了你的银子又令你老人家失望!那我不就得罪了天上的神仙?”
“只要你老是说来!这锭银子就是你的!”老道把桃木剑往怀里一抱,十分肯定地说。
卓老板欣喜地接过银子掂量掂量,美滋滋地揣入怀里,“道爷!请问!”
老道把眼一横,目不转睛地盯着卓老板,“前不久,在天香楼外与莫严宁比斗的于村去向如何?”眼睛更是明亮,要把卓老板看个透。
卓老板一听这个问题,大失所望地叹气摇头,“道爷,你可能已经知道,那天晚上,于村公子是在本店过的!不过,后来他的行踪我一无所知!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床,就忙着做买卖,没留意于村公子的房间,当我们叫他吃饭时!就发现他已经不在了!被窝也是凉的,走了似乎很久!”
那老道一听这话,把锐利的眼睛收起,脸色不变,“好!如果以后我知道你说假话,可饶不了你!”扭身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房顶轻鸣的仙鹤滑翔着落到老道的身边,像刚才一样,往前走去。
太阳恢复了火红的神气,把大街照得一片喜气洋洋。卓老板时不时有个顾客,李三坐在一边等着记账,楞头青坐在门槛上等着帮忙。
李梦仙坐在客厅里梳理她的头发——她白了很久的头发已经全变黑了,她容光焕发,从眉毛到下巴绽开了无数朵透明的笑花,她把很久不顾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没个停手——这几天她头发上的白色突然全掉了,她把头发洗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全黑了。青风飘与林俊在一旁对饮着清茶。一个缓解满脸汗迹的身体,一个缓解眉目之间散发出来的戾气——练功太急,没把身体内的戾气化去,反而增添了不少害人的戾气。
大街上传来一声鹤鸣,卓老板的眼睛一扫而去——从稀散的人流中走来一个老道士,他屁股后面跟着一只时不时展翅跨大步的仙鹤。卓老板急闪眼睛观察老道士的脸色——不看则好,一看吓一跳,原来老道士的脸形没什么变化,但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正压抑着一股凶猛的无业明火,而且老道士一眼盯着门前的卓老板就不放,大跨步向这边走来。
老道士的距离还有十余步,他很明显地咬了咬牙,不打招呼,朝着门槛上的楞头青闯来。他后面的仙鹤展翅轻拍非常完美地流线型动作,上了房屋,不停地轻鸣。老道士把手中没有剑鞘的桃木剑反手拖着,气势汹汹挺胸撞来。
卓老板在砧案前故作欢喜地叫喊:“老道爷!您老又来啦!有什么事跟我讲!难道你是来……”她的声音被楞头青喝喊声压了过去。
楞头青见这个不怀好意的莽道士要闯门而入,急忙站起身来,双手一展,拦住,运起他的春风得意功一声大吼:“站住!”一个旱地霹雳扫过当场——老头的脚步并未有所滞缓,倒把半坐半起的李三吓了一个跌撞;梳头的李梦仙手中的梳子落地,脸色苍白;林俊摇晃着迷糊的脑袋看来;青风飘并未完全消散的戾气猛的一炽,弥漫到屋里,他身体里的气息又开始乱窜,他急忙收住心神防止走火入魔。
莽道士反手握剑,举起剑柄就往楞头青胸口大穴戳来,脚已有半只在楞头青胯下——这一手,够狠!一句不说见人就打!
楞头青直瞅着剑柄缓慢地近身,他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变化的神情告诉莽道士——楞头青并未察觉这一手,就算察觉他也不知如何反应。于是莽道士直接把剑柄尖点在楞头青的胸口,抓住剑柄的手再轻轻一扭,把拳面缓推向楞头青,他伸出的一只脚已经过了楞头青的胯的一半,拳面已经接触到楞头青的胸脯,使出绵绵之劲——就用这两点使力把楞头青挤开。他的力越使越大,可面前的楞头青宛若一座雄壮的高山,哪怕一个人力气再大,也推不动它分毫,莽道士脸上的凶光一敛,伸出的脚收回来,站好一个架势,努着眉打量楞头青,他的着力点借助地面的支撑,使出更大的力来。
楞头青对推自己的莽道士不加理睬,挺着胸脯挡着,脸上充满得意的笑容。可莽道士第二次使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大,他张开的双臂急忙靠在背后的门框上,而下面的一脚后退一步,借助地面的支撑使力抵挡。
于是两人这样地对峙着。莽道士多使一分力,努出的眉毛更皱;楞头青每多出一分力抵挡,脸上的笑容渐失,慢慢展现出一副苦瓜脸。
卓老板急忙走过来,伸手去拉莽道士抵在楞头青胸口的手,“老道爷!住手!老道爷住手!有话慢慢说……”
莽道士对耳边的声音似乎有些烦躁,空在一边的手一把推开卓老板——把不留意的卓老板掀了一个趔趄。
卓老板连忙在一边大叫,“林俊!我的官老爷,你怎么还不来拦拦!”她好不容易抓住砧板稳住身子。
楞头青受的力在莽道士推卓老板时明显变小,他就开口说:“道爷松手,我你进……”可胸口的力量马上增大到原来的水平,以刚才的进度一分一分地提升着,弄得楞头青急忙闭嘴应对。
林俊听了卓老板的话,急忙跑过来,劝莽道士,接着爬起来的李三也来劝,刚定住戾气的青风飘也赶来。他一边说一边从